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正的锦鲤妃 第33节
  胤礽慌忙跑过去抱住了少女纤弱的身子,却惊骇的发现她不仅已经没了气息,而且那张精致白皙的小脸儿赫然与胤禛新娶的侧福晋年氏的面容一模一样!
  胤礽从梦中惊醒时,已是满身冷汗。
  胤礽沉思良久,觉得梦中那名少女应该便是他前世疼爱的小妹,只可惜却因体弱而早亡。只是不知那位与他梦中的小妹容貌一模一样的年侧福晋前世是否便是他疼爱的小妹?
  想到前世小妹便是因心疾而过世,又想到不久前听到的关于年氏体弱多病的传闻,胤礽不禁担心起来。
  虽然老四一直是众位皇子之中最不好女*色、清心寡欲的一个,可是,年氏的容貌毕竟太过出众了些,倘若老四一个把持不住,伤了年氏可如何是好?
  倘若年氏果真是他前世疼爱的小妹,他可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她被人欺负伤害,即使此人是他今生的四弟胤禛也不行!
  就在胤礽忧心忡忡的为年若兰担心的时候,雍亲王府藕香苑的卧房之中正一片混乱。
  虽然胤禛的温柔抚慰令年若兰在承欢之时并未感到害怕,可是难以避免的疼痛依旧令年若兰吃了不少苦头。尤其年若兰的身子太过娇嫩了些,之后竟然半天依然流血不止,不仅吓得年若兰脸色苍白,就连胤禛也慌了神。
  被胤禛唤进来伺候的采薇与夏荷见此情形也是吓了一跳。
  夏荷未曾见过此种阵仗,心里不禁对嫁人产生了巨大的阴影;
  采薇心中却暗自疑惑今儿个早上她明明听青砚说王爷交给她的喜帕上只有几点血迹,想来王爷必定是怜惜年侧福晋身子娇弱,才会如此温柔,怎么王爷与年侧福晋同寝的第二日竟然会将年侧福晋折腾的流血不止呢?
  这……这还是她熟悉的那位不好女*色、清心寡欲的王爷吗?
  胤禛也从未见过女子第一次承欢后会流这么多血、而且还流血不止的,心中不禁担忧不已,连忙命苏培盛进宫去请太医院的刘太医过府为年若兰诊脉。
  羞得年若兰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尽管脸色苍白,却连忙拉住胤禛的手臂劝阻道:
  “这等事怎好大张旗鼓的请太医呢?岂不是要闹得人尽皆知了!那不是羞死人了!
  与其大半夜的闹得天翻地覆的去宫里面请太医,不如在王府里寻个有经验的嬷嬷来看看也便罢了!若兰才不要为了这件事情请刘太医为我诊脉呢!”
  第44章
  胤禛知道年若兰脸皮薄, 但此事事关年若兰的身体安康,胤禛自然不敢马虎大意。
  “一会儿我先请两个有经验的嬷嬷过来看看,再请刘太医过来给你诊诊脉。太医诊脉你有什么害羞的?况且你又不是不认得刘太医。
  倘若你再觉得不好意思, 等会儿我让刘太医隔着帘子为你诊脉总可以了吧?你这一直流血不止的, 总要让刘太医过来给你诊诊脉, 我才能放心得下。”
  年若兰此时觉得自己身上肚子也疼, 那个说不得的地方更是疼得难受, 顿时委屈的红了眼睛,嗔怪的瞪着胤禛, 懊恼道:“若兰这个样子还不都是被王爷折腾的!都怪王爷方才太过用力了!不然何至于此……”
  胤禛脸色一僵,表面上虽然依旧柔声安慰着年若兰,心里却在无奈叹息, 他方才根本就没有用力好不好!
  就凭年若兰那幅娇弱的身子,又是初次承欢,他那里敢用力?然而即便如此,却依旧伤得年若兰流血不止,令胤禛心中颇为懊恼。
  可是, 尽管胤禛方才顾念着年若兰娇弱的身子,一直小心翼翼的控制着自己的力道, 却因小姑娘格外甜美的身子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欢愉。
  胤禛安抚好年若兰, 先唤了张嬷嬷和李嬷嬷前来为年若兰检查身上的伤处, 又吩咐苏培盛立即进宫去请刘太医过府为年若兰诊脉。
  张嬷嬷和李嬷嬷仔细询问了年若兰的症状以后,两人对视一眼, 不约而同的都想到了一件事。
  张嬷嬷对胤禛禀告道:“从前年侧福晋未出阁之时, 由于身子娇弱便一直未曾来过月事,如今奴婢瞧着年侧福晋的情形,小腹坠胀, 下红不止,莫不是来了月事吧?”
