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节
  住在一楼的老李上完洗手间,正好看到大门被踢开。伴随着突然闯入客厅玄关的大雨声,是他们家少爷抱着那个从天而降的小女生。
  “嗯!把张妈叫醒,让她煮些姜汤,送到我房间。她发烧了。”
  谢豪锋抱着白诗雨往楼梯上走,又急切吩附。
  “好!我这就去!”
  老李急速转身。
  “等下!先打个电话给郑医生,请他现在过来。”
  说完,没等老李反应过来。他快步上楼。她火烫的额头抵着他的下颚。让他的心,焦急万分。
  进了房间,踢上房门。顾不得她的衣服湿透,直接把她放在他的床上。脱掉她的布靴。现在要做的是,要把她这身黑衣黑裤给换下来。
  大步走向衣帽间,拿了一件他的黑色套头t恤。再走回床边,把手上的衣服往床头柜上一放。坐在床沿边,睨着她昏睡中的小脸,轻声说着。
  “湿衣服穿久了,才会发烧。我是为你好,你不要误会。你没反对,那我开始了。”
  他上楼前,有想过让老李唤张妈来帮她换衣服。可最后,他却没提这事。莫名的,他不喜欢别人看到她的身体,即便张妈是个女的。
  解开夜行衣湿漉漉的腰带,再费劲的解开从腰侧斜斜往上直达胸口的几根内置小飘带。外衣就敞开了。
  里面,是一件粉色的肚兜。料子薄薄的,因为早已湿透,已呈半透明,密实的紧贴着她柔嫩白皙的肌肤。诱人的温软若隐若现。挂在瓷白颈项上的碧绿玉链醒目的垂在肚兜上方。他是头一次亲眼看到古代女人穿着的肚兜,也是第一次和女人这么亲密接触。感觉到身上的血液腾腾的往上窜,他知道又来了!
  手一抹,果然,又流鼻血了!就算在夏威夷海滩边,看过无数的比基尼美女,也从来没有出现过这种情况。可是,面对她,他却一而再的喷鼻血,真是丢脸!
  用手狠狠的擦干净鼻血。视线不敢再触及她迷人的双峰。扶起她的上身,让她的小脸搁在他的肩上,让她靠着他。扒下她的外衣,扔在地上。又解开在她背上系着的肚兜带子。抽掉肚兜,继续扔在地上。
  单手揽在她光滑的薄背上,另一只手臂伸长,攥住床头柜上的黑t恤,直接往她的头上套。冒着喷鼻血的危险,忍着‘砰砰’乱跳的心跳,把她放回床上。再继续艰难的帮她脱掉长裤和内裤。
  此刻,躺在床上的她,黑t恤下,是完全真空。好在,他的t恤穿在她目测一米六八的娇躯上,很宽松。正好可以完全盖住她的大腿根部以上。
  就算她此刻,阖上了那双清澈动人的美眸,她依然能诱惑住他每一根神经。长长的睫毛,雪白的肌肤,诱人的温软,圆润修长的美腿。
  暖黄的灯光下,睨着这样的她,他的喉头不自觉的滚动,小腹瞬间一紧。大手控制不住的往前一伸,眼看就要触及那高高的山峰。猛然又收回。
  这样做,他不就成了色狼了吗?!他堂堂的谢少,怎么能趁她发烧昏睡时,做出这样的举动?
  “叩叩!”
  传来敲门声,伴随着老李的声音。
  “少爷,郑医生到了。”
  郑医生是谢家长年的家庭医生。住宅离谢豪锋的住所很近。老李一个电话,就把睡梦中的他给快速叫了过来。
  “请进!”
  在回答的同时,他赶紧拉过边上的薄被盖在她的身上。遮住了她曼妙的曲线也遮住了她一双迷人的长腿。
  “谢少,这位小姐是又累又饿又长时间穿着湿衣服,才会昏倒发烧。让她好好睡一下,醒来让她吃这个药,再吃点食物。很快就会恢复健康。你不用担心。”
  医生诊断完,把药交给老李后,就离开。
  “少爷,你的衣服都是湿的。快点换下,不要感冒了。”
  医生一走,老李盯着谢豪锋湿湿的衬衣大呼小叫。
  “我没事。”
  谢豪锋站在床边,视线睨向床上睡着的可怜人儿,心里对她充满怜惜。
  “少爷,我把这位小姐抱到客房。现在已经大半夜了。你必须要快点休息。”
  老李大步上前,自告奋勇的想要抱走白诗雨。
  “不用!我来!”
