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3章 ‘隐衣’
  总说等待的时间是难熬的……
  可是在这儿,叶千黎却觉得等待是那样的舒畅,在美妙的曲调前有着一位抒情人的描绘,这幅美好画面让她只想让时间流淌的再慢一点。
  一个飘逸的收笔,路离抬起头看着那个她一直疼爱的弟弟,当看到他身边的叶千黎是眼中闪过一丝欣慰。
  “你就是小斯的妻子了吧?”路离漫步向叶千黎走来。
  从来没有想过,一个女人的眼睛也可以像星辰一样深邃,叶千黎在路离的眼中看到的景象远比油画上的更加深刻。
  有些慌乱的站起身来,双手也打着结不知道放在哪儿:“是…是啊!”
  傅斯衾很诧异的看着叶千黎,他没有想到叶千黎也会有这样拘束的一面,想她在他面前还从来没有过这样的表情。
  不过路离眼中的却闪烁着更加满意的神色了,之前看到叶千黎她就推测她是一个大家闺秀一般的女孩儿。
  现在看到叶千黎这样的表现,她已经确定了叶千黎不会是圈中人了。
  有些赞赏地对叶千黎点了点头,尽管在叶千黎看来她也比自己大不了几岁,可是眼前的这个女人却给了她比初见傅父带来的压力要大得多。
  现在听到她这样微不足道的赞赏之色,叶千黎就觉得心里面特别的高兴。
  “您是傅斯衾的姐姐吧?!您好,我叫叶千黎。”有些腼腆的伸出手去,她实在不知道现在应该怎样做才是最好了,不经过大脑的思考就是最好的!
  傅斯衾刚想把她的手拿下来,不过却被路离用眼神阻止了。
  “你可是取了一个好媳妇啊!”语重心长的对傅斯衾说了这么一句,路离伸出雪白的玉手。
  柔若无骨、温和韧劲。
  这是叶千黎握住她手的第一感觉,不过她还是不敢太用力,仿佛一用力就是对路离的亵渎一样。
  场中傅斯衾和路小昂都睁大了眼睛看了看叶千黎又看了看路离,随后两人傻眼的相互注视着。
  仿佛在说,这怎么可能?!
  路离的非人洁癖,是他们两人心里都有数的。
  尽管路小昂是她的亲女儿,可是从路小昂记事起,她就再也没有被她的母亲抱着过,甚至连牵手的时候都少得可怜。
  “你很不错,傅斯衾能娶到你,我很满意!”路离再次对叶千黎夸赞道。
  虽然不知道路离是不是不经常表扬人,可这个时候叶千黎却总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不过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傻傻的笑着。
  已为人母的路离脸上没有丝毫的杂志,看起来水嫩的就像是婴儿的脸一样。
  她全身上下都弥漫着自然不做作的气息,这样的感觉是叶千黎第一次从人的身上体会到。
  傅斯衾本来还以为叶千黎的表现会让他这位姐姐非常的不满意呢,没想到她会这样的得到路离的欣赏。
  “她有什么好,除了心地善良点,就知道和我抬杠!”傅斯衾这个时候出来打岔道,在路离的面前,他就是弟弟。
  当看到路离转身回到座位上的时候,叶千黎才注意到她白色的轻纱群上袖珍的是几株紧挨着的剑草,不过颜色都是亚健康状态的,在她走起路来的时候飘舞的裙摆却让剑草仿佛活了起来,坚韧不拔的灵动之感表现淋漓尽致。
  这手艺不要说见,就是听都没有听说过。
  谁能在裙摆上秀刻出3d的图案?
  不过她脑中有疑惑,为什么要秀几株小草呢?绣些鲜花不是更漂亮吗?
  现在可不是问这些东西的时候。
  “你这次来这儿,是要我为她绣一件衣服吗?”
  “是啊,离姐,我想你为她镌刻一件——‘隐衣’!”
  路离没有丝毫的意外,就在刚看见叶千黎的时候,她就已经猜到傅斯衾想要叫她帮忙绣这件衣服了。
  不过她的规矩是只为亲人镌刻。
  ‘隐’,并不是隐身的隐,而是说将图案镌刻在不容易看到的地方,为什么说是镌刻呢?因为这个‘衣’也不是指真正的衣服,而是指人的身体,是以纹身的形式雕刻上去!
  而这‘隐衣’的用处,在整个马加,甚至是整个非洲都是无人不知的,两个字就可以知道它的无价之处:保命!
  “这个我肯定是要帮她刻下的。”路离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似乎并不反对帮叶千黎绣一件:“不过,我有个条件!”
  “说吧,只要是我能做到的,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抿嘴轻笑着:“也不是什么难事,你知道,路小昂也长大了,我想你带上她出去历练一段时间。”
  路小昂在一旁期望的看着傅斯衾,她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出去过。
  能来这儿找她母亲的人一个个看起来都很财大气粗的样子,可是面对她母亲的时候都是一个个唯唯诺诺的,更别提有谁来陪她玩儿了。
  傅斯衾是第一个能够和她打成一片无拘无束的。
  “好!”
  “嗯,反正安全方面你不用太管,想来那些能够伤害她的人都是你能轻易处理的,而那些你暂时不好处理的,小昂会自己处理。”路离还是很放心将女儿交给傅斯衾的。
  傅斯衾点了点头,没有丝毫的异议。
  “行吧,来千黎,跟我来。”
  说完她便起身带着叶千黎穿过了另一个纱帐。
  傅斯衾看着着熟悉的青竹雅间,脑海中想起了当初阴差阳错见到的这个第一个贵人。
  ……
  在当初被人出卖遭强敌追杀无意间闯入此地时,他就看到了院中正在陪着小昂玩耍的路离。
  当时他没有想那么多,只是觉得不能够这样跑了,不然的话那群人一定不会放过眼前的这两个手无寸铁的母女。
  转过身他就向来的方向追去,抱着必死的决心。
  在他的手臂上已经被人用枪口射伤之后,一股股乏力的感觉冲进大脑,他知道这弹头上面的毒素已经慢慢地在撕扯着他的神经中枢。
  精神愈加的恍惚起来,在敌人冷峻的眼神中,他看到了一闪而过的必杀的快意。
  耳边传来了像是天籁的女声:“你们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