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一章畜生
  我一直都知道日本人很变态,不过我还是低估了日本人的变态程度。事情的真相没用一天时间就查清楚了,因为那帮日本人根本就没有掩饰的意思好么?
  我看着面前这个有些瑟缩的少年,低声道:“你把你听到的情况说一遍给我听听。”少年看我的目光有些恐惧畏缩,同时又有些崇拜的狂热味道,他忽然道:“麟哥,我知道的都说出来,你能不能收我做小弟?”
  我微微一愣,这个少年的年纪最多只有十五六岁而已,虽说是帮派入侵校园,但这个小子的意思明显是想做我的直属小弟,这是不可能的。
  华青的规矩是从青帮传下来的,我们这些人收门徒可以,但是那是要精挑细选,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收下来的。
  包括现在我的手下里,称得上是我门徒的也就是阿水他们四个人,其他人都是外围的小弟,并不能算华青的嫡系。
  阿水他们四个还没有资格收门徒,我看着这个少年笑了笑:“你是在和我谈条件?”少年吓了一跳的样子:“不不不,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很崇拜你……”
  我嘿的笑了一声,看到这个少年的样子我就想起了我小时候,那个时候我也曾经崇拜过电影电视上那些打打杀杀的所谓‘英雄’。
  “华埠像你这样的小孩子没有一万也有八千……你想加入社团可以,老老实实的从底层干起,有表现才能上位,明白了么?”我淡淡道:“我刚才问的问题,现在能不能告诉我了?”
  少年点点头,一五一十的把我要知道的经过说了出来,我越听脸色越黑,心里那头咆哮的野兽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跑了出来的感觉,我现在很想很想杀人,不,是杀几头畜生。
  我现在才知道,阿亨的女朋友洋子家就住在那个日本道馆旁边,租的房子,她是和她的哥哥松本光一一起来加拿大的,倒是正经的留学生。
  这对兄妹原本可以住在学校附近或者是住校,但是松本光一入了山口组在温哥华的分会,就在那个日本道馆旁边租了房子住下,而松本洋子也和他住在一起,作为妹妹其实干的是女仆一样的事情,家务都是松本洋子来做。
  阿亨去松本洋子家是想向松本光一摊牌,因为松本洋子对她这个哥哥很敬重,所以我们这个小弟就去向未来的大舅哥摊牌,本来是很好的一件事情,谁知道松本光一知道自己妹妹爱上了一个华人就勃然大怒,而当时正好松本光一的几个道馆的师兄弟在他家喝酒,结果阿亨就被几个人围殴了!
  打就打了,但是他们把阿亨打倒以后还用棒球棍把阿亨的双腿生生打断!这帮混蛋把阿亨就丢在了那里,是路人把阿亨送去了医院,而松本洋子却被这帮人和她哥哥一起带进了那个日本道馆!
  我们找到的这个少年在一所中学读书,他的同班同学里有人是那家道馆的学生,据他那个日本同学吹嘘说松本洋子被抓到那家日本道馆去以后那帮人说松本洋子玷辱了大和民族的荣誉,所以要受到惩罚!
  至于松本洋子受到所谓的‘惩罚’的经过,艹特么的实在是难以描述,我只能说,这帮人已经没有人性,而是纯粹的禽兽畜生,甚至禽兽畜生都不能和他们做出来的事情相比。
  最让人寒心的是,松本洋子的哥哥松本光一竟然全程旁观了经过……我实在无法想象一个做哥哥的怎么能如此冷漠?
  特么的,我实在是听不下去了,制止了这个少年继续说下去,我看了一下身边的几个小弟道:“阿豪,这个小子你送他回去,既然他想混社团,以后他就是你的人,好好带带,但是不要欺负他。”
  那个小子有点失望的样子,不过还是挺高兴,我等阿豪把这个小子带走以后看了一眼阿水,阿俊和阿刚:“这件事情不能就这么算了,不过还是要问过轩哥……你们各自召集人手,记住,我只要精兵,百米王的那种人就不要给我上了,明白么?”
  三个直属小弟小鸡啄米一样点头,我狞笑道:“特么的,很长时间没出征过,看来很多人忘记华青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社团了,你们等我的命令。”
  我没有打电话给轩哥,而是直接找上了门,这种事情还是当面对轩哥说的好,不出我意料,轩哥听我说了情况以后直接就给了一句话:“既然要打就给我打出个样子来,那个道馆给我踏平了,几个畜生一个都不要放过!”
  我点点头:“轩哥放心,我一定会做一场好戏给你看。”
  医院病房中,我站在病床边看着阿亨,他情绪总算是平静了一点,看到穿着黑色风衣的我阿亨死气沉沉的眼睛里有了点亮光:“麟哥,我,我给你惹麻烦了。”
  我拍拍他的肩膀:“安心养伤,洋子在天堂也会希望你好好的,你放心,你叫我一声麟哥,你的仇就是我的仇。”
  走出医院大门,我拿起电话拨通阿水的号码:“干活!”
  这一晚,注定了是一个血雨纷飞的夜晚,从华埠的几家修车厂中两辆经过改装的车子载着七八个青年呼啸而去,奔向了那家日本道馆。
  我到的时候一切都已经结束了,站在街边我看着被机枪扫射得千疮百孔的道馆大门嘴角泛起一丝冷笑。
  “本台消息,昨夜发生一起恶性枪击事件,一家由日本侨民经营的日本柔道馆遭遇枪击,据目击者透露发生枪击时……”
  我关掉电台广播,目光落在跪在地上的七个日本青年身上,参与‘惩罚’松本洋子的人和松本洋子的哥哥松本光一一个不少,全部都在这里了。
  我对一个日本青年勾了勾手指,立刻就有两个小弟把这个日本青年拖到了我面前跪着,我盯着这个日本青年的眼睛用流利的日语问道:“我很想知道你是怎么想的?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