  谢豪锋紧锁眉心。出言阻止。
  “少爷,姜汤来了!”
  房门没关,张妈端着一碗姜汤走了进来。
  “送去隔壁的客房。”
  弯腰把她连着裹在她身上的薄被一起横着抱起。黑t恤下的她是真空状态,不能让她的春光,被别的男人瞧见。
  “少爷,你回去休息吧!我会喂这位小姐喝姜汤吃药。”
  进入客房,张妈把姜汤放在床头柜上。而谢豪锋则把白诗雨放在床上。正低头整理她身上盖着的薄被。
  “是啊,少爷,你去休息吧。”
  跟着进来的老李把郑医生交给他的药放在床头柜上。也催促着谢豪锋。
  从小到大,谢少就是由他照顾的。谢少搬出家独自住在这里之后,他就成了这里的管家。虽然他也关心这个从天而降的小女生,但,没有什么比谢少的健康更重要。
  “……”
  无奈之下,谢豪锋只能和老李走出客房。
  “少爷,你好好休息。我下楼了。”
  老李看着谢少进了房间,他才下楼离开。
  这一折腾,早就已是半夜二点多。换回睡衣,躺到床上。谢豪锋却无法入睡。心里空落落的,脑子里全都是刚才白诗雨穿着那件黑t恤,露着雪白长腿,躺在他床上的迷人模样。
  他极力想要让自己平静下来。可是,不管睁眼还是闭眼,她的影子依然牢固的在他的脑海中肆意的晃悠。
  这时,他听到隔壁的关门声,张妈的脚步声随之响起。很快,他听见她已步下楼梯。
  他腾的坐起身,只思索了数秒,终于在床上呆不下去了。象个贼一样的,轻手轻脚打开房门。
  轻走两步,他转动门把,推开客房的门,摁亮灯光,把房门掩上。
  他悄悄的靠近熟睡中的她,在床沿边坐下身。
  暖黄色的灯光下,喝过姜汤,吃了药的她,气色好象好了很多。至少刚才有些发白的嘴唇有了点血色。仔细瞧着,她的小嘴形状也非常漂亮诱人,小小的,很饱满,很润泽,粉色的,象两片花瓣。
  伸手放在她的额头上,没有刚才那么烫了。把她未干的垂在额前的几缕乱发拨到耳后,睨着这张小脸,竟不再觉得平凡,反而让他心动不已。
  只是,他突然发现,她额头上的发际线这里似乎有点怪异,为什么有道细缝呢?!
  好看的浓眉微微拧起,手指不由得移了过去……
  正文 007他吃醋了吗?
  指腹在那道细缝处摸到突起,正想一探究竟。此时,白诗雨却轻轻的嘤咛了一声,他的手瞬间缩回,从床沿边站起身。
  她翻了个身,似乎想要睡的更加舒服。她并没有苏醒,而他也失去了一探究竟的兴趣。讪讪的转过身,走向房门处。摁住墙上的开关。屋内又恢复黑暗。
  ……
  ……
  “走开!神经病!”
  “不要靠过来!看这女的衣服又湿又脏,肯定是个神经病。快跑。”
  “什么白凤国,大楚国的。去!神经病!”
  “下去!别上来!神经病!”
  “什么没银子!这不用银子,这包子只要一元钱一个!”
  “老公,你跟她费什么话,一看就是个大脑不太正常的。想吃包子还要用银子?!”
  “走走!不知道。走开!”
