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4章
  西洛知道自己定然会引人注目,所以她也刻意把脑袋埋得低低的,皇上却刻意和她作对一般道:“把头抬起来让朕瞧瞧。”
  西洛闻言只好抬起了脑袋,心里想着他若是认出自己治自己罪的活,她应该如何脱身。
  抬头之时眼睛瞄到了皇后也正一眼不眨的瞧着她,只听皇后忽然就说了句:“这位小兄弟怎么弄得一脸的黑灰。”
  “来人,打水来,让她把脸洗干净了。”皇上很配合的发了话。
  “这点小事不劳皇上费心,你下去吧。”南宫离对一旁的西洛吩咐道。
  西洛自然是求之不得,立刻作了一福就准备溜走,然而就是这一福出卖了她。
  今天真是一错步步错,作福这种礼节只有小女子才会这般行礼,男人行礼只会抱拳而退的。
  就在西洛抬步就要走的时候皇上就冷道:“站住。”话落皇上已经一步走了过来。
  西洛腿上一僵,只好站住。
  皇上来到了她的面前上下打量着她,猛然出手,一旁的南宫离见状立刻就把西洛捞到自己的怀里来,然而还是晚了一步,西洛头上的发簪被拿开了,头发散了开来,她这模样任谁瞧了都是个女子。
  一时之间在场的人一个个面面相觑,皇上冷冷而道:“打水过来。”
  皇上发话他身边的太监立刻跑去提水,西洛抬眼看向南宫离,他没有一丝的慌乱,只是把西洛揽在了自己的胸前,伸手去擦她脸上的黑灰。
  一时之间这里显得静悄一片,大家是连大气也不敢出。
  浩瀚王带着一个女人进来这里,而且被皇上撞了个正着,这事很严重。
  浩瀚王朝的军纪向来都很严厉,做为他们的首领浩瀚王更是要以律人,但现在他在众将士面前犯了这般的错,就是皇上最后会赦免他的罪,众将士又会如何的想他!
  向来严格要求旁人的浩瀚王竟然偷偷带个女人入营,就算是他的女人这也是一件不可原谅的罪。
  皇上冷冷的瞧着没有一丝波澜的南宫离,藏在袖中的拳头微微握紧。
  他就是要这样不屑一顾吗?就算是大难临头他也不会有任何惧色。
  他就这样丝毫也不在乎他今天所得到的一切吗?如果他就此让他滚蛋他的内心是不是真的很高兴我终于给了他自由!
  该死的,为何明明要受惩罚的人是他,现在难受的却是我自己!
  水很快被打了进来,自然是让西洛洗脸的。
  南宫离伸手接了递来的湿毛巾,亲自把西洛脸上的黑灰一点一点的擦了个干净,露出她漂亮的粉嫩小脸来,所有的人都瞪大眼睛偷眼瞧着这一幕,果然是一个女人。
  南宫离又把她的头发用手理了理,西洛微微垂眸又忽然睁开眸子一眼不眨的瞧着他低声道:“王爷,对不起啊!”对不起他因为自己的一时任性又给他带来了麻烦。
  南宫离无谓的摇头,忽然就朗声朝在场的人道:“军有军纪,军中规矩向来是不准女子入内,今天本王却私自把本王的爱妃带了进来,违返了军规,一切与本王的爱妃无关,本王自当承担一切罪责,请皇上责罚。”
  皇上微微眯眼,在场的人都又一眼不眨的瞧着他们二个人,原来这就是王爷的王妃啊!
  有人心里惊讶,感叹!跟浩瀚王久的人都知道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人在外面的时候大家都是男人,都会有那方面的需要,所以军营里都会有军妓供大家享受,但浩瀚王却从来不染指任何的女子。
  今天他却把自己的王妃女扮男装带进了军营,了解他的人都知道若不是他极爱这女子,就是有不得已的理由。
  其实,只有浩瀚王明白,他惟一的理由只是想让这个女子开心。
  皇上这时也终于开口道:“算你有自知之明,既然如此,朕就罚你休息三个月,三月之内不得入朝,只能在府上闭门思过。”这样的惩罚简直是刻意在羞辱南宫离,这就好比一个学生做错了事情惩罚他在众人面前站在教室的最前面接受大家所有同情的可怜的嘲讽的、各种千奇百怪的异样目光。
  西洛听言立刻就不干了,他的小离离是顶天立地的,怎么可以被这个狗皇帝如此的羞辱。
  西洛猛然开口道:“皇上,如果军纪是女子不得入营,那皇后现在出现在这军营里又算怎么回事?皇上若是要处罚王爷不是应该先把自己一块处罚了么。”
  一席之话很多人都忍不住倒吸一口气,看西洛的眼神更是有人各异。
  这真是一个胆量奇大的女子,刚刚她这样一番话众将士也立刻觉得对极,毕竟他们是向着浩瀚王的。
  你惩罚浩瀚王带女子入营,可你不也一样带着皇后进来了,这皇后也是女子。
  皇上被西洛这一番话立刻堵得气结,张口欲言却不知道该如何反驳,立刻看了一眼皇后,眸子里有着冷意,似乎在责怪皇后的跟随坏了他的好事,这也只能怪他一时疏忽了,现在被西洛抓着这个小辫子不放,让他一时之间根本就没有办法下台。
  本是想借此好好屈辱一番南宫离,谁让他平日里那么骄傲,什么也不在乎却只在这个可恶的坏女人呢!
  现在皇上的作为无疑于是在自打嘴巴,西青的心里暗暗高兴,这般来就不能惩罚浩瀚王了吧。
  跟着浩瀚王这么久,没有一个人会希望他被惩罚的。
  西洛不动声色昂头直视这个想要杀了她的皇上与皇后,皇后被她直接点了名这脸色可是极不好看的,想扑上去咬她几口却又不能在众人面前失了态,最后还是南宫离打破了这个僵局,揽过西洛淡淡的说了句:“洛儿休要胡说,皇上一国之君,岂能与爷相提并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