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七章 河东动态（二）
长孙无忌将长安城中对于李世民夏县屠城的议论和对李元吉战功的赞扬向李世民说了一遍：
“秦王殿下，以房玄龄杜如晦为首的年轻世族官员在他们的年轻贵族圈子里面到处说什么你为了杀降冒功，为了扩大自己的战功凑人头，连老弱妇孺都不放过。而齐王殿下就不同。在马邑城下苦心等待，暗中与城中的军民沟通联络，宣传李唐大一统之势，使得马邑军民人心归附，朝廷兵不血刃而得马邑，还说……”
“不要再说了！”长孙无忌还没有说完，李世民已经就暴怒了。长孙无忌看着李世民阴沉的脸，不再说话。李世民向长孙无忌问道：
“辅机，你说，这次的事情，李建成会不会是幕后的推手。”长孙无忌低头不语。
“辅机！怎么？你怎么不说话？”长孙无忌邹着眉头说道：
“殿下！此事关联甚大，除了长时间呆在陇西一带的赵王之外，牵扯了三位皇子，这些就不是卑臣能够断言的了。而且微臣还有些担心……”
“嗯！辅机！你担心什么？”
“微臣就是担心有人希望我们以为是太子暗中指使房玄龄和杜如晦二人在外面传播的，帮助齐王殿下造势，到时候让我们先出头对付太子，其后坐收鱼人之力，不过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
“你是说，可能是李元吉暗中指使。但是，房玄龄和杜如晦是东宫属臣，难道他们……”
“殿下！据臣的眼线密报，齐王殿下在马邑城中发现了刘武周的一座宝库，里头藏有不少的珍宝、黄金无数，齐王殿下将这些宝物黄金都分给了手下的降将兵士、官吏属员，自己分文未取。也许房玄龄杜如晦收了齐王什么好处，而且，长安城中对于夏县屠城和马邑攻坚的很多细节都有详细描述，所以……”李世民也觉得长孙无忌所说有理，心中暗自有些怀疑：
“哼！看来这皇位还真是诱人啊！李元吉呀李元吉，本王原本以为你只是一个纨绔子弟，想不到，你的野心也起来了。好！既然你也亮剑了，本王就好好的陪你玩玩！”转眼间，元旦到了。皇宫中的宣政殿张灯结彩，一片喜庆，李渊身穿这崭新的龙袍，在张尹二妃的陪伴下，精神气爽的端坐在龙椅上。看着底下坐着的太子李建成、秦王李世民、齐王李元吉、还有很久没有回到长安的赵王。本来平阳公主李秀宁也是在邀请名单上面，但是，由于平阳公主一直在据守苇泽关，日夜防备着刘武周，再加上原本酒杯尉迟敬德伤了身体，回到长安后，就一直在公主府中修养，因而就没有参加今天的宴会。脸上充满了欣慰——哈哈哈，窦氏，你在天上看到了吗？我们的四个儿子都已经成长成为我们李唐的栋梁、就连我们的女儿都成了沙场巾帼。李渊心情甚好，直接下旨道：
“嗯！各位爱卿，自从上次刘武周侵夺朕之属地，到后来我朝平定刘武周之后，全部都赖各位爱卿出力，朕今天就借这杯好酒，来敬谢各位。”
“谢皇上！”李渊向身旁的残月下旨道：
“残月！开宴吧！”残月公公点点头：
“各位亲贵大臣，敬请入席，上菜！倒酒！”在残月的指挥下，太监和侍女们为李唐的宗族大臣们添菜倒酒。
“各位爱卿！不必拘礼！请各位尽兴！”
