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一章 赦免前罪
  正在濮阳皓琨恍醒之际,郑勤一鼓作气,令御林军即刻将他拿下,捆缚手脚捉拿归案!郑勤押解着他前来复命,“微臣已经将逆贼捉拿,听候皇上发落。”
  皇帝见了被缚的濮阳皓琨走上前去,只一句话都未说,脸上写满愤恨,一记十分响亮的巴掌便狠狠落在了他的脸上。
  “你凭什么打本王?”濮阳皓琨被掌掴一耳光,瞬间红了半边脸,十分恼不过气鼓鼓的问道。
  皇帝气不打一处来,自己还未退位,自己的儿子便迫不及待想要取代自己,如此忤逆自己,做出此等大逆不道之事仍不知悔改,于是指鼻大骂道:“你竟还有脸问朕凭什么打你?”
  正在皇帝欲要大发雷霆,好好训诫濮阳皓琨之时,消息也传到了皇后那处。皇后自被禁足宫中,宫中有任何消息也是最后才知晓。
  此时皇后身边的贴身宫女知晓此事,便慌慌张张跑到她身边,气喘吁吁说道:“娘娘,娘娘,大事不好了!”
  皇后被罢黜了后位,正值心灰意冷之时却听得婢女如此慌乱跑来叫嚷,却只淡淡说道:“如今还有何事能与本宫有干系?如此慌张做什么?”
  “娘娘,大事不好了,四王爷今日竟领了一众禁军入宫来逼宫谋反了!”
  “什么?”皇后一听,当即气涌心头便要眩晕而倒,婢女机灵的将她扶了一把。将她扶至桌前稳稳落座之后,倒了杯茶水,将她安抚好后。皇后抓住婢女的手哭到:“他竟如此糊涂。现下该如何是好?”
  皇后思量了一番又急急说道,“你快去皇上那里为王爷求情,就说,就说他蒙蔽了双眼,做了错事。求圣上从轻处罚!快去呀!”
  婢女听了皇后之令,便匆匆跑来朝堂大殿,一下子跪倒在濮阳皓琨的身边,向皇上哭诉道:“皇上,王爷此次定是受了小人蛊惑才蒙蔽了双眼,做出此等错事。还请皇上念及骨肉亲情,对王爷从宽处罚吧!”
  皇帝听此言,甚觉可笑咆哮道:“骨肉亲情?他又何曾念及骨肉亲情?率领禁军入宫来谋反篡位,还派刺客刺杀于朕?你让朕如何容忍啊?”
  “我没有。”濮阳皓琨辩解:“我何时派人刺杀过你?”
  “你如今还死不悔改?不肯承认自己的行径?”皇帝指着朝堂文武百官说道:“这里的百十双眼睛均看见刺客指认是你派遣?你如何抵赖?”皇上气极。
  濮阳皓琨只是百口莫辩。此时既大错已铸成,什么罪名不能强加?现下说什么,皇帝也不会相信自己。他只觉可笑至极!这个皇帝的眼中从来就只有自己,根本就没有骨肉亲情。此时只有冷笑了几声!
  那婢女只一个劲儿的来求情,磕破了头,也是无济于事。仍然改变不了皇上要严惩濮阳皓琨的决心。朝廷文武百官均是在旁小声骂道:“真是大逆不道啊!”
  朝堂之上众人皆议论纷纷,奚落濮阳皓琨谋反篡位之举。濮阳皓琨只大笑:“哈哈,哈哈哈……”
  皇帝见其大笑之态怒不可遏,颤抖着身体,手指濮阳皓琨即刻下令道:“来人呀,快将此逆贼打入天牢,听候发落!”
  于是郑勤便遣了两个御林军将濮阳皓琨押解下去,两个士兵正欲拉扯他起身,却被他挣将开来说道:“放开,本王自己走,哼!”
  说罢,便朝殿外大步走去,且说道:“苍天有道,本王诅咒你们不得好死,哈哈哈哈!”自顾来到天牢之中,受了例刑。狱史将他解了绑缚之绳,一把将他推将进去。
  自濮阳皓琨押解入天牢后,受到惊吓的皇上禁不住身体一软,只因此次宫变而大受刺激。被濮阳皓琨最后临行之言激将的只腾的一下便倒地不起。文武百官见此一下不知所措!全部拥簇上去!
