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1章 小可,你回来了
  司卿一愣,没想到她会这么问。
  教她?
  木棉很快就回答:“抱歉,司老师,我刚刚就是随便说说的。”
  她真是疯了,一个选修课老师能送她就不错了,她还妄想让他给自己开小灶。
  车子停在她的楼下,外面的瓢泼大雨倾泻而下。
  “司老师,我到了,今天很感谢你送我回来。”
  司卿将伞递给她,“遮着。”
  “没关系,只有几步路,你回去的时候小心点。”
  木棉开了车门,用包顶在头上,快速跑了进去。
  司卿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茫茫雨中,和脑海之中的一人重合在一起。
  他闭上双眼,仿佛还能听到她的声音。
  “卿哥哥,要是有一天我消失了,你会不会记得我啊?”
  抚着胸口,心脏还会因为那段回忆心悸。
  木棉,这个世上为什么会有两人如此相似?当真是巧合么?
  一开始他也很怀疑木棉就是那个人,耳后的痣她可以点掉,现在的科学技术已经很发达了。
  可资料做不了假,从小到大木棉的资料都在他手中。
  她从来没有离开过a市,自小就是学校的优等生。
  那一张张照片和成绩单都证明她活在这里的痕迹,她不是自己等的那个人。
  点燃一支烟,他闭着双眼,眼里心里全都是她。
  五年,已经足足五年的时间,如果她还活着现在应该就是木棉的年龄。
  风马牛不相及的两人,却长了同样的一张脸。
  天知道他每天在课堂上看到那张脸他是怎么过来的,明知道就算是脸一样,木棉不是她。
  自己不应该将两人想到联想到一起,任何人都不配当她的替身。
  可这颗心仍旧在不停的为她跳动,他竭力隐忍,不要再靠近她。
  当看到她站在教学楼愁眉苦脸的看着雨幕,那一瞬间他就忍不住走向了她。
  木棉回到房间,她习惯性的朝着窗户外面看了一眼,却发现那辆银灰色的车子还在那里。
  司老师没有离开?
  车灯亮着,雨刮器还在疯狂刮着雨珠。
  木棉不知道为什么,每一次看到司卿都有种特别的感觉。
  她将这一切都归咎在第一次见面他做出那无礼举动的原因上。
  拉上窗帘,胡思乱想什么呢,自己已经答应了先生,这辈子只有他一个男人就够了。
  木棉回到洗手间给洗了个澡,她擦着头发出来,那人应该已经离开了吧。
  她拉开窗帘看了一眼,却发现车子还在那,他还没走?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木棉脑中想到一些可能性,难道是司卿有什么隐形疾病,自己离开后他就发作了?
  想到这里木棉拿着钥匙和雨伞就出了门,她一把拉开了车门,发现司卿一脸痛苦靠在方向盘上。
  “司老师,你怎么了?”
  司卿拧着眉头,“你怎么又回来了?”
  “我看你的车子没走,担心你是不是出了问题,我给你叫救护车。”
  “没必要,我就是胃病发作,休息一会儿就好。”
  “你的胃药呢?”
  “没带。”
  “下车,到我家休息一会儿,我给你熬点粥。”
  司卿本应该拒绝,可开口的是她,那张让他无法拒绝任何要求的脸。
  她扶着他的身体,还好她之前为了安全着想,没有为了节约钱租老小区。
  这个小区虽然不算高档,至少电梯还是很方便。
  将他扶到沙发上,他还捂着胃,身体抽搐成了一团。
  “你胃病看着很严重,还是先去医院吧。”
  “我就是医生,我说不用就不用!有没有热水。”
  “有的,你稍等。”
  木棉赶紧去烧水,给他倒了一杯水,却发现他已经昏迷了过去。
  摸了摸他的额头,恐怕不止是胃病这么简单,他还在发烧,应该是感冒了。
  他死活不愿意去医院,木棉只好给他盖上了毯子,匆匆下楼买药。
  回来的时候他还没有醒过来,见他那么高大的一个人斜斜躺着,时间长了肯定会腿麻。
  她脱了他的鞋和外套,将他平整的放在沙发上。
  没有吵醒他,而是默默去了厨房做饭。
  他胃不好,就做点米粥吧。
  正在淘米之时,她的脑中突然闪过一句话。
  “加点小米粥更香。”
  木棉捂着头,刚刚那是谁的声音?
  她摇摇头,鬼使神差加了一点小米在里面。
  冰箱还有些蔬菜,她简单的做了一点清淡的菜。
  闻到米香的男人逐渐苏醒,他费力睁开双眸,头昏目眩。
  身下的触感并不是他的床,四周的景物也不是他所熟悉的。
  这是在哪?
  下一秒鼻子闻到一股好闻的饭菜味道,这是什么地方,还有人在做饭?
  他撑着身子起来,摇摇欲坠的朝着厨房走去。
  一眼便看到那系着围裙的女人,那背影……
  司卿猛地一把从背后抱住了她,“小可,你回来了。”
  突如其来男人的拥抱已经让木棉措手不及,她刚想要开口,脖子里面有温热的液体。
  他哭了?把自己当成了那个之前让他认错人的女人?
  他收紧了手臂,死死的将她禁锢在怀中,仿佛一松手她就会从他的视线中消失。
  “小可,对不起,我没有保护好你,你是不是还怪我,所以这些年来迟迟不愿意来见我?”
  平时在课上冷漠如冰的男人此刻却是带着哭腔,看样子他一定爱极了那个女人。
  木棉不知道为什么,心莫名的慌乱起来。
  明明应该推开他,他不是先生,自己怎么能让别人拥抱。
  可是脑海中仿佛又有另外一道声音,他那么可怜,说不定胃病就是因为那个女人才得。
  他的身体滚烫无比,灼热的体温透过衣衫传到她的身上。
  司卿在发烧,说不定这一会儿意识根本就不清醒。
  她关了火,房间中一片安静,还依稀可以听到外面大雨砸在玻璃上的声音。
  安静的夜,她任由着他抱了一会儿,觉得他情绪平稳这才开口。
  “司老师,你又认错了人,我是木棉,不是你认识的那个她。”
  司卿身体一顿,她从他的怀里挣脱,“你还在发烧,我给你买了药,做了一点粥,你先吃了再吃药吧。”
  她退后一步,声音礼貌而疏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