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贤养成系统[唐朝]_分卷阅读_170
  “人不错?!今早报纸我看了,感情你就是那个倒霉娃。他带你去了平康坊,你可知平康坊是何处?”武照说着从袖子里拿出一份报纸递给舒福佳,“自己看吧,你现在也算名人了……”
  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舒福佳接过报纸一眼注意到头条内容。那日去的是妓院?!他一点儿也不想当这个名人……
  想了想,舒福佳呐呐道:“我听人说过这样的地方,不该是我能去的。那日遇到的姐姐们人很好,她们跟遗爱哥哥似乎很熟?”
  提起这个,话题又开始转向别处,大叔们再次被舒福佳遗忘。房遗爱滔滔不绝讲起自己的各种丰功伟绩,除了舒福佳不停发出惊叹与夸赞声,还有墨云板着小脸适时补充,武照完全插不上嘴说出实情,就这么口若悬河直流到狄府外。
  狄孝绪正准备带着狄仁杰用餐,听管家说外孙带回三个不得了的小家伙,连忙吩咐仆从们再备吃食。作为长者自然不用出门迎客,瞧着外孙带三个小家伙进堂屋,狄孝绪起身说道:“欢迎三位小友来访,快请坐。未曾先做准备,些许吃食不知是否合你们口味。”
  收到外祖隐晦的责怪,舒福佳也觉得自己莽撞了,还好祖父也刚用餐,不然难道让客人吃剩饭不成。转念又庆幸,多亏没多言邀请王县公今日来,不然晚上必然要挨训。
  平日不是被各大佬躲着就是白眼相向的三人,见狄孝绪对他们竟如此平等相待,立刻生出一万点好感。这三个小二世祖外表嚣张却也不是完全不懂事儿,本就是咱们突然拜访还恰巧赶了个饭点,怎能成了主人家的错。
  这里墨云年龄最大,他带着身后三人拜礼,面瘫脸上也勾起笑容,“是我们失礼,未曾招呼便贸然上门来。”说完从小挎包中拿出一个木盒,“这是我们送您的礼物,些许心意还请您一定要收下。”
  那些在墨云手上吃过亏的老大爷们,若见到守财奴往外吐东西,非惊掉一地眼球不可。本来就是嘛,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比如说那些上门求船的人,他们无论嘴上的言语还是眼神中表达出的意思,都是瞧不起咱、觉得咱做不了主,遇到这样的人自然要坑一坑。
  房遗爱和武照见他拿出礼物,瞬间安下心来,还好墨哥早有准备。木盒里装的是上等好墨,自王珏将制墨方法教给墨家,他们就垄断了高级墨这一块的生意。而墨云拿出的那一盒,更是坊间有钱也买不到的珍品,今日带出本是准备给房遗爱。
  大家入座后,武照一眼就看到正戴着围嘴猛盯食物的娃娃。刚想说话,那小娃就自己蹭过来了。狄仁杰正是好动的年龄,他看到案上的木盒很是好奇,没等狄孝绪阻止就将盒子给打开了。待看清内里的东西,狄孝绪一把将盒子拿了过来。
  文人哪有不爱好墨的,此墨就跟王珏造的新纸一样,乃居家旅行耍贱卖骚之必备精品。想想三个客人的年龄再思及礼物的珍贵处,狄孝绪不舍地瞧了盒子好几眼,到底还是说道:“此墨太过贵重,老朽不能收。”
  墨云闻言豪气挥手,“不妨事儿,这墨是我亲手所制,平日拿去作何都由我说得算!”瞧瞧,这就是自我满足感。私房钱没有,些许物件咱还是能说了算。
  “不瞒小友,老朽确是个爱墨之人。既然小友如此说,那我就厚颜收下了。”狄孝绪说完,赶紧将盒子递给管家,并嘱咐道:“放我书房去,高点放,别让孩子随意拿到。”
  说完,抱过狄仁杰介绍道:“这是我的长孙狄仁杰,福佳的表弟。他父亲在任上,这孩子平日由我教导,皮得很。”
  武照见狄仁杰胖滚滚的很是可爱,伸手捏了捏他的脸,问道:“你若想要刚才那盒子,怎么才能拿到?”
