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2章 老流氓
莱欧爬上山，回到家，一进大门就坐在地上，气喘吁吁的不停用手擦汗，虽说在这里住了二十多年，可从来没爬过这座山，以前坐车的时候没觉得怎么样，可今天一步一步上来却差点儿累死。
他不止一次在心中暗叹倒霉，要不然兄弟姐妹那么多，为什么人家就偏偏绑架他？
还有，回来的时候走了很久也没有遇到一辆车，结果刚抄近路，眼睁睁的看着一连十几辆车从原来的路经过，等他好不容易回到原路的时候，留给他的只剩下尾气。
“莱欧少爷？你怎么在这里？”一个护卫惊讶的看着坐在地上的人，又回头看了看不远处的一处宫殿，芬迪尼家族的少爷小姐还有家臣不是都应该在禁地吗，怎么这里还有一个？
“我不在这里，我应该在哪儿？”莱欧没有好气的说道，他从地上站了起来，指了指外面的车，问道，“外面那些车是谁的？我喊了半天，没一辆停下来等我。”
“是巴勒莫先生，索奇亚先生，还有奥斯福先生他们的。”护卫如实回答道。
“他们来干什么？”莱欧听到后好奇的问道，这些人都是芬迪尼家族的重要家臣，平时都是一个一个出现在这里的，今天怎么全都聚齐了呢？这又不过年又不过节的。
“不知道。”护卫摇了摇头。
莱欧哼哼了两声，一个护卫也知道不了太多，他看了看空荡荡的院子，又问道，“其他人呢？福瑞德、伊莲娜他们都到哪里去了？”
“好像都去禁地了。”
“禁地？他们去哪里干什么？”
“不知道。”
“废物！”莱欧骂了一声，一边伸手拍着身上的泥土，一边向禁地的方向急匆匆的跑去，兄弟姐妹都去了，各位家臣也都到了，直觉告诉他，家里有重要的事情发生，而身为家族的成员，怎么能少的了他呢？
一想到手机被那个女人扔进臭水沟里，他心里就来气，否则这个时候他早就回来了。
可恶，竟然敢扔我手机，不要让我抓住你们，否则非扒光你们的衣服，用皮鞭狠狠的抽打你们身上每一个部位，求饶也不好使。
正在他幻想着怎么折磨那两个绑架他的女人时，就见到三三两两的人群从前面禁地方向的大门走了出来，他仔细一看，是卡洛琳、伊莲娜她们，后来还跟着巴勒莫、索奇亚等等。
“卡洛琳，伊莲娜，听说你们都去了禁地，是家族发生了什么事吗？”莱欧冲过去问道。
伊莲娜等人看到他时微微一怔，相互看了看，眼神怪异。
莱欧？莱欧刚才没在？竟然没有一个人发现，包括宣布下任族长的父亲。
好可怜啊，好悲哀啊。
一时间，没有人回答他的问题，纷纷从他的身边走过，而且现在她们也没有心思去管这个毫无存在感的兄弟，她们还有很多事情要考虑。
还是卡洛琳心直口快，大声的说道，“莱欧？我们刚才都在禁地，你去哪里了？”
“我？我被人扔在路上，自己走回来的。”莱欧红着脸说道，一半是因为被打的，一半是因为不好意思。
“亲爱的弟弟，你好可怜。”卡洛琳看着莱欧说道，“你错过了一件大事，就在刚才，父亲已经宣布咱们芬迪尼家族的下任族长了。”
“啊？”莱欧一惊，这么大的事情，竟然没有他？难怪那么多家臣都来了，原来是这件事，“是谁？是我吗？”莱欧脱口而出，却又觉得这么问好像不合适，不过他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
“你？哈哈！”卡洛琳大声的笑了笑，然后伸手拍了拍莱欧的肩膀说道，“我亲爱的弟弟，醒醒吧，别做梦了，怎么可能是你？就算不是罗西，也轮不到你呀。”
啊？
罗西？
是罗西？
莱欧整个人都懵了，虽然知道自己的希望很小，但是听到不是自己，心里还是感到非常的失落。
出局了，又出局了。
当初恩里克在的时候，他就已经出局过了一次，不过跟恩里克比，他确实差很多，这一点他承认，可是现在恩里克没了，他又出局了，自己怎么就这么倒霉呢？
