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她变温柔也变色了
  “妈……妈……好痛!我肚子好痛!”林慧雅大皱着眉头。
  “怎么了,怎么了?”几个白衣女护士急快的赶了过来。见到林慧雅流了一地的血,把下身的裤子都染红了,急道:“快……快……把她抬进去、抬进去。”
  身后的一大群人也紧跟着跑了过去,“爷爷,你慢点……”潘梦琦见老爷子也急了,倒是很关心的扶着老爷子。
  老爷子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哎,人老了,你快跟去看看,爷爷马上就来。”
  林慧雅被几个医生推进了手术室里,不过都是女医生,并没有男医生,潘家自然是不可能让男医生进去给林慧雅动手术,毕竟那可不是随随便便的,虽然现在男医生也有妇科的,但是潘家是不可能允许的。
  在门口着急守候的潘茹都快哭出来了,泪水溢溢,旁边的几人好一阵安慰。
  手术室里,林慧雅躺在病床上,拼命的喊着疼!!!*的血不断的往外流。
  医生倒是镇定,并不显得慌乱,给林慧雅打了麻醉针之后,林慧雅适才好受许多,不过医生却对着林慧雅问道:“孩子……孩子……可能……”
  饶是林慧雅打了止痛针,全身似乎都没有了感觉,但她竟然抽搐了一下,所有人医生都吓了一跳,林慧雅缓着声音,道:“怎……怎么了?”
  “孩子可能保不住了!”医生终是叹了一口气。
  轰!!!
  有如那滚滚厉雷在身边炸开,通天的雷声,惊得林慧雅全身又是几个颤抖,这麻醉药再厉害,也难道麻醉母子血肉相连。“不……不可能……不要!!不要!!求求你,求求你医生,求求求你,不要让我的孩子死,不要让我的孩子死。”
  这是一个母亲哀绝的悲痛!
  母子连心,血肉相生,这种痛,比死更加的难受。
  医生叹了一口气,“保孩子,你可能会……”
  “不管怎么样,只要我的孩子,我只要我的孩子好好的。”林慧雅没有经过思想,应口就喊了出来。“如果没有孩子,他……他也会活不了,他也没有活下来的动力。不要……我不要!求求你医生,保护我的孩子。”
  林慧雅知道,张少宗喜欢孩子,张少宗爱孩子,张少宗没有家人,没有父母,没有亲人,她知道其实他的心里是孤单的,是忧伤的,只是他并没有表现出来而已,现在这个世界上有一个人是他的亲人,有一个人需要他活下去来照顾,这个人就是她的孩子。如果现在躺在危险期中的张少宗知道孩子活不了,林慧雅害怕,害怕他可能会自己放弃了活下去的力量。
  医生叹了一口气,虽然不知道林慧雅说的那个人是怎么回事,但是看到林慧雅这么的伤心欲绝,同样身为母亲的女人,她自然是能够体会这种痛苦。
  她点了点头,道:“我们会帮你,但是我们也得针求你家人的意件。”
  “不……她们一定不会同意的,求求你,不要问他们,只要不顾一切保护好孩子就行。”
  医生叹了一口气,道:“就算你不说,我们也会以最大能力保孩子,可是如果有问题我们承担不了这个责任,我们必须要通知你的家人。”毕竟这是潘家的人,出事情她可担不起。
  说着,医生离开了床边,开了门。
  看见到前的门被打开,潘茹等人顿时凑了上去,再看到她染满了鲜血的手套,大家的心里也都像刀绞一样。“怎么样了,医生?”
  医生摇了摇头,道:“我不是说过,孩子本来就是在危险之中,不能再让大人乱气,也不能再让大人着急。你们怎么……”
  “当时的情形,我们没有办法啊,阻止不了……”倒不是林业推卸责任,这个责任他怎么可能会推卸,只是当时的情形,他们也确实没有办法,林慧雅以为张少宗死了,哭着囔着,他们不得不告诉她。
  “现在怎么样?”倒是老爷子,慌乱之中还算镇定。
  医生看到这位大人物,立刻感受到他的威严,她道:“手术有困难,大人拼命的也要保护孩子。”
  “真的保不住了吗?”潘茹哭着问道。
  “有困难,但也不是不可以,只是这样大人就会有危险。”
  “那……那……那……”潘茹犹豫了一阵,也没说出下句来。
  “会有什么样的危险?”林业问道。
  “或许可能再也不能生育了,或许还会有……生命危险!”医生忍了忍还是要把最严重的情况说出来。
  “那就保大人吧。孩子……孩子还可以再生。”林业叹了一口气,很是不愿意的说道。
  “不……等一下。”潘茹却是突然叫住了医生。“小雅,她坚绝要保孩子吗?”
  医生点了点头,道:“大人的性格很坚定啊,而且她还说如果没有了孩子,另外一个人也可能会死,我不知道她在说什么,或许你们可能明白。”
  另一个人?现在有生命危险的人,不就是张少宗嘛。
  老爷子突然出声道:“听小雅的,保住孩子!”
  大家都回头看着老爷子,老爷子振了振声色,重声道:“孩子是小雅的,她有权自己选择,既然她要保住孩子,就保孩子。”
  “可是……爸,万一……”林业犹豫道。
  “你不也说只是万一吗?医生也没肯定说就一定会出问题,万一……万一了以后,你来怪我!”老爷子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便说了一口无赖的话。
  林业不能不听这个老丈人的话,只好点头应声,潘茹虽然是林慧雅的母亲,但孩子也是她的孙子,而且她怀过孩子,知道失去孩子的打击将会是多么的沉重。
  医生点了点头,然后退进了手术室里。
  “你一定要活下来,活下来,我也会很努力,很努力的保护这个孩子!”在昏迷前,林慧雅睁着眼睛,留下最后一滴泪水,然后闭上了眼睛。
  沉睡在另一张床上的张少宗,眼前流下了一滴动人的泪水……似乎,他真的能够听得见,感觉得到。
  梦总是虚幻迷境的,里面有太多太多的东西可以在现实中不存在,却在梦里可以存在,可以有的,张少宗浑浑噩噩的置身在一片奇怪的有如梦境般的地方。
  面前是一片浑沌的纯白色,仿佛有声音,有笑容在耳边响起,是一副一家三口的画面。
  突然,面前的画面变幻,旋转了起来,就像水面突然出现了旋涡,面前的画面随着旋涡的旋转,被归于了虚无!
