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节
  第两百六十六章 家族会议2
  “吴小姐,你难道就是那吴氏养胃片和吴氏响声丸等等药品公司的老板?哎呀,海波真是有眼不识泰山,真没想到在这里竟然还有这样的大人物存在,真是失敬失敬。”这下周海波甚至也想起了什么,一脸羡慕和恭敬的神色道,“吴氏医药的药品我爹都一直在用呢,谁能想到这么大公司的老总竟然会来到这穷乡僻壤,真是这几天我碰上最意外的事情了,呵呵。”
  吴诗俏脸一红,低下头不知道该怎么办,这时候,她悄悄的将目光扫向范伟,却见他依旧露着淡淡笑容,显然并没有什么异样,这才芳心有些平缓过来,苦笑道,“没什么了,只是小生意而已。”
  吴诗的小生意这个词说出口,听的众人立刻又是一阵唏嘘不已。资产都快上亿的公司是小生意?那他们的生意又算是什么?
  “小范啊,你女朋友真是什么大公司的老板?我的乖乖,这么年轻,杂就这么有钱了捏?”外公听的是云里雾里,明显还是有些不太相信。毕竟吴诗的年纪摆在哪,在农村的思想作用下,谁会想的到一个大公司的老板是个女的,而且还是这么年轻!
  “呵呵,那是她父亲的产业,她只不过是接管而已。”范伟解释了句,虽然外公不是很懂,但还是有所了解的点了点头。
  大姨夫从震惊中恢复过来,这时望向范伟的眼神显然立刻发生了变化。如果说刚才在村口时是俯视加不屑的话,那么现在就是以一种恭敬的平视态度。很显然,这位心高气傲的大姨夫,看样子是终于把范伟当成个人物了。
  至于范伟的三位舅舅么,当然也听明白范伟的女朋友是很有钱的主,这目光也自然变的尊敬很多。范伟暗叹一声,这就是实力的好处啊,一旦你有了实力,无论什么人,都必然会对你尊重,对你露出以往根本没有的礼貌与谦虚。
  晚餐终于正式开始,出了吴诗身份大暴光这件事,三位舅舅似乎真的沉默下去,连酒桌上敬酒都嗲声嗲气的,和前几天理直气壮的那种声势显得截然不同。
  根据范伟的暗中观察,很显然已经发现这三位舅舅似乎明显老是将目光若有若无的朝大姨夫的身上扫去,现在他已经可以确定,大姨夫便是这三位舅舅的幕后主使!而周海波到底是和大姨夫真的是朋友又或者是利益关系,这点就有些难以确认。不过,山雨欲来风满楼,正所谓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他们既然有了预谋,那么今晚,自然一定会成为摊牌之日!
  而范伟,等待这一天的到来,已经足足花了四天时间!
  酒过三旬,外公很明显脸颊都带上了一抹红红的酒意,他打了个酒嗝后放下筷子,望着眼前坐着的子女们,有些激动道,“今天真的很难得,一家人终于在一起吃上了一份团圆饭,我很感谢你们,从百忙中抽空来看看我这个老头子还有老婆子。哎……人生过了六十八个年头,还有什么事想不开的呢?村里人长说,儿孙自有儿孙福,这个家,我懒的管,也无力再管,我老了,也许唯一值得你们惦记的东西,也就是这点点家产吧……”
  外公此话一出,三位舅舅与大姨夫明显双眼一凝,纷纷坐直了身子想要继续听下去。
  “老李家太穷拉……”外公感慨的叹了口气,才道,“这么多年,我这个当爹的实在没用,只能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在这穷乡僻壤的守着祖宗留下的这点地活了大半辈子,你们想要,想拿便拿去吧……祖宗传到我手的,只有这两层楼的屋子还有这整个后山的田地,虽说现在是公有制,我是承包者,但是最起码,这房子地契啥的我都有,你们要分,便分成七份,你们七人都有份。”
  “爸,您这是怎么了?您这才多大的年纪,怎么急着分什么家产啊?”就在外公出口之后,大姨明显震惊的摇头道,“这家产就算要分,那也要等以后,现在分了,您住哪,吃什么啊?”
