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uzHaiWx.com 105.蜉吟龙
  莲生看着雨中痛苦的璟宸挑唇一笑,漆黑的眸闪过一道亮光对着蛟莲道:“啧~真是可怜。”
  “可怜吗?咎由自取罢了!”蛟莲冷哼一声。
  “不知道这祁山峰藏了什么?”莲生抬头看着高耸入云的山峰之上,似乎永远弥漫着散不去的云雾,飘渺的雾气凝聚成晨露。他只是有点不好的预感。
  微凉的风将蛟莲的长发吹得肆意飞转,仰头的模样恰好勾勒出完美下颌的弧度:“进去就知道了,只是保护好她。”
  莲生点点头。
  幼希并没有让金楠、璟宸一同随行,她担心金楠进到里面更加虚弱。
  四人一同进山,蛟莲与她指尖相接,带着足以令幼希心悸的温柔,随后,她看着他缓缓握住她的手。
  引领着,触碰到他覆眼的白纱。
  “其实,没有眼睛我已经习惯了。”他温声吐出这句话。
  幼希心头一颤,如同被羽毛扫过,轻轻一荡。她此行的目的就是想弥补他,他却担心她的安危,这样一说让她更想补偿他。
  幼希摇摇头,手指轻抚着那白纱:“我还是想看看有没有法子可以把眼睛还你。”
  蛟莲面上浮起清雅的笑,低声叹道:“好!”做什么都随她吧,护她周全就好了。
  说这话的时候,那层薄薄的白纱带阻隔了她看到他的眼睛,所以她只能瞧见他纤薄的唇勾起一抹极浅的弧度,是那种透穿心底欣慰的笑意。
  进了祁山峰没多久,生烨警觉道:“快看头顶!”
  他们依言往头顶看去。
  天上已经没有太阳了。在茂盛的参天大树笼罩下暗黑一片,透着诡异的阴森。这座山峰住的隽星仙君不知道会是怎样的神仙!
  蛟莲走在最前面,生烨牵着幼希,莲生垫后,幼希他们一行人的速度不慢,一路上没停过。
  路上并没有发生什么,一切顺利的出奇。
  山顶有很大祭坛,看这个祭坛摆向对应天地日月,唯独少了星位,透着古怪。
  他们绕过祭坛的后面,是一扇青石大门。
  “进去吗?”莲生问。
  蛟莲点头:“这祭坛虽然不知道是用来祭祀什么,既然来了就进去看看。”
  推开青石门,在里面居然是一个很常规普通的房间。
  房间里床的帘帐是放下来的,莲生左右环顾了一下,发现并没有别人在,犹豫了一下,掀开了帘帐。
  看见了奄奄一息的男人。
  莲生:“……”
  这里躺着的是?
  床上的男人脸上惨白一点血色都没有,单薄又瘦弱地躺着。若不是正好有一缕发丝垂在他鼻子前面,被微弱的呼吸反复吹起,莲生也没发现他还活着。
  四个人面面相觑……
  这个小房间里静得可怕,好像时间都凝固了。
  如果这男人真是隽星仙君,看起来真的一碰可能就要断气,莲生甚至不敢碰他。
  这时,床上耷拉着眼睛的单薄柔弱男人忽然微微睁开了双眼,一点一点看向了他们。
  幼希:“……”
  他好像,在恨着什么东西。
  男人只能勉强看清很近的东西,好在莲生就站在床边,他能够看清楚。
  他用尽全力,勉强发出一点声音:“救、救我……”
  莲生听见他说话,连忙俯下身子去,问道:“我怎么救你?”
  男人已经顾不上来者是谁了,他已经在这种生不如死的状态中搁置了许久。
  “我……我的……胸口……”男人断断续续地说。
  莲生毫不犹豫地摸到他胸口细细摸索了一下,然后手刀割开他的道袍,一道入骨的伤口引入眼帘,虽不再淌血但血肉模糊的样子,看着着实让人心惊。
  这伤口看着就是被厉害的法器打伤,灵力耗完大部分导致他自身无法恢复。
  “你是谁?”莲生问道。
  “我……我乃隽星仙君,请道友救我。”男人发出微弱的声音。
  生烨见蛟莲朝他点了点头,便抿了抿唇轻拈着指尖,白皙的指尖上突然冒出了一滴鲜红的有些妖异的血滴,他微微一用力,那血滴便滴落在隽星仙君的伤口上。
  隽星仙君突然觉得那痛感不是强烈了,但也让他皱紧了眉头,嘶的一声咬紧了唇。
  生烨看了他一眼:“很快就好。”更哆内容請上:xrOurouwU.
  隽星仙君点点头,紧闭着眼憋着一口气。
  生烨在隽星仙君的伤口上足足滴了三滴精血,这才松了口气。
  “好了,可以睁眼了。”
  隽星仙君睁开眼,低头一看自己原本血肉模糊的伤口,一看便惊住了。
  只见他的伤口几乎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愈合。
  惊异的看着生烨:“敢问道友你这是什么法术,怎么这般厉害。”
  生烨的精血本就有治病疗伤加速愈合的功效,只不过精血一用,人便有些虚弱了,生烨脸色有些苍白。
  生烨没有解释,任隽星仙君误会自己是用了法术,只是淡淡的道了句。
  “说了你也不知道。”
  这话倒是直接的让隽星仙君不知该怎么回话了,也许的确是他孤陋寡闻。
  隽星仙君艰难的撑起身体坐起来,虽看上去像好了很多,毕竟伤了元气还是很虚弱。
  隽星仙君连忙道谢。
  “多谢各位道友相救。”
  蛟莲:“是谁有那么大能耐把隽星仙君打伤成这样?”
  隽星仙君缓缓的开口道:“是那镇压在祁山峰下的蜉吟龙,不知怎么回事,那镇压它的封印被解开,而且我身上的灵力也被无形的压制,它偷了我的御雷法器,当我发现要去捉拿它时,被它用法器打伤。”
  蛟莲唇角微泯,想起那祭坛。
  而下一刻,几人便听到类似兽类吼叫的声音,不约而同转头,往屋外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