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节
  “唉……萧雨,你怎么不接手机啊?”天瑜瞧着萧雨发呆的样子,道。
  萧雨立时从回忆中清醒过来,然后按下了绿“色”接通键,那张屏纸便一下子翻转过去,男子温柔的笑容也随之翻了过去,如果天瑜再稍稍上前的话,她一定会发现那张屏纸,并且一定会认出那个有着温柔笑容的男子——x。
  第十六章 恶魔重归
  第十六章 恶魔重归
  夜空如同浓密的墨水一般泼洒在天际之中,黑的令人心悸,紫荆园的空气之中弥漫着一股血腥味。
  现在时间是深夜十一点多,紫荆园的大多数建筑都已经熄灯,变成一幢幢巨大的黑“色”怪物,冷冷地注视着从下面匆匆走过的人。
  然而,校长的办公室却依然被明亮的灯光所充满,透过明亮的窗户,可以发现办公室的沙发上坐着四个人,坐在校长椅之上的自然是紫荆园的校长,他是一个上了年纪的老者,不过面“色”却是红润异常,甚是有些老当益壮的感觉。
  其他三个人分别是两男一女,其中一男是一个穿着淡蓝“色”西装,敞开西装“露”出里面白“色”的衬衣的中年男教师,黑框眼镜之上的眼睛凌厉异常,一看便是一个“性”格严肃的人,而坐在中间的人是一个全身罩在黑“色”的牧师服之下的中年牧师,此时牧师正手持着银“色”的十字架,微闭着眼睛,似是在祈祷什么,而坐在最右端的是一个穿着粉红“色”职业套装的中年女教师,虽然已步入中年,可是姿“色”尚存,修长的腿正悠闲地翘在一起,黑“色”的高跟光在灯下之下闪烁着“迷”人的反光,眉目之间的艳丽还是可以“迷”倒一大帮男人的,美女教师此时正斜倚在沙发上,右手托着咖啡杯,左手拿着汤匙,轻轻地吹着那浓郁芬香的咖啡。
  没有人说话,整个办公室一片沉寂,只有美女教师轻啜咖啡发出的轻微的声音,可能是放糖大多的原因吧,美女教师微微皱了下眉头,将咖啡杯放在面前的茶几之上,咖啡杯与钵桌面相碰,发出轻脆的当的声音。
  “好了,各位,今天男生公寓发生的事情我想大家也知道了吧?大家说说你们的想法吧?”首先打破沉寂的还是那名老校长,虽然是让各位说说自己的想法,可是老校长还是将目光盯在了那个男教师的身上。
  男教师叫郭墨文,是紫荆园中文系的系主任,也是主进师,他负责的班便是余晓娜和唐青的中文系三班‘教师刚叫茱莉,是外语系的系主任,同样也是主讲师,负责的是彭飞与沈啸华的外语系四班。
  郭黑文扶了扶黑“色”的眼镜,略微沉“吟”一声,冷冷地笑道:“校长,彭飞与沈啸华两人素来品行不端,多次严重违反校纪,所以这两个人死了对我们学校来说只是有益无害的。”
  “那倒未必!”美女教师当即反对,笑道:“郭老师,你别忘了,彭飞与沈啸华两人的父亲可是香港很有名气的地产商,他们的儿子死在我们紫荆园,如果我们不给他们一个交待的话,那我们学校相当多的建筑都有可能失去资金链,你别忘了,紫荆园的很多建筑项目都是靠这些富二代给撑起来的。”
  “难道就为了这些所谓的建筑项目就要任由这些富二代在学校里横行霸道,欺辱一个个无辜的女生吗?!”郭墨文似乎压了一肚子火,不过他还是极力控制着他的情绪,不让其爆发出来,“你知道每年紫荆园有多少女生被这些所谓的富二代诓骗玩弄吗?又有多少女生被骗得身败名裂而辍学吗?!你又知道又有多少女生因此而“自杀”丧命吗?!这已经不单单是几个项目的问题,而是一条条鲜活的生命!”
