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学风靡全星际[古穿未]_分卷阅读_151
  他的袖里乾坤久负盛名,面积上算来有古地球时代一个国家大小,虽无日月星辰,但却灵气充裕,同样有着外界一般的白天黑夜。此时里面正是白天,雾气一样的灵气飘飘荡荡地在高空中漂浮着,散发出柔和的光亮,于是整个空间也都被照亮了,微风拂过树梢,天空中不时有漂亮的鸟儿飞过,秦濯跟着谢漾元在其中走着,感觉整个人身心都不由舒畅起来。
  这地方,比他见过的任何一个星际着名的疗养胜地都要让人感觉舒适,秦濯说不上来究竟是为什么,但他只觉得自己浑身所有的毛孔都舒张开了,空气中仿佛有什么玄妙的东西争先恐后地通过呼吸涌向他体内,与体内的暗能量融合在一起,在经络血脉中自动运转起来,不一会儿,他甚至感觉已经许久没有动静的暗能量都稍微涨大了一点儿。
  谢漾元看着他的脸色,有些自豪地笑起来:“不错吧?我的这个空间灵气充裕,虽不敢说堪比上古时期,但与修真界鼎盛时的洞天福地相比还是可以的,不但修行者在这里常待着会大大加快修炼速度,就算只是普通人呆在这儿,对身体健康和寿元也有着数不尽的好处呢。”
  他拉着秦濯的手,轻轻浮空起来,也不飞多高,只是保持着令人舒适的高度御风而行,往空间中央行去:“我在这里还有一座仙宫,当年是尽采了昆山之石为基,混以上好的灵玉,整座仙宫都被炼成了攻守兼备的上品仙器,绝对不比你们首都星那座号称不可攻破的堡垒‘星辰宫’差。”
  秦濯已经快被他震惊到说不出话来了:“你……阿元,你不会真的是神仙吧?”
  可不就快成仙了吗?随身装着一个小小的世界走来走去,这世界里江河湖海、万物生灵一个不缺,除了没有人,和鸿蒙初开的人间有何不同?就算是各种神话里的创世神,也没听说过他们还是带着世界到处溜达的啊?
  谢漾元一乐:“那要看你对‘神仙’的定义是什么了。秦濯,在我们的修炼体系里,我们崇敬仙人,或是因为他们实力强大,或是因为他们功德高深,但我们从未把他们看作是与我们自己全然不同的存在:神仙,也不过就是修为或精神达到一定境界人类罢了,修真本就是修仙求长生,按照普通凡人看来,修为高深的修真者移山填海长生不死,可不就是所谓的神仙了吗?”
  秦濯愣愣地看着他,显然还有点儿反应不过来。
  不过,谢漾元今天给他的惊喜——或者说惊吓,可还不止这个。
  他们在一处通体莹白、古朴精美的宫殿前降下云头,谢漾元感慨地看着大门匾额上笔力遒劲的“清溪宫”三个大字,轻轻叹了一口气。
  “秦濯,我想对于我的身份,你一直以来肯定有许多疑问,我不可能是那个人生前二十多年混着日子庸庸碌碌的‘谢漾元’,更不可能因为什么奇奇怪怪的原因将自己的姻缘卖出去的凡人,我知道你信任我,所以一直没有多问,但我愿意告诉你,因为我也信任你。”
  秦濯忽然感觉有些呼吸困难,他从来都不是傻子,若说一开始见面的时候,他还能相信谢漾元那些漏洞百出的话,可只要近距离相处一天以上,哪怕他那时候记忆全失,连好多常识性的东西都不记得,他也能轻易地判断出来,谢漾元的身份不会像他所知道的那么简单。
  可谢漾元不说,他便也不问,两个人在一起,最重要的是信任,是尊重,谢漾元给了他新的人生,他自信这个人不会害自己,这便够了。
  可这不代表着他不想知道,事实上,对于谢漾元,他早就好奇地抓心挠肝——爱情从来都是自私的,他想要完全拥有这个人,想要毫无保留地拥有对方的一切,也想了解他那漫长而复杂的过去。
  而现在,他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第85章
  谢漾元的一生太过漫长,便是说上三天三夜也说不完,因此他虽然说是要告诉秦濯自己的过去,却也不可能从始至终详详细细地都说出来。谢漾元只是挑了些要紧的,尤其是那些听起来不太悲惨的东西讲述了一遍,把腥风血雨的修真界描述成了一部苏爽热血的升级小说。
  秦濯被他哄得一愣一愣的。
  “金仙……”最后秦濯愣愣地问了一句,“是什么层次?”
