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一章但论生死
  那个声音的主人长得很好看,画着淡淡的妆,警察制服穿在她身上有几分英气,更让人惊讶的是她那漂亮的脸蛋,用倾国倾城来形容她也不为过。
  这是我第一次见到张丽丽。
  “阿姨,我们现在有公事要办!麻烦您让一让好吗?你这样耽误我们很多人的时间!”张丽丽一副命令的口吻,眉头不自觉的皱了起来,我不禁佩服,她即使是皱眉也很好看。
  “那你们得给我一个交代!不然我儿子出事了怎么办?”妇人也觉得有点说不过张丽丽,顿时气焰弱了很多,只好放低语气,不再说脏话。
  “交代?我还想问您要一个交代呢,你儿子因为贪生怕死让我们警局失去了两名优秀警官,你有没有想过那死去的两名警官的父母,他们何尝不是处在痛苦之中?起码那两名警官就是为了救你儿子而失去生命的!他们为人民服务,牺牲了找谁?我们很能体谅你的心情,为人父母,谁不心疼自己的骨肉?警察都有自己的职责得履行,都有义务保护人民,并不是如你口中所说的一无是处!现在你耽误的时间,足够我们完成很多工作!如果您觉得我说的很正确,您可以走楼梯下去,一楼出口直走是大门,不送!如果您觉得我说的没有道理,那么我绝对不会介意喊保安的!谢谢!”张丽丽很有说服力的说辞打动了妇人,妇人脸面有些挂不住,大概她也觉得待在这里也只是继续丢人现眼,所以只是很没有气势的瞪了张丽丽然后走了。
  很多警官都拍手叫好,都声称不愧是局花,妇人在大家的哄闹之下背身离去,看起来有几分落寞,何予末的母亲,是不是也如这个妇人一般难过?
  很多人都向张丽丽投去倾慕的目光,她丝毫不接受,她冷眼望着每一个看向她的人,冷声“还不散?”充满威严性,原本还有想拍马屁,套近乎的人全部都离开,一时间只有我和她还留在原地。
  她细长的丹凤眼如锋利的刀尖落在我的脸上,我也毫不示弱的回望她,甚至带了点挑衅的意味,然后准备动身去局长的办公室。
  看得出来,我们两个都是很强势的人,一般强势的人都看不惯强势的人,所以她对我没好感,我对她亦是如此。
  王局简单的交代了那天的发生,嫌疑人有几个,没错,而我只解决了其中一个小喽啰,首领已经携带着从打劫来的一百万走了,现场遗留下来的只有一个烟头和一张字条,警方目前正在想方设法的找出烟头上的指纹验dna,纸条上面写了一句话,当时我在住院,所以没看到,上面写的是:莫芝芝,你杀了我兄弟,等我回来你就准备好和何予末做地下鸳鸯吧。
  很明显的杀意,傻子都看得出嫌疑人要杀我。并且这个人十分的熟悉我。
  王局长皱眉严肃道“这人杀意明确,莫芝芝你时刻都要小心,我们局里可再也不能有警官出事了。”
  我点头“我明白了,王局。”都是明事理的人,有时只需要一个眼神,一个表情就足以让你知道他想要表达的意思。
  “你肩膀上的伤还没好,不如这样吧,我派点人在你身边,时刻为你做好防护准备,你看行吗?”王局在征求我的意见,毕竟他也是为了我的安危着想。
  “不用那么麻烦了吧?况且我还有点功夫的,普通的犯罪份子我应该还是应付得来的。”说着我比了个动作,示意自己真的很强。
  “我知道你最近情况不佳,所以不用逞强,我不完全是为了你,而且全局警官的目的就是可以抓到嫌疑人,还所有被害人及被害人家属一个公道。”王路线叹气,双手搭着,撑着下巴,王局是个年近五十的中年人了,不过眉宇间的英气有着当年的风范,这着实让我敬佩。
  我想我再怎么说也没用了,王局认定的道理就绝不会反悔,况且他当警察多年了,经验丰富,阅历多,怎么着也比我想得周到,我也是半推半就的答应了。
  抓嫌疑人计划,就这么开始了,以我为诱饵。
  回到我和何予末的家的时候,我闻到了以前何予末给我炒孜然牛肉的香味,引诱着我到了厨房,桌上静静的躺着一碗还冒着热气的孜然牛肉和一碗饭,顿时眼泪湿了眼眶,眼泪毫无预料的砸了下来。
  他回来了?
  我跑到客厅,厕所,最后是卧室的门,这里尘封了,承载了太多我和何予末的回忆,我害怕想起,所以这几天我一直睡在客厅里。
  轻轻推开,熟悉的薄荷味传来,在看到那个熟悉的人影后,顿时眼眶都红了,一瞬间只感觉眼睛很灼热和感觉要死了的心跳动了起来。
  那人回过头,露出常见的笑容,嘴角轻轻勾起,白齿红唇,满脸温柔,用世上最好听的声音叫出了我的名字“芝芝。”
  我有点不确定,也不相信,揉了揉近期失眠的眼睛,问“何予末,真的是你?”
  何予末点头,轻笑“是我,不然你还以为是谁?”
  我忍住心中的酸涩,问“怎么证明?”声音里还有几分颤抖,做警察的人都会保持足够警惕性,在对付犯人的时候只有拿出时刻保持的警惕,才能有机会战胜那些邪恶。
  “你喜欢吃我做的孜然牛肉算不算?你喜欢的梦想是警察这个职业算不算?来生再爱算不算?”他穿的依旧是那天出事的那件蓝色衬衫,站起身,慢慢向我走来。
  我终于忍不住扑了过去,可是我却活生生的穿过了他的身体,他的身体在我穿过去的瞬间变成了透明的,还荡出细细的纹路,我不敢相信,再次触摸,发现整只手都穿过了他的胸膛,我颤抖着手“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大吼了一句,眼泪又脆弱的掉了下来。
  何予末想要为我擦拭眼泪,伸过来的手也穿过了我的身体,他无奈地苦笑,眼看着眼泪从他想要接着的手中穿过,却无能为力为我接住,他内疚道,“对不起,我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