“多谢陛下！”在场的官员宗室听到李渊的圣旨之后，开始三三两两的一堆，与自己相熟的人形成了一个个的小圈子。隋唐时候，由于刚刚五胡乱华，很多的朝廷官员都带有草原胡人的习性。除了朝见时候有朝仪之外，一般在官方和皇家上的宴席上，都很少有什么拘束的。而最大的圈子却围在齐王李元吉的身边，大家都在恭维齐王李元吉在马邑一带取得的战绩，这是当然的了，在这次马邑之战中，李渊对于李元吉部下的封赏远远高于李世民的部下，这也是李建成的功劳——李建成对李渊说：李元吉年纪太小，遭遇了那么打的挫折，应该重新朔造李元吉的信心，而李建成却刻意将自己在永丰仓的功劳规格降低，说前线的将士辛苦，要多加赏赐，所以，这回除了赏赐李孝恭等人一些财务外，就只提升杨文干为庆州都督，而对于李建成的功劳却没有多少提及：
“呃！你们听我说啊！当日，我们跟随齐王殿下，在马邑城下与刘武周搏斗，如果不是我们攻势猛烈，那刘武周抵挡不住，那怎么会想法子去偷袭马永丰仓呢！？而正因为刘武周调虎离山后，我们抓住时机，加紧攻势，并且对与马邑城内的敌军进行了收买，所以，马邑城不攻自破。”
“哎呀！妙计！齐王殿下如今也成为了大唐军神，我大唐真是人才济济呀！”
“那是！那是！齐王殿下，不知道齐王殿下麾下可还有空缺，在下有一侄儿，十分仰慕齐王殿下，希望能够在齐王殿下麾下效命。”……也许是李建成的刻意回避，整个宴会的情绪都集中在齐王李元吉的身上，而相对于李元吉那里的热闹，李世民再看看自己这边，除了自己的旧部以外，没有什么新的面孔。只好一个劲的喝着闷酒。李世民不想挑事，可是李元吉却不一定会放过李世民，李元吉跌跌撞撞的来到了李世民身边：
“二……哥，二哥……，来，小弟……小弟我……敬你一杯。”
“四弟，为兄不胜酒力，不想多喝了。”
“呃！二哥！……今天……今天是……今天是小弟我……小弟我……最开心的日子，你……你怎么……哦！怎么能……能不喝呢！喝吧！”李元吉故意的把酒杯放到李世民的嘴边，李世民能够感受到李元吉的挑衅，不过，这杯苦酒却不能不喝。李世民将酒杯拿到嘴边，只觉得这杯酒有千钧一般。
“呃！齐王殿下，秦王殿下不胜酒力，卑职愿意替秦王殿下喝！”长孙无忌知道李世民一直都看不起李元吉，如今李元吉风光在李世民之上，李世民当然不会高兴。
“辅机呀！我知道我二哥是你的妹夫，可是也不用由你代表吧！你能代表的了吗？”李元吉在跟长孙无忌说话的时候，故意将二哥这两个字咬的很重。这是在提醒长孙无忌，李元吉与李世民是兄弟关系，你长孙无忌虽然身份尊贵，但是也不能抵过我们的兄弟身份吧！长孙无忌只好闪过一边，心中祈祷——秦王殿下，您可千万要忍住啊！千万不能在这里发飙啊！李世民将酒杯往嘴边一送。站起身来，向李渊行礼说道：
“父皇，儿臣不胜酒力，请父皇准许儿臣离席。”李渊看似沉浸在张尹二妃柔情之中，其实一直在关注着宝座下面，李建成、李世民和李元吉三兄弟的动静，摇了摇头：
“好吧！世民啊！你也累了，朕准许你离席回府。”等李世民离开後，李世民属下的将军也都一起离开了。但是，整个酒宴的气氛没有消散。李渊在酒宴后，由残月公公搀扶着回到了寝宫：
“陛下！今天晚上要不要叫哪位嫔妃来侍寝呀！？”
“不用了。张尹二妃都回寝宫了吗？”
“依照您的旨意，奴婢已经将二位娘娘请回他们各自的寝宫了。”李渊点点头：
“皇后娘娘的灵柩放置在什么地方了？”攻克马邑并且平定了所有刘武周的余部之后，李渊诏命李元吉和李世民两兄弟将窦皇后的坟墓打开，准备迁葬长安，李渊为自己所建造的皇陵之中。
