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甘草有问题
针灸治好截肢的腿尚且无法让人信服，叶凡居然还说病人可以下地走路了，这简直匪夷所思！
但毛爷爷说过，实践是检验一切的真理。
任凭大家再怎么想不通，当病人真的下床站立的那一刻，大家对叶凡的怀疑也就不攻自破。
“我的腿！我居然可以下地走路了，苍天啊，这，他，你真是神医啊！”
病人欣喜若狂，一时有些语无论次起来。
喜当然是喜事，但对于其他医生来说，叶凡所做这一切，背后涉及到的医理和方法，却如一团浓雾，盘旋在所有人的心头，让人们百思不得其解。
“我去，叶凡也太神了吧，这也行？我不是在做梦吧。”
“几根银针就搞定了这么大的问题，这也太帅了吧，不行，我也要转行学中医！”
不少学生如梦方醒，对叶凡更是羡慕钦佩，赞不绝口。
下午五点钟，镇医院院长办公室。
“院长，这就是我给那位截肢病人开的原始药方，请您过目。”
中医科一位赵姓医师将药方递给了陈院长。
陈院长看了一遍后，却又递给了叶凡，“叶同学，哦不，叶医生，麻烦你看下这张药方，是否有不妥之处。”
叶凡接过药方，扫了一眼，沉思片刻后，说道，“病人初始病症为双腿浮肿，当是湿气郁结，而凡除湿者，腰以下当利水，这五苓散的方子开得没问题，药材用量也恰到好处，并无不妥之处，只是。”
“只是什么？叶医生但说无妨。”
陈院长说道，叶凡的话里透着些许端倪。
“只是这五苓散的药材我刚才去药房看过了，并没有问题，敢问赵医生，你是否还给病人开过其他的方子？”
“其它方子？叶凡你到底想说什么，不是说药材可能有问题吗，怎么纠结起药方来了。”
苏允儿不解道。
赵医师面色一变，有些诧异的看着叶凡，末了又有些担忧的说道，“在五苓散之前，我确实还给他开过真武汤，难道说这个方子开得有问题？”
“病人久病多虚，我方才给他针灸过程中，发现他的脚部发冷，此当为肾阳不足，阳虚则不能化水为气，湿气趋下，故而引起腿部浮肿的表象，赵医师以真武汤扶其正气，温补肾阳，却也没有不妥之处。”
叶凡说道。
赵医师一听，心中松了口气，不管怎么说，能得到叶凡的肯定，至少说明确他开方这个环节没有出现纰漏。
但这时，叶凡却眉头一皱，问道，“赵医生可还给病人开过防己黄芪汤？”
赵医师一愣，脱口而出，“开过啊，这防己黄芪汤是除湿常见方子，换谁也会开，这个没什么可奇怪的吧。”
因为防己黄芪汤太过常见，所以在面对叶凡的疑问时，赵医师甚至都没想到这茬儿上来。
这就好比感冒吃药的时候，别人兴许会问你吃感冒药没有，但他未必会问你喝水了没有。
“那你是不是加了甘草在里面？”
叶凡紧接着追问道。
“当然，不加甘草还能叫防己黄芪汤吗？”
赵医师说道，面露不解。
“那就怪不得了，这问题出就出在这甘草上。”
叶凡恍然。
“叶医生什么意思，我虽然不是专业中医，但这防己黄芪汤我也听过，防己，黄芪，甘草，白术，很常见的药材，这里面甘草有何不妥？”
陈院长说道，他虽然不是中医出身，但毕竟也是一院之长，这常规的中药方子他还是略知一二。
“陈院长，赵医师别误会，我并不是说这药方有问题，而是说这甘草药材本身有问题。
赵医师应该知道甘草在防己黄芪汤里面，应该是要去芦的吧？”
叶凡说道。
甘草去芦，意思是甘草入药前，需要除去其不用的根头，残茎等部位。
此话一出，赵医师猛然一愣，说道，“这个当然，甘草若不去芦，其性助湿，用在这个病人身上，岂不是如同火上烧油，越吃越严重吗？
等等，你是说这去芦甘草有问题？”
叶凡点了点头，说道，“正是，我刚才去查看的时候，也发现了药房里的这些甘草都是没经过严格加工的甘草，其中湿气尚存，这才导致病人越吃越严重，还差点儿到了截肢的地步。
只是刚才没想到你会用有方子用到甘草，这会看来，应该就是甘草的问题无疑了。”
“赵医师，这一味甘草有问题，真的会导致这么严重的后果吗？”
陈院长问道，而在得到赵医师确认后，陈院长勃然大怒。
