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 你还带不带我回家?
  “当然不是说两句狠话就完了的事情,这是我的风格吗?”程悦然走出酒吧,靠着车抽起桃子递过来的烟:“你也知道我的性格,怎么可能就那么轻易的就完了呢?我是什么人啊,谁我不敢得罪,等过几天你们就知道了。” 这几天程悦然一直都没有回家,都住在周芝芝哪里,她担心周芝芝会做出什么傻事来,虽然周芝芝能哭出来就代表问题没有很严重,可是程悦然还是不放心。
  而古南,程悦然也对他不平不淡的,程悦然不知道自己是因为古南是夏侯野的朋友还是不满那天酒吧中,古南没有为自己说什么。
  一星期足够发生一些翻天覆地的变化,周芝芝停止伤心,而程悦然毁了夏侯野那天在酒吧中谈的生意。
  其实夏侯野对自己的公司并不上心,公司一直都是交给副总来打理,自己整天的花天酒地,其实这也没什么,他现在管的只是他们公司的一家子公司罢了。
  而这次不知道那个不长眼的,把夏侯野整天在外面玩乐的事情告诉了他爸爸,所以才有了那天程悦然看见的场面,夏侯野拉着古南正在和别人谈生意。
  夏爸爸下了命令,如果夏侯野没有谈好这单生意的话,那就收回公司的管理权,对夏侯野严厉处理,怎么严厉处理程悦然不知道,她知道的是虎毒不食子。
  夏侯野可能害怕自己去那些人会看轻了他,就没有自己前往,而是拉上古南,可见他对这单生意的看中。程悦然就是让他看中,如果毁了他一点都不在意的东西,那她做这些有什么用。
  生意难谈,墙角也难挖,可是毁掉一桩生意,可是极其容易的事情。
  程悦然坐在办公室里专心的办公,直接无视古南。夏侯野直接冲进来,苏特助知道夏侯野和古南熟识,觉得夏侯野应该不会做什么的,没想到夏侯野直接冲了进来,让他有些触不及防。
  程悦然靠在老板椅上,撑着头看着夏侯野:“不知道你来这里是为了什么?”
  她当然知道夏侯野来是为了什么,刚刚她接到桃子的短信,说夏爸爸已经把夏侯野逐出夏家了,现在夏侯野是有家不能回,还不能来找她算账吗?
  夏侯野冷冷的看着程悦然:“这就是你让我付出的代价?”
  “对,这就是我让你付出的代价。”程悦然站起身走到夏侯野的面前:“我不知道你对我了解多少,可是我是一个十分护短的人,别人如果动我的人一分,我就会让他用十分来还,更何况是你把芝芝伤成这样,我这样做已经是便宜你了。”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甘愿受罚。”
  这回到程悦然发愣了,她本来觉得夏侯野已经对周芝芝不在意了,所以才能那天在酒吧对她这样,可是夏侯野这句话让她的心再次乱了。
  古南看了她一眼,又看了一眼离开的夏侯野。
  程悦然站在原地思考了一下夏侯野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她好像什么都说了又好像都没说。
  古南走到程悦然面前,现在已经快中秋了,天气也开始凉起来了,特别是加班的夜晚。
  古南把衣服搭在程悦然的肩膀上,看着程悦然收回心思把目光转到他的身上,就说:“不用想太多,有没有缘分是他们自己的事情。”古南对待别人感情一般都是放着不管,有缘分才能成就一段感情,如果没有缘分的话别人再怎么努力也是白搭。
  所以他实在不适合牵红线。
  程悦然看向他,正好对上他望过来的目光,瞬间掉进那双狐狸眼睛中无法自拔。
  “怪我?”古南叹了口气:“回家吗?”
  “不回。”程悦然赌气的说,说完之后才察觉,如果不是自己已经原谅他的话就不会这样赌气的说话,甚至连看他都不看一眼,何况回答:“我回自己家。”
  古南握住程悦然的手腕,拉住欲走的她:“如果我想管这件事的话,你能把他逼到现在这样?”
  程悦然脚步一顿,是的,古南如果不想她这样做的话,那她怎么也不可能做到这样的地步。程悦然回头去看古南,脸色沉下来,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你从来不喜欢插手这件事的。”程悦然知道这点才敢赌一把,她当初也想过,古南和夏侯野的交情,他真的会做事不理吗?
  “我从来不管闲事,不代表这件事我不管。”古南放开她的手腕坐在桌边,收起一本正经的样子,懒懒的样子又回来了。
  程悦然知道,古南虽然看起来懒懒的。心情不错的样子,可是实际上,这个样子的他才是最正常的他,这样的他什么话都可以说出来,因为长得无害,所以说出来的话会因为长相而造成反差,那种本以为他不会对你怎么样,最后得知他还是对你怎么样了,而且手段还更加残酷,更加的不留情,绝对比一开始对你残酷要残忍的多。
  就连程悦然这样的混世魔王,面对他也有些胆战心惊。
  不过也只是有些而已,程悦然还能一边胆战心惊一边分神想着这个场景好像有点熟悉,啊,对了,她曾经在书中看过这些场景,一般男主角呕心沥血的说出心里话之后,都会加上一句:“我的心意你到现在都还不明白吗?”
  程悦然本来以为古南也会问上那么一句,没想到古南看了她半晌问:“你爸妈喜欢吃什么馅的月饼?”
  “……”哈?程悦然一时脑子转不过弯来,脑中出现了一行字兄台,剧本不是这样写的啊:“你问这个做什么?”
  “你很早的时候不是邀请我去你家过中秋吗?”古南拎了一个茶杯起来把玩。
  程悦然想了想好像是有那么一回事。
  “难道因为这件事你就不打算让我去你家了?”古南抬眼看向她,如被墨晕染的宣纸一般乌黑的眼眸中还是一如以往的沉静,漂亮,好像无底洞一样能让人坠落,不会让人到底。却又和以往有些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