  “不要!”张少宗一大喊,突然醒了过来。
  睁开眼睛,他才发现自己还躺在床上,但全身都已经湿了个透,像是刚从水里面捞起来似的。“你终于醒了。”一个女孩子站在面前,脸上是温柔温馨的笑容。
  “你怎么了?怎么穿着病人的衣服?”张少宗刚想动,却发现身体好几大处都传来了疼痛,适才他方想起那天的事情。
  “感冒了,所以就穿着病人的衣服。”林慧雅微微的笑道。
  “感冒了,也不至于这么严重吧。”张少宗道。
  “哎呀,你别管我了,反正又没什么事,穿一下病人的衣服,有什么嘛。”林慧雅似乎有些不耐烦道。
  张少宗“哦”了一声,却也没有话再说了,一时间屋子里的气氛一下子冷了下来。“你好好休息吧,我不打扰你了。”说着,林慧雅走路有些奇怪,像是腿在疼似的,一歪一歪的。
  “你怎么了?”张少宗看着她的背影,一时皱起了眉梢。
  “我下面疼,就这样了。”林慧雅回过来,倒是也没掩饰。
  “下面疼?没什么事吧?”张少宗有些着急。
  林慧雅没好气的白了张少宗一眼,微微带气,道:“你放心,你儿子没事,还在我肚子里好好的呢。”
  林慧雅的态度好像转变了?张少宗一时倒是有些不适了起来,道:“我不是……我是关心你,你下面疼,我是真的关心你下面……我是怕你下面有问题……哦,不是,我是关心你的身体。”
  林慧雅也微红着脸,撇过了一丝笑容,轻骂了一声,:“傻瓜!”她走到了门口,又回头道:“没事了,你好好休息吧,我的下面,也不用你担心。”
  张少宗尴尬的挠了挠头:她变温柔了!还变色了!
  外面雷雨交加,林慧雅在自己的病房里,却是在微微发笑,前两天那种悲伤阴霾的情绪一扫而空,就像这雨似的,清洗了心里的尘埃,现在一扫静,一切似乎都好转了起来。
  此刻已经是伴晚了,这一场雨,提前的让已经有些入秋的天更加早早的黑尽了。
  街道上繁流的人群,也因为下雨而变得稀零,在一处黑暗的街道处,茫茫的雨在灯前迅速的滑过,滴打在地面上溅起一朵朵水花。
  几个打伞的行人经过那街道时,都不由加快了几步,小跑式的跑开了,见到前头十几个黑衬衫手里还提着刀的人围着一个手里同样也拿着刀的黑衣人,虽然看不见他的样子,不过从她的身材上看上去倒是有些像女的。
  看样子他们是要火拼了!
  “小姐,我们找你,找的……可是好辛苦的!”雨水顺着菊花流水的头顶滴珠成串,他歪着头,冷冷的发笑,眼中还透着狠。
  那前人落单的女人正是谷雨湘子,现在她气得几乎肺都快炸开了,不但被林业骗了,而且还被通辑,好几次她都险些被神州的警察抓住,现在几乎成了过街老鼠,非但如此,她身处异乡,更受到了同类的追杀。
  菊花流水本来是想着能够有一笔大财富的,可是当他到了那里,等了近半个多小时之后,也没有等到林业,适才他才知自己的上当了,赶忙的跑回酒店,谷雨湘子已经不见了。
  菊花流水气得直想把这个女人摁到床上干他个一百遍,然后再让别人轮着干,直到干死痉挛,干到死为止,只有这样方才解了他的恨。
  只是与谷雨湘子一样,菊花流水也不好过,他现在同样被通辑着,不过他人多势众,倒是不怕,而且他还在四处追杀谷雨湘子,今天晚上,终于被他堵了这个女人。
  雨湿透着谷雨湘子的衣服,几缕乱发凌乱的粘在脸上,样子看上去有些狼狈,这些天为了躲菊花流水和警察,她也确实不容易。
  “只要你交出手里的股权,我就放了你。”菊花流水冷道。
  谷雨湘子重重的呸了一声,骂道:“我们都被骗了,林业老奸巨猾,根本就没有给我真的股权,他骗了我们!真卑鄙无耻!”
  想不到谷雨湘子也会骂卑鄙无耻!不知道她自己是如何卑鄙无耻的。
  菊花流水倒是一笑,道:“是吗?就算是假的,那你交出来,我看看是不是假的。”
  “被我撕了,扔到垃圾堆里。”谷雨湘子道。
  菊花流水仰头哈哈几声大笑,“小姐,你还以为我会上你当吗?你把我菊花流水也想得太天真了吧。”
  “我说的是真的!”谷雨湘子咬牙切齿,现在她真恨不得杀了林业,只不过她现在都已经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
  “你真以为我会信吗?”菊花流水喝道:“你说撕了就撕了,你说扔了就扔了,再笨的人也不会在一个地方跌倒两次。我菊花流水上一次当,不会再上第二次。”说完,菊花流水伸手一指,大喝道:“动手!抓活的,大家今天晚上都好好的享受大小姐的身体。用她的身体来慰藉我们的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