“启禀皇上！依照您的旨意，奴婢已经命宏恩寺的和尚还有楼观的道长们为皇后娘娘念经超度过了。现在停留在偏殿中，皇上您这是……”
“带朕去看看！”
“是！奴婢遵旨！”李渊在残月公公的带领下来到了偏殿，窦皇后的灵柩就停留在这里，周围点了一百零八根蜡烛——象征着一百零八星宿，守护着窦皇后的遗体，是窦皇后的灵魂不被恶灵骚扰。李渊对残月说道：
“你先出去，朕想与皇后单独待会。”
“是！奴婢遵旨！”残月公公退出去后，李渊奔向了窦皇后的灵柩，抚摸着窦皇后的棺材：
“娘子，你在太原受苦了，你知道吗？我们的四个儿子，还有我们的独生女儿李秀宁也成为了一个巾帼英雄，你在九泉之下，也该欣慰了。嗯嗯嗯！”李渊一边说着，一边痛苦地哭泣着：
“娘子！我对不起你！因为，我们的这几个儿子，他们为了皇位，为了权势，他们已经开始有了争斗，娘子，请你告诉我怎么办？娘子。”李渊在哭泣中，慢慢地沉睡过去，突然，一双玉手推了推李渊：
“陛下！陛下！”李渊睁开了眼睛：
“啊！娘子，是你！”
“夫君！是我！”
“娘子！朕好想你啊！”李渊将窦皇后抱住：
“娘子！求求你，现在就不要离开朕了。求求你！你不要离开朕！我们一起照顾我们的孩子。他们一定会听你的话的。”窦皇后摇摇头说：
“陛下，如今一切无可挽回，臣妾就只能为陛下留下这几个字！希望能够帮助陛下！”窦皇后将李渊拉到一张书桌前，在书桌上写下了几个字——分而治之。
“分而治之？”
“是！分而治之！”李渊仔细的噘嚼着这几个字，但是窦皇后的身影慢慢的模糊了起来。
“啊！皇后，你不要走！皇后！”李渊叫喊着，希望能够留住窦皇后。叫着叫着，李渊惊醒了过来，整个偏殿静悄悄的，哪里有窦皇后的身影。
“秦王殿下，以房玄龄杜如晦为首的年轻世族官员在他们的年轻贵族圈子里面到处说什么你为了杀降冒功，为了扩大自己的战功凑人头，连老弱妇孺都不放过。而齐王殿下就不同。在马邑城下苦心等待，暗中与城中的军民沟通联络，宣传李唐大一统之势，使得马邑军民人心归附，朝廷兵不血刃而得马邑，还说……”
“不要再说了！”长孙无忌还没有说完，李世民已经就暴怒了。长孙无忌看着李世民阴沉的脸，不再说话。李世民向长孙无忌问道：
“辅机，你说，这次的事情，李建成会不会是幕后的推手。”长孙无忌低头不语。
“辅机！怎么？你怎么不说话？”长孙无忌邹着眉头说道：
“殿下！此事关联甚大，除了长时间呆在陇西一带的赵王之外，牵扯了三位皇子，这些就不是卑臣能够断言的了。而且微臣还有些担心……”
“嗯！辅机！你担心什么？”
“微臣就是担心有人希望我们以为是太子暗中指使房玄龄和杜如晦二人在外面传播的，帮助齐王殿下造势，到时候让我们先出头对付太子，其后坐收鱼人之力，不过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
“你是说，可能是李元吉暗中指使。但是，房玄龄和杜如晦是东宫属臣，难道他们……”
“殿下！据臣的眼线密报，齐王殿下在马邑城中发现了刘武周的一座宝库，里头藏有不少的珍宝、黄金无数，齐王殿下将这些宝物黄金都分给了手下的降将兵士、官吏属员，自己分文未取。也许房玄龄杜如晦收了齐王什么好处，而且，长安城中对于夏县屠城和马邑攻坚的很多细节都有详细描述，所以……”李世民也觉得长孙无忌所说有理，心中暗自有些怀疑：
