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节
  士官、下士用银白色的飞翼、星徽区分军衔,空军一级上士四翼一星,空军二级上士四翼,空军中士三翼,空军一级下士二翼,空军二级下士一翼。
  空军兵的军衔臂章为灰蓝色三角形、绣银灰色角线、星徽,空军上等兵二角线一星,空军一等兵三角线,空军二等兵二角线,空军三等兵一角线,空军列兵无军衔标志。
  领章:样式为近似于方形的平行四边形,底色将官以上为白色底,校官以下为兵种勤务色。将官以上用金色金属丝编织边线、在版面用金色金属丝刺绣云朵,元帅的领章用金色金属丝编织边线,在四边金丝刺绣云朵、纯金制成的雄鹰标记。
  空军元帅绣大金质雄鹰一只、金丝线绣云朵,空军大将只绣大雄鹰,空军上将绣三只小飞鹰,空军中将二只,空军少将一只。
  空军校官领章的边线、云朵用银色丝刺绣,飞鹰标记为银质。空军上校三只,空军中校二只,空军少校一只。
  空军尉官领章的边线、云朵用黄铜色丝线刺绣,飞鹰标记为铜质,空军上尉三只,空军中尉二只,空军少尉一只。
  空军士官领章用的边线、飞鹰全部为银色丝线刺绣,领边有银白色士官饰带,一级上士四只飞鹰,中士三只,一级下士二只,二级下士一只。
  空军兵领章用银色线刺绣小飞鹰,上等兵、一等兵四只,二等兵三只,三等兵二只,列兵一只。
  专业勤务军人、军政官的领章不绣飞鹰,绣各专业勤务标志,如航空工程勤务军官绣螺旋桨标志(以桨叶的多少区分军衔高低)、军械勤务军人绣银白色三角形
  军衔标志之后是军服,规定陆军军服分冬夏两季,大礼服、礼服、军常服三种。礼服的穿戴,大礼服在国庆日、元旦日庆贺宴会时,领受勋章或参加各种典礼时,随从主席阅兵时,随从最高军事长官与国庆日、元旦日阅兵时,国家有其他大典时,举行会礼或祭奠时穿着;长礼服在竭见或迎送主席或最高军事长官时,侍从主席或最高军事长官巡阅要塞、军港、学校、兵营、舰队时,部队因典礼而举行阅兵时,就职、卸职及重要集会时,访侯或拜答外国重要文物官员时,参加军人婚丧以及祭奠时穿用;军常服在平时办公及外出,操练演习及受检阅以及战时穿用。
  随文字资料一起的,还有大量图片资料,图文并茂,十分醒目。郭松龄等军官看了之后,都表示军装是军容的第一要务,穿上这么精神的军装,相信各部队精神气也会上一大截。
  徐天宝看大家对军装军服没意见,便接着往下说,“军服再好也要人穿,穿新衣不能走老路,为什么满清的军队屡战屡败,士兵本身的质素不高是主要原因之一。所以,新兵入伍首先送入新兵训练营,经过三个月的体能训练。如果三个月之后,新兵能达到要求,可以登记入伍,若不能达到基础要求的直接淘汰;表现优秀的,可以视情况直接授予三等兵军衔。”
  ……………………
  这次的军事会议一共开了三天,内容枯燥且冗长,但是,作为中华民族复兴党提出的五个现代化之中“军事现代化”的重要组成部分,它的意义非常深远,直接影响了后来国防军的战斗力和战斗意志。
  军事会议结束后,早已摩拳擦掌的东北军各路人马便等到了东北大都督徐天宝发布的第一道战斗指令——夺取山海关
  话说山海关自建成以来,一直是连接河北平原与东北平原的咽喉要地。徐天宝控制东北之后,山海关却还掌握在冯麟阁的手里,他的左路巡防营,牢牢掌握着锦州和山海关。就在山海关外,还驻扎着北洋军卢永祥、伍祥侦、潘矩楹他们三人的部队,在外围又有北洋军第一镇、第五镇、禁卫军、和一系列巡防营。
  压力虽然不小,但是也只有徐天宝自己才知道,用不了几天,清朝皇帝就要宣布退位了,不赶在这之前捞一票,那就枉费自己筹谋这么多年了。
  191不死心的蓝天蔚
  话说滦州起义失败之后,陆军第二十镇七十七、七十八两个标的人马被调到了关外。
