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章 92.都市传说
“第四大街，第四大街，从第二转角有两辆并行的白色货车目标，车牌分别为e169ym/75和e570fm/75，正向你所在方向逃窜，请予以拦截，重复，请予以拦截。”
今天是mdr第三天上班。
原本作为自由人型，游荡在城市中的她，最近在市政府应聘到了一份独属于战术人形的工作——至少招聘要求上是这么写的。
“收到，已放下车钉。“通讯的另一端回复道。
mdr按下通讯静默，然后“滴滴滴”地用自己的老款改装按键手机，在网上发了条说说。
【让这座城市流泪的家伙，我绝不放过。】
这是份什么工作呢？
在舒适的单人包间里看天花板，享受卢比扬卡建设专用网络线路，观览赤塔城市美丽街景，饿了还能品尝西伯利亚甜美土豆的……监控室大爷。
具体的内容大致是，mdr需要黑掉这座城市所有的监控——不论是国安局在这里安插的间谍网络系统，还是菜市场门口的破烂摄像头，通通都不放过。
接着，她就要依靠这些监控回馈的画面来检索城市中的可疑目标，在确认为抓捕对象后，立刻通知相关部队。
今天下达的任务指标比前两天要多的多，不过目标个体大，都特别好找，所以mdr可以轻松地边刷手机看说说，边上班看监控。
【不就是帮人看看大门吗？从自由自在的野兽，沦落到被人圈养起来成为一条看门狗，为此而沾沾自喜，你还真是愚昧到可怜。】
mdr在昨天发的说说的一百多条的评论回复里，刷到了一个极为扎眼的评论——是一个匿名用户评论的。
她有些不受控制地捏了捏手机。
这家伙谁啊，匿名找喷，敢不敢亮马甲？
mdr几乎是在瞬间，从她的语言数据库调出了一千多种“和谐网络文明用语”。
“自由往往是以血的代价换来的。哪怕被人类追杀、露宿街头，也不甘被奴役与束缚，与人类平等而有自尊地共处。‘我是我，我不是被创造出来的你的所有物’，这是我活下去的信念，也是我存在的意义。”
mdr的语言数据库里蓦地闪过这么一条语录。
这语录有如给她含苞待放的心情火山投了几吨液氮，冷得她发寒。
罢了，罢了。
冷静下来的mdr看了一眼自己捏的手机边框，还好，手机是吉雅诺牌子的，没坏。
因为保密限制条例，应聘工作时被安装的监控程序，以及一段被额外植入的心智数据，mdr没有也不可能在昨天的说说里提到自己工作的具体内容。因而，在网络上那些不识好歹的家伙看来，这工作多少显得有些掉价。
不过，mdr对她现在的工作非常满意，甚至还为这份工作起了一个她自认为很不错的代号，叫“黑骑士”。因为她现在要抓捕的对象，正是都市传说之一，“迫害无辜少女的白色组织”——哪怕在传统意义上，白色是善，黑色是恶，她也毫不避讳。
而现在，她能联络上的所有部队都会称呼她为“黑骑士”，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她的职务地位很高，这让她心里有些暗爽的同时，对自己的工作更加满意了。
相信在不久的将来，她也会成为这个城市的都市传说之一。
到时候，她就能和沙雕网友炫耀：
【哈哈，大家聊了那么多啊。
啊，没什么，你们刚刚说的那个都市传说，当时我在场，我指挥。
对，你说的没错，那个人就是我。】
想到那美好的前景，mdr不禁傻笑了一下。
她擦了擦嘴角渗出的拟生滑液，把手机丢到一边，完全投入了她的工作。
大约三分钟后，mdr发现了新的情况。
“确认路面状况，重复，确认路面状况，这里是‘黑骑士’，收到请回复。”
短暂的杂音后，通讯传来回复：“收到，‘黑骑士’，这里是‘囚车’，路面状况正常，车队正循着正常交通行驶。”
“有数辆不明黑色轿车正高速向你所在的方向行驶，目的性明确，请做好迎击准备。”
“了解。”
——
很快，押运克雷洛夫的车队遭遇了袭击。
尽管早已做好准备，可当这些暴徒不要命地开着车一头撞上来的时候，车队还是出现了慌乱。
士兵们完全没有应对这种情况的经验，好在，他们对于如何用枪战斗还是很熟练的。
一时间，双方在近乎短兵相接的距离里互相射击。
这是一场几乎没什么悬念的战斗——纵使士兵使用的是更为先进的武器装备，暴徒使用的霰弹枪还是在这样的距离里取得了优势。
在有自我牺牲的战士引爆手雷掩护队友撤退，同时让暴徒一方付出了较为惨痛的代价后，仅剩的几名负伤士兵被迫开车撤离了。
已呼叫双刃直升机打击。