  黑“色”的眼镜在灯光的控制下闪烁着犀利的反光,美女教师被郭墨文喝斥的有些顿愕起来,她一时气得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冷冷地哼了一声,道:“杀吧,什么时候把紫荆园所有的富家子弟都杀光,你我就跟着失业吧!”
  “好啦,不要吵啦!”一声雷霆之喝突然爆起,郭墨文和美女教师茱莉全身一颤,然后识趣地低下了头,只见老校长气得直吹雪白的山羊胡子,刚才的那一声怒喝,几乎将血“液”都灌注于他的脸上,整张脸因此而变得通红通红的。
  “你们都听听你们刚才都在说些什么?!还有没有为人师表的样子!项目建设能与鲜活的生命相比吗?!难道彭飞沈啸华两人的命就不是鲜活的生命吗?!只要是鲜活的生命,任何人都没有权力对它们进行毁灭!”看来老校长是动了真努,他紧紧地攥紧拳头,重重地砸着面前的桌子,这使得他的话语更加的掷地有声,令郭墨文和茱莉羞愧地低着头,不敢正视这位德高望重的老校长。
  “主一定会拯救这些可怜的孩子的,主是宽容的,相信主一定会领引这些可怜的孩子进天堂,阿门。”坐在中间良久没有发声的牧师,虔诚无比地祈祷着。
  或许是牧师的话对校长起到了些安慰的作用,老校长才缓缓地平息了怒气,道:“从今天开始,你们加强管于是学生的安全事务,特别是外语系的那个几个“性”格嚣张的富二代,不要让他们再私自行动以免发生意外!”
  “知……知道了,校长。”郭墨文和茱莉齐声颤道。
  “好了,今天的事情就到这里吧,你们也都回去吧,蓝牧师留下,我有话要单独跟你说。”老校长似是了结一桩重大的心事一般,无力地靠在椅背之上,脸上尽是苦恼痛苦之“色”。
  郭墨文和茱莉相视一眼,然后齐齐地站起身朝着老校长施了道别礼之后便离开了校长办公室,两人离开之后,整个房间都只剩下牧师和老校长两人,瞬间,噪“乱”的办公室又再一次办得安静起来。
  突然,安静的办公室响起咣当一声巨响,老校长连着桌椅一齐摔倒在地板之上,惊恐之“色”浮现在老校长的脸上,豆大的汗珠沿着老校长的脸流淌下来,他的脸“色”也变得显出紫“色”,张大着口困难地呼吸着,右手哆嗦着伸向自己的口袋,可是却始终伸不进去。
  牧师见状大骇,他知道老校长有哮喘的“毛”病,刚才的情绪激动诱发了哮喘,他立即冲身上前,将老校长抱在怀里,从他的口袋中掏出一个透明小瓶,朝着校长的口中喷洒着一股“液”雾,待吸入一股“液”“性”气雾之后,校长的呼吸才渐渐的平息下来,牧师也长长地吐了口气。
  他扶着老校长将其安置在沙发之上,然后又给老校长倒了一杯水,关心地说道:“老校长,你喝些水吧,现在学校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你可不能再出什么意外啊!”
  老校长接过牧师递来的水杯,指着旁边的沙发笑道:“我不会有事的,正雄,你先坐下,我有些话要跟你说。”牧师闻声坐了下来,守在老校长的身旁,他的脸上尽是敬重与关切之“色”,虽然他信奉基督,可是他更加的敬重这个日夜为紫荆园而“操”劳的老校长,如果不是老校长,紫荆园绝对不会有今天的成就。
  “正雄,你说说我们紫荆园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这些可怕的事情都要发生在我们的紫荆园?!”老校长悲痛地说道,深遂的眼睛此时却是尽透着恐慌与悲痛。
  “老校长你不要再为这些事情“操”心了,不是有警察来查了吗?你现在应该好好照顾自己的事情才是。”牧师宽慰着老校长。
  老校长摇摇头,道:“放心吧,我这把老骨头还可以撑一段时间的,而且如果不将那个潜伏在紫荆园之中恶魔找出来的话,我又怎么能安心休养身体!”