  陆军第二十镇七十七标的标统名叫程守箴,武汉新洲人,曾任清广西干部学堂总办,是第四期(1906.12-1908.5)留日士官生,在日本士官学校学炮兵科,与同学蒋作宾、刘一清、姜明经、黎本唐、周斌等人在日本樱园结成同盟会,以推翻清王朝为目的。滦州兵谏失败之后,被新任的陆军二十镇统制官潘矩楹调往锦州。
  同时被调出关外的还有陆军第二十镇七十八标标统朱霁青,朱霁青字纪卿,辽宁广宁人,幼读私塾,对科举八股文不感兴趣,经英国传教士介绍,入沈阳英国教会设立之奉天文会书院,两年后自费去日本留学,入东斌学堂学习军事,在此期间加入同盟会。1909年以汉军旗挑兵入伍,编入第二十镇七十八标。
  再说那蓝天蔚与张榕等人自打被徐天宝排挤出奉天之后,张榕悄悄北上,组织夺取吉林和黑龙江,但是被徐天宝的雷霆手段挫败。只能先到旅顺避难。后来听说七十七、七十八两标人马被调到了关外,便辗转来到锦州,与先一步到达此处的蓝天蔚、汪精卫、彭家珍、冯玉祥、施从云、王金铭等人汇合。
  两个步兵标有将近两千五百来人枪,加上蓝天蔚从奉天各地带来的宝昆、何秀斋、鲍化南等人的民军,在锦州一带,同盟会控制的武装一时居然也有上万人。这让蓝天蔚又踌躇满志起来
  蓝天蔚找来张榕、程守箴,朱霁青商议,说道:“锦州历来也是兵家要地,驻防这里的左路巡防营营官冯麟阁是土匪出身,手下兵马都是只知道残害百姓的兵痞。不若我们夺了锦州,进可以入关接应二十镇的同志,退也开始杀到奉天去,赶走徐天宝那个小人。诸位以为如何?”
  “你是大都督,当然是你说了算?”程守箴说道
  朱霁青笑道:“你是关东大都督,又是协统,我们只是标统,当然听你的。”
  “好~”蓝天蔚说道:“那么咱们现在就埋锅做饭,到了夜里,只听我一声号令,程守箴你攻西面,朱霁青你攻东面,我与汪兆铭、冯玉祥攻南面,张榕与与彭家珍、施从云、王金铭攻北面,争取天亮之前拿下锦州。”
  张榕又说道:“我的部队里有三个同志,名叫钱拯、葛熙荣、柳大年,他们是锦州人和宁远人,在当地人头很熟。我提议可以让他们先潜入锦州城内,到时候里应外合。再者我听说孙文先生也派人去锦州游说冯麟阁起义,我看,夺锦州一事,不一定要那么着急。”
  “如此也好!”蓝天蔚点头赞道
  话说冯麟阁一直在北镇驻军,也住在了北镇,将手下的一个标统郭瀛洲派到了锦州。郭瀛洲到锦州后,就占了县衙,建宅子,修了一处郭家花园。
  其实,此时的冯麟阁心里也在打鼓。本来自己好好地守着锦州,当着一方土皇帝,小日子过得很滋润。忽然,徐天宝夺了奉天全省,不久又控制了吉林和黑龙江,俨然成了东北王。虽然给自己授了一个暂编师长的职务,可冯麟阁压根还没看上。就在这时候,朝廷又把原来驻扎在奉天的陆军第二十镇七十七标、七十八标派到了锦州来,这算什么意思?难道是朝廷怀疑我老冯加入了革命党吗?冯麟阁有些懊恼,早知道,还不如继续在山里当胡子,才不受你们这份鸟气。
  就在这时,孙文的说客也到了。
  冯麟阁一拍脑袋,喝骂道:“妈了个八字的,我说怎么二十镇的兵马出了关又回来了,这是怀疑我老冯啊!”结果,孙文的说客还没开口,冯麟阁一摆大手,说道:“推出去砍了~”可怜孙文的说客莫名其妙就当了刀下鬼
  随即,冯麟阁立刻开始在锦州城内开始大搜捕,刚刚潜入锦州城的钱拯、葛熙荣很快就被冯麟阁捕杀。柳大年倒是组织了几十个中学生仓促起事,但是他们哪里是土匪出身的冯麟阁部下的对手?三下五除二,柳大年和那几十个学生也成了刀下鬼。
  就在冯麟阁绷紧了神经的时候,一个名叫李和祥的新军军官从七十八标的驻地留到冯麟阁这里,他说道:“城外的七十七、七十八两标人马都是革命党,他们打算与被将军你杀了的那些个革命党一起,定于今夜里应外合夺了锦州。”
  冯麟阁大骂道:“妈了个八字的,老子与你们井水不犯河水,你们到来打老子的脑袋的主意?”冯麟阁刚要下令进攻,突然又笑着问那李和祥,道:“你为什么来告密?莫不是来诈老子?”