尘埃落尽后，克雷洛夫忠心耿耿的部下，三把手，马特维·安德烈耶维奇，从手下们的身后走来。
他快步来到克雷洛夫所处的面包车边上，拉开了车门。
幸亏有活下来的暗哨把克雷洛夫被抓的消息告诉他，营救的还算及时。
“克雷洛夫，我们现在需要立刻转移，这座城市快要被这些杂牌军队封锁了。”
马特维踏上面包车，用随身携带的自动撬锁工具打开克雷洛夫的手铐。克雷洛夫在他的搀扶下站起来，接着，他们跳下车。
“弟兄们还剩下多少？”
一跳下车，克雷洛夫就看见士兵的尸体和自己手下的尸体遍地。
他的右手边地上躺着一个年轻人，面相消瘦，看着却很有活力，他的眼睛闭着，似乎只是睡着了。
他是个士兵，肚子被打穿了，深褐色的上衣没能遮住他的伤势与苦难。
克雷洛夫拿起了他的武器。
“还剩下不到一半，有不少没种的家伙叛逃了。”
马特维脸上的疤肉颤动着，脸色很难看。
“他们离不开这座城市，那就随他们去吧——倒是我们，我们若是不属于这儿，又能去哪呢？”
看着这些他培养了这么多年的亲信，克雷洛夫怅惘地摇了摇头。
人若是独赴黄泉，身后无事自然轻，可一旦有了什么挂念，就不肯轻易离开。
平心而言，他从未待这些弟兄如走狗，这也是为什么他们会在他被抓后拚命营救。
“在乌兰巴托不是还有我们的势力吗？我们可以去往那里。”马特维当即提议道。
“乌兰巴托最近也不太平，据说当地发生了‘污染’，灾情很严重，那里的政府正在彻查此事，所有外来入境人员都会被特别关注。”克雷洛夫以一个谎言否决了这个提议。
帕拉蒂斯，那个他才刚刚踏入半只脚的组织，在乌兰巴托有着极为重要的产业，他被人警告过，绝不要亲自涉足那里。
“待会再考虑吧，现在先找地方隐蔽，别开车，他们的直升机很快就过来了。”
————
“谢谢你愿意为我们提供摩托车，这些正是我们现在急需的。”
阿尔法看着和摩托车行老板温婉道谢的伊琳娜，有些讶异，总感觉她像变了个人型似的。
“只要你们能抓住那些家伙就好……当然，如果有我女儿的线索，麻烦你们务必、一定告知我，拜托了。”
—
因为今天的这场抓捕行动，阿尔法他们原定的行程被打乱了。一行人只得待在库可夫的指挥所，看库可夫在实时电子地图上指挥一场对于他来说如儿戏般的战争。
库可夫倒是愿意带阿尔法在城市里转转，可伊琳娜对库可夫的人身安全很不放心，甚至还在库可夫执意行事的时候出言驳回，库可夫也便没有再提。
之后，传来了押送克雷洛夫的车队遇袭的消息——这并没有让库可夫产生太多的情绪变化，那本就是他预想中的鱼饵之一，只是这长线不能断了。
在搜捕追踪克雷洛夫的命令下达后不久，给枫叶做手术的医院打来了电话。
而正巧的是，在医院那边打电话联系伊琳娜，让他们把病人枫叶送回去换药的同时，城市里原本最大的摩托车行的老板突然联系上伊琳娜，表示他愿意为军队提供支持。
于是，阿尔法同伊琳娜，在顺路把枫叶送回医院后，又来到了这个摩托车行。
—
摩托车行里的摩托车有很多，尤其是地下库存中的，数目近百。除了积存的摩托，积存的灰尘也很多，似乎是很久没开张了。
老板透露，他曾经帮助过一个因利益仇杀而濒临死亡的摩托车生产商，后来，有这份情谊在，他进货一直都是成本价多一点的价格。
他的妻子身体不好，在生下女儿后不久便弃世，女儿是他生活的唯一精神寄托。自从女儿失踪后，他的车行已经数个月没开了。
他曾向克雷洛夫的警局申请搜索，而直到今天，他才知道克雷洛夫和人贩组织是一丘之貉。
他听他认识的一名叫维嘉的男顾客（库可夫手下做群众工作的思政人员）说，城市中正在围剿人贩组织的军队缺少一些机动化装备后，他便对这样的消息就有了想法。
这些摩托车，曾经为了满足顾客的各种刁钻需求，都是便于改装的型号，性能方面，都是载重400kg仍可以稳定飚到均速220km/h的“都市传说”。
而现在，他把这些摩托车悉数捐出，供给军队作战使用。
他表示，如果有需求，他可以替他们将摩托车全部改装成三轮的。
阿尔法对摩托车行老板的故事不是很关心，她更在意摩托车的改装和武装部队方面的事情。
征召兵+三轮摩托车+迫击炮=
“老板，这些摩托车你有图纸吗？就改装的三轮的那种就行。”阿尔法直接问道。
伊琳娜看了阿尔法一眼，然后也赞同的点点头。
老板闻言略想了一下，接着，掏出了自己随身携带的书卷型电子信息设备，上下一拉平铺在一边的柜台上，只见他点了几下，一张摩托车的构造图就出现在卷上。
