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节
  而柯轻滕接过亚瑟递来的东西,连头也没回,便淡淡道,“戴尔,住处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戴尔目光一转,笑得简直像只偷了腥的猫,“正对海滩,风景绝佳,设备精良,尤其是床,特别加固,再怎么折腾,也绝对绝对不会塌!”
  “柯先生,”另一边,已经和下属交代完任务的郑庭也走过来,温和地开口,“其他各方已经都到了,无一缺席,并且,一切可能的变动尽在掌握。”
  “好。”柯轻滕勾了勾嘴角,迈开步子,似乎再也无心在此处站下去。
  **
  这一块海滩区域,因为是在柯轻滕的人的控制下,没有任何闲杂人等干扰。
  尹碧玠想到,一路逃亡了那么久,现在才终于算是踏进了属于他自己的领地,生活品质、私密性,一下子就提高到了最高级别。
  偌大的海滩,她来回走走停停很久、还是只能看到自己一个人的影子。
  不过很快,就有另一个影子加了进来。
  “不热?”柯轻滕走到她身后,衬衣的纽扣解开了两颗,精壮的胸膛折射着阳光的色泽。
  “热。”他的靠近其实正在她的意料之中,此时定了定心神,她回过头看着他俊逸的脸庞,还格外好心情地加了一句,“你呢?”
  “热。”他的目光抱拢了她和她身后整片的海。
  “热就脱衣服。”她回答得干脆利落。
  他勾了勾嘴角,倒是当真把衬衣的纽扣一颗颗全部解开,脱了下来。
  “谢谢。”她接过来,把衬衣铺在沙滩上,弯腰坐下。
  “现在,你应该能告诉我,你到底抢了美国人什么东西,能让他们这样对你喊打喊杀了吧?”她坐在他的衬衣上,望着他光|裸的上身,闲闲问道。
  “你认为,会是什么?”他像是怕她被日晒得难受,这时便用背部替她挡去了一大片的阳光。
  “……我又不是透视眼。”她听着他低沉的嗓音,渐渐在安静的海浪声里,后知后觉地觉得身体燥热了起来。
  她的一切神态变化,自然尽收在他的眼底,他此时沉默片刻,突然面朝着她,蹲了下来。
  “真的想知道?”他把声音,放得更低了。
  “你怎么现在变得那么啰嗦了。”她正视着他的眼睛,却自暴自弃地觉得自己的气势弱了一大截。
  真是弱爆了,经过昨晚之后,她觉得自己越来越对他说不出狠话了。
  或者,她的气势,在他面前,从来就没有赢过的时候。
  “想知道,就来交换。”他的手臂此时撑在了她的身体两边,“还记得我说过的么?五式,换所有秘密。”
  “让我想一想,上次在南苏丹密林,已经用了一式。”彼此的呼吸,已经慢慢急促起来,她看着他边说话,薄唇边往自己靠近,“还有四式。”
  “一夜四次,你行么?”她挑了挑眉,这时伸出手臂,勾住了他的脖颈,“嗯?”