  牧师叹了口气道:“老校长,主一定会保佑我们紫荆园平安无事的,相信主,主一定不会放过任何一个伤害无辜羔羊的恶魔的!”
  “或许吧。”老校长望着窗外那被乌云遮掩的圆月,叹道,“两年啦,原以为那个魔鬼已经经过两年的祈祷会放下执念,可是没想到如今它又再一次跑了出来,到底……到底什么时候他才肯放过我们紫荆园啊?!”
  牧师望着老校长痛苦不堪的样子,心里一阵悸动,他也望向窗外,望向那黑幽幽的夜空,道:“我绝对不会让那个魔鬼伤害校长的,绝对不会!”
  深夜有些人是无法入睡的,天瑜便是这样的一个人,她总感觉到一股奇怪的事情萦绕在她的心头,总感觉这个萧雨望着凌凡的眼神不一样,同样是身为女子的她敏感地意识到那目光中的爱恋之“色”,这便是天瑜从萧雨的眼神所读出来的。
  她轻轻地掀动了下“毛”毯,睡在一旁的萧雨似是浸在梦境之中,只是不知道她在梦呓着什么,天瑜小心地将“毛”毯遮掩住萧雨的身体,不让她受凉,而她则披着一件外褂来到客厅。
  或许是由于失眠的原因吧,她感觉到有些口渴,于是来到餐桌前倒了一杯水,而就在这个时候她看到了萧雨留在桌子上的手机,天瑜轻轻地拿起手机,她的手指不小心触到了屏幕。
  突然,明亮的光线从手机中“射”出,而天瑜秀美的眼睛也仿佛一瞬间凝固一般盯视着那个手机屏幕,咣的一声,天瑜手中的水杯摔落到地板之上,顿时溅出无数的水花与钵碎片。
  第十七章 屏纸上的男人(上)
  第十七章 屏纸上的男人(上)
  明亮的光线随着天瑜的手指轻轻手机按键一瞬间激放出来,而随即一张照片设成的屏纸出现在天瑜的纸,咣的一声,天瑜手中的水杯突然摔落在地板之上,无数的钵碎片与水花溅“射”出来……
  ‘我这是在什么地方,我怎么被人捆绑起来了?!’凌凡睁开“迷”“迷”朦朦的眼睛,却发现自己的全身粗麻绳给捆绑在一根粗木柱上,十数个身穿奇怪服饰、纹着奇怪纹身的人在围着他欧欧地跳着奇怪的舞蹈,每个人的手里也都举着奇怪的兵器,而且这舞蹈也太难看了点吧。
  不祥的预感在他的心头闪现,这些围着他跳跃的怪人的目光似乎并不友善,而且他们似乎在进行某个古老的仪式,可是凌凡还是不明白自己怎么会突然来到这个鬼地方。
  突然,一声尖厉的号角声响起,众人立即停止了跳舞,然后围着凌凡站成一圈,每个人的目光都是可怕异常,每个人都狠狠地盯着凌凡,眼神之中不仅含有无尽的恨意还有惧意,令凌凡不禁一凛。
  “我靠……我这里在这里,怎么会成这样,我不是在香港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凌凡心中的那份不祥的预感越来越强,他使劲地挣扎着身上的粗麻绳,可是那绳子实在是太过于牢固了,他的手腕都被勒得生疼,可是绳子却一点裂隙也没有。
  一阵奇怪晦涩的语言响起,然后两个怪人一人手提一个木桶走了过来,他们来到凌凡的身旁,嗖的一声将木桶中的“液”体倒在凌凡的身上,几乎将他的全身都给浸得湿淋淋的。
  他们这是在给我洗澡吗?!不过,味道怪怪的,凌凡仔细嗅嗅了那些“液”体的气味:我靠——这不是汽油吗?!难道这些人想——”