“荒唐！既然这么重要的一味药，怎么进药时不严格查验，险些坏了病人一条腿！负责进药是你们中医科的哪个医生，马上给我叫过来，我要当面问清楚！”
但赵医师却面露难色，看了看办公室在场的其他人，赵医师凑到陈院长身边，小声说道，“陈院长，咱们医院的中药材一直都是由您侄子负责的，要不这事儿咱们私下调查？”
陈院长一愣，面色有些难看，他知道赵医师什么意思，而赵医师口中的侄子自然就是说的陈明。
陈明整日厮混没个正形，但好歹也是陈家人，牵连到这件事上，难免会连累到陈院长自身的名誉。
这时，叶凡却说道，“陈院长，今天这例截肢手术只是首发，如果你不想类似的悲剧再次重演，我建议你当断则断，不要犹豫，毕竟药材是根源，一旦出了问题，这以后难保不会捅出更大的篓子。”
叶凡自然听到了赵医师刚才的话，以他的心思，瞬间就明白了陈院长犹豫的缘由。
陈院长也是聪明人，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这话都说出去了，如果这个时候停止追查，无疑更显得此地无银三百两。
眉头一皱，沉思片刻后，陈院长说道，“这个不成器的东西，赵医师你马上通知他来医院一趟，我要当面问个清楚！”
不久之后，镇医院药材仓库内。
“你小子怎么还在，你们学校大巴车下午不就回去了吗？”
陈明在仓库门口儿看见了叶凡，因为昨天中午跟叶凡拼酒，结果酒没拼过，自己在床上躺了一天，眼下仇人见面，分外眼红，陈明当即怒道。
“托陈副院长的福，有些事耽搁了，眼下还麻烦陈副院长解释一下这些药材的来源吧。”
叶凡说道，因为截肢病人的突然情况，他跟苏允儿都没能随着大巴车一起回校。
陈明一愣，赵医师在电话里已经把大概情况给他说一遍，但也只提到说中药材可能有问题，并没有说跟叶凡有关系。
但眼下一听叶凡这话，陈明立刻明白过来，敢情是叶凡搞的鬼。
“原来是你，你特么三番两次跟我作对，我特么弄死”
“你要弄死谁啊！还不给我滚过来！”
陈明瞪着眼睛一顿威胁，但他的话只说到一半儿就被陈院长打断，而陈院长的脸色也直接黑成了锅底。
但毛爷爷说过，实践是检验一切的真理。
任凭大家再怎么想不通，当病人真的下床站立的那一刻，大家对叶凡的怀疑也就不攻自破。
“我的腿！我居然可以下地走路了，苍天啊，这，他，你真是神医啊！”
病人欣喜若狂，一时有些语无论次起来。
喜当然是喜事，但对于其他医生来说，叶凡所做这一切，背后涉及到的医理和方法，却如一团浓雾，盘旋在所有人的心头，让人们百思不得其解。
“我去，叶凡也太神了吧，这也行？我不是在做梦吧。”
“几根银针就搞定了这么大的问题，这也太帅了吧，不行，我也要转行学中医！”
不少学生如梦方醒，对叶凡更是羡慕钦佩，赞不绝口。
下午五点钟，镇医院院长办公室。
“院长，这就是我给那位截肢病人开的原始药方，请您过目。”
中医科一位赵姓医师将药方递给了陈院长。
陈院长看了一遍后，却又递给了叶凡，“叶同学，哦不，叶医生，麻烦你看下这张药方，是否有不妥之处。”
叶凡接过药方，扫了一眼，沉思片刻后，说道，“病人初始病症为双腿浮肿，当是湿气郁结，而凡除湿者，腰以下当利水，这五苓散的方子开得没问题，药材用量也恰到好处，并无不妥之处，只是。”
“只是什么？叶医生但说无妨。”
陈院长说道，叶凡的话里透着些许端倪。
“只是这五苓散的药材我刚才去药房看过了，并没有问题，敢问赵医生，你是否还给病人开过其他的方子？”
“其它方子？叶凡你到底想说什么，不是说药材可能有问题吗，怎么纠结起药方来了。”
苏允儿不解道。
赵医师面色一变，有些诧异的看着叶凡，末了又有些担忧的说道，“在五苓散之前，我确实还给他开过真武汤，难道说这个方子开得有问题？”
“病人久病多虚，我方才给他针灸过程中，发现他的脚部发冷，此当为肾阳不足，阳虚则不能化水为气，湿气趋下，故而引起腿部浮肿的表象，赵医师以真武汤扶其正气，温补肾阳，却也没有不妥之处。”
叶凡说道。
赵医师一听，心中松了口气，不管怎么说，能得到叶凡的肯定，至少说明确他开方这个环节没有出现纰漏。