  房遗爱捂嘴偷笑,怪道喜欢缠着老师的小师妹也跟来了,原来是心里不服气想亲自考教一番。墨云瞧瞧房遗爱又看看武照,想清缘由后也是唇角上扬。
  谁知,狄仁杰完全没有被考教的自觉,他揉揉被捏的脸瞪了武照一眼便不再理她。舒福佳也算跟武照相处过,知道这个姐姐看似脾气比周齐姐好,却最是鬼主意多,怕表弟往后深陷魔掌,他赶紧将武照问的话又说了一遍。
  想到表哥总有好玩的给他,狄仁杰乖巧答道:“那木盒带手把,鱼竿上挂个钩子就钓下来了。”
  正巧此时管家返回,狄孝绪赶紧又吩咐:“把盒子锁到柜子里。”
  狄仁杰眼珠滴溜溜直转,噘嘴瞄了一眼祖父腰间玉佩旁的钥匙,没再说话。他的动态一直被武照看在眼里,“真是个聪慧的儿郎,以后若能做我师弟就好了。”
  武照自视甚高却不是个小心眼的人,她这么说就是喜欢欣赏这孩子的意思。房遗爱闻言同情看向狄仁杰,师妹有一阵子很喜欢阿绿,他敢说那是阿绿最痛苦的日子。
  狄孝绪闻言笑道:“可惜老夫不在朝堂,未能有机会识得王县公。若王县公看得上这孩子,那真是三生有幸。”
  听外祖提起王县公,舒福佳赶紧将请帖拿出来,“王县公邀请咱们家参加两个哥哥的婚礼,外祖很快就能结识王县公了。”
  “乖外孙,老夫这是借了你的光。”狄孝绪笑得开怀,而后又看向房遗爱和武照,“帮我转告王县公,定会携家人去观礼。”
  “想来老师也会开怀,她与孔师最为交好,您也是似孔师一般的长者。”孔颖达自百家出世事件后威望更升,这个评价很高了。
  几人聊得开心,一些不太和谐地咕咕声在这时响起。狄孝绪听到五脏庙的闹腾声,赶紧说道:“光顾着跟你们聊天了,都过了午时,老朽肚子饿了,你们陪我吃点儿?”
  在人家作客肚子饿得直叫,本是丢人事儿,让狄孝绪一说倒成了请娃娃们陪他。哎妈,啥也别说了,以后这地方得多来,老人家太给咱面子了!
  主人家连番收到惊喜自然开心,客人们也充满被尊重的满足感,一老几小就这么和谐地用了一餐。饭后,舒福佳提议道:“我娘现在还不能出门,可惜你们今日见不到她。倒可以看看我妹,她可有趣了,还会吐泡泡呢。”
  最先响应的是墨云,“成,咱们去看看你妹妹吧。”房遗爱有个弟弟,武照也有妹妹,他们都见过小娃什么样,自然不稀奇。墨云就不一样了,他听说吐泡泡,脑中想到了鱼……
  四人来到内院的一间房,奶娘正守在婴儿旁边照看。舒福佳伸头戳了戳婴儿的小脸,“蕾蕾,哥哥带友人来看你了。”说完对三人介绍道:“这是我妹妹舒福蕾,很可爱吧。”
  房遗爱和武照称赞着婴儿可爱,墨云则皱着眉头直盯婴儿的嘴,等待看她怎么吐泡泡。
  他们这边玩得开心,南山那边也终于结束木牌登记。瞧着那几个将军被人围了几个时辰,跑出来的程咬金又不似去搬救兵而是跑路,王珏‘好心’想解救他们一番。
  王珏拿着一叠纸递给黄文和李晋江,“已经登记完,将真正的合格者筛选出来另抄录,咱们今日便公布入围名单吧。”看咱多仗义,本打算明早做的事情,为了他们几个特意提前。
  在一旁帮忙的孟襄几个并未离去,他们想看看考生知道答案后会如何,若场面不好控制必然要出手维持秩序。
  果真,这边百姓喊着入围名单出来了,那边围着尉迟敬德的近千人走去一小半。看到名单内容,所有考生都惊呆了,为什么只有二十人入围?!
  不知是谁高声笑喊,让尉迟敬德停住了跑路的脚步。主要那人喊的内容太不可思议,“哈哈哈,二十人入围又怎样,只要尉迟将军没入围,我就高兴了!”
  不可能!
  跑路的几个听到这话连忙往回跑,到名单下一看,果真没有尉迟敬德的名字。大黑熊不乐意了,咱厚着脸皮做出这么些事情,王县公怎么能因为私人恩怨不录取咱呢!
  “王县公可否解释一二,为什么我集齐三个木牌却未通过初试?”