这时，他看到福瑞德魂不守舍的走了过来，他赶紧走上前问道，“福瑞德，卡洛琳说父亲已经宣布了下任族长是罗西，真的吗？”
福瑞德浑身一颤，紧紧的咬着牙，看也没看莱欧，继续往前走。
莱欧又追了上去，抓住福瑞德的胳臂问道，“福瑞德，你说话呀，到底是不是真的？真的是罗西吗？”
福瑞德的眼珠子转动了，通红通红的眼睛恶狠狠的看着莱欧，他现在最不想听到的名字就是罗西，可对方偏偏在这个时候不停的说，这不是在他的伤口上撒盐吗？
“福瑞德，你倒是说话呀，是不是罗西？”
“滚！”福瑞德狠狠的骂了一句，沉着脸走开了。
莱欧被喷了一脸口水，不过从福瑞德愤怒的表情中不难看出，卡洛琳说的绝对都是真的。
……
禁地宫殿。
其他人都已经走了，只有罗西和莫妮卡留在了这里，不管是作为父亲，还是作为芬迪尼家族的现任族长，他都有很多话要对罗西交代。
“什么?”罗西惊讶的看着自己的父亲，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而一旁的莫妮卡，在诧异之余，脸蛋儿红扑扑的，不自觉的低下了头。
“父亲，为什么？”罗西不解的问道，他不明白父亲为什么要让莫妮卡去勾引李，还要让妹妹成为李的女人，妻子也好，小老婆也罢，哪怕是情人。
虽然他不介意妹妹和李的关系更进一步，甚至早已经把李看成了是自己的妹夫，但是这话从父亲的口中说出来，好像不符合芬迪尼家族的传统，要知道芬迪尼家族的女性一向只会嫁给欧洲的皇室贵族，除了壮大芬迪尼家族的实力之外，同时也是为了巩固家族在欧洲的利益，至于李，好像并不符合这一点。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不过，如果你只把他看做是一个普通的商人，那就大错特错了。”切萨雷微笑着说道。
“你是说那些财宝？”罗西问道，李寻找财宝的能力，确实不一般，手指往哪里一指，哪里就准有财宝，简直就是金手指呀。
当然，他也想过，父亲说的会不会是李点穴的功夫，不过很快就被他否定了，因为如果让父亲知道李会点穴，就等于告诉父亲恩里克的事情是他们干的，父亲又怎么会放过李，又怎么会让他成为芬迪尼家族的下一任族长呢？
切萨雷却摇了摇头，淡淡的说道，“那些财宝固然值钱，不过，我更看重的是他在华夏的实力。”
“华夏的……实力？不就是拥有一家拍卖公司吗？”罗西好奇的问道。
“是，他确实只有一家拍卖公司，但是你知道跟他合作的是什么人吗？那位姓叶的女人，家世可不一般，算得上是华夏的顶级家族，他能和这个女人合作，就说明两人的关系不一般，这对我们家族今后在华夏的发展，甚至在整个亚洲的利益，也是有极大好处的。”切萨雷说到这里眯起了眼睛，停顿了片刻，继续说道，“而且，我怀疑在他的背后还有一股隐藏势力一直支持着他，这才是他真正的实力。”
“哦？父亲，你是怎么知道的？”罗西问道，跟李认真这么久，他也对对方进行过调查，可得到的情报中却并没有显示对方隐藏了实力。
“能让你发现的，就不叫隐藏势力了，这也只是我的猜测。”切萨雷说道，“我只不过找人调查了一下他的公司，发现许多艺术品都是他拿不出来的，而不是客户委托给他的公司的，虽说名义上是别人委托给他的，可是谁委托给他的，至今仍旧是一个谜，而且他拿出的许多艺术品都太过于震撼，这样的宝贝，我真的很难想象有人会把它委托出来进行拍卖，所以我猜测，他的背后有一个庞大的集团，或者为他收集艺术品，或者直接为他提供艺术品……”
罗西愣了许久，听父亲这么一说，好像确实是这么回事，就拿前些日子在英国举行的那场拍卖会，公司一开张就拿出许多价值连城的艺术品，虽然又一些是从海里面打捞上来的，但是绝大多数都是李自己拿出来的，名义上是公司的，可从没见过对方在华夏的公司往这边运。