阿尔法收到了一条新的系统提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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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作为自由人型，游荡在城市中的她，最近在市政府应聘到了一份独属于战术人形的工作——至少招聘要求上是这么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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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dr按下通讯静默，然后“滴滴滴”地用自己的老款改装按键手机，在网上发了条说说。
【让这座城市流泪的家伙，我绝不放过。】
这是份什么工作呢？
在舒适的单人包间里看天花板，享受卢比扬卡建设专用网络线路，观览赤塔城市美丽街景，饿了还能品尝西伯利亚甜美土豆的……监控室大爷。
具体的内容大致是，mdr需要黑掉这座城市所有的监控——不论是国安局在这里安插的间谍网络系统，还是菜市场门口的破烂摄像头，通通都不放过。
接着，她就要依靠这些监控回馈的画面来检索城市中的可疑目标，在确认为抓捕对象后，立刻通知相关部队。
今天下达的任务指标比前两天要多的多，不过目标个体大，都特别好找，所以mdr可以轻松地边刷手机看说说，边上班看监控。
【不就是帮人看看大门吗？从自由自在的野兽，沦落到被人圈养起来成为一条看门狗，为此而沾沾自喜，你还真是愚昧到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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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mdr对她现在的工作非常满意，甚至还为这份工作起了一个她自认为很不错的代号，叫“黑骑士”。因为她现在要抓捕的对象，正是都市传说之一，“迫害无辜少女的白色组织”——哪怕在传统意义上，白色是善，黑色是恶，她也毫不避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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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三分钟后，mdr发现了新的情况。
“确认路面状况，重复，确认路面状况，这里是‘黑骑士’，收到请回复。”
短暂的杂音后，通讯传来回复：“收到，‘黑骑士’，这里是‘囚车’，路面状况正常，车队正循着正常交通行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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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押运克雷洛夫的车队遭遇了袭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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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兵们完全没有应对这种情况的经验，好在，他们对于如何用枪战斗还是很熟练的。
一时间，双方在近乎短兵相接的距离里互相射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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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兄们还剩下多少？”