  那李和祥把头摇的跟拨浪鼓似得,说道:“不瞒将军的话,我在七十八标是个军需,只因克扣了米粮赚了点私钱,这不~~这不~~”
  冯麟阁笑笑,暗道克扣军饷是军需来钱的常例,再看这个李和祥,贼眉鼠眼,皮包骨头,说不上几句话就吃力,一看就是抽大烟的。冯麟阁从抽屉里拿出一杆烟枪,说道:“老李啊,抽一口?”
  果然,那李和祥见了烟枪好像见了宝贝一样,咕咕直咽口水
  冯麟阁笑着问道:“老李啊,说说,姓程的和姓朱打算怎么夺我地盘啊?”冯麟阁笑着递上烟枪
  李和祥赶紧一把接过烟枪,满脸都是谄媚的笑道:“回将军的话,这回主使的不是程守箴、朱霁青,而是蓝天蔚。”
  冯麟阁拿出一个青花瓷的罐子,咚的一声放在桌子上,“大烟泡管够,你慢慢说!”
  李和祥一直到傍晚才从冯麟阁的屋子里出来,而此时,冯麟阁的部下郭瀛洲、张海鹏、汲金纯、董大虎等人已经开始秘密部署,打算将七十七、七十八标以及蓝天蔚从奉天带来的民军一网打尽。
  李和祥口袋里揣着冯麟阁赏的大洋,嘴里哼着小曲,正打算找锦州城里的窑子找个姑娘泻火,这时,一个一头短发,身穿黑褂子,腰里系一条粗大铜板头皮带的人拦住了他的去路
  “哟呵,老李,你怎么来锦州啦?”那人笑问
  李和祥揉了揉眼睛,一看那人,笑道:“是老孙呐~你怎么也来锦州啦?”
  那人不是别人,真是徐天宝手下的头号包打听孙煃
  孙煃一把搂住李和祥的肩膀,说道:“遇到就是缘分,走~~翠喜楼新来的姑娘,我请客。”
  李和祥猥琐地笑了,“这话可是你说的!”