“莫妮卡……”罗西转头看向身边的妹妹，虽然他知道妹妹对李有好感，可是把这种事上升到家族利益上面，就完全变了味道，妹妹真的会同意吗？以妹妹的性格，心中一定会极力的抵触。
此时此刻，莫妮卡的内心就像罗西想象的一样，充满了纠结，以前接近李，没有什么目的，或者说，目的非常的单纯，就是像看见对方，跟对方在一起，而现在，如果她答应下来，以后与李相处，不管有意还是无意，都会让她感到是别有用心。
“父亲！”莫妮卡犹豫了许久，这才抬起头看向父亲，开口问道，“大成他知道这件事吗？”
“恩，刚才把他叫到这里，我已经跟他说过了。”切萨雷说道。
“他是什么意思？”莫妮卡听到后顿时紧张了起来，这直接关系到她与对方的关系，以及今后的相处。
“他同意了。”切萨雷微笑着说道，脸不红心不跳的，说的非常自然。
“真的？”莫妮卡先是一喜，随后又疑惑的询问。
“我亲爱的女儿，我是你的父亲，我怎么可能骗你呢？”切萨雷面露庄严与慈祥。
莫妮卡的脸蛋儿又红了起来，神情羞涩的低下了头。
虽然没有给出答案，但是长眼睛的一看就明白她是否同意了。
“这件事就这么定下来了，我会尽快选一个日子，邀请各国王室贵族和首脑前来参加仪式，到时罗西，你就是芬迪尼家族第十一任族长了，家族的壮大，就全靠你了。”
“是，父亲，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罗西信誓旦旦的说道，脸上的表情从来没有过的认真。
罗西和莫妮卡走出密室宫殿，他们的脸上并没有表现出过度的兴奋，而是一副淡定的样子。
一路上，所有看到两人的人，全都停下来，或是鞠躬，或是目送，总之态度十分的恭敬。
而每次遇到这种情况的时候，罗西都会淡淡的点点头，以示回应。
其实罗西的内心充满了兴奋，只不过掩饰的很好，论能力他不是众兄弟姐妹中最强的，但是论演技他的实力一定是排在前面的。
变了，所有人对他的态度都变了，虽然作为芬迪尼家族的少爷，他的身份非常尊贵，但是这种尊敬是从来没有过的，以前只有在面对父亲的时候，才能在这些人的身上看到，而现在，轮到他了。
这就是芬迪尼家族族长的权威！
回到自己的房间，罗西终于忍不住大声的叫了起来。
“耶！我是族长，我成为芬迪尼家族的族长了。”罗西振臂高呼，房间隔音非常好，他并不担心外面的人听到。
莫妮卡微笑的站在一旁，也是哥哥感到高兴。
“莫妮卡，我从来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又成为家族族长的一天，如果妈妈她还活着，一定会非常高兴的。”罗西兴奋的说道。
“我也没有想过，但是现在却真实发生了，我想你需要感谢一个人。”
“你是说李？对，必须感谢，我这就打电话给他。”罗西掏出手机，拨打了李的手机号码，很快就接通了，“李，告诉你一个振奋人心的消息，父亲已经当中宣布，我将成为芬迪尼家族的第十一任族长。”
“我不是已经告诉你了吗？”话筒里面传来李大成的声音。
“什么？你告诉过我？什么时候？我怎么没有听到？”罗西说着看向一旁的莫妮卡，莫妮卡也一头雾水的摇了摇头。
“我从你们家族离开的时候是不是趾高气扬的？如果继承人不是你，你觉得我还会那么得意那么嚣张吗？”
呃……
罗西一滞，仔细想想当时的情况，好像确实是那么回事，原来对方早就间接的告诉他结果了，只是他一直没有觉察到罢了。
“对了李，你和莫妮卡的事情，父亲也对我们说了。”
“啊？跟你们说了？那你得帮我跟莫妮卡说声抱歉，我真不是有意……”
“不用解释了，我知道，其实你们彼此对对方都有好感，而且莫妮卡也同意了，以后能够成为夫妻还是……就看你们自己怎样经营了。”
“成为夫妻？”李大成一怔，过了好一会儿才问道，“你父亲是怎么跟你们说的？”