一跳下车，克雷洛夫就看见士兵的尸体和自己手下的尸体遍地。
他的右手边地上躺着一个年轻人，面相消瘦，看着却很有活力，他的眼睛闭着，似乎只是睡着了。
他是个士兵，肚子被打穿了，深褐色的上衣没能遮住他的伤势与苦难。
克雷洛夫拿起了他的武器。
“还剩下不到一半，有不少没种的家伙叛逃了。”
马特维脸上的疤肉颤动着，脸色很难看。
“他们离不开这座城市，那就随他们去吧——倒是我们，我们若是不属于这儿，又能去哪呢？”
看着这些他培养了这么多年的亲信，克雷洛夫怅惘地摇了摇头。
人若是独赴黄泉，身后无事自然轻，可一旦有了什么挂念，就不肯轻易离开。
平心而言，他从未待这些弟兄如走狗，这也是为什么他们会在他被抓后拚命营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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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兰巴托最近也不太平，据说当地发生了‘污染’，灾情很严重，那里的政府正在彻查此事，所有外来入境人员都会被特别关注。”克雷洛夫以一个谎言否决了这个提议。
帕拉蒂斯，那个他才刚刚踏入半只脚的组织，在乌兰巴托有着极为重要的产业，他被人警告过，绝不要亲自涉足那里。
“待会再考虑吧，现在先找地方隐蔽，别开车，他们的直升机很快就过来了。”
————
“谢谢你愿意为我们提供摩托车，这些正是我们现在急需的。”
阿尔法看着和摩托车行老板温婉道谢的伊琳娜，有些讶异，总感觉她像变了个人型似的。
“只要你们能抓住那些家伙就好……当然，如果有我女儿的线索，麻烦你们务必、一定告知我，拜托了。”
—
因为今天的这场抓捕行动，阿尔法他们原定的行程被打乱了。一行人只得待在库可夫的指挥所，看库可夫在实时电子地图上指挥一场对于他来说如儿戏般的战争。
库可夫倒是愿意带阿尔法在城市里转转，可伊琳娜对库可夫的人身安全很不放心，甚至还在库可夫执意行事的时候出言驳回，库可夫也便没有再提。
之后，传来了押送克雷洛夫的车队遇袭的消息——这并没有让库可夫产生太多的情绪变化，那本就是他预想中的鱼饵之一，只是这长线不能断了。
在搜捕追踪克雷洛夫的命令下达后不久，给枫叶做手术的医院打来了电话。
而正巧的是，在医院那边打电话联系伊琳娜，让他们把病人枫叶送回去换药的同时，城市里原本最大的摩托车行的老板突然联系上伊琳娜，表示他愿意为军队提供支持。
于是，阿尔法同伊琳娜，在顺路把枫叶送回医院后，又来到了这个摩托车行。
—
摩托车行里的摩托车有很多，尤其是地下库存中的，数目近百。除了积存的摩托，积存的灰尘也很多，似乎是很久没开张了。
老板透露，他曾经帮助过一个因利益仇杀而濒临死亡的摩托车生产商，后来，有这份情谊在，他进货一直都是成本价多一点的价格。
他的妻子身体不好，在生下女儿后不久便弃世，女儿是他生活的唯一精神寄托。自从女儿失踪后，他的车行已经数个月没开了。
他曾向克雷洛夫的警局申请搜索，而直到今天，他才知道克雷洛夫和人贩组织是一丘之貉。
他听他认识的一名叫维嘉的男顾客（库可夫手下做群众工作的思政人员）说，城市中正在围剿人贩组织的军队缺少一些机动化装备后，他便对这样的消息就有了想法。
这些摩托车，曾经为了满足顾客的各种刁钻需求，都是便于改装的型号，性能方面，都是载重400kg仍可以稳定飚到均速220km/h的“都市传说”。
而现在，他把这些摩托车悉数捐出，供给军队作战使用。
他表示，如果有需求，他可以替他们将摩托车全部改装成三轮的。
阿尔法对摩托车行老板的故事不是很关心，她更在意摩托车的改装和武装部队方面的事情。
征召兵+三轮摩托车+迫击炮=
“老板，这些摩托车你有图纸吗？就改装的三轮的那种就行。”阿尔法直接问道。
伊琳娜看了阿尔法一眼，然后也赞同的点点头。
老板闻言略想了一下，接着，掏出了自己随身携带的书卷型电子信息设备，上下一拉平铺在一边的柜台上，只见他点了几下，一张摩托车的构造图就出现在卷上。
阿尔法收到了一条新的系统提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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