  年若兰一愣,恍然想起从前娘亲的确对她说过女子会来月事的事情,顿时羞红了一张俏脸,觉得自己可真是没脸见人了!
  第一次来月事竟然是在初次与王爷圆房之时,难道这便是传说中的浴血奋战么……
  可是,女子来月事之时流出的经*血向来被视为不洁之物,因而,女子来月事之时皆不能与夫君同房,许多人都认为倘若男子沾染女子的经*血,便会走霉运,是十分不吉的,年若兰想到这些事情,便觉得心中颇为不安。
  年若兰偷偷的去看胤禛的脸色,却见胤禛听了张嬷嬷的话以后,先是一愣,而后却松了一口气,皱着眉头叹息道:“倘若果真如此,倒是一件喜事了。”
  李嬷嬷原本有话想说,但听了胤禛的感叹,又将尚未出口的提醒咽回了肚子里。
  罢了,王爷如今早已不是那个凡事都需要她提点的少年皇子了,王爷如今早已妻妾成群,又岂会不知经*血不详的道理?
  可是,王爷却丝毫不以为意,只一门心思的惦记着年侧福晋的玉体安康,可见,王爷疼爱年侧福晋已经爱到了骨子里了!
  既然王爷自己都不在意此事,她这个做奴婢的又何须多嘴呢?如果她在此时没眼色的提及经*血不详的事情,不仅在王爷那里讨不到好,而且还会让年侧福晋误以为她在针对她,故意找她的麻烦。
  以年侧福晋如今受宠的程度,只要在王爷耳边轻轻吹上两句枕头风,便足够她喝一壶了!她又何必去讨这个没趣儿,做此等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呢?
  张嬷嬷原本还担心李嬷嬷身为王爷的乳母,一定会提醒王爷经*血不详一事,若是王爷果真因为此事厌弃了姑娘,或是与姑娘闹了别扭,到时候岂不是令她家姑娘伤心难过?
  张嬷嬷不安的偷偷瞄着胤禛和李嬷嬷的脸色,没想到两人皆对此事只字不提,仿佛压根儿不知道这件事情似的,张嬷嬷心中欢喜,自然也不会主动提及这件令自家姑娘没脸的事情,乐得在一旁装哑巴。
  张嬷嬷原想着既然王爷不提,便权当就此揭过此事罢了,没想到年若兰是个实心眼儿的,竟然扯着胤禛的衣角,眼泪汪汪的望着胤禛,颤抖着声音哽咽道:
  “怎么办呀!我是不是给王爷惹麻烦了?都说经*血不详,我竟害得王爷沾上这些不洁之物,岂不是会有碍王爷的运势?
  都是我不好!都是若兰的错!求王爷不要生我的气,别不理我……”
  关于女子经*血不祥的说法,胤禛自然也是知道的。倘若此事发生在其他女人身上,小有洁癖的胤禛必定十分介怀此事,甚至还会因此厌恶这个女人。
  然而,如今胤禛才刚刚与年若兰圆了房,在他眼中年若兰哪里都好,浑身上下无一处不美,即使在圆房过程中发生了这样尴尬的事情,胤禛也没有丝毫不悦,甚至觉得能与年若兰一起有这样的经历也是一件值得回味的十分有趣的事情。
  胤禛将年若兰拥入怀中,轻轻拍着她的后背,柔声安抚道:“傻丫头,说什么傻话呢!你身上哪有什么不祥的东西,即便是那东西果真沾到我的身上,我也是不怕的。
  再者,方才我记得十分清楚,是在咱们圆房之后,你才忽然开始流血的,你的血并不曾沾到我身上,自然也不会对我有任何妨碍了。”
  年若兰疑惑的望着胤禛,视线还不自觉的往胤禛的腰部下方瞄。
  方才她的确不好意思睁开眼睛去看胤禛,因而并不知道胤禛所言究竟是真是假,可是,她总觉得胤禛似乎对她隐瞒了什么,事情果真如胤禛方才所说那般凑巧么?
  胤禛面对年若兰打量的目光,竟也并不躲避,反而拉着年若兰的小手,在她耳边低声对她道:
  “若兰若是不放心,我现在便让屋里的奴婢们暂且都先退下去,让你好好的看个清楚如何?”