“哼！看来这皇位还真是诱人啊！李元吉呀李元吉，本王原本以为你只是一个纨绔子弟，想不到，你的野心也起来了。好！既然你也亮剑了，本王就好好的陪你玩玩！”转眼间，元旦到了。皇宫中的宣政殿张灯结彩，一片喜庆，李渊身穿这崭新的龙袍，在张尹二妃的陪伴下，精神气爽的端坐在龙椅上。看着底下坐着的太子李建成、秦王李世民、齐王李元吉、还有很久没有回到长安的赵王。本来平阳公主李秀宁也是在邀请名单上面，但是，由于平阳公主一直在据守苇泽关，日夜防备着刘武周，再加上原本酒杯尉迟敬德伤了身体，回到长安后，就一直在公主府中修养，因而就没有参加今天的宴会。脸上充满了欣慰——哈哈哈，窦氏，你在天上看到了吗？我们的四个儿子都已经成长成为我们李唐的栋梁、就连我们的女儿都成了沙场巾帼。李渊心情甚好，直接下旨道：
“嗯！各位爱卿，自从上次刘武周侵夺朕之属地，到后来我朝平定刘武周之后，全部都赖各位爱卿出力，朕今天就借这杯好酒，来敬谢各位。”
“谢皇上！”李渊向身旁的残月下旨道：
“残月！开宴吧！”残月公公点点头：
“各位亲贵大臣，敬请入席，上菜！倒酒！”在残月的指挥下，太监和侍女们为李唐的宗族大臣们添菜倒酒。
“各位爱卿！不必拘礼！请各位尽兴！”
“多谢陛下！”在场的官员宗室听到李渊的圣旨之后，开始三三两两的一堆，与自己相熟的人形成了一个个的小圈子。隋唐时候，由于刚刚五胡乱华，很多的朝廷官员都带有草原胡人的习性。除了朝见时候有朝仪之外，一般在官方和皇家上的宴席上，都很少有什么拘束的。而最大的圈子却围在齐王李元吉的身边，大家都在恭维齐王李元吉在马邑一带取得的战绩，这是当然的了，在这次马邑之战中，李渊对于李元吉部下的封赏远远高于李世民的部下，这也是李建成的功劳——李建成对李渊说：李元吉年纪太小，遭遇了那么打的挫折，应该重新朔造李元吉的信心，而李建成却刻意将自己在永丰仓的功劳规格降低，说前线的将士辛苦，要多加赏赐，所以，这回除了赏赐李孝恭等人一些财务外，就只提升杨文干为庆州都督，而对于李建成的功劳却没有多少提及：
“呃！你们听我说啊！当日，我们跟随齐王殿下，在马邑城下与刘武周搏斗，如果不是我们攻势猛烈，那刘武周抵挡不住，那怎么会想法子去偷袭马永丰仓呢！？而正因为刘武周调虎离山后，我们抓住时机，加紧攻势，并且对与马邑城内的敌军进行了收买，所以，马邑城不攻自破。”
“哎呀！妙计！齐王殿下如今也成为了大唐军神，我大唐真是人才济济呀！”
“那是！那是！齐王殿下，不知道齐王殿下麾下可还有空缺，在下有一侄儿，十分仰慕齐王殿下，希望能够在齐王殿下麾下效命。”……也许是李建成的刻意回避，整个宴会的情绪都集中在齐王李元吉的身上，而相对于李元吉那里的热闹，李世民再看看自己这边，除了自己的旧部以外，没有什么新的面孔。只好一个劲的喝着闷酒。李世民不想挑事，可是李元吉却不一定会放过李世民，李元吉跌跌撞撞的来到了李世民身边：
“二……哥，二哥……，来，小弟……小弟我……敬你一杯。”
“四弟，为兄不胜酒力，不想多喝了。”
“呃！二哥！……今天……今天是……今天是小弟我……小弟我……最开心的日子，你……你怎么……哦！怎么能……能不喝呢！喝吧！”李元吉故意的把酒杯放到李世民的嘴边，李世民能够感受到李元吉的挑衅，不过，这杯苦酒却不能不喝。李世民将酒杯拿到嘴边，只觉得这杯酒有千钧一般。
