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0章 所谓捉奸在床
  话说无双逃难般的从房间冲出来后也没离开,就那样傻愣愣的站在东苑门口。
  为什么不站在院子里面呢,只因她刚出来没多久,就在门外听到‘下去’‘压着’之类敏感的字眼…。
  无双虽然未经人事,但总跟在宣于祁身后,也去过不少春风得意楼之类的地方,脑海中自然而然地浮想出某个不和谐画面……
  最后只好红扑扑着个脸跑出来了。
  本来呢,她今儿一大早过来是想看看小九的伤势怎么样,顺便跟她说说昨晚邪王和蓝珊姐碰面的事,好让她帮着怂恿邪王早点回城,免得大家同住一个屋檐下造成不必要的误会和麻烦。
  谁知道会撞见那一幕呢?
  无双姑娘很意外,也很震惊。不方便呆在里面她又没地方可去,总不能一个人先回城,于是只好站在院外等他两办完事……咳,出来。
  可她等呀等,等呀等,没等到君羽墨轲和九歌,倒是把楚翊尘、蓝珊和曲池三人给等来了。
  “无双,你怎么站在外面不进去?”蓝珊大老远的就看到无双在月门前徘徊,时不时的伸头往九歌的院子里张望,可就是不进去。
  无双正在想着刚刚发生的事,蓦然听到声音,吓得身子一绷,转身看见是蓝珊,顿时松了口气。
  “蓝珊姐,早啊。”无双客气的打了声招呼,随即又看到蓝珊身边的楚翊尘,以及长廊下缓缓走来的曲池,她愣了神,神情不由一呆,眨巴眨巴着眼睛,诧异道:“楚大哥……曲城主,这么早,你们怎么都过来了?”
  楚翊尘和蓝珊闻言,侧身看向长廊处,曲池也看到了楚翊尘二人,大步走上前,朝三人拱了拱手,随后看着无双问道:“曲某刚才在屋里听到无双姑娘的叫声,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一大清早,满是贵客的东苑突然传出一声尖叫,他做为山庄主人,不管有事没事,当然都得过来看看。
  而楚翊尘和蓝珊住的后院离东苑最近,两人听到叫声以为九歌出了什么事,所以也连忙赶了过来。见曲池问出他们心中的疑惑,纷纷将视线投向无双。
  “叫声?”无双茫然地看着三人,迟疑了会,倏地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刚刚才松下来的神经瞬间又紧绷了起来,对着院子手足无措的比划了两下,最后干干一笑:“没……没什么事。”
  “没事?”蓝珊和楚翊尘疑惑地对视了一眼,心里显然都不相信。楚翊尘抬眸看了眼院内,眉头微蹙,“难道是漓儿的伤……”
  “不关漓儿的事!”楚翊尘话没说完就被无双一口否认。
  三人一愣,齐齐看向她。无双这才发现自己太激动了,连忙又笑着打个哈哈,“我是说,漓儿没事。”
  “那你刚才为什么……”蓝珊没把话说完,可后面的意思三人都懂。
  “因为……因为……”无双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她并不擅长说谎,又不好意思说出原因,最后只好扯了个不像样的理由,“因为我刚刚看到了一只老鼠,被吓的大叫了一声。”
  说完,素来性子耿直的无双就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其实她看到的是两只老鼠在打架。
  习武之人会怕老鼠?
  蓝珊狐疑地看了眼无双,接着转眸看向曲池,“东苑有老鼠吗?”
  “这个……”曲池讪讪一笑,没有正面回答。
  东苑是洛川山庄最好的客院,常年清扫的干干净净,能安排住在东苑的人,必然都是有身份的人。何况昨晚里住里面的是身份尊贵的宁王殿下,别说老鼠,就连一只苍蝇守在暗处的护卫们也不敢放进去呀。
  如今跟宁王一同前来的无双姑娘信誓旦旦地说有老鼠,他能怎么反驳?
  落人颜面的事他不干,落自己颜面的事他更加不干。
  楚翊尘看了里面一眼,蹙了蹙眉,似乎在担心九歌的安全,稍加犹豫了会,直接越过了无双就朝着庭院走去。
  无双神色一慌,连忙奔上前,拦在了院门口,“不行,现在不能进去。”
  楚翊尘停下脚步,一脸质疑地看着她,似乎在等她说不能进去的原因。
  “怎么了?”蓝珊也快步跟了过来。曲池沉吟了会,站在月门处没动。
  无双咬着下唇,半响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心急如焚地看了眼房门,暗忖这么久小九和邪王应该起来了吧。
  无双越是这样吞吞吐吐,楚翊尘越是觉得她有什么事瞒着。这是漓儿的院子,她拦着不让自己进去,难道是漓儿出事了?
  昨天漓儿将连秋练重伤的事,而卓清晚上借故带着一干弟子留宿山庄,莫非他想趁机为连秋练报仇?
  想至此,楚翊尘心生不妙,一手挥开无双,大步流星地奔向九歌房间。无双惊慌失措的转身,楚翊尘已经到了门口,她想拦也拦不住了。
  房门猛地被推开,楚翊尘前脚刚踏进去,神情倏地一变,一个翻身又飞快闪出来了。
  紧接着,屋内传来哐啷之声,像是几个大件物架倒地的声音。
  蓝珊心中一急,浑然不顾地闯了进去,楚翊尘紧跟其后。
  无双愣了愣,识趣的站在原地。
  “滚!”屋内响起一声怒吼。
  蓝珊吓得浑身一震,不自觉的后退了两步,刚好撞到随后进来的楚翊尘身上。楚翊尘眼疾手快地扶住她的肩膀,
  “怎么……”最后一个‘了’字还没说出来,就硬生生的卡在喉咙里。楚翊尘一下子僵住了,震惊万分地盯着雕花大床上那两个交叠在一起的人影。
  蓝珊一偏头,顿时惊的目瞪口呆。
  她看到床上的漓儿樱唇红肿,脸颊绯红,颀长的脖颈上到处都是让人面红心跳的吻痕,一张薄被紧紧裹在身上,薄被只盖住了上半身,一角还被人紧紧捏在手里,显然是仓皇之下扯过来的,而捏着薄被一角的人就是她唯一的弟弟君羽墨轲。
  此时君羽墨轲衣衫也有些凌乱,一脸欲求不满,双眸杀气狰狞,怒火冲天地盯着门口那两个不速之客……若非还有一点理智在,他几乎都想杀人泄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