  “慧凤!你少说两句!”就在大姨愤愤不平之时,大姨夫突然脸色阴沉的呵斥了句,显然他不想大姨继续说下去。
  大姨的眼神中明显露出一丝惊讶,更加奇怪的看了自己丈夫一见,见他面色不善,便也没继续开口,只是住了嘴。范伟这时才明白,原来大姨到现在还被大姨夫给蒙在鼓里。
  “呵呵,我也不知道为啥要分家产呐……我这点破家产,才值几个钱。可是有些人一定要我分,那我有啥办法。”外公满嘴苦笑道,“这事就这样定了吧,到时候我找人写个合同,你们签了字就生效。”
  “爸,这七份家产,是平分?”这时候,大舅终于忍不住开口说话。
  “不是平分难道还想你一人独吞?畜生,分你一份还是看在我把你养这么大的份上!你这个不孝子!”外公看见大舅便气不打一处来,别过脸便不说话。
  “爸,话怎么能这么说,你也不想想这些年我们这些做儿子的帮了您多少的忙……”
  “帮忙?我呸!怎么?你还有脸来问我老头子要钱吗?哼,老天啊,我怎么生出这种畜生出来!”外公怒气冲冲道,“你在想着帮我忙的时候,怎么不想想是谁把你含辛茹苦的拉扯大,是谁帮你盖的房子,是谁给你买的地!你还有脸说你给我帮忙?怎么,你是我请的长工吗?”
  外公的话一出口,大舅立刻闹了个红脸坐下去不再吭声。这时候,二舅站起身道,“爹,话不能这样说,不管怎么样,我们做儿子的总比做女儿的亲吧,如果你说大妹年年往家里寄钱有功,那我没话说,但是二妹三妹和四妹,这些年往家里寄过钱吗?”
  二舅的话一出口,等于是间接的和母亲还有二姨小姨彻底的翻了脸,说她们不顾家不管爹娘死活了。范伟母亲听见这话,立刻有些羞愧道,“二哥说的对,爸,愿不愿意分家产是您的事,只是这家产,我没有资格要也不想要,就把我这份给您儿子们吧。”
  范伟母亲的话一出口,二姨立刻也道,“是的,三妹说的对,咱们几姐妹的家庭状况都不好,这些年也没尽什么孝道,分给我的我也不要了。”
  小姨冷冷一笑,朝着对面的两位哥哥道,“你们喜欢就拿去,我不希罕!”
  “好,这可是你们说的。”二舅说到这里,似乎开心不已道,“爹,这家产是她们主动不要的,那么自然就归我们这三个儿子还有大妹了,而小弟这些年不但没孝敬你还害你为他出钱赎身,虽然有的分,但也应该是最少的,那么大头,便由大哥,我,还有大妹三人平分。”
  外公听着二舅的话,能明显看出他眼神中的寒意,是的,他的心已经彻底冰冷了。范伟轻叹口气,这时候他已经明白,他出场的时刻,终于到来!
  大姨夫很明显眼角露出一丝喜意,虽然这欢喜之色很淡,但是却明显逃不过范伟的眼神。
  “爹,那这合同,一会吃好饭你就写好签了吧,到时候您放心,您老人家绝对由我们三个儿子孝敬到老。”大舅也很是高兴的拍拍胸脯道,“百行孝为先,虽然我是农民没读过多少书,不过也知道这个道理。这一点我绝对不会含糊的。”
  “是啊,你当然不会含糊,看着白花花的银子进自己的口袋,你怎么会含糊呢?”就在大舅信誓旦旦拍着胸膛保证时,范伟的声音冷不叮的便在餐桌中猛然出现,顿时让整个屋里气氛为之一凝,死一般的寂静……
  第两百六十七章 翻脸
  “范伟!你胡说些什么呢!”就在范伟出声之时,站在那的大舅就仿佛被霹雳给击中般面色猛的一白,整个身子都僵在了原地。这时候,身旁的母亲倒是先急着拉了拉范伟的衣角,皱眉训斥了句。
  “妈,您不是说让我帮外公的吗?那你就看好吧,今天,我就帮外公一回!”范伟斩钉截铁的说到这,微笑着站起身环顾四周一圈,冷笑道,“人们都说,虎毒不食子,而我们家却正好相反,为了自己的利益,为了自己能拥有更多的钱财,却把年迈的老人当成食物一样分割吃食,这样的人,还能算是人吗?”