“父亲说，你同意他的提议，接纳莫妮卡成为你的妻子或者……”
“我什么时候这样说过？这个老流氓！”
“啊？”
……
他不止一次在心中暗叹倒霉，要不然兄弟姐妹那么多，为什么人家就偏偏绑架他？
还有，回来的时候走了很久也没有遇到一辆车，结果刚抄近路，眼睁睁的看着一连十几辆车从原来的路经过，等他好不容易回到原路的时候，留给他的只剩下尾气。
“莱欧少爷？你怎么在这里？”一个护卫惊讶的看着坐在地上的人，又回头看了看不远处的一处宫殿，芬迪尼家族的少爷小姐还有家臣不是都应该在禁地吗，怎么这里还有一个？
“我不在这里，我应该在哪儿？”莱欧没有好气的说道，他从地上站了起来，指了指外面的车，问道，“外面那些车是谁的？我喊了半天，没一辆停下来等我。”
“是巴勒莫先生，索奇亚先生，还有奥斯福先生他们的。”护卫如实回答道。
“他们来干什么？”莱欧听到后好奇的问道，这些人都是芬迪尼家族的重要家臣，平时都是一个一个出现在这里的，今天怎么全都聚齐了呢？这又不过年又不过节的。
“不知道。”护卫摇了摇头。
莱欧哼哼了两声，一个护卫也知道不了太多，他看了看空荡荡的院子，又问道，“其他人呢？福瑞德、伊莲娜他们都到哪里去了？”
“好像都去禁地了。”
“禁地？他们去哪里干什么？”
“不知道。”
“废物！”莱欧骂了一声，一边伸手拍着身上的泥土，一边向禁地的方向急匆匆的跑去，兄弟姐妹都去了，各位家臣也都到了，直觉告诉他，家里有重要的事情发生，而身为家族的成员，怎么能少的了他呢？
一想到手机被那个女人扔进臭水沟里，他心里就来气，否则这个时候他早就回来了。
可恶，竟然敢扔我手机，不要让我抓住你们，否则非扒光你们的衣服，用皮鞭狠狠的抽打你们身上每一个部位，求饶也不好使。
正在他幻想着怎么折磨那两个绑架他的女人时，就见到三三两两的人群从前面禁地方向的大门走了出来，他仔细一看，是卡洛琳、伊莲娜她们，后来还跟着巴勒莫、索奇亚等等。
“卡洛琳，伊莲娜，听说你们都去了禁地，是家族发生了什么事吗？”莱欧冲过去问道。
伊莲娜等人看到他时微微一怔，相互看了看，眼神怪异。
莱欧？莱欧刚才没在？竟然没有一个人发现，包括宣布下任族长的父亲。
好可怜啊，好悲哀啊。
一时间，没有人回答他的问题，纷纷从他的身边走过，而且现在她们也没有心思去管这个毫无存在感的兄弟，她们还有很多事情要考虑。
还是卡洛琳心直口快，大声的说道，“莱欧？我们刚才都在禁地，你去哪里了？”
“我？我被人扔在路上，自己走回来的。”莱欧红着脸说道，一半是因为被打的，一半是因为不好意思。
“亲爱的弟弟，你好可怜。”卡洛琳看着莱欧说道，“你错过了一件大事，就在刚才，父亲已经宣布咱们芬迪尼家族的下任族长了。”
“啊？”莱欧一惊，这么大的事情，竟然没有他？难怪那么多家臣都来了，原来是这件事，“是谁？是我吗？”莱欧脱口而出，却又觉得这么问好像不合适，不过他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
“你？哈哈！”卡洛琳大声的笑了笑，然后伸手拍了拍莱欧的肩膀说道，“我亲爱的弟弟，醒醒吧，别做梦了，怎么可能是你？就算不是罗西，也轮不到你呀。”
啊？
罗西？
是罗西？
莱欧整个人都懵了，虽然知道自己的希望很小，但是听到不是自己，心里还是感到非常的失落。
出局了，又出局了。
当初恩里克在的时候，他就已经出局过了一次，不过跟恩里克比，他确实差很多，这一点他承认，可是现在恩里克没了，他又出局了，自己怎么就这么倒霉呢？
这时，他看到福瑞德魂不守舍的走了过来，他赶紧走上前问道，“福瑞德，卡洛琳说父亲已经宣布了下任族长是罗西，真的吗？”
福瑞德浑身一颤，紧紧的咬着牙，看也没看莱欧，继续往前走。