  ‘呕呕呕呜呜呜——’那些围在凌凡四周的怪人又再一次跳起奇怪的舞起来,每个人都高举着一个木棒,木棒上面绑着一把被磨得极锋利的砍刀,他们不停地围绕着凌凡在跳舞,在发出奇怪的声音。
  “伟大的神啊,请允许我将这个可怕的魔鬼送进火狱之中吧!”远处的一座由竹子架成的高台之上,一个穿着宽大孔雀袍的老者在高举着双手仰天呼喊,老者说的竟然是凌凡能够听懂的汉语,这让凌凡感觉到异常惊诧和欣喜。
  “喂,老人家,快让他们放了我啊,我是中国人啊!”凌凡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被绑在这里,但是他明白现在的出路便是赶紧求饶,不然自己待会被会被活活地烤成红烧肉。
  “魔鬼!不要狡辩!你残杀了我们村子里那么多年轻的女孩,神是不会放过你的!”老者手中拿着一根由白骨制成的法杖,他不停地挥舞着手中的法杖指向凌凡,苍老的脸因为极度的愤怒而变得异常的可怕。
  这下凌凡可真搞糊涂了,他怎么会杀了村里的年轻女孩呢?!他记得自己是和天瑜一起在香港紫荆园啊,怎么会来到这个鬼地方,看这样要杀自己的人的样子,这些怪人皮肤黝黑,但却不是非洲人所有那种黑,而是黄种人被晒的那种黑,就像是东南亚的人种。
  “天神规定的时间已到,点火!”老者似乎并不理会凌凡的狡辩,他挥起法杖对着木台下的一个手举着火把的人喊道。
  举火把的怪人应了一声,然后举着火把朝着凌凡大步走来,众人给他闪开一条道。
  凌凡的眼睛几乎要突兀出来,他几乎可以感觉到火把上那灼热的空气,甚至可以感觉到身体烈火烧灼的焦味,一想到自己就要被烧死,豆大的冷汗沿着凌凡的脸流淌下来,他想喊救命,可是却发现自己的嗓子像是被什么堵住一般,根本发不出任何声音,他拼命地低头咬着胸口上的粗麻绳,可是牙齿都咬断了,绳子一点裂纹都没有。
  赤红“色”火把呼的一声伸到了凌凡的面前,灼热的气息烤得凌凡脸面发烫,凌凡紧紧地闭着眼睛将脑袋紧紧地向后靠着,‘难道我就要这样被烧死了吗?!我还有很多事没有做事,天瑜——天瑜——救”
  砰的一声枪响突然响起,凌凡感觉面前的灼热感呼的一下子便消失,难道是天瑜——凌凡赶紧睁开眼睛,可是却发现来人并不是天瑜,而是一个一身黑衣的男人,不过这个男人脸上戴着黑“色”头套,他举着手枪出现在不远处的草丛之中,朝着木架台上的那个老巫师叽哩咕噜地说了一阵,木架上的老巫师全身一凛,然后挥手示意众人离开凌凡。
  黑衣人丝毫不敢放松,他拿着手枪,小心地来到凌凡的身旁,只见他左手寒光一闪,一把锋利的****出现在他的左手之上,然后左手一挥,凌凡便觉身上的麻绳立断。
  凌凡刚要冲来人说谢,来人却示意他不要哼声,然后拉着他便跑进了草丛之中,两人就这样一直向前跑着,不断地跑着。
  突然,凌凡感觉着眼前的场景是如此的温馨,他记得小时候哥哥也是这样拉着他跑。
  凌凡猛的一下拉了下黑衣人的胳膊,然后生生地停下了脚步,他的眼睛中含着亮光,喊道:“你到底是谁?!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你要救我?!”
