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五十八章 要被赐死?
  得了旨意的常德无奈的摇了摇头,打开御案上头早已经准备好的圣旨,将上头的字一个不落的念了一遍,让一旁听着的宁析月都觉得心里一惊。
  原来封承早已经准备好了将封妘萱处死,让其回到扶辰不过是为了掩饰自己的颜面罢了,当然也是避免外人议论扶辰。
  圣旨一下,便很少人能够救下封妘萱了,当然随着圣旨的颁布,外头进来三个太监,手上都端着托盘,而那托盘当中放的便是白绫、匕首、毒酒。
  宁析月知道对于破坏两国友好邦交之人,保留其全尸其实已经很仁慈了,但是作为一个皇室公主,身上背负着两个国家的友好关系,这是封妘萱的可怜之处。
  封妘萱摇晃着身体从地上爬起身来,那带着几分疲惫的玉手伸向了那个放着毒酒的盘子。
  她端着酒杯朝着封承双手举过头顶,高声大喊道,“儿臣谢过父皇,妘萱只愿来生不做帝王家的女儿。”
  与此同时,旁边低着头的宫女宁析月蹙着眉头,那衣袖之下的手中早已准备好了几根银针,随时准备出手将封妘萱救下来。
  正当封妘萱举起杯子往唇上到的时候,宁析月也默默的伸出了银针,这个时候的她已经估计不了那么许多了。
  她知道,自己现在的身份不适合出现在扶辰的皇宫当中,只是即便是来了必然封承也不会对她如何,毕竟她的身份可不只是简单的扶辰八王妃这么样。
  身上带着牧越未来太子妃身份的她若是在扶辰出了什么事情,封承必然得考虑到牧越那边是否会因此而改变原本已经谈好了的和平协议,加上有牧越第一皇商在,她相信封承不会拿她怎么样的。
  至于其他,那些事情现在已经不容许她想那么多了,此时此刻她的整颗心都在封妘萱的那杯毒酒上。
  “慢着,皇上臣妾有话要说。”外头传来郑泽兰的声音,在御书房里的人都注视过去的时候,郑泽兰一身华服小跑而来,在看到封妘萱还站在那里是暗自松了口气。
  看来这个封妘萱还不笨,知道拖延时间,不过她倒是要看看宁析月无意中招惹的这个公主究竟能给她带来怎样的惊喜。
  而早在郑泽兰出声的那一刻,封妘萱也松下了手中的毒酒,双眸里闪过一丝期待,终于有人肯来救她了,看来往后可不能得罪这位兰贵妃才行,不然的话,往后要给皇兄报仇便难上加难了。
  宁析月在看到郑泽兰进来之后,暗自手中原本将要出手的银针又藏了起来,暗暗的松了口气,虽然不知道这个郑泽兰为何要救下封妘萱,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用她出手或许也是件好事。
  就在她沉思间,耳边传来郑泽兰宛若黄鹂般的声音,“皇上,臣妾以为玉珍公主虽然刺伤了牧越纳兰太子,但也是情有可原,我们泱泱扶辰,怎可容忍牧越胆大妄为到在我们眼皮子底下安插钉子而没有一丝气愤,玉珍公主如此也算是在扬我扶辰的国威啊!”
  郑泽兰的话让封承不禁沉思,早前两国交好,再加上那时已经决定了封妘萱和亲牧越之事。
  是以便没有去追究牧越在扶辰安插的那根钉子的事情,这件事情一直都是他心里的一道疤。
  当初让封华尹充当送亲使之时他本想向牧越讨个说法,只是后来想起如此做法让身为和亲公主的封妘萱难看,那件事情便也就此罢了。
  只是让他没有想到的事情是,现在这样的事情竟然被封妘萱作为在牧越行刺宁析月的理由,若是早前想到这一点,他便先将这件事情解决了。
  “皇上,眼下咱们要做的事情不是处罚为了扶辰颜面着想的玉珍公主,而是如何让扶辰与牧越再结友好才是。”郑泽兰趁着封承正在沉思之际,再添一剂猛药。
  她那美目有些焦急的看着封承,但又小女子一般的轻轻咬了下唇畔,那美目当中含着几分淡淡的情谊来。
  这个时候的封妘萱就静静的在旁边站着,没有别的什么过多的动作,只是时不时的紧咬着唇畔,那样子好似实在隐忍着什么。
  “皇上,臣妾以为牧越之所以将玉珍公主送回来,并非对玉珍公主不满意,只是因为此番事情太大,牧越面子上过不去,只要咱们给足了人家面子,牧越皇的气自然也就烟消云散了。”郑泽兰缓缓起身,轻轻移动着莲步走到封承跟前。
  封妘萱被郑泽兰的动作一惊,但又不敢发出声音,因为她知道郑泽兰这么做都是在为了救她,若不是她郑泽兰根本不必冒着这么大的风险跑到御书房来,而且还是私闯御书房,这若是降起罪来,这个罪名可是不小的。
  宁析月低着头的眉头微蹙,抬了下眸子轻轻的瞥了两眼郑泽兰,在心里暗自惊叹着,皇宫果然是个大染缸,原先的郑泽兰那么清纯,现在竟然也学起了勾引自己的夫君来。
  “父皇,儿臣以为兰贵妃娘娘所言极是,依儿臣对牧越皇的了解,他要的不过就是个颜面罢了,当然了若是咱们能够找到宁析月便好了,儿臣在牧越听说宁析月跟着八皇兄私奔了,若是可以找到宁析月,牧越皇定然不会再对此事介怀了。”封妘萱在一边带着几分怯意的抬了下眸子。
  这个时候站在一边的宁析月嘴角一抽,无奈的微微翻了下白眼,这个封妘萱还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亏的我刚才还想要救她,现在倒好了人家将这主意打到她的头上来了。
  此刻的宁析月很是后悔自己方才的举动,低着头的双眸竟然冷眼看着封妘萱,当然还有郑泽兰。
  “这……老八她2定然是出了什么事情,不然的话不可能丢下使团离开的,这些事情等老八回来再说,至于寻找宁析月的事情,朕一直派人在找,只是目前尚未有消息,妘萱可以不用喝毒酒,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爱妃可有什么建议否?”封承看着郑泽兰,那沧桑的龙目当中尽显疲惫。
  听到还是要责罚自己,封妘萱低着头不敢出声,生怕惹怒了封承,会得来更为严厉的责罚,当然也在回想着自己哪里有什么地方得罪了郑泽兰,在回想到同郑泽兰并无怨仇后松了口气,那颗提着的心稍稍放下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