莱欧又追了上去，抓住福瑞德的胳臂问道，“福瑞德，你说话呀，到底是不是真的？真的是罗西吗？”
福瑞德的眼珠子转动了，通红通红的眼睛恶狠狠的看着莱欧，他现在最不想听到的名字就是罗西，可对方偏偏在这个时候不停的说，这不是在他的伤口上撒盐吗？
“福瑞德，你倒是说话呀，是不是罗西？”
“滚！”福瑞德狠狠的骂了一句，沉着脸走开了。
莱欧被喷了一脸口水，不过从福瑞德愤怒的表情中不难看出，卡洛琳说的绝对都是真的。
……
禁地宫殿。
其他人都已经走了，只有罗西和莫妮卡留在了这里，不管是作为父亲，还是作为芬迪尼家族的现任族长，他都有很多话要对罗西交代。
“什么?”罗西惊讶的看着自己的父亲，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而一旁的莫妮卡，在诧异之余，脸蛋儿红扑扑的，不自觉的低下了头。
“父亲，为什么？”罗西不解的问道，他不明白父亲为什么要让莫妮卡去勾引李，还要让妹妹成为李的女人，妻子也好，小老婆也罢，哪怕是情人。
虽然他不介意妹妹和李的关系更进一步，甚至早已经把李看成了是自己的妹夫，但是这话从父亲的口中说出来，好像不符合芬迪尼家族的传统，要知道芬迪尼家族的女性一向只会嫁给欧洲的皇室贵族，除了壮大芬迪尼家族的实力之外，同时也是为了巩固家族在欧洲的利益，至于李，好像并不符合这一点。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不过，如果你只把他看做是一个普通的商人，那就大错特错了。”切萨雷微笑着说道。
“你是说那些财宝？”罗西问道，李寻找财宝的能力，确实不一般，手指往哪里一指，哪里就准有财宝，简直就是金手指呀。
当然，他也想过，父亲说的会不会是李点穴的功夫，不过很快就被他否定了，因为如果让父亲知道李会点穴，就等于告诉父亲恩里克的事情是他们干的，父亲又怎么会放过李，又怎么会让他成为芬迪尼家族的下一任族长呢？
切萨雷却摇了摇头，淡淡的说道，“那些财宝固然值钱，不过，我更看重的是他在华夏的实力。”
“华夏的……实力？不就是拥有一家拍卖公司吗？”罗西好奇的问道。
“是，他确实只有一家拍卖公司，但是你知道跟他合作的是什么人吗？那位姓叶的女人，家世可不一般，算得上是华夏的顶级家族，他能和这个女人合作，就说明两人的关系不一般，这对我们家族今后在华夏的发展，甚至在整个亚洲的利益，也是有极大好处的。”切萨雷说到这里眯起了眼睛，停顿了片刻，继续说道，“而且，我怀疑在他的背后还有一股隐藏势力一直支持着他，这才是他真正的实力。”
“哦？父亲，你是怎么知道的？”罗西问道，跟李认真这么久，他也对对方进行过调查，可得到的情报中却并没有显示对方隐藏了实力。
“能让你发现的，就不叫隐藏势力了，这也只是我的猜测。”切萨雷说道，“我只不过找人调查了一下他的公司，发现许多艺术品都是他拿不出来的，而不是客户委托给他的公司的，虽说名义上是别人委托给他的，可是谁委托给他的，至今仍旧是一个谜，而且他拿出的许多艺术品都太过于震撼，这样的宝贝，我真的很难想象有人会把它委托出来进行拍卖，所以我猜测，他的背后有一个庞大的集团，或者为他收集艺术品，或者直接为他提供艺术品……”
罗西愣了许久，听父亲这么一说，好像确实是这么回事，就拿前些日子在英国举行的那场拍卖会，公司一开张就拿出许多价值连城的艺术品，虽然又一些是从海里面打捞上来的，但是绝大多数都是李自己拿出来的，名义上是公司的，可从没见过对方在华夏的公司往这边运。
“莫妮卡……”罗西转头看向身边的妹妹，虽然他知道妹妹对李有好感，可是把这种事上升到家族利益上面，就完全变了味道，妹妹真的会同意吗？以妹妹的性格，心中一定会极力的抵触。