  “父皇,父皇……”太子与将皇帝半身扶起,抱在怀中忙乱的连声呼唤道。喊了半晌,却见其无论如何叫唤都是不省人事。太子急道:“快,来人呐,速将父皇送至贵妃寝宫,快宣太医前往救治。”
  一众宫人慌忙找来了轿撵,小心翼翼将皇帝抬上轿撵,急匆匆的抬去了贵妃住处。贵妃一见皇帝晕倒不醒,万分焦急即刻命宫人道:“快去请太医前来。”
  “回娘娘,太子已着人前去请了太医赶来。”宫人回禀令贵妃稍稍放了心。
  而后便在皇帝身边细心照料看护。太医前来,细心看诊摸脉,最后将皇帝救治转醒,却见皇帝醒后第一句便说道:“爱妃,快替朕准备笔墨诏书。”
  “皇上才将将转醒,如此着急欲拟旨意是有何要事吗?!”贵妃有些疑惑。
  皇上却笑着说道:“此次宫穆沉不顾性命前来救驾有功,朕要赦免了他的前罪,并且给予亲王厚禄嘉赏!如此才能宽慰人心呀!”贵妃闻言甚觉有理。
  说罢,贵妃已将诏书笔墨均置妥当,只待皇帝亲笔御书下诏!不多时便将圣旨书写好,加盖了玉玺印章,而后着人去宫穆沉处宣旨。
  此时宫穆沉正在房中卧床休憩,只听得屋外传来声音询问道,“摄政王此时是否转醒呀?本公公特奉皇上旨意前来宣旨!”
  “公公稍等片刻,我且进屋去通禀一声。”
  伺候宫穆沉的宫人小步疾来,正欲请示他宣旨一事还未开口,宫穆沉便说道:“无妨,且请公公进来宣旨。”
  宫穆沉被宫人小心扶将起身,前来听候旨意。那公公进得屋来,打开圣旨宣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摄政王救驾有功,朕心甚慰。故特赦前罪,并加封亲王俸禄以示嘉奖,钦此!”
  “臣领旨谢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宫穆沉领了旨意后谢过公公。那公公笑着说道:“王爷且好生将养着,此次救驾有功,皇上他老人家也是受了惊吓昏倒,醒来第一件事便是要来拟旨恩赐!还望王爷不负圣恩呐!”
  “谢过公公,公公请慢走!”宫穆沉身边的宫人请走了宣旨太监,而后又连忙将宫穆沉小心翼翼的扶上床榻静养休息。宫穆沉倒未多想什么恩赐,此时心中正记挂着着陈希渊,欲着人去请她过来替自己诊病,实则是心中思念。
  此次宫穆沉用计让自己免了罪责。且让皇上彻底相信自己,扳倒濮阳皓琨,心中大快。只迫不及待想与陈希渊分享此次战果。
  也不知是心意相通还是有人提前告知,宣旨公公前脚刚走不久,陈希渊便如知晓他心思一般背着药箱及时赶来此处看望。见他卧外床榻还未睡下,便摒退了宫人,独自上前去看他,却见到一卷圣旨在床榻一旁,好奇问道:“这圣旨是?”
  “这是皇上此次见我救驾有功,特意免去前罪加封亲王俸禄的。”宫穆沉解释说道。陈希渊听闻此言便惊诧道:“哦?皇上这么快便来了圣旨呀?还加了亲王俸禄,那岂不是将你看的很重了?看来此次受点小伤还是值得的。”
  她凑上前去看了看他身上的伤打趣说道:“我来替你看看,据说你此次是一剑穿刺,心脏也被穿了,需得好好诊治诊治!”
  陈希渊只以为宫穆沉自己安排的刺客也只是装模作样逢场演戏而已,只没将此伤放在心上。只寻思着,对付这点儿皮肉之伤,只需上点儿金疮药便可。
  她娴熟的开始检查伤口之处,虽然太医已经处理过,却依然清晰可见一道十分厉害的伤口,心中大惊,不禁心疼问道:“怎的会这样?不是随意做做样子而已吗?如此之深的伤口一定十分痛吧?”
  见到剑伤伤口不似自己预期的那样,陈希渊直心疼的连连嗔怪宫穆沉:“你此前不是早早便安排好的吗?为何还让自己受如此重的伤?你就如此不顾性命吗?你知不知道这一剑若是刺偏了半分,你可是连命都没有了?真不知你是如何想的!”
  宫穆沉见她一连串责怪自己的言语,却一点儿也不在意,只是抓住她的手,轻柔笑道:“我没事,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儿的在这里吗?”
  “你到现在还如此说?真是气死我了!”陈希渊嘟着嘴,做一副十分生气的模样。却将药箱打开,径直为他仔细处理伤口,清洗擦拭上药包扎。
  见她脸上颜色不十分好看,只是埋头为自己处理剑伤,包扎之时,宫穆沉趁机一把强行抱住陈希渊问道:“真的生气啦?我真的没事儿。”
  陈希渊是既心疼又是气不打一处来,如此不懂疼惜自己的身子,那就让你知道什么是疼,便借口包扎挣脱,却趁包扎之际用手狠狠戳中宫穆沉的伤口,直疼的他嗷嗷直叫,陈希渊却在一旁取笑道:“让你说没事儿!现在知道疼了?”
  而后陈希渊陪着他待了很久。为他端茶倒水小心伺候,破为费心!宫穆沉见了,眼里含的尽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