  孙煃一拍胸脯,“兄弟我现在有的是钱,走~~”
  十分钟之后,一份密电就被送到了徐天宝的手里,上面详细描述了蓝天蔚打算武装夺取锦州的计划。“蓝天蔚啊,你这是自寻死路,可怪不得我!”徐天宝看完电报,把它递给杜半林
  杜半林拿着电报仔细看了一会,笑道:“大都督,你卖好的机会来了。”
  192冯麟阁的想法
  对于冯麟阁的突然袭击,蓝天蔚等人显然没有做好充足的思想准备。
  最初的一刹那间是可怕的,没有什么比一群惊惶失措的人更可怜的了。他们抢着去拿武器,他们叫喊着,奔跑着,有许多倒了下来。这些被袭击的民军士兵们甚至一时间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有人的人从屋子里跑出来,又跑进屋子,又跑出来,不知所措地在乱窜。
  呼啸着的炮弹拖着长长的光芒划破黑暗,到处都是浓烟和纷乱,辎重车和炮车纠缠在一起,兵土和军官互相找寻,更加重了纷乱的程度。人们践踏在受伤的人身上,地下到处是呻吟声。
  “不要乱~不要乱,原地立定,给我开枪!”蓝天蔚扯着嗓子大叫:“程标统、朱标统,你们各自负责自己的一面。其他人,跟我来~~”
  混乱中,冯玉祥紧紧捏着一杆汉阳造,一面镇静地给枪装上子弹,一面向前面黑暗中放枪。有些士兵则卧倒在地上,把枪放在马车的车轮中间开枪射击。对面不时爆发出一阵炮弹飞行的呜呜声,随即,爆炸的巨响淹没了一切。
  天空全是铁片乱飞的声音,在民军士兵头顶上的空间里,许许多多巨大的铁块崩裂开来,象漫天大雨般纷纷跌下。蓝天蔚猫着腰躲在一辆大车下,放眼望去,只见从这一头到那一头,田野在摇晃,无限广大的空间跟大海一样在抖动,好象没有底脚的火山一样。
  “他娘的,欺负老子没大炮么?”程守箴是炮兵科出身,手下的炮兵都是他一手调教出来的,虽然他们七十七标大炮都被调走了,但是程守箴还是设法藏起了一门。
  七十七标的士兵们七手八脚的用草褥子和装了沙土的麻袋为这门珍贵的大炮垒出了一个掩体,子弹打打在这些掩体上都冒直冒烟。开炮的是几个不大说话的英勇的小伙子。有一个还不满二十岁,乌黑的头发,大而高挺的鼻梁,遇到有人夸奖他发炮准确,他便象一个小姑娘似的马上红脸。
  两发炮弹过去,就觉得对面的大炮声一下就哑巴了。
  “小陈,干得好!”程守箴在这个爱徒的胸口拍了一巴掌
  “嘿嘿~~”小陈露出憨傻的笑
  忽然,一阵密集的机枪子弹打了过来,把临时堆砌出来的壁垒打得“啾啾”直响。
  “小陈,再给我来一炮!”程守箴伸手要去拉小陈,却抓了一把空,他回头一看,一颗子弹正打在他的额头上,在两只眼睛当中,仿佛又开了一只大大黑眼睛。
  “小陈~!”程守箴一把揪下自己的帽子,重重地摔在地上
  “杀呀~!”
  夜色中,从民军营地的西南角传来隆隆的马蹄声,大地在许多马蹄践踏之下,沉闷地哼哼着,那是冯麟阁手下的悍将张海鹏率领着骑兵部队开始冲锋了。冯军骑兵们发出了震动天地的呼叫声,呼叫声也传染给了他们胯下的战马。马匹先把四脚蜷成一团,然后又伸展开去,一跳就是老远。
  张海鹏耳朵里满是骑兵们的呐喊,又听见了还离得很远的噼噼啪啪的枪声。不过,乱飞的子弹还是逼着他把脑袋伏在潮湿的马脖子上,刺鼻的马汗臭味直往他的鼻子里钻。
  “杀呀~!”张海鹏马刀高举,身边一面“冯”字迎风飘荡,张海鹏率领的骑兵分作三个小队,每一个小队又各自形成一个纵队,行动一致,有如一人,准确得象那种无坚不摧的开山大斧。他们从西南角的小丘上直冲下去,深入民军营地的腹地,一番厮杀之后,随即又消失在夜色中。可片刻之后,继又越过硝烟,出现在营地的另一端。他们始终密集,相互靠拢,前后紧接,那一大队人马仿佛变成了一个怪物,并且只有一条心。每个分队都蜿蜒伸缩,有如腔肠动物的环节。无数的吼声、闪着寒光的马刀,还有战马在炮声和枪声中的奔腾,声势猛烈而秩序井然。
