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五章 温玉怎么样
  这房间里处处都是司夏的气息,可他伸手,却触不到司夏。
  司夏搬回了陈家,他与司夏已经一个月的时间没有见过。
  他很想她,发了疯地想,彻彻底底地想,揪心彻骨地想。
  可是,他不能见她,准确的说,他不敢见她。
  两人一个月的时间没有联络,他尝试过去找司夏,却只是远远地站在陈家别墅的楼下,朝着亮灯的地方偷偷地望一眼。
  究竟是什么阻碍着两人相见的步伐,连他也说不清楚。
  司夏搬走后,紧接着温玉和姑母也搬离了温宅,回到了他们在j市的别墅。
  这偌大的温宅,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只是,他已经习惯了有司夏的日子,面对着空落落的房间,除了落寞,只剩下难以言喻的伤怀。
  而在另一边,陈家。
  司夏拿着手机,望着温琛的通讯录发呆。
  也不知道他现在过得好不好,有没有想过自己。
  天色逐渐漆黑,司夏的眸子里也随着那天色黯淡。
  一阵推门声响起,司夏反映过来忙把手机藏到枕头底下。
  门口探出来一个脑袋,陈恒古灵精怪地四处打量,看到司夏望着自己,咧着嘴笑了。
  司夏无奈,她不止一次跟陈恒说过进门要先敲门,他怎么就记不住呢?
  她不是嫌弃陈恒打扰自己,只是她跟陈恒接触得越近,越发发现陈恒像是直男一样,根本不懂男男女女之间的这些事情。
  连进女孩子房间要先敲门的绅士礼仪都不懂,整日里想着如何和那群狐朋狗友寻欢作乐,这怎么找到女朋友?
  他们陈家还指着陈恒传宗接代呢!那父亲抱孙子的愿望岂不是落空了吗?
  “小恒,”司夏语气嗔怪道,“我跟你说过不下五次了,进门敲门的!”
  陈恒挠了挠后脑勺,嬉皮笑脸地说道:“姐姐,我这不是跟你亲嘛,迫不及待地想见你,哪里有这么多规矩。”
  好吧,她想多了,起码陈恒这张嘴还是很甜的,能哄女孩子开心的,想来给他们陈家找个儿媳妇也不是什么难题……
  司夏敲了敲陈恒的脑袋,“就你嘴甜。”
  陈恒轻轻挑眉,嘴里嘀咕道:“可不是嘛,温琛要有我一般的功夫,他现在也不至于孤家寡人一个了。”
  “你说什么?”司夏疑惑,她好像听到了温琛的名字,对于温琛的一切,她都条件反射地感兴趣。
  陈恒笑了笑,“没,没什么,不过,姐,你真不打算回温家了?”
  这可真是个致命问题,连司夏也不知道自己想不想回温家,应该是……想的吧。
  只是,她对温琛和顾若云的关系依旧耿耿于怀,温琛做这些事的时候,一定没考虑过自己的感受。
  “怎么?”司夏打岔道,“你这是迫不及待地想让我回去,不见我了?”
  陈恒忙摆手否定,“哪里,我恨不得你天天在家里住着呢,怎么会舍得把姐姐赶出去?”
  最重要的是,姐姐在家住,这父亲脸上的笑容明显多了许多,只要父亲一开心,那他不就少受很多父亲的责备了?
  姐姐在家住,对谁来说,都是一件好事。
  司夏轻笑,随即想起来什么,碎碎念道:“小恒,你没有中意的女孩子?要是没有的话,我给你介绍一个怎么样?你老大不小了,该谈女朋友了,陈家这偌大的家业,总不能传到你这里就拱手让人了吧?”
  陈恒瘪瘪嘴,这司夏在家里最大的坏处就是,和父亲一样爱唠叨……
  “姐姐,我看今天送你回来的那个男人不错,是温琛的表哥温玉吧?我在温氏集团的酒会上见过他一面,翩翩公子,对你也温柔,我看比那个温琛强了不止一百倍,要不然,你跟他凑活凑活?”陈恒忙转移话题,生怕司夏再继续碎碎念下去。
  司夏刚到嘴边的话被陈恒的话生生地咽了回去,这怎么突然说到自己身上?
  “我跟温玉不可能,你不要在这里胡乱猜测,”司夏解释道,没想到温玉送她回陈家竟然被陈恒误会了。
  自打她从温宅搬到陈家之后,温玉也跟着搬了出来。
  她和温琛决裂,她能感觉到温玉加强了对自己的攻势,时不时来陈家找自己,抑或约自己出去,可司夏现在根本没有心思想这些,她回绝温玉之后,没想到温玉竟直接到司氏集团的楼下接她下班。
  对此,司夏也甚是无奈。她的心思,温玉应该是知道的啊。
  “怎么不可能,”陈恒不屑道,“我觉得那温玉比温琛好多了,跟温玉在一起,是绝对不会受到这些委屈的,温玉温文尔雅,多少女孩子前仆后继地想要把他收入囊中,你倒好,还使劲往外推人家,哪里的道理?”
  提起温琛来,陈恒的语气生了很多,连司夏也不知道,陈恒是哪里来的对温琛这么大的恶意。
  可能……陈恒是在有了温琛之后,便有了危机意识。
  温琛向来霸道,占有欲极强,自己跟姐姐勾肩搭背那算什么?可在温琛眼里便看不得,这才是最让陈恒气恼的。
  之所以不喜欢温琛,便是因为觉得温琛夺走了自己的姐姐。
  刚知道司夏是自己的姐姐,便被温琛给抢走了,这滋味,恐怕谁都不能感同身受。
  陈恒心里苦啊……
  “总之,你不要说这些了,”司夏瞥了陈恒一眼,“我对温玉无感,做朋友还可以,但要让我跟他做男女朋友,我做不到。”
  谁叫她先认识的人是温琛呢?
  一眼万年却也抵不上不爱的心思。
  陈恒看司夏这股犟,瘪瘪嘴,不再说话。
  真不知道这温琛是哪里好,他姐姐竟然被迷得神魂颠倒,真不知道是上辈子他们陈家是欠了温琛多少钱!
  司夏转头望向窗外,微风瑟瑟,分明正是立夏的五月,可这风吹到司夏身边,竟包裹着无尽的寒意。
  可能,这天色黯然,是它真的懂人的心思,亦或许是比人还要懂人的心思,竟比这人心还要凄凉落寞。
  司夏眸光微闪,眸子里是读不完的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