  没有人讽刺尉迟敬德,好多人也抱着相同的疑惑等待王珏能拿出一个让大家信服的说法。
  王珏并未因尉迟敬德质问的言语恼怒,她扫了眼村内几千或来看热闹或来考试的人,慢慢解释道:“大家看了今日的《晋江文学报》,应该知道木牌根据何理由所藏。不知大家是否注意到,木牌上带有号码。双号木牌为通过,单号木牌是陷阱,没被录取的人说明你们交上来的三个木牌中有单号,或拿了别人的木牌作弊。”见大家都在仔细听,似是情绪有些缓和,王珏继续说道:“作弊之事自无须解释,我来说说单号木牌为何是陷阱。若你们有注意号码,会发现单号木牌都藏在较特别的地方,并且无需签字画像便可捡走。举个例子,我放了五十个假鸟巢在树上,单号木牌编在鸟巢内。若想拿到木牌,必须要毁坏鸟巢。若有人毁坏鸟巢再放个新的上去,会有我府仆从上前给你们真木牌。我不需要这样的弟子,你们可懂了?”
  看热闹的听后直点头,很多人闻言羞愧低头。场面很安静,这时候任谁说句话都会很清晰,有人疑惑回忆着:“我平日也不是会去做那等事的人,好像是听谁说在鸟巢内发现木牌,才厚颜去做,想想也是惭愧,竟兴奋得不顾其它。所谓考验,考得哪里只是学识!”
  重点是,好像听谁说!
  “对,我也是从鸟巢的事情才联想到一些地方。”
  重点还是鸟巢,是谁先放出消息。
  一个大汉囔囔道:“若我没记错,是几位将军聊天被我等听到。”
  冤有头债有主,弄了半天还是他们几个!几人没等跑呢,又被百姓给围住了。尉迟敬德也苦闷,怎么随便拿三块牌子就能拿到程咬金给他的那块呢,什么运道啊这是。再来回寻找,程咬金呢?!
  见无人有异议,王珏与众人作揖道:“已到午时,我欲归家宴请友人,大家也回去用餐吧。复试题目明日公布,还是在随园外与长安布告栏。”
  墨家来人帮忙,王县公欲宴请是人之常情,百姓们纷纷有礼告别。至于被围住的那几人,两方离去都装没注意到他们。书生们都有分寸,定不会给自己招来麻烦,那几个这次要有苦说不出了。
  真的是有苦说不出,尉迟敬德没入选,程咬金早跑没了!
  第191章 自作多情
  还是蹴鞠?!
  没错,还是蹴鞠!!!
  与上次不同,王珏仔细描述了现代足球的玩法。参加复试的二十人任意组织自己的团队,最后谁能成为百家派新弟子,与所带领球队比赛名次无关。通过贞观一年的考试内容和此次初试,大家对王珏也多了些了解,王县公定是欲从蹴鞠比赛的计策与团队特点来挑选弟子。准备时间给得也充足,下月十五开始复试。
  有趣有趣很有趣,无论是普通百姓还是一直关注王珏的官员、世家们,都不得不感叹王县公总是这么有创意。当然,这些人里得刨除昨日挨打的那几个。
  关于几位将军被百姓围攻这么大的事情,连身在皇宫的李总昨夜都得到消息了。让大家郁闷的是,除了提前跑路的程咬金,那几人竟一齐请假了。枉费我们起个大早赶来看热闹,他们真是太没有同僚爱了。
  话说程咬金昨日跑路后也不是没想过带人回去帮忙,但是人家也是个粗中有细的人,这带谁去帮忙实在不好选择。带兵吧,完全不至于,还会落个仗势欺人的名头。带家中仆从吧,很容易让战争升级到更高层面。别看在场的百姓凶猛,却绝不会下死手,既然兄弟们没有生命危险,是不是没咱什么事儿了。就这么着,老程一琢磨,还是回家继续找他家老三聊蛐蛐的问题吧。
  本来就是嘛,老程觉得自己完全是从大局角度考虑问题,跟不仗义一点儿拉不上关系。至于兄弟们集体请假,也好理解,丢这么打脸,搁他身上也得躲两天,唯一遗憾就是尉迟兄没通过初试。这个也跟咱没关系,谁知道王县公那么矫情,再说木牌也不是他挑错的。
  由于认定自己没做错事情,老程一点儿心理负担都没有,下朝后也是如往常一样遛弯去军营。哪知,走在坊间胡同时,竟看到请假的几个兄弟等在那里。
  “嘿嘿嘿,你们几个这是咋滴了,怎么都变成猪头了?”
  若是道歉还好,瞧着程咬金满面幸灾乐祸,那几个等待着收拾人的可以说是一拥而上,抡起拳头就开打。
  边打边骂,“程咬金,我们几个真是看错你了。平日称兄道弟,遇到麻烦比谁跑得都快!”
  “没有没有,你们听我解释!”
  “还敢解释,哥几个都别留情面,狠狠打!”
  叮咣叮咣,直到看着程咬金的大肿脸像照镜子一样,大家才罢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