第七百一十八章 污蔑
  宁析月的命是宁嘉禾的,其他人怎么可以提前杀死她呢?宁嘉禾还没看着她有一天跪在自己面前求饶的画面,又怎么舍得让宁析月死?
  再来,宁嘉禾在背后策划了这么多的事情,调换了血灵芝,不都是为了封华尹,她做的这些事情,又有谁知道?
  “郡主,您好些了没有啊?”玉欢杵着下巴望着面前的人。
  宁析月摆摆手,一脸没事人的表情,也不知道这两日是怎么了,稍稍动了一些刀剑就浑身不舒服,就像是一个残废之人一样,身体越来越虚弱,这些药难道都白吃了不成?
  “玉欢,今天我回郡主府的事情,太子殿下知道了吗?”宁析月随口问了一句,收起了手里的剑。
  闻言后,玉欢先是一愣,然后才轻声说道:“殿下说了,会亲自来送郡主的。”
  “这样就好。”她的身子恢复的差不多了,总不能一直都赖在了太子府里,传出去总是不好听的。
  此时还在皇宫里处理奏折的纳兰书,缓缓收回了自己的目光,看了看外面的太阳偏西了,才侧眸问道:“到晚膳的时辰了吗?”
  宫女轻声回答:“回殿下,已经到了。”
  “好,告诉父皇,这些折子都已经处理好了,有一些问题需要父皇亲自批阅的都已经放在了这边。”纳兰书耐心的说着,在面对政务的时候,他总是这般心细。
  出宫的路上,纳兰书撑着额头在思考最近发生的事情,而马车却在这个时候停了下来,他紧闭的眸子缓缓睁开看去:“出了什么事情吗?”
  赶车的侍卫忍不住说道:“太子殿下,是二皇子的马车堵住了咱们的去路,看样子他们的马车应该手机坏了。”
  听闻此言,纳兰书伸出了一根修长的手指,微微挑开了面前的帘子,这才淡然的问道:“是吗?若是二哥不介意的话,可以让他一起上本宫的马车。”
  “属下明白了。”侍卫上传,对二皇子传达了纳兰书要说的话。
  纳兰措收回了自己的神色,朝着身后看去,既然他都已经这么说了,纳兰措还能拒绝吗?
  想到了这里以后,便低声说道:“如此也好。”
  上了纳兰书的马车后,两人很久都没有说话,就这样沉默了一路。
  “听说二哥最近都在忙着自己的事情,今日早朝都迟到了,不知道二哥都在做什么呢?”纳兰书挑眉问道,同时也打破了这样尴尬的气氛。
  纳兰措自然是没有想到纳兰书会问的如此直接了当,沉吟中,才缓缓启唇说道:“太子怎么忽然间对这些事情上心了?”
  “二哥误会了,本宫只是想要提醒二哥一句话,事在人为,有些事情不能做的太过了,否则会覆水难收的。”纳兰书轻飘飘的说了一句。
  此时,纳兰措的脸色很不好,自己什么事情明明都做比纳兰书优秀,但是就因为身份的原因,父皇就如此偏心,但是只要这一次可以娶到扶辰的公主,一切都不一样了。
  想到了这里以后,纳兰措只好忍下了心里所有的怒意,佯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表情,说道:“那二哥就要多谢太子的提醒了。”
  “客气了。”纳兰书神色温和的说着。
  出宫了以后,纳兰措下了马车,目送着纳兰书的马车缓缓离开,手指微微收紧了几分,咬牙切齿的说道:“好你个纳兰书,居然敢这样讽刺我,有你好受的一天。”
  回到了太子府后,见宁析月正要走,他便大步走了过去,皱眉说:“怎么也不等本宫回来呢?”
  宁析月将手里的一本兵书交给了纳兰书,一本正经的说:“知道你这个太子忙啊,所以我就不继续留在这里打扰你了,这个给你,是我这段时间闲着无聊写下来的。”
  “你还懂兵法?”纳兰书微微蹙眉,目光中多了几分质疑,她一个女子怎会懂的那么多的东西呢,更何况这上面写的兵法战术都是纳兰书从来没有见过的。
  看着纳兰书目光中的惊艳,宁析月的表情则是很平淡:“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女子难道在兵法战事上就不可以有自己的见解了吗?”
  听到了宁析月这么一说之后,倒是让纳兰书笑了起来,他收起了手里的兵书后,才负手而立,一脸温和的说道:“当然可以了,更何况析月可跟寻常的女子不一样呢!”
  “东西已经给太子殿下了,当作是这段时间殿下对我的照顾。”宁析月正色的说。
  “嗯……你的礼物本宫很满意。”一个女子写的字居然这么浑然有力,如果不是经过了多年的练习又怎么可能会有这样的功底呢?想到了这里以后,让纳兰书对宁析月的看法更多了几分好奇。
  看着她要走,纳兰书这才跟上了宁析月的脚步,轻声说:“玉欢是我身边贴心的一个丫头,做事情也很利索,你就带在身边伺候着吧,有什么事情可以告诉本宫,只要在牧越国境内出的事情,都可以为你解决。”
  听着他的交代,宁析月不由的好笑起来,这太子府跟郡主府才隔了两条街而已。
  “我知道了,多谢太子殿下。”宁析月微微一笑。
  回到了郡主府后,宁析月一袭素色的长裙走在了长廊上,望着这里熟悉又陌生的一切,她的思绪却早已经不知道飞到了哪里去。
  “郡主,你在想什么呢,奴婢在跟您说话呢?”玉欢轻声说着。
  闻言后,宁析月才回神过来,坐在了长廊上,远远的望着扶辰的方向,说道:“没什么,我只是在想念一个故人,对我很重要的故人。”公主和亲,这一次华尹大致是不会来了。
  思及于此,她只觉得心口闷得慌,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惆怅感。
  “郡主您别这样啊,奴婢的心里很难受。”这些天,她的情绪都非常低落,在面对太子殿下的时候才会稍稍露出几分笑意,但是转眼便是这样的状态。
  宁析月扯着嘴角笑了笑,轻声说:“吩咐下去,这个院子不需要有人来打扫,我喜欢一个人。”、
  “奴婢知道了。”说着,玉欢才无奈的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