  “胡闹!范伟,你在乱说些什么,还不快坐回去!”二舅听见范伟的话语立刻愤怒的拍桌而起,大骂道,“你算老几,这哪有你说话的份!”
  “我是不算老几,但是我却不会只满足自己的私欲而让伤外公的心!”范伟朝着二舅冰冷而视,冷冷道,“你们扪心自问,你们还配做人吗?算计来算计去,竟然把将你们养大的爹都算计在了里面,果然是好风光,果然是好孝顺!”
  大姨夫猛的皱起眉头,抬头道,“范伟,你到底想说什么?”
  “想说什么,你心里最清楚!”范伟对着大姨夫,丝毫没有一丝一毫的慌乱,不屑的撇嘴道,“姓韩的,你把我从你家里赶出去,不喜欢我住在你家,我一点都不怪你,因为那是你的权力,那是你的家,可是,你却把心思动在我外公身上,我绝对不允许!你以为你是谁?大人物吗?整天眼高与顶高傲看人那是你为人处事的风格,我不屑也不愿意来批评你什么,但是请你不要把你这种变态的高人一等用在我的家人身上。既然你不屑与农民为伍,为什么你又要来抢夺本属于外公的财产?这些年你有真心想过外公一点一滴吗?做为自己家人,你配吗!”
  “你……”大姨夫顿时气的满脸通红,却半天楞是找不到反驳的话语。整个餐桌中坐着的亲戚们全都傻了眼,谁都没想到范伟竟然会说出这么**裸的反目话语。
  “怎么?恼羞成怒了?想恨我,想报复我?我告诉你姓韩的,你和你儿子,我从来就没有放在眼中哪怕一次!因为,你们不配!”范伟将目光从大姨夫身前一扫,落在了三位舅舅的身上,咧嘴冷笑道,“你们是不是觉得我疯了?是不是觉得我有精神病了?嘿,我告诉你们,恰恰相反,是你们得了丧心病狂的毛病,需要及时去医院医治!我告诉你们,就算家产拿到你们手上,我也有办法从你们手里抢回来!”
  “就凭你?”二舅不服气的瞪着范伟,冷笑道,“别以为你女朋友是老板我们就会怕,江德市的有钱人怎么可能吓的到我们!这里是平安县,不归江德管!”
  “是啊,这里是不归江德市管,这点不需要你来提醒我。”范伟冷笑着扭头憋了眼一直没说话的周海波,冷冷道,“周海波,我念在你和我在小卖部那一面之缘,饶你一次,希望你不要再打我外公家产的主意,如果你还执迷不悟,那么对不起,等到我范伟翻脸不认人的时候,你再想后悔那就迟了!”
  周海波脸色难看的望了身旁范伟的大姨夫一眼,阴晴不定道,“范伟,你到底想说什么?有什么事不好一家人坐下来好好谈呢?呵呵,我一外人而已,你们家的事我怎么可能插的了手。”
  “这么说,你是不想收手了?”范伟目光一闪,怒哼道,“你以为你和那些评估的专家在柳西河我外公家后山附近转悠我会不知道?”
  范伟的这句话,就好像鞭子一样狠狠打在周海波的身上,他整个人立刻狰狞起来,猛的怒声道,“范伟!看在我和你相识一场,你别逼我对付你!你有钱,可是这个世界不是有钱就能横行天下的!强龙还不压地头蛇,这事我劝你别再管了!”
  范伟和周海波的对话,搞的外公和范伟母亲她们一头雾水,外公这时皱眉朝范伟问道,“小范,你刚刚说什么?周海波带着一群专家在我后山边转悠?什么意思?”