但这时，叶凡却眉头一皱，问道，“赵医生可还给病人开过防己黄芪汤？”
赵医师一愣，脱口而出，“开过啊，这防己黄芪汤是除湿常见方子，换谁也会开，这个没什么可奇怪的吧。”
因为防己黄芪汤太过常见，所以在面对叶凡的疑问时，赵医师甚至都没想到这茬儿上来。
这就好比感冒吃药的时候，别人兴许会问你吃感冒药没有，但他未必会问你喝水了没有。
“那你是不是加了甘草在里面？”
叶凡紧接着追问道。
“当然，不加甘草还能叫防己黄芪汤吗？”
赵医师说道，面露不解。
“那就怪不得了，这问题出就出在这甘草上。”
叶凡恍然。
“叶医生什么意思，我虽然不是专业中医，但这防己黄芪汤我也听过，防己，黄芪，甘草，白术，很常见的药材，这里面甘草有何不妥？”
陈院长说道，他虽然不是中医出身，但毕竟也是一院之长，这常规的中药方子他还是略知一二。
“陈院长，赵医师别误会，我并不是说这药方有问题，而是说这甘草药材本身有问题。
赵医师应该知道甘草在防己黄芪汤里面，应该是要去芦的吧？”
叶凡说道。
甘草去芦，意思是甘草入药前，需要除去其不用的根头，残茎等部位。
此话一出，赵医师猛然一愣，说道，“这个当然，甘草若不去芦，其性助湿，用在这个病人身上，岂不是如同火上烧油，越吃越严重吗？
等等，你是说这去芦甘草有问题？”
叶凡点了点头，说道，“正是，我刚才去查看的时候，也发现了药房里的这些甘草都是没经过严格加工的甘草，其中湿气尚存，这才导致病人越吃越严重，还差点儿到了截肢的地步。
只是刚才没想到你会用有方子用到甘草，这会看来，应该就是甘草的问题无疑了。”
“赵医师，这一味甘草有问题，真的会导致这么严重的后果吗？”
陈院长问道，而在得到赵医师确认后，陈院长勃然大怒。
“荒唐！既然这么重要的一味药，怎么进药时不严格查验，险些坏了病人一条腿！负责进药是你们中医科的哪个医生，马上给我叫过来，我要当面问清楚！”
但赵医师却面露难色，看了看办公室在场的其他人，赵医师凑到陈院长身边，小声说道，“陈院长，咱们医院的中药材一直都是由您侄子负责的，要不这事儿咱们私下调查？”
陈院长一愣，面色有些难看，他知道赵医师什么意思，而赵医师口中的侄子自然就是说的陈明。
陈明整日厮混没个正形，但好歹也是陈家人，牵连到这件事上，难免会连累到陈院长自身的名誉。
这时，叶凡却说道，“陈院长，今天这例截肢手术只是首发，如果你不想类似的悲剧再次重演，我建议你当断则断，不要犹豫，毕竟药材是根源，一旦出了问题，这以后难保不会捅出更大的篓子。”
叶凡自然听到了赵医师刚才的话，以他的心思，瞬间就明白了陈院长犹豫的缘由。
陈院长也是聪明人，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这话都说出去了，如果这个时候停止追查，无疑更显得此地无银三百两。
眉头一皱，沉思片刻后，陈院长说道，“这个不成器的东西，赵医师你马上通知他来医院一趟，我要当面问个清楚！”
不久之后，镇医院药材仓库内。
“你小子怎么还在，你们学校大巴车下午不就回去了吗？”
陈明在仓库门口儿看见了叶凡，因为昨天中午跟叶凡拼酒，结果酒没拼过，自己在床上躺了一天，眼下仇人见面，分外眼红，陈明当即怒道。
“托陈副院长的福，有些事耽搁了，眼下还麻烦陈副院长解释一下这些药材的来源吧。”
叶凡说道，因为截肢病人的突然情况，他跟苏允儿都没能随着大巴车一起回校。
陈明一愣，赵医师在电话里已经把大概情况给他说一遍，但也只提到说中药材可能有问题，并没有说跟叶凡有关系。
但眼下一听叶凡这话，陈明立刻明白过来，敢情是叶凡搞的鬼。
“原来是你，你特么三番两次跟我作对，我特么弄死”
“你要弄死谁啊！还不给我滚过来！”
陈明瞪着眼睛一顿威胁，但他的话只说到一半儿就被陈院长打断，而陈院长的脸色也直接黑成了锅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