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二章 赐婚圣旨
  此刻的纳兰书正拿着属下传来的那些消息在仔细的研究,毕竟权势斗争同两国之间颇为相似,皆是你不让我我不让你的自身利益为重。
  吱的一声有宁析月推门进来,纳兰书抬头看了一眼,见是她过后又继续看手中的消息了。
  宁析月见状气不打一处来,将那份圣旨往纳兰书面前一丢,眉头微蹙的看着他,“此事是你做的手脚?”
  纳兰书不明所以,贱货那份圣旨拿起来一看,看到赐婚那条时微愣,但在心里暗自高兴,面上未显露半分,挑了下眉头看着宁析月,“此事我并未从中作梗,全是父皇的意思,许是父皇那边念及你对我朝的贡献,特意给你的恩典吧!”
  虽然他无时无刻不想着将宁析月娶进太子府,只是强迫她的事情他也是做不出来的,就像当日宁析月同封华尹成婚那日,他明明可以强行将人带走,却没有那么做一样。
  因为他知道,强扭的瓜不甜,他要的是她的快乐,她快乐了那他便高兴了。
  “特意给了恩典?可是我不需要这个恩典,被封为昭月郡主已经是的天德厚的了,如今却要嫁入你府上,这不是明摆着要将薛府同你绑在一起吗?”宁析月面色微沉,坐到旁边的座位上。
  皇室斗争向来是可怕的,她的父亲宁傅便因为身为扶辰第一将军而不得不参与其中,只是现在薛府并非朝廷中人,即便是纳兰霆怎么太高商人的地位,那薛府也不过是个小小商户,她实在不想薛府步了宁府的后尘。
  他日若是纳兰书争权失败,薛府岂非成为这一场战争中无辜的陪葬品?宁析月是见识过皇权斗争的残酷的,再加上她对纳兰书本就无意,根本无心成为牧越太子妃,她的那颗心早已经被封华尹占据的满满当当,放不下纳兰书了。
  纳兰书低着头没有说话,宁析月的心思他又何尝不知道,当初宁府的下场他也是看在眼里,自古成王败寇,一旦他出了什么事,必然没有能力去保护薛府,此刻的他更不知道如何去同宁析月说。
  圣旨已下,不可儿戏,如今的他更是不能进宫退婚,如此一来虽说对身为郡主的宁析月必然会有所影响,而宁析月进宫退婚对他也必然会造成一定的后果,这些都是此刻他不敢随意做的。
  “你放心吧!这件事情我来处理,这不是还没到完婚之时吗?待父皇确定了下次提起再说,若是可以的话,我希望能让父皇主动将婚事退了。”纳兰书抬了下双眸,对上宁析月那焦急的目光。
  宁析月没有再多说什么,此事事关重大,而且还有扶辰的送亲使团将至,是以这桩婚事自然是不会这么早被提起的,想来待扶辰的送亲使团走后,她在去寿康宫里找太后便是了。
  这般想着,宁析月只觉得心里安静了许多,从纳兰书的书桌上将那道圣旨给拿了起来,看了一眼,“你父皇想让我住到皇宫里去,这事你怎么看?”
  宫里那些女人可不是吃素的,背后有着什么样的背景,她皆一无所知,这要是得罪了谁,只怕不好收拾。
  “既然是父皇的旨意,那便去吧!相信父皇是在避免你与薛府那群人住一起的尴尬吧!毕竟你现在身份是郡主,而他们是商人。”纳兰书没有觉得不妥,便点了点头。
  “那好,明日我便搬去皇宫,对了,来时听你府上的管家说六皇子纳兰涵在客厅等候你许久了,你不去看看?”宁析月松了口气,抿了抿唇畔看着纳兰书。
  纳兰书靠着背后的靠背,勾起一丝无奈的笑意,“纳兰涵来我这里不过是想让纳兰澈以为我与纳兰涵结盟了,而如今我的身边又有薛府这个聚宝盆在,没有丝毫的后顾之忧,必然会引得纳兰澈对我出手,纳兰涵便可以在一旁渔翁得利。”
  宁析月看着纳兰书莞尔道,“纳兰澈又怎会想不到这纳兰涵的心思呢!想来他还有后招吧!”
  此刻宁析月只觉得身心疲惫,自己竟然成了牧越展开内斗的导*火索,看来扶辰那边所言不虚,她还是有点扫把星的潜质。
  “这后招不就是薛府喽,我这里已经得到了消息,纳兰涵暗中给了店铺给薛府,甚至在父皇面前请求给薛府薛当家封官进爵。”纳兰书眉头紧蹙的看着宁析月,却没有继续说下去。
  谁都知晓现在的薛府是同太子府一条船上的,给常年经商的薛海一个入士的机会免不得让薛府欠下一个大人情,即便是日后纳兰书倒台,薛府也会看在这份恩情上帮助纳兰涵对抗纳兰澈。
  听此言宁析月不觉轻笑,心知薛府入士纳兰霆是不可能允许的,也没有继续问下去。
  她知道此番薛府是难以躲避这次的牵连了,但她也相信薛海父子竟然能将薛府做到这么大,必然尤其能力,木已成舟,且看路途风雨几何。
  纳兰书缓缓起身,微微笑着摇了摇头,“走吧!咱们去见识一下这六皇弟究竟要做什么。”
  所有人都知晓,薛府在牧越是第一皇商之家,这样的身份已经够大了,若是再入士,必然会遭遇困难,更有可能遭受帝王的怀疑,这也是早些纳兰霆曾向薛海抛出橄榄枝却无薛府之人肯接的缘由。
  毕竟那个会明知道这是个万劫不复的局,还往里头钻的呢!
  是以,这次纳兰涵为薛府求士自然也是被拒绝的,只是纳兰书不解的是纳兰涵明知会被拒,为何还要去做。
  纳兰涵一身松散的华服披在身上,再加上其女子的样貌,倒是像极了个风尘女子,客厅里的下人小心翼翼的侍奉着,生怕惹怒了这位六皇子,毕竟纳兰涵手里可是把控着不少生死的。
  “太子皇兄这大清早的不会是在见哪家的小姐吧!还是在用昭月郡主耳鬓厮磨?竟让本皇子等候了这么久。”纳兰涵有些不悦的扫视了一眼旁边是侍奉的那些下人。
  还特意将“耳鬓厮磨”四字咬重了,让人觉得有些意味深长,虽说牧越比起扶辰来开放了不少,这未婚便厮混在一起的还是让人无法接受。
  那些奴婢听着都纷纷低下了头,羞红了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