  也罢,那些所有的猜忌、那些多年积累的愤怒,还有很多很多说不清的情感,她自己不愿意再独自被困扰,那么不如就交给他,陪自己在身体的索取中,一起看清。
  他太满意不过她的主动和难得的乖顺,薄唇已经自然而然地就朝她的嘴唇压了上去。
  日光洒满的金色海滩,他搂住她的纤腰,她亦搂紧着他的脖颈,那一种亲密的温暖从脚趾攀沿而上,不同于从前冰霜般的冷漠,唯美得让人着迷。
  他边亲吻着她,边带着她在沙滩上轻微地翻滚,因为细沙的缘故,她被粘在身上的沙子扰得又痒又难熬,渐渐忍不住,在他的嘴唇边笑出声来。
  他看着她的笑容,原本积攒在眼底多年的冷漠的、目空一切的深深的墨黑,像是被完全地涂抹开。
  这是一个对他毫无防备的笑,自然、发自心底,没有以往的防备,甚至连她自己,也没有发现。
  这样一直亲吻到最后,彼此的感觉已经无法忽略,他呼吸略微变得粗重,手也将要滑进她的股间。
  “柯轻滕……”她轻轻喘息几声,却还是立即抓住了他的手,瞪他,“你休想再玩野战了。”
  自从重逢后,两次的欢爱,无一不是在荒郊野岭,她是真心再也忍不了这样露天环境下公放的欢爱了。
  柯轻滕目光幽幽地看着她,过了片刻,浅笑着将她从沙滩上打横抱起来,大步朝不远处的小别墅走去,“好,那我们、就去试试看床。”
  ☆、33碧海金沙(二)
  第三十二章 碧海金沙(二)
  **
  小别墅离开海滩,也就只有短短几步的距离,日光下倒映还未来得及全部消散,柯轻滕就已经推开了别墅的门,抱着她进入到房里。
  尹碧玠哪能真的是在他怀里乖乖巧巧不动那么安分的人,一踏进私密的环境里,立刻就要从他的臂弯里挣脱下来。
  如此争来争去,便肯定是重心不稳的,她心里早有了算计,眯了眯眼,作势就要往地上倒。
  结果,当然是他要伸手去够着接住她,她早就看准了这个机会,勾着他的脖颈,将他整个人都带到了地上。
  地板因为日光的关系,并非冰凉,有一层很淡的暖意,她因为惯性与他在地上翻滚几圈,最后干脆轻巧地坐在了他的小腹上,低头看他。
  他的眼睛,是真的漂亮,不是柔情似水、也不是妖冶邪魅,就是如冰川般的漠、又有极光的亮,简直是完美结合的产物。
  “你不要动。”她看了一会,伸出一根手指放在他的薄唇上,低声嘱咐,“柯轻滕,不要动。”
  “好。”他给了她一个字。
  得了他的许诺,她便大大方方地伸手脱下背心、解开胸衣,细嫩姣好的身体完全地展露开来。
  随后,她便骄傲地勾了勾嘴角,将自己的裤子底裤也褪去。
  他的呼吸起先平缓而稳定,可却一点一点,被她在他身上勾魂摄魄的样子,给勾得逐渐粗重。
  的确,他有厌女症,这一生任何女人在他面前都形同虚设,可是她却不一样,正如亚瑟所言,她是对他而言,唯一而有效的诱惑。
  尹碧玠身无一物,就这样如同一条细滑的美人蛇一般,沿着他的喉结、亲吻到他的胸膛和小腹,边亲吻,还边将他的裤子解开,用手触摸到他已经觉醒的部分。
  “不错。”她用手心,顽皮地轻轻捏着他的,上下移动地揉,还给出了评价,全然是一副女王的凌驾姿态。
  他的眼睛直直盯着她,那处也相应地,变得更热。
  逗弄他的过程并不长,只因为她自己已经忍不了太久,此时脱下他的底裤,她突然在他身上转了个身,背对他。
  他纹丝不动,整个身体却已经绷了起来,眼底的幽深灼热如火。
  “真听话,”她以背对着他的姿势坐着,侧过头朝他魅惑一笑,接着就握住他,低头润了润自己湿润的地方,完完整整地让其进入到自己的身体里。
  因为在这样安静的环境里,身体的感官便格外清晰敏感,他的硬烫是真的可观,她只吃进去一半,便被胀得有点受不住了。
  可她是一心想要他臣服,哪能那么容易就把主动权交给他?
  坐在他身上缓了几口气,她两手撑在他的腰腹处,用力继续将他完整地吃下去。
  身体内的暖流因为填充而滋发出暧昧的声响,熬到他的头部终于顶到她的最深处,她颤得快要撑不住,只能低低呻|吟了一声。
  “还要继续么?”在她调整呼吸的时候,他的两手已经轻轻搭上了她的腰间,轻轻摩挲。
  她感受着身体内的他,声音开始不自觉地变得沙哑,却还是记得低喝,“当然……你别动!”