“呃！齐王殿下，秦王殿下不胜酒力，卑职愿意替秦王殿下喝！”长孙无忌知道李世民一直都看不起李元吉，如今李元吉风光在李世民之上，李世民当然不会高兴。
“辅机呀！我知道我二哥是你的妹夫，可是也不用由你代表吧！你能代表的了吗？”李元吉在跟长孙无忌说话的时候，故意将二哥这两个字咬的很重。这是在提醒长孙无忌，李元吉与李世民是兄弟关系，你长孙无忌虽然身份尊贵，但是也不能抵过我们的兄弟身份吧！长孙无忌只好闪过一边，心中祈祷——秦王殿下，您可千万要忍住啊！千万不能在这里发飙啊！李世民将酒杯往嘴边一送。站起身来，向李渊行礼说道：
“父皇，儿臣不胜酒力，请父皇准许儿臣离席。”李渊看似沉浸在张尹二妃柔情之中，其实一直在关注着宝座下面，李建成、李世民和李元吉三兄弟的动静，摇了摇头：
“好吧！世民啊！你也累了，朕准许你离席回府。”等李世民离开後，李世民属下的将军也都一起离开了。但是，整个酒宴的气氛没有消散。李渊在酒宴后，由残月公公搀扶着回到了寝宫：
“陛下！今天晚上要不要叫哪位嫔妃来侍寝呀！？”
“不用了。张尹二妃都回寝宫了吗？”
“依照您的旨意，奴婢已经将二位娘娘请回他们各自的寝宫了。”李渊点点头：
“皇后娘娘的灵柩放置在什么地方了？”攻克马邑并且平定了所有刘武周的余部之后，李渊诏命李元吉和李世民两兄弟将窦皇后的坟墓打开，准备迁葬长安，李渊为自己所建造的皇陵之中。
“启禀皇上！依照您的旨意，奴婢已经命宏恩寺的和尚还有楼观的道长们为皇后娘娘念经超度过了。现在停留在偏殿中，皇上您这是……”
“带朕去看看！”
“是！奴婢遵旨！”李渊在残月公公的带领下来到了偏殿，窦皇后的灵柩就停留在这里，周围点了一百零八根蜡烛——象征着一百零八星宿，守护着窦皇后的遗体，是窦皇后的灵魂不被恶灵骚扰。李渊对残月说道：
“你先出去，朕想与皇后单独待会。”
“是！奴婢遵旨！”残月公公退出去后，李渊奔向了窦皇后的灵柩，抚摸着窦皇后的棺材：
“娘子，你在太原受苦了，你知道吗？我们的四个儿子，还有我们的独生女儿李秀宁也成为了一个巾帼英雄，你在九泉之下，也该欣慰了。嗯嗯嗯！”李渊一边说着，一边痛苦地哭泣着：
“娘子！我对不起你！因为，我们的这几个儿子，他们为了皇位，为了权势，他们已经开始有了争斗，娘子，请你告诉我怎么办？娘子。”李渊在哭泣中，慢慢地沉睡过去，突然，一双玉手推了推李渊：
“陛下！陛下！”李渊睁开了眼睛：
“啊！娘子，是你！”
“夫君！是我！”
“娘子！朕好想你啊！”李渊将窦皇后抱住：
“娘子！求求你，现在就不要离开朕了。求求你！你不要离开朕！我们一起照顾我们的孩子。他们一定会听你的话的。”窦皇后摇摇头说：
“陛下，如今一切无可挽回，臣妾就只能为陛下留下这几个字！希望能够帮助陛下！”窦皇后将李渊拉到一张书桌前，在书桌上写下了几个字——分而治之。
“分而治之？”
“是！分而治之！”李渊仔细的噘嚼着这几个字，但是窦皇后的身影慢慢的模糊了起来。
“啊！皇后，你不要走！皇后！”李渊叫喊着，希望能够留住窦皇后。叫着叫着，李渊惊醒了过来，整个偏殿静悄悄的，哪里有窦皇后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