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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棠拎着一兜药回宿舍的时候,田苗苗八卦兮兮地冲她笑。
  中午,她被拉到阳台“严刑逼供”:“说,是不是给俞掣买的?”
  阮棠睫毛微颤,盯着脚尖,声音很轻,“毕竟他帮了我,又受伤……”
  田苗苗了然地笑笑,音调拖得老长,“确实,英雄救美嘛……”
  “别瞎说。”她眼神闪了闪。
  “棠棠,我怎么老觉得这个俞掣,好像对你有意思?”田苗苗对自己的第六感一直很自信,凑到她身边咬耳朵。
  阮棠心一跳,皱眉,“我是他学姐,在社团一直辅导新生。”
  “哦……”田苗苗贼笑着点点头,“不过棠棠,我看好你,加油!”说完,飞快地溜了。
  晚上,阮棠给俞掣发信息,说给他买了药,方不方便明天来拿。
  半小时后,手机振了下。
  他回复了一串地址,还有最后一句:不方便,送来我家。
  周日早上九点,阮棠去水果店买了一兜水果,按着地址找到一处离学校不远的小区。
  犹豫过后,她还是来了。像被一根无形的丝线牵引着,一点点走向未知的地方。
  俞掣家在小区最里面,两层的独栋,她站在门口,深吸一口气,按下门铃。
  等待的时间仿佛很漫长,在她忍不住想转身逃离的时候,只听“咔嗒”一声,门开了。
  俞掣穿着睡衣站在门口,发丝凌乱,看到她很意外。
  “这么早啊。”嗓音带着晨起的沙哑。
  上下打量了她一遍,白毛衣白围巾牛仔裤,软糯糯的像个雪团子,没戴那副老土的眼镜,倒有了点花季少女的样子。
  “进来吧。”俞掣侧身替她把着门。见她不动,笑了,“家里没人。”
  阮棠磨蹭着进去,换了鞋,听到落锁,手紧了一下。
  俞掣接过她手里的袋子,打开看了眼,“学姐这么贴心。”
  近了,阮棠才看见他脸上的青紫更明显,看着比那晚更严重,“你没上药?”
  “小伤,养养就消了。”很是无所谓的样子。
  “有鸡蛋?能吃吗?”俞掣拎起一个小塑料袋,里面有两个水煮蛋,还有点烫。
  “那不是吃的!”说着劈手夺下来,他好笑地看了她一眼。
  “走,到沙发上说。”俞掣握住她的手腕,把人往客厅带。
  他走得不快,姿势也有点别扭,阮棠注意到了。
  “你腿怎么了?”
  俞掣步子顿了一下,“有点肿,小事。”
  她抿抿嘴,说不定是那晚在地上磕的,幸好买了抗跌打的药油。
  穿过回廊就是客厅。
  “想什么呢,板着个脸。”
  俞掣带着阮棠倒在沙发上,膝盖顶开她的腿,一手揽着腰,一手托在后颈,两人双腿交叠着纠缠在一起。
  暧昧地磨蹭着她的大腿,他幽暗晦涩的目光像是要把她望穿,“别的男人让你去他家,也这么乖么?”
  阮棠听出语气中的危险,想起身,被锢着挣不开。
  “说话。”呼吸间湿热的水汽烫在她脸上,皮肤渐渐染上一层薄红。
  “没,没有……”
  “呵”,他低笑,嘴唇几乎贴在她的上面,一字一句说得缓慢,“没有最好,不然,弄死你……听到了?”
  若有若无的触感,像细小的电流,麻酥酥的。
  松开的时候,她还没缓过劲,俞掣恢复了一如既往的坏笑,“是不是想我亲了?”
  阮棠腾一下红了脸,确实有那么一瞬间……
  就像平日里随口的调戏,他好像没察觉她的心思,从茶几上捞了罐旺仔牛奶,启开,递给她,“渴不渴。”
  察觉她的惊讶,懒洋洋地把手枕在头后,“知道你迟早会来我家,所以买了一箱放着,是不是很机智?”
  冰凉的罐身让阮棠慢慢找回思绪,“俞掣,我想看看你腿上的伤。”
  见她神色坚持,俞掣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抬起右腿,搭在茶几上,“自己掀。”
  阮棠的脸又烧起来,而他许久都没动作,只好俯身去卷裤角。俞掣常年打篮球,小腿的肌肉结实紧致,和女孩皮肤的细腻不同,上面绒绒的毛发卷曲着。
  她尽量不碰到他,动作很慢,反而带了点无辜的情色,看得俞掣浑身发燥。
  “磨叽。”腿一抖,睡裤就滑落下来,露出肿了一大圈的膝盖。
  阮棠也顾不上害羞了,眼圈蓦地一红,“真没事吗?会不会伤到韧带啊。”
  俞掣见她这样,心口也软了软,拍拍她脑袋,“看着吓人,以前打球也有过,过几天就好了。”
  她不说话,从袋子里找出药油,叮嘱他,“按照说明书,每天都得擦,不能倒了就不管了,还要按摩吸收。”
  俞掣接过来看了看,又递回去,“太麻烦了,我不会。”
  “你!”
  “学姐教我,我看着,就学会了。”然后很自然的,把膝盖蹭到她手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