纨夫驯养记[反重生]_分卷阅读_169
  方泓墨的眼眶也有些发热,双臂搂紧她柔软纤瘦的身躯。
  她的呼吸,她的眼泪,让他胸口发热,唯有与她紧紧相拥,才能让他觉得,活下来太好了。
  他抬手轻抚她披散的头发,将如瀑长发轻轻地理顺,披在肩后,温柔的吻落在她头顶的发间,也不说话,只让她尽情地哭。
  赵晗哭了会儿,在他怀里仰起头,含着泪的眸子殷殷地望着他,举起颤抖着的手去轻轻抚摸他俊逸的脸庞,指尖触及他温热光滑的肌肤,双唇微启,喃喃道:“你真的回来了。”
  她又推开他一些,低头仔细查看他上下,见他全身完好不像是受了伤的样子,才终于放下心来。她哭够了,吸了吸鼻子,猛然回过神来,急切地说道:“母亲方才晕过去了!”
  方泓墨安慰地轻抚她的后背:“我一回来就听说了,方才为了找你去春泽居时,听说母亲已经醒了,应该只是太过疲累,加上忧虑过重,才突然晕过去的。这会儿太医应该到了,我们过去看看。”
  赵晗点点头,抬手将长发挽起。方泓墨一转眸,瞧见地上那支玉簪,所幸没摔断,便拾起来,轻轻抚去上面的浮尘,替她斜斜插上。
  赵晗向前迈了一步,才发现一只脚踏在地上的感觉不对,提裙一瞧,原来方才被拉着奔得太急,不知不觉鞋子都跑没了一只。
  方泓墨见状,便将她打横抱了起来,迈步往里走。
  赵晗勾着他脖子,不禁弯起嘴角,心中又甜又暖,但仍有点担心他:“你不是落水了吗?在那么冰冷的江水里泡了那么久,身子没这么快恢复吧?这样吃得消吗?”
  方泓墨唇角一勾:“夜里你就知道有没有恢复了,只怕你吃不消。”
  赵晗脸一红,嗔道:“就知道欺负我,你老老实实将养几天吧!”
  她转头瞧瞧周围,“开诚表弟呢?他是否平安?”
  方泓墨温言道:“你放心吧,他也安然无恙。这一次若不是他,我可能就回不来了。”
  赵晗瞧了眼从霜,示意她去吧。这丫头也担惊受怕好几天了,听闻常开诚安然无恙地回来了,哪里还能在这儿呆得住。
  从霜得赵晗示意,立即行了个礼,转身就跑。
  方泓墨边走边告诉赵晗那天后来发生的一切。
  他坠江的一瞬,借着在岸沿一抓之势,于半空中转过身来,眼见着常开诚朝自己扑过来,便朝他伸手,只是下落之势实在太快,他只觉袖子被常开诚拽了一下就滑开了,自己却仍然往下直落。
  而常开诚毫不犹豫地跟着他鱼跃而下。
  落水的那段,江岸内凹,他这一落下去,直接入水,冰凉刺骨的江水一下子没过头顶,冻得他打了个颤。
  下坠之势太猛,让他入水后还不断下沉,好在半空中他已经吸足一口气,此时便划动手脚,止住下沉之势,转而向水面上浮。
  接着常开诚入水,就落在他的身边。方泓墨根据声音方位,朝他入水处伸臂去够。
  常开诚手一划脚一蹬,便浮到了方泓墨身边,两人手掌交握,互相一拽,靠在了一起,同时浮出水面。
  方泓墨还在换气,常开诚已经快手快脚地扒了他身上的貂皮袄子与棉袍,自己亦脱了身上厚重衣物,又潜入水下,将他靴子与袜也一并脱了。
  忽然听见“扑通”一声,水花四溅,他们知道又有人入水,只是当时不知此人就是陆九。
  陆九水性颇佳,才会扣着范思源在江岸边威胁方泓墨,看着是绝境,其实早给自己留好了退路,见众武师围过来,便一跃入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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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晋江独发
  江面上黑魆魆的,水下更是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见, 不知是敌是友的情况下, 只能先当对方是敌人来警戒。
  方泓墨本来藏于靴筒中的匕首随着靴子一起沉水了, 他于贴身怀中, 还藏着把三寸来长的小刀, 知道常开诚水性比自己好得多, 便把这唯一一把武器给了他。
  那人落水后并不马上浮出水面,方泓墨与常开诚踩着水, 警惕地查看周围。
  忽的方泓墨的脚踝被人拉住, 被猛地向水底扯, 他不及吸气, 只得闭住气, 同时用脚去踢蹬水下之人。
  他脚上功夫虽然厉害,奈何这是水中, 一脚踢出去速度慢了许多不说, 水下也没有准头,踢在对方肩膀上一滑就滑过去了。
  常开诚见方泓墨被拉下水, 也不管那人是谁了,就当敌人来待, 深吸一口气, 潜入水下, 顺着方泓墨的脚摸到那只手,照准手臂就是狠狠一刺,再顺势一划, 那人立即撒开手。
  常开诚用脚把那人蹬开,借势钻出水面,用手撸着脸上的水。
  方泓墨亦浮上水面,接着水面微弱反光,看清是常开诚,才松了口气。
  两人靠拢后设法游向岸边,但水流实在湍急,且这一段的江岸都十分陡峭,土质含砂,松散易碎,以他们此时体力根本无法攀上去,只能顺江流而下,寻找有浅滩的地方上岸。
  江水湍急无比,加上两人还划着水,不会儿已经到了几百丈之外,别说谢齐修看不见他们,他们也一样看不见岸上举着火把来找的人。
  江水冰寒入骨,饶是两人都身强体健,也只扛得住一小会儿,很快他们就冻得浑身发颤,嘴唇哆嗦,手脚亦开始麻木无感。江岸却依旧陡峭,难以攀爬。
  常开诚转头瞧着四周,远远地瞧见江对岸有一点渔火,只是距离太远,他自己虽然勉强能游过去,方泓墨水性没自己那么好,在这么湍急而冰冷的江流中横渡,很有可能在半途就体力不支。
  但即使不横渡,再这样顺流漂下去,也极有可能在遇到浅滩能上岸之前就冻晕过去。
  常开诚朝着那点渔火问他:“游过去吗?”
  方泓墨只说了一个字:“游!”
  两人为抵抗水流,向上游方向斜着游,体力消耗极大,游得也很慢,
  渐渐地方泓墨的速度越来越慢,却仍咬牙坚持,每一划都像是在粘稠无比的泥浆中前行,手脚本来因寒冷而产生的针刺般疼痛也已感觉不到,只觉得全身都疲累至极,昏昏沉沉地只想倒头睡去。
  常开诚见方泓墨样子不对劲,便一直在他下游方向游,见他眼皮合上,手脚也停止动作,立时被水流裹挟着往下游冲。
  常开诚急忙截住他,用一臂勾着他腋下,另一臂划水,双倍的艰难,只能咬牙苦撑。
  终于常开诚游到那条船附近,还隔着数丈远就开始大吼:“救命!船家,救命!”
  船上的人闻声走上甲板,借着火光看清情况,急忙取来撑船的竹篙,伸向常开诚。
  常开诚单臂划水又游近两丈距离,却仍离竹篙末端有着丈余距离,他觉得最后这一丈自己大概是游不过去了,却终于一寸寸一分分地靠近了。
  他一把抓住竹篙末端时,全身一松,意识便模糊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