  眼见胤禛便要张口吩咐张嬷嬷、李嬷嬷、采薇、夏荷等人暂且退下,且神色坦荡不似做伪,年若兰这才相信胤禛没有骗她,顿时喜笑颜开,顿觉心中轻松了许多。
  不多时,太医院左院院判刘声芳刘太医便赶到了雍亲王府,被苏培盛直接领到了藕香苑。
  刘太医为年若兰诊过脉后,诊断称年若兰之所以下红不止,是由于初潮来临的缘故,倘若腹痛得厉害,可以服药调理。除此之外,年若兰并无大碍,一切安好。胤禛听了刘太医的诊断后,方才彻底放下心来。
  胤禛请刘太医为年若兰开了一副调理身子的汤药,年若兰喝了药以后,果然觉得肚子不像刚才那样疼了。
  夏荷伺候着年若兰重新换了一身儿干净的寝衣,服侍她带好了月事带,而后又将弄脏的被褥收了去,重新铺上了另一床干净的红色被褥。年若兰收拾得清清爽爽的躺在干净的被褥上,不一会儿便觉得眼皮开始打架了。
  采薇伺候胤禛梳洗更衣的时候,却惊讶的发现胤禛的裤子上也沾有血迹。
  采薇惊讶的望着胤禛,正欲开口询问,却见胤禛皱着眉头压低声音对她道:“本王无事,这不是本王的血。你亲自去将这些衣裳洗干净便是,本王不希望此事有第三个人知道。”
  采薇顿时明白了胤禛的意思,连忙将自己震惊的表情隐藏好,恭敬的服侍着胤禛换上了干净的寝衣,而后便小心翼翼的捧着胤禛换下来的衣物退了下去。
  采薇实在没有想到一向冷漠威严的王爷竟然会宠爱年侧福晋到如此地步,竟然连避忌和忌讳都不顾了!
  不过,采薇是一个心思通透的明白人,在这王府之中,她便只听她的主子雍亲王一个人的话。
  既然王爷都不在意此事,命她严守秘密,她便绝对不会将此事告诉给别人知晓,即使是与她情同姐妹的青砚也不例外。
  当胤禛梳洗完毕,重新回到床榻旁边的时候,发现年若兰虽然已经困得睁不开眼睛了,却依旧坚持着等他回来与她一起安寝。
  胤禛刚在年若兰身边躺下,年若兰便立刻滚进了胤禛的怀里。
  胤禛抚摸着年若兰柔软顺滑的长发,低声问道:“你都困成这幅模样儿了,怎么还不先睡呢?”
  年若兰在胤禛怀中找了一个舒服的位置,白嫩的小脸儿还贴在胤禛的胸口亲昵的蹭了蹭,迷迷糊糊的回答道:“王爷答应了我要与我一起安寝的,我自然要等王爷回来一起睡呀!”
  胤禛身上熟悉的气息令年若兰困意愈浓,竟然刚说完这句话便睡着了。胤禛见年若兰呼吸平顺绵长,显然已经进入了梦乡,不禁轻笑着摇了摇头,觉得年若兰方才所言不过是女儿家撒娇时随口说的话罢了。
  都困成这幅模样儿了,即使他不回来,他相信年若兰用不了多久也会睡着的。
  相比于年若兰的疲惫困倦,胤禛心中却因为终于得到心仪的小姑娘而兴奋不已,竟然没有丝毫困意。
  胤禛觉得年若兰仿佛一个精致的宝藏,永远都能带给他各种惊喜,如果说年若兰的容貌生的精致漂亮,仿佛一个坠落人间的小仙女,那么卸下层层衣衫后胤禛才发现年若兰那幅玲珑有致的娇躯娇艳妩媚,犹如魅惑人心的妖女,足以令任何一个男子血脉贲张,为之动情。
  这样一副娇艳媚人的身子配上年若兰那张清纯娇美的精致面容,却意外的并不显得矛盾,反而令年若兰更加吸引人了。
  胤禛忽然想到一事,便动作轻柔的挽起来年若兰的衣袖,果然看见那只莹白如玉的手臂上已经没有了那颗殷红似血的守宫砂。
  胤禛心中一动,竟然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欢喜。
  虽然他并非初次成婚的毛头小子,王府中也早已妻妾成群,但直到今日他方才知晓,原来与自己心仪的女子欢好竟然是如此美妙愉悦之事。
  只可惜年若兰身子娇弱,令他时刻都需要小心翼翼的控制着自己的力道,生怕会伤了她,否则,倘若他能肆意占有年若兰娇媚的身子,还不知会是何等销魂滋味呢!