  “修真得九,是为渡劫,过九重天劫,天道重塑金身,便是为金仙,”谢漾元微笑着回答,“你们的修炼体系里好像没有这个层次,不过按照等级排的话,也就是十级吧。”
  也就是???
  谢漾元没说的是,金仙和渡劫之间的差距甚至堪比渡劫与一个从未修炼过的凡俗之身,得道成仙,基本上是与凡人划开了不可逾越的鸿沟——这也是为什么清溪派在修真界地位超然,有他这个功德入道得以真身留滞人间的老祖在,一门上下又约束甚严,其他门派根本不可能产生任何取而代之的念头。
  但这已经足够秦濯头晕的了,他曾经已把谢漾元的实力想得足够高,把他的身份想得足够不凡,可现在真碰上这么个九天仙女……不是,仙人下凡尘的桥段,顿时还是有些消化不能。
  好歹他不是牛郎也不是董永,人间权势好歹能算个襄王。
  在恋人的惊人背景下安全感骤然缺失的秦小将军胡思乱想了一会儿,那边谢漾元已经牵着他的手逛起了宫殿——清溪宫里面比在外面看时还要大不少,里面雕梁画栋,假山流水婷婷袅袅,确如人间仙境一般。
  等到来到位于宫殿最中央的卧房,谢漾元漫长的讲述终于告一段落了。
  秦濯不知怎的,就感觉有点心疼。
  尽管谢漾元的讲述中没有出现一丁点儿黑暗的存在,他的人生仿佛永远那么顺风顺水:年少得志,天赋异禀,上有同门师长关怀,下有弟子门人崇敬,实力在整个修真界独占螯首,又以功德入道天下皆是称颂之声,似乎已经完美得不能再完美了。
  但稍微有点头脑的人都能想到,这个世界永远都脱不离弱肉强食的丛林法则,远古时期的修真界更不可能是人人乐善好施的净土,就算再出身高贵得人相互,也不可能一辈子活在别人的羽翼之下,更别说走到巅峰的地步。
  生长在温室中的幼苗永远都不可能如同野外的疾风劲草一般富有生命力,每一个能登上顶峰的人,都绝不可能拥有绝对一帆风顺的过去。
  但秦濯也明白,谢漾元不与他详说,既是怕他担心,恐怕也是因为并不想回忆那些令人不愉快的过往,他不可能没眼色地问出来,但自己在心里想着,便不禁越想越深,反而禁不住思索到底是什么事儿能让对方蛮得如此严实,以至于被自己的脑补心疼得够呛。
  谢漾元倒没想那么多,他走到居室门前,从墙上揭下来一块造型古朴的小小的腰牌,往上面打了一个符,那腰牌顿时亮了起来,上面玄奥繁复的纹路似乎在瞬间被注入了光彩,泛起的光芒映照在他脸上,使得本就出众的容貌更是摄人心魄。
  秦濯一时间有些着迷地看着他的脸,直到已经恢复平静的腰牌被塞进了自己手里。
  “真没想到,这块腰牌有朝一日竟然真的能送出去。”谢漾元笑了笑,以那种金主爸爸送给小狼狗别墅钥匙的豪爽语气道,“以后这儿就是属于我们两个人的了!这块通行腰牌里封印着我的精血,你拿着它,等于同我心神相连,以后若是想要进来,只需动一下念头——只要咱俩没有隔得太远,你都能直接踏入这里。”
  “我……”
  谢漾元不由分说地牵起他的手,在中指指尖上戳了一下,秦濯只感到一点轻微的刺痛,便见一滴殷红中微微带点儿金色的血液从自己的指尖浮现出来,倏然一下没入那腰牌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