  “好。”他依旧还是这一个字,尾音却跟着微微上翘。
  她心中满满都是征服欲,在他说完后,便不顾身体的发软,开始扭着纤腰,在他身上骑乘起来。
  一下一下,她卖力地动,让他充盈到自己身体里的每一部分,浑身渐渐有越来越多的汗,她自己掌控着节奏,还伸出手,轻轻揉捏着他们湿润的交|合处,以增加彼此的快感。
  她的聪慧和巧学,可不限制于任何的方面。
  柯轻滕仰面躺在地上,望着跨骑在自己身上的女人,那背部美得如画作,即使有一道狰狞的疤痕,却添了更多惊心动魄的美感,视线渐渐往下,那挺巧白皙的臀下,是因为她上下的动作浅浅露出一截的他。
  她很快便要到了,却突然感觉到身后有炙热的气息靠过来。
  毫无察觉的,他已经坐了起来。
  “柯轻滕!”她侧过头,明艳艳的眼睛里快要喷出火,“让你别动的!”
  他不答,冷峻的脸庞上有很淡的笑,性感极了,此时从后搂着她,双手已经从下托了她的两条细腿分开抬起,而因为这样直起身体的缘故,他能够一下子进入得很深。
  也足够,能够达到她体内最敏感的地方。
  她忍不住长长地叹息了一声,眼前有晕眩的极光,交|合处顿时涌现了大股热流。
  “表现很好。”他被那一阵绞紧给逼得也差点缴械,压抑地在她的耳旁低低道,“非常好。”
  当她还在喘息缓和着刚刚那一阵的极致,他已抬高她的两条腿,就着两人这样坐着的姿势,重重地从下而上贯穿她。
  她还在颤,被这样实打实的一记,顶得连尖叫都哽在了喉间。
  他舒坦地叹了口气,冷峻的脸庞上是从未有人见过的欢爱之色。
  这个姿势本来就进得深,这样由他主控,更是记记顶到最深处,他前面被她主导、当然是不满足的,这回要得格外重,她却也咬着牙不吭声,拼命紧缩。
  身体的缠绵,情感的确认。
  “柯先生。”
  门里正是激烈纠缠,门外却传来了几声敲门声,还有郑庭温雅的嗓音,“各方代表都已经等在了大厅。”
  “好。”柯轻滕听了突来的打扰,坏意地将她的脸朝自己侧过来,淡定地在欢爱中回应完郑庭,便张口咬住了她的嘴唇。
  郑庭是何等聪明之人,说完话,就立刻离开了,尹碧玠顿觉羞恼,干脆不做不休也更紧地纠缠起了他的唇舌。
  到最后,她都已经有了好几次,他才勉强给了一次,她累得不行,他便抱着她进入浴室,冲洗了一下彼此,再将她抱到床上,用被子将她裹紧。
  “我先走了。”他开始穿干净的衣服,站在床边低头看她。
  “走得了么?”她虽累极,却还是不忘看一眼他似乎还能再战几回的地方,挑了挑眉,“在那么多人面前失态,可不太好。”
  他穿完衣服,勾了勾嘴角开始穿裤子,倒是真的把那硬烫的地方给逼得渐渐没那么狰狞,“不急,晚上还有三式,可以继续讨回来。”
  这男人的自制力和体力,真是一样的惊人……
  她忍不住,拿被子蒙住头,哀哀叹息,就算接连做那么多次,他都能保持最好的力度。
  静静地纠结了一会,她以为他早已经离开房间和各方势力去会面了,掀开被子一看,他依旧衣冠整齐地站在床边注视着她。
  “睡一会,醒了之后,可以来大厅找我。”他此时一手撑在床头,俯身靠近她,轻吻了一下她的眼睛。
  她一颤,喉头微有些发紧,没点头也没说话。
  “现在这样,很好。”他看着她,看着没有了以往的尖锐和针锋的她,似乎是察觉到了她破天荒的羞意。
  她的眼眸垂得更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