此时此刻，莫妮卡的内心就像罗西想象的一样，充满了纠结，以前接近李，没有什么目的，或者说，目的非常的单纯，就是像看见对方，跟对方在一起，而现在，如果她答应下来，以后与李相处，不管有意还是无意，都会让她感到是别有用心。
“父亲！”莫妮卡犹豫了许久，这才抬起头看向父亲，开口问道，“大成他知道这件事吗？”
“恩，刚才把他叫到这里，我已经跟他说过了。”切萨雷说道。
“他是什么意思？”莫妮卡听到后顿时紧张了起来，这直接关系到她与对方的关系，以及今后的相处。
“他同意了。”切萨雷微笑着说道，脸不红心不跳的，说的非常自然。
“真的？”莫妮卡先是一喜，随后又疑惑的询问。
“我亲爱的女儿，我是你的父亲，我怎么可能骗你呢？”切萨雷面露庄严与慈祥。
莫妮卡的脸蛋儿又红了起来，神情羞涩的低下了头。
虽然没有给出答案，但是长眼睛的一看就明白她是否同意了。
“这件事就这么定下来了，我会尽快选一个日子，邀请各国王室贵族和首脑前来参加仪式，到时罗西，你就是芬迪尼家族第十一任族长了，家族的壮大，就全靠你了。”
“是，父亲，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罗西信誓旦旦的说道，脸上的表情从来没有过的认真。
罗西和莫妮卡走出密室宫殿，他们的脸上并没有表现出过度的兴奋，而是一副淡定的样子。
一路上，所有看到两人的人，全都停下来，或是鞠躬，或是目送，总之态度十分的恭敬。
而每次遇到这种情况的时候，罗西都会淡淡的点点头，以示回应。
其实罗西的内心充满了兴奋，只不过掩饰的很好，论能力他不是众兄弟姐妹中最强的，但是论演技他的实力一定是排在前面的。
变了，所有人对他的态度都变了，虽然作为芬迪尼家族的少爷，他的身份非常尊贵，但是这种尊敬是从来没有过的，以前只有在面对父亲的时候，才能在这些人的身上看到，而现在，轮到他了。
这就是芬迪尼家族族长的权威！
回到自己的房间，罗西终于忍不住大声的叫了起来。
“耶！我是族长，我成为芬迪尼家族的族长了。”罗西振臂高呼，房间隔音非常好，他并不担心外面的人听到。
莫妮卡微笑的站在一旁，也是哥哥感到高兴。
“莫妮卡，我从来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又成为家族族长的一天，如果妈妈她还活着，一定会非常高兴的。”罗西兴奋的说道。
“我也没有想过，但是现在却真实发生了，我想你需要感谢一个人。”
“你是说李？对，必须感谢，我这就打电话给他。”罗西掏出手机，拨打了李的手机号码，很快就接通了，“李，告诉你一个振奋人心的消息，父亲已经当中宣布，我将成为芬迪尼家族的第十一任族长。”
“我不是已经告诉你了吗？”话筒里面传来李大成的声音。
“什么？你告诉过我？什么时候？我怎么没有听到？”罗西说着看向一旁的莫妮卡，莫妮卡也一头雾水的摇了摇头。
“我从你们家族离开的时候是不是趾高气扬的？如果继承人不是你，你觉得我还会那么得意那么嚣张吗？”
呃……
罗西一滞，仔细想想当时的情况，好像确实是那么回事，原来对方早就间接的告诉他结果了，只是他一直没有觉察到罢了。
“对了李，你和莫妮卡的事情，父亲也对我们说了。”
“啊？跟你们说了？那你得帮我跟莫妮卡说声抱歉，我真不是有意……”
“不用解释了，我知道，其实你们彼此对对方都有好感，而且莫妮卡也同意了，以后能够成为夫妻还是……就看你们自己怎样经营了。”
“成为夫妻？”李大成一怔，过了好一会儿才问道，“你父亲是怎么跟你们说的？”
“父亲说，你同意他的提议，接纳莫妮卡成为你的妻子或者……”
“我什么时候这样说过？这个老流氓！”
“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