  黑衣人却不回身,只是用后背对着凌凡,然后黑衣人缓缓地转身眼,一双眼睛流“露”出疼爱之“色”,笑道:“阿凡,你长大了。”
  晴天霹雳般地震在凌凡的心头,双行清泪立时出现在凌凡的脸旁:“哥哥,你是哥哥,你是哥哥!”
  “阿凡,不要再追查哥哥的死因,永远不要再查下去,否则你会被他们杀的!”黑衣人几乎是以命令的口吻道,“然后好好读书,考上一个好的大学,替哥哥好好照顾天瑜。”
  此时,凌凡才想起哥哥已经死去,已经变成一具冰冷的尸体,可是那站在自己眼前的人又是谁,泪水已经止不住地沿着凌凡的脸膛流了下来,他一把冲上前,拉扯住黑衣人的胳膊喊道:“不!我一定要查,而且我还要将你的头套扯下,我要看看你到底是谁?!”
  黑衣人一把推开凌凡,冷冷地笑道:“你这么想看,我就让你看个够!”说着,黑衣人抬起右手,缓缓掀起头套一角,然后一点点地将头套掀起。
  凌凡原本满是期盼的眼睛,此时已经被恐惧所充满,他看到的是一张什么样的脸啊,一张腐烂不堪的脸,整张脸都不住地往下流淌着浓血,简直跟僵尸一般令人感觉作呕,如果不是那双温柔的眼睛的话,凌凡一定不会认为此人是凌枫。
  “哥哥,你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凌凡不知所措地惊问道,眼泪不住地流下来,他想冲上前去抱住凌枫。
  凌枫的身体却似乎是飞一般地向后倒退着,他摇了摇恐怖的脸,用几乎是烂掉的嘴勾起一抹笑容:“阿凡,记住哥哥告诉你的话,永远不要再追查哥哥的死因,不要再追寻哥哥的下落,哥哥直想你平平安安,好好的活下去,好好的替我照顾天瑜。”
  “哥哥?!”凌凡拼命地向凌枫抓去,可是凌枫的身影便似鬼魅一般消失,而凌凡此时也发现自己坐在床铺之上,额头之上尽是冰冷的汗珠,被子也被他踢到一旁,阴冷的银“色”月光透过窗户“射”进卧室之中。
  ‘呼——’他长长地松了口气,抬起手臂用手擦拭着额头,原来——原来又是一个可怕的梦,一个可怕的梦境,可是这个梦境也太真实了吧,真实到让凌凡感觉哥哥竟然是真的在自己耳旁淳淳教导一般。
  “一定是我平时太过于思念哥哥,所以才会做这样奇怪的梦吧,看来我真是想太多了。”凌凡抬起右手紧紧地捂着自己的额头,不住地摇头叹息着。
  就在这个时候,客厅里传来钵杯被打碎的声音,凌凡皱了皱眉头,然后跳下床推开房门,来到客厅看看发生了什么事。
  “到底怎么回事啊,什么声音这么吵啊?”萧雨也“揉”着眼睛从卧室里走了出来。
  凌凡和萧雨来到客厅,却见客厅的地板之上溅落着一滩滩水渍,还有无数细碎的钵片,而天瑜却站在客厅的桌旁,两行清泪在天瑜秀丽的脸蛋上流淌下来,那双美丽的黑眸爱怜地盯着萧雨的手机,就那样盯着。
  “天瑜,你怎么了?大晚上的怎么不去睡觉啊?”凌凡双手抱在脑后,笑道。
  而天瑜并没有理会凌凡,而是举起手机,将手机的屏幕对准萧雨,泣声问道:“萧雨姐,你能告诉我这个照片上的青年男人是谁吗?!能告诉我他到底是谁吗?!”
