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赖一辈子不可?
  暖暖的阳光透过窗户,照射了进来,柔柔的,洒在了被白色纱布包扎着额头的温知夏的脸上。
  “我不要,你滚开!”
  温知夏惊呼出声,从噩梦中醒过来。
  入眼是清一色的灰,陌生又熟悉的房间布局,让从噩梦中惊醒的温知夏,心里平复了些许。
  身旁的容易,因为温知夏的惊呼,而醒了过来,他眼睛的周围隐隐能够看出淡淡的黑眼圈。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身边突然出现的人,让温知夏惊的向后一退,眼睛睁的大大的。
  “我的家。”
  容易的声音依旧清冷,冷漠的态度,常年冰山的冰块脸,现在似乎已经成了面前这个男人的标配。
  大眼睛再次的打量了一下四周,这清一色的灰,就只有他是这样的品味。
  因为醒来身边人的惊吓,温知夏把昨天夜里经历的事情暂时的忘记了,可是在回过神来想起的时候,整个人的情绪瞬间跌落到了谷底。
  没有了之前的灵动,只是老老实实的躺在病床上,两只眼睛看着天花板,没错,灰色的天花板。
  “一会儿张妈会过来送早餐,好好休息。”
  床边的男人大概是察觉到了小女人情绪的浮动,既然她不想说,那么他自然不会多问,交代了早饭的事情之后,迈开了修长的腿,退出了房间。
  只剩下温知夏的房间中,眼泪顺着眼角流了出来,她终于安全了,终于没有坏人了!
  “扣扣扣!”
  敲门声在门口响起,温知夏抬手将脸上的眼泪擦拭干净,想要起身,可刚一坐起来,头晕目眩的感觉,让她再次的躺了下去。
  “呦,我们的穷酸女醒过来了!”
  张妈端着餐盘进入,身边跟着素锦。
  双手抱在胸前的素锦,在看到温知夏完好无损的醒过来之后,气就不打一处来,一脸讥讽的站在一旁,俯视着床上的温知夏。
  “你还不得伺候穷酸女!”
  虽说温知夏是受到了惊吓,可是不代表她战斗力没有了,能够任人宰割了。
  “呦,那也总比昨天晚上,不知道被那个野男人抢占了身子的贱女人强!”
  温知夏的话,让素锦心中的怒火燃得更加的旺盛,抱在胸前的手,松开来,单手指着温知夏的鼻尖。
  “不知道的事情还是不要说的好,免得暴露自己肮脏龌龊的思想!”
  床上的温知夏自然也不会放过这个特意前来挑衅的女人,她现在正好因为昨天晚上的事情,心中一肚子的憋闷不知道该找谁发泄呢!
  这可是她自找的。
  “你!对,不是被人强上,而是你主动张开的双腿的吧!”
  气愤的素锦睁大了眼睛,在停顿了一秒钟之后,再次开口,脸上轻蔑的笑容。
  “你要是不长脑子就别出来装人,若是主动张开双腿,头为何会受伤?还有,你觉得,你家少爷会要一个被野男人你用过的女人?”
  温知夏的殷桃小口,上下张合着将自己的心中的话给说了出来。
  “好了,一人少一句,温小姐,可以吃早饭了,需要我们来伺候吗?”
  站在一旁的张妈将餐盘上的饭菜,悉数摆在了桌子上之后,阻止了两个再用语言相互攻击的人,态度中肯的询问着早餐的事宜。
  十分有佣人的风范,绝对不像是素锦这个没大没小的丫头。
  “不用麻烦,你们去忙就好了,我自己可以!”
  张妈温和的话语,让心中憋闷的温知夏,不知道为何缓和了许多。
  “好,温小姐你慢用,我们就不打扰了。”
  拉着还是在一旁气鼓鼓的素锦,两个人撤出了房间。
  张妈在上次脖子受伤,在温知夏的帮助下顺利护送到医院救治,痊愈之后,对待温知夏的态度发生了转变。
  安静的房间内,早饭的香味扑鼻而来,早已饥肠辘辘的温知夏,再次尝试着起身。
  “啊!疼!”
  温知夏一只手拄着头,脸上出现痛苦的表情,口中倒吸一口凉气。
  都怪自己当时撞车撞的太用力,不然,头也不会这么痛。
  起身之后,依靠在床头,脑袋依旧在隐隐作痛,不过比刚起来的时候,要减轻了许多。
  最终,在温知夏的不屑努力之下,成功的将早饭吃到了口中。
  取走剩菜剩饭的张妈,在临走的时候,小声的开口,“那天的事情谢谢你,我相信你!”
  房门开合的声音昭示着张妈的离开,温知夏心中因为“我相信你”四个字,而暖暖的,就像外面的太阳照进了心窝里一样。
  ......
  下午时分,躺在床上无所事事的温知夏,拿起了手机开始摆弄。
  不幸中的万幸就是今天是周六,没有课,不然的话,就有的她忙的了。
  “扣扣扣!”
  敲门的声音再次响起,温知夏将手中的手机放到了一边,看向了门口。
  门被来人推开,展言佳一身淡蓝色的水波连衣裙,出现在温知夏的眼前,胸前是一大束满天星,藏蓝色的包装纸,将这星星点点的白色小花,凸显的更加的清新。
  “你怎么成了这个样子,素锦打电话跟我说,我还不相信呢!”
  展言佳瞅着身后正在合门的张妈,柔声的开口。
  怪不得素锦会对她用上穷酸这个词,没想到这两个人是一丘之貉,不过也难怪,两人的性格还有说话没礼貌的劲,应该还有蛮多话题聊的那一种。
  “呵呵,现在相信也不迟!”
  对于这样的女人,温知夏只不过是淡淡的附和着。
  “看你的样子也没什么事情,你为何赖在容易的床上不离开?是想要上演床上诱惑?”
  进入房间之后的展言佳,不知道在何处找来的花瓶,正拆着包装,摆弄着。
  脸上的讥笑与语言中的讥讽配合的恰如其分。
  “不感兴趣,现在若不是头还在晕,你以为我会愿意躺在这冷色调的房间里?”
  温知夏半是解释半是嫌弃的算是回答着,双手在身前摊开。
  “说的倒好听,若是一辈子头晕,你还在容易的床上赖一辈子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