  大姨夫和三位舅舅的脸色猛的一变,大姨夫几乎是脱口而出道,“范伟!你可要想好在说话,在江德市,我认识的人可不少,你可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老公,你,你到底在说什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时大姨终于忍不住出声询问,她不是傻子,已然听出自己丈夫话语中那浓浓的威胁之意。
  “你吵什么,这事和你没关系,我会处理的!”大姨夫再次呵斥大姨,怒瞪了她一眼。
  “哈,很好,终于拉下脸来了?”范伟再次不屑的看了他所谓的大姨夫一眼,挑挑眉毛道,“很厉害啊,在江德有很广的人脉是吗?好厉害,看样子我还真要考虑考虑,是不是该把你的事全部抖出来?”当他说到这里,瞬间脸色一变,狠狠朝地上吐了口口水,咬牙切齿道,“我呸!你还真把自己当成个人物看了?我告诉你姓韩的,不是我吹牛,你信不信我随便一脚就能把你踩扁?你算什么东西,敢威胁我!”
  “好,好,范伟,你死定了!”大姨夫冷冷一笑,“我韩愈长这么大,还真就没被人这样侮辱过!看来,你是准备彻底和我翻脸,一点余地都不留了?既然如此,那我也不需要给你留什么余地!就算你知道这事又怎样?这家产本就该分给你的三个舅舅,父产子继,这是天经地义的事!”
  “继你个死人头啊继,现在是什么社会了,还继?你怎么没人继?”范伟撇撇嘴,大笑道,“你还活在古代吧我的大姨夫,我来告诉你,现在可是法制社会,任何事,都是要以法律公文来办事的,你名不正言不顺,没有人证物证,怎么继?想继什么?我告诉你,你永远都别想!”
  范伟母亲已经彻底的傻了眼,她怎么都没想到,原本想让范伟帮忙帮帮自己父亲的,可是现在自己这儿子却是硬把好好的一顿团圆饭给搞的家族都要四分无裂开来!虽然她并不知道范伟为什么会这么对亲戚们无情,但是隐约她还是有些感觉,分家产这事,肯定不是表面这么的简单!
  “法律?嘿,在叶家镇范围内,就没我周海波搞不定的事!”周海波朝身旁的韩愈看了眼,终于露出一副痞子相阴冷道,“范伟,你如果在执迷不悟,我相信你外公以后肯定没有一天好日子过!”
  “怎么?你明的来不了,就要来暗的?嘿,周泼皮果然名不虚传啊。”范伟坐回椅子上,随意的眯眼道,“行啊,你是想天天来骚扰我外公呢,来是找人来把他房子给强拆了?”
  周海波明显又是一楞,惊讶道,“你暗中调查过我?”
  “大名鼎鼎的周泼皮怎么可能会不调查呢?你可是这叶家镇围屏乡附近出了名的泼皮无赖,听说被你看上的房子好像还没有拿不到手的?嘿,我范某人偏偏就不信这么邪了,咱倒想看看,你到底是不是真的那么……名不虚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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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两百六十八章 真相大白 1
  “范伟,你真的要和我们作对?周先生和你大姨夫是什么人你一定还不了解,我劝你还是别多生事端了,罢了,大不了你妈那份我们分一份给你行不行?”看着互相间争执不下,二舅显然已经有些服软,无奈道,“本来是三人分,现在四人分,只求你不要来管这件事!”
  “哈,你以为我范伟会看上这点小钱?”范伟一手指向门外,大声道,“看来不亮点牌你们是不会清楚我的实力。哎,这年头,做人根本不能低调,因为你一低调,别人就越得寸进尺!所以啊,该出手的时候,就应该出手,不然还真震慑不了你们这群黑心的混蛋!你们知道门外那车是辉腾吧?那你们知道它价值多少?嘿嘿,我告诉你们,那车价值整整一百五十万!你们以为,我是因为想分一点家产才和你们闹?错了,我要的,只是想要回外公做为一家之主的尊严和权力!”
  听见范伟的话,三位舅舅和大姨夫甚至周海波都是明显一楞。一百五十万的车?周海波虽然知道这车价值在一百万左右,可是却也没料到这范伟一买车就买的是顶配!这表明什么?这无疑表情,范伟有钱,而且很有钱!
  不过很快,范伟后面一句话更是让他们惊讶的不行。“我知道你们心里在想什么,无非是在想,这车八成是我女朋友吴诗送我的对吧?嘿,我可以很负责任的告诉你们,这车是我自己买的!”
  如果说刚才众人还都以为范伟只是个小白脸靠着女朋友才变有钱的话,那么此刻范伟的话无疑令所有人真正的完全处于震惊中。
  一个年仅十七岁的穷小子能不靠父母,不靠女友随便买辆一百五十万的豪华轿车?这无疑简直比天方夜谭还天方夜谭!