  在张海鹏骑兵的来回冲击下,民军死伤惨重,但是不管是七十七、七十八标的新军士兵,还是才跟着何秀斋、张榕他们刚干上革命的民兵,都是抱定了一个信念,打仗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所以一个个都卯足了劲儿。毕竟当初二十镇是由北洋老六镇抽调人马组建的,七十七、七十八标里大部分是职业军人,一旦从遭到偷袭的混乱中恢复过来,他们的战斗力还是相当可观的。
  后来,程守箴在回忆录中写道:“冯军士兵象被风暴摧折过的高粱秆似的纷纷倒地,但是打退了一批,一批又冲上来,再打退一批,再一批又冲上来。从远距离射击,到近距离射击,从射击到拼刺刀,烟尘滚滚,刀光闪闪,一片喊杀之声撼山动地。我们的短兵火力虽然猛烈,可是还不能完全压倒数量上占绝对优势的敌人。事后知道,我们对付的敌人,是冯麟阁全部的兵力。他们轮番冲锋,不给我们空隙,整整地激战了一夜。冯军死伤无数,我们也死伤无数。”
  战斗一直打到东方泛起鱼肚白,冯麟阁见偷袭的效果已经没有了,便下令诸部人马推出战斗,但是依旧在民军附近驻扎,将民军团团包围。
  汲金纯、张海鹏和董大虎打得正起劲儿,忽然收到冯麟阁收兵的命令一个个都是大为不解,他们由汲金纯带头,来到锦州城内,要找冯麟阁问个究竟。
  冯麟阁眼睛一瞪,喝道:“你们三个犊子想干啥?”
  汲金纯等人三人都是一怔,哪里还敢问究竟?汲金纯笑道:“我们是来给大帅请安的,顺便汇报战况。”
  冯麟阁哈哈一笑,骂道:“鸟蛋,你们是来兴师问罪的,来问老子为什么下令撤兵,是吧?”
  张海鹏笑道:“不敢不敢~~大帅借我们仨胆儿都不敢!”
  冯麟阁抓了一把光溜溜的脑袋,叹了口气,说道:“我也是没办法,袁世凯叫我牵制徐天宝,守住辽西不让他入关。徐天宝却一面升我的官,一面要我让开路。你们说,我如何是好?”
  汲金纯说道:“袁世凯是做大事的人,又有北洋军作为后盾,将来必权倾朝野。”
  董大虎说道:“县官不如现管,徐天宝也是人强马壮,而且就在眼前,咱们也不能应承人家啊。”
  张海鹏一拍大腿,说道:“我看,我们还是回山里当胡子吧!”
  “去你娘的!”冯麟阁用力推了张海鹏一把,骂道:“要去你去~~当一辈子的胡子去。”
  冯麟阁一拍双手,说道:“还是虎子说得对,这不,徐天宝又给老子升官了,少将军长。可我捉摸着,徐天宝干不过袁世凯~~这少将军长,我还是不怎么想当啊!”
  汲金纯想了想,说道:“要不这么,大帅,咱们带着兵入关,就说是勤王保驾的,让蓝天蔚拿了锦州,我听说蓝天蔚因为被徐天宝在奉天挤兑的够呛,一直怀恨在心。说不定,徐天宝就是打算借大帅您的刀把蓝天蔚给办了,然后他再来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在孙文那伙革命党那儿邀功。”
  冯麟阁的手掌在光溜溜的脑袋上摸了一圈,又轻轻地拍了拍,“对,还是你主意多,关内遍地黄金,咱们何必死守着关外呢?要是关内实在呆不下去,老子再带上你们回来干胡子不迟。”
  冯麟阁开始打退堂鼓,而蓝天蔚却进取心十足。他把七十七、七十八标的军饷以及张榕等人筹集来的钱财集中到一起,装了满满一箱子,抬到大营门口,随后,蓝天蔚跳上高台,大声喊道:“敌众我寡,非用奇兵不能取胜,所以,我要组织一支敢死队,为大部队打开缺口,人数不多,就一百个,现在先每人发安家费五十个大洋,要是能活着回来的,再发五十。”
  士兵们没有人吱声
  施从云见状,大声叫道:“是爷们儿的,就放个响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