  萧雨愣了下,睡意尽消,而凌凡嘴角的笑容也立时僵住,因为他的目光也被手机屏纸上的青年男子给吸引住,这个青年男子他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认错的,他就是从小到大陪自己一起长大的人,难道这个青年男子便是那个x吗,可是他——他不是哥哥凌枫吗?!
  第十八章 屏纸上的男人(下)
  第十八章 屏纸上的男人(下)
  天瑜举起手机,将手机的屏幕对准萧雨,泣声问道:“萧雨姐,你能告诉我这个照片上的青年男人是谁吗?!能告诉我他到底是谁吗?!”
  萧雨愣了下,睡意尽消,而凌凡嘴角的笑容也立时僵住,因为他的目光也被手机屏纸上的青年男子给吸引住,这个青年男子他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认错的,他就是从小到大陪自己一起长大的人!
  沙旁一角的大落地钟嗒嗒地走着,静静地注视着坐在沙发上沉默不语的三人,然而落地钟却没有说话,只是尽职尽责地计算着时间。
  萧雨双手捧起手机,细巧的拇指轻轻地抚“摸”着屏纸上那个男子的微笑的脸庞,秀丽的脸上尽是怀念与悲痛之“色”:“我也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没有人知道他的名字,我只知道他叫x。”
  “x?!”凌凡和天瑜齐声惊问道。
  “没错,是x。”萧雨回忆起那个让她无法忘却的记忆,“我无法忘记两年前的那一天,两年前他来到警部的那一天。那一天,他穿着如雪还要白三分的衬衫,干净的头发散发着青草的香味,还有他嘴角的笑容,给人一副温和而骄傲的感觉。温柔和骄傲,两种相互对立的“性”格却在他的身上完美地结合起来,他给人一种奇怪的感觉,那种感觉说不出来,却让人感觉到心静平安。
  没有人知道他的来历,没有人知道他的真实身份,我们只知道他是由督察从其他地方警部调来的,那个时候我们遇到一起绑票案,一个隐形富豪的独子被凶狠的绑匪所劫持,绑匪要一千万的赎金,如果不给的话他就要撕票,而且他发出狠话还会报复整个社会,于是为了市民的安全,我们警部对其展开各种跟踪,可是却发觉狡猾的绑匪反侦查能力特别强,我们根本就找不到绑匪的丁点线索,就在我们束手无策的时候,他来到了我们警部。
  当时我不过只是一个刚从警校毕业的小警员,而他也不过只是一个比我略大一两岁的男子,我对他很不服气,而他却根本不理会我,只是对我温柔地微笑,然后他以命令的口吻让我帮他把关于绑匪的所有材料都收集起来交给他,我当然不服他的话了,可是督察把我叫到一旁,命令我今后要配合他工作,并保护他的安全。
  我当然不服气了,可是总督察的命令我又不得不服从,然后我便以极不配合的态度跟x一起工作。可是在后来的工作中,我发现他真的很厉害,在几乎毫无消的材料中而他却发现了罪犯的不易察觉的痕迹,紧接着我们便以最快的时间赶到绑匪的匪窝,闯进匪徒所在地方,将绑匪当场击毙,而人质也顺利地得到解救。
  原以为这个事情就这样结束了,可是我们万万没有想到,绑匪并不只是一个人,他还有一个同伙,一个极其残暴的同伙。很快,我们便接到一起报案电话,报警人说在市中心一座高级商厦的试衣间发现一颗定时炸弹。繁华的市中心发现定时炸弹,这可是特级重大事件,于是我们警部几乎出动了全部的警力赶到商厦一边疏散人群,一边安排爆破组进行拆除炸弹。
  可是当爆破组的人检查那个炸弹的时候,却发现一个令当时在场所有人都震惊的消息,只见炸弹上有一声荧光屏,荧光屏上显示着一段文字:勇敢的警察,我禁不住要赞赏你,可是你却不要只顾的得意,因为几乎在香港的另一个繁华的地段,我还装下了一颗定时炸弹,而只有当这颗定时炸弹到最后一秒的时候,我才会将那颗炸弹的地点告诉你,加油。”说到这里,萧雨停顿了下,眼眸盯着屏幕上的男子。
  听到这里,凌凡已经知道那个x就是哥哥凌枫,可是当他听到萧雨说到那个定时炸弹的文字的时候,不禁双拳紧握愤道:“那个绑匪真是狡猾,他竟然用这种残忍的方式来杀害警察!”