  胤禛将年若兰娇小香软的身子抱在怀中,心里琢磨着或许他该请刘太医好好的为年若兰开个方子,看着她吃上一段日子,好好的调养调养身子才是。
  由于胤禛的刻意隐瞒,王府众人并不知晓年若兰是在与他圆房之时忽然来了月事,只以为她是在新婚后的第二夜忽然来了月事,倒也并不曾引起什么对年若兰不利的流言蜚语。
  倒是李侧福晋听闻年若兰来了月事以后便起了些心思。
  既然年氏如今身上不方便,这几日已经不能伺候王爷了,那她也不该继续霸占着王爷不撒手,也该给其他人腾腾地方了!
  年氏这才刚刚嫁入王府,新婚前三夜都还没过完呢,便忽然来了月事,不能继续伺候王爷了,果然是个没福气的!
  第45章
  由于之前有过前车之鉴, 李侧福晋早起更衣的时候,怎么看都觉得巧云手上拿着的那套水红色旗装不顺眼,便皱着眉头吩咐道:
  “我记着不久前我额娘特意送来给我的那些旗装里面有一套藕粉色配水芙蓉花纹打籽绣的, 配色很是娇嫩, 绣功也不错, 你去把那套旗装拿过来我试试。”
  巧云眼前一亮, 立刻便想起来了那套旗装。巧云应诺了一声儿, 连忙手脚麻利的将这套旗装找了出来,捧到了李氏面前。
  李氏看了看巧云捧到她面前的旗装, 觉得这件旗装比印象中还要更加好看一些,遂兴致勃勃的吩咐巧云伺候她将这套旗装穿上身儿试了试,没想到效果竟然比她预期的还要更好, 顿时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巧云羡慕的望着李氏身上穿着的这套满绣的旗装,笑着夸赞道:“主子,您穿这套旗装可真好看呀!”
  李氏得意的瞥了巧云一眼,“这可是我的额娘特意去京城里有名的衣锦阁为我量身定制的衣裳!
  这件旗装放眼天下也便只有这么一件,不仅绣功精湛, 配色更是一绝,穿上身儿以后显得人既年轻、气色又好!更难得是又不喧宾夺主, 依我看呐, 竟比那内务府做的旗装还要好些呢!”
  巧云惊讶的瞪大了眼睛, “天下只有这么一件儿,又是衣锦阁定制的衣裳!那岂不是十分昂贵了?这得花多少银子呀?”
  李氏嫌弃的望了一眼小家子的巧云, 漫不经心的淡淡道:“衣锦阁定制的衣裳, 用的又是最昂贵的面料,自然价格不菲,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
  李氏望着镜子里自己保养得宜的面容, 又命巧云为她画了一个艳丽的桃花妆来配这套衣裳,顿时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年轻了五六岁。
  而后,李氏又戴上了几件自己最名贵精巧的头面和首饰,打算在一会儿前往陶然居向福晋请安的时候好好的与年氏一较高下,比一比谁才是王府里最有魅力的女人。
  年若兰虽然昨夜在胤禛怀中睡得很好,一夜无梦、安安稳稳的睡到了天亮,可是早上起来之后,依然觉得腰酸,身上懒懒的不想动。
  胤禛掐了一把年若兰粉嫩的脸蛋儿,笑道:“瞧瞧你这幅可怜样儿!你若是觉得身上不舒坦,便在藕香苑好生歇着吧,不必去福晋那里请安了,只需派个身边儿的大丫头去陶然居和福晋禀告一声便是了。”
  年若兰想了想,浅笑道:“我不过是有些许不舒服罢了,也不至于便到了连门儿也出不了的地步了。
  有些时候越将自己当成一个娇弱的病人,反而会让自己更加难受,闷在屋子里越待越没有精神,倒不如出去走走的好。”
  年若兰想到此处,忽然拉着胤禛的手,娇软着声音央求道:“只不过,我今日实在不想再看到那些红彤彤的颜色了,也不想打扮得那么隆重,想想都觉得累得慌!王爷便让我自己挑一件颜色清淡、简单舒适的旗装穿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