  躺在床上的白诗雨恶梦连连。梦到的,全是下午,她在这个陌生地方所受的遭遇。
  下午,她走到公车站,盯着站牌猛瞧。可是,她几乎只有个别几个字认识。她看不懂那都写着什么。她看别人都等在那里,所以,无处可去的她,也站在了那里。
  后来,她看到有一个很大的物体,下面有四个轮子,她知道那是车。它停在了她的前方。她跟在别人的身后,打算上车。可是,却被人赶了下来。大家都说她是神经病,让她别上车。她对那些人说,她不是。可是,根本没有人理她。
  她一个人在路边,找了好多人问怎么去往大楚国。他们不是不理她,就是骂她。有些人只要看到她靠近,就远远的躲开她。
  她又累又饿,闻到了肉包子香味。她盯了肉包子摊好久。她身上没有银子也没有其它值钱的东西。
  因为,她出宫前,为了不引人注意。早就卸下了所有的首饰。唯一戴在脖子上的玉链是母后留给她的,她怎么也不能把它变卖。
  她好想吃包子,她真的饿了。但她却没有银子不能吃。饿着肚子的她,还要被店家的妻子赶,说她是大脑不正常的,不要站在摊位前,影响他们做生意。
  她无处可去,走了那么久,太阳已经下山,天越来越暗。她真的很害怕,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才好。
  不知不觉的,她就往回走。向来,她的记忆就非常好。走过一回的路,回头再走,她便已熟门熟路。听过一次的话,她便会永远记住。
  只是,路实在太远。走了不知道有多久,她终于回到了那扇大铁门之外。可是,她不敢敲门,她是被他们赶出门的。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再回到这里,她只是无处可去而已。
  夜已深。好在,这条路有着可以媲美琉璃灯的光亮。路的两边,都有一盏盏奇异的灯光照明。她就这样,在偶尔有几个来往行人的小路边,在大铁门的对面,蹲在地上,缩着身子,把小脸搁在膝盖上,背靠着墙休息。
  实在太累了。她几乎昏昏欲睡。直到,她感到突然而至的大雨正飘向她。而紧接着,她听到大铁门被打开的声音。抬起头,她看到了刺眼的亮光。那个曾对她凶巴巴,让人把她丢出门外的俊美男人,突然在这团明亮的光芒中走向她……
  ……
  白诗雨紧拧着眉心,瞬间苏醒。睁开了那双清澈如一汪泉水的美眸。雪白的房顶,陌生的床,奇异的室内摆设……
  她赶紧从床上坐起身,薄被从她的身上悄然滑落。垂下小脸,发现身上的这件只遮住了她一半胳膊的黑衣服并不是她的。
  “小姐,你醒了!?饿了吧?”
  此时,张妈推门而入。她上楼是为了帮白诗雨拿来几件新的衣服,包括内衣裤。这是中午离开的谢少让人刚给白诗雨送来的。
  “你是?我怎么会在这里?我的衣服是你帮我换的吗?”
  被张妈这一问,白诗雨的肚子‘咕咕’作响。她有些尴尬的询问对她来说相当陌生的张妈。她回忆不起看到那个男人之后发生的事。
  “大家都叫我张妈。你是我们少爷抱到这里的。你生病了。发烧呢。我喂你吃了药,刚才我摸过你的额头,你的烧已经退了。衣服……是我帮你换的。
  小姐,你现在已经是我们这里的名人了。在这工作的人,大家都在议论你呢。你是从天上掉来来的,而且是从古代的白凤国穿越过来的。”
  张妈把手上的衣服放在床头柜上,然后,把厚厚的窗帘拉开,只留了一道薄纱。午后的阳光瞬间洒向屋内。
  衣服当然不是张妈给白诗雨换的。但谢少离开时有交待张妈,如果这女生醒来问起这事,就说衣服是她给换的。
  “少爷?天上?穿越?”
  白诗雨听的一知半解。但聪明如她,能够懂一点点。那就是,她知道,那个对她凶巴巴的男人抱着她来了这里。而他们好象已经相信她来自白凤国。并没有把她当成脑子不正常的。
  “现在是什么时辰?我睡了很久了吗?”
  她捂着饿坏了的肚子,睨向窗外的阳光。
  “是的,小姐。你从昨晚半夜睡到现在。已经下午两点多了呢。你一定饿了。先不要想其它,跟我下楼去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