  萧雨接着说道:“正像你所说的,那个绑匪就是要报复我们,就是要杀警察为那个死去的绑匪报仇。就当我们犹豫不定的时候,他站了出来,我急忙拉住他的胳膊,告诉他不要给爆破组添“乱”,可是他却微笑地推开我的手告诉我他对炸弹也有些研究,不会有事的。他走到督察的面前告诉督察现在的首要目标就是要将另一颗炸弹拆除,因为绑匪将另一个炸弹安装在另一个繁华的地段,如果不拆除的话后果将会更加严重将会有更多的市民丧命,于是他要求代替爆破组的工作来拆除这个炸弹,而爆破组则待机准备去拆除下一颗炸弹。
  当时所有人都明白待在这里拆除炸弹意味着什么,因为绑匪要在最后一秒才肯将另一颗炸弹的位置显示出来,一秒,这便是死亡的距离。可是如果提前将这颗炸弹拆除的话,这座商厦是安全了,可是这也表示将永远地失去另一颗炸弹的位置。
  于是他走到我的面前,告诉我要注意盯着手机,因为他会以短信的方式将下一颗炸弹的地点传送给我,然后朝我微微一笑便走进了试衣间。他把其他的爆破组成员送出试衣间,告诉他们要待命赶往下一颗炸弹的地点,因为那里有更多的无辜的市民,然后他微笑着将试衣间的门给关上了。
  我从来没有感觉到时间会是那么的紧迫,也从来没有感觉到时间竟然会是如此的残酷,因为每走一秒,x的“性”命便会更接近死神一秒。
  突然,一阵震耳欲聋的爆炸声轰然响起,商厦的钵几乎被那巨大的冲击波给震得粉碎,滚滚的黑“色”浓烟从破碎的窗户中涌出,而就在一瞬间,我的手机接到那个人的短信,并且知道了下一颗炸弹的地点,我含着泪将短信交给爆破组的警员看,当时几乎所有的人都强忍着心中的愤怒,然后便听到震耳欲聋的鸣笛声响彻云霄。
  后来在处理商厦的过程中,我们发现整座商厦都被炸得支离破碎,试衣间更是炸的粉碎不堪,商厦地板之上到处都是碎碎的钵,到处都是焦黑一片,可是我们找遍整座大厦都没有发现x的尸体,只是发现了他脱下的外套,还有那个被烧焦的手机……随后督察通知x我们因公殉职,召开警总追悼大会,可是即便如此我依然不知道他的名字,只濒了这一张和他的合影,惟一的合影……”说着,萧雨便将头蒙胳膊之中,低声饮泣起来。
  天瑜起身坐到萧雨的身旁,轻轻地揽着她的肩膀,道:“萧雨姐,不要哭,一切都过去了,一切都过去了。”
  萧雨反身抱住天瑜,哭道:“可是——可是我却连最后一句话都没有来得及跟他说。”
  凌凡坐在一旁,回想着萧雨所讲述的事情,毫无疑问,那个x就是哥哥凌枫,没想到哥哥竟然会现身香港,而且还帮过萧雨办过这个案子,可是有一点凌凡却感觉有些郁闷:因为哥哥是在今年才死的,而那件爆破案子却是两年前的事情,也就是说,两年前,哥哥不仅将另一颗炸弹的地点告诉了萧雨,而且他还顺利从商厦中逃了出来,哥哥到底是如何及时逃出来的,这一点凌凡却是无法想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