  “小范,你说啥?你这车……值一百多万?还是你自己一个人买的?”这下就连外公都惊的下意识重新问了遍。
  “是的外公,你放心,你外孙我有的是钱,钱对我来说,只是个数字而已。所以,我和我妈是绝对不会窥视您家产的。”范伟说到这里,狡黠道,“外公,您知道您这些儿子还有外人为什么这么想快点分到你的家产吗?”
  “为什么?”外公心里这个疑惑很显然已经持续了很久,听见范伟要告诉他,不由好奇的急忙问道。
  “外公,外面的世界和山村里已经完全不同了。国家在迅速的发展,房地产这种以前根本不看重的东西变的越来越值钱,虽然我具体的并不是很清楚为什么三位舅舅和大姨夫这么急着想分你的家产,但是我却知道这个周泼皮是强买强卖出了名的。可以说,只要有他在的事情,一定是有很大利润的。”范伟说到这里,丝毫不看几人难看的脸色,一字一句道,“所以我敢肯定,问题就是出在外公你的房子和所承包拥有的后山中!现在国家那么多的暴发户外公你知道是怎么来的吗?”
  外公有些茫然的摇了摇头,确实对于他一个乡下的老农夫来说,这种东西实在有些难以理解。
  “我举个例子吧,就比如说江德,原本这个城市的范围只有鸡蛋这么大,但是随着经济的发展,城市不断的扩大,鸡蛋很可能立刻就要变成成年公鸡那么大,而由小变大,多出来的那部分原本则是农村,所以自然就要对农村的老房子不断进行拆迁,这样拆迁的农民自然获得一笔丰厚的赔偿。原本农民的房子是不值钱,可是一旦这农村的土地变成城市的土地,这个价值可以在一夜间起码翻上十几倍甚至几十倍!这样一夜暴富的农民就成为了暴发户。”范伟说到这里,却见舅舅们脸色并未发生改变,不由目光一转,笑道,“又比如,像某些农村里,原本穷的要死,结果来了一批人,勘察了解之后却发现这农村底下有大量的石油或者是煤矿,这样一来农村自然要拆掉成为挖煤厂或者是石油厂,这赔偿一下来,那可是动则几百万多达几千万的巨利!我倒也不清楚这些舅舅们到底是因为这两种可能里的哪种,但是我唯一可以肯定的是,他们急着分家产,很显然就是因为这两种可能!”
  外公听范伟说好后,皱眉沉思了会,抬头道,“小范,你是说,我这破房子的地皮或者后山,有人想用大价钱买下来?”
  “对,就是这个道理!”范伟冷冷朝脸色惨白的大姨夫笑道,“这件事我想由大姨夫来解释无疑最是清楚。如果没有巨大的利益,为何这些年没来村子一次的大姨夫这次会这么积极的跑来看您呢?嘿嘿,人家那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范伟这简单的比喻加上一通暗指之后,再笨的人也能明确的反应过来,这一下,包括母亲在内的四姐妹终于恍然大悟,小姨更是破口大骂道,“你们这些混蛋,原来打的是这种主意,哼,我说呢,爹这破房子破地你们怎么会看的这么重,原来是你们提前知道消息,这地将会变的很值钱,你们真是打的好算盘!”
  周海波冷冷一笑,并不言语。对于他来说,事情说不说开,和他并没有多少直接的利益冲突。他从韩愈和李家三子手中买这块地和从李老爷子手上买这块地并没有多大区别,关键就是,这块地他一定要弄到手!
  大姨夫韩愈冷着脸咬牙不说话,自己的精心计策被人所识破当然有种仿佛被人扒光衣服的感觉。更何况,还是被一个他从来看不起的穷小子!这种落差,让他的眼神中已然有了种浓浓的恨意。
  至于那三位范伟的舅舅,则纷纷恼羞成怒的瞪着范伟,仿佛要把他给生生活吃了。大舅怒哼一声道,“是啊,就算你们知道又怎么样?家里的土地一卖,钱以后还不是我们三兄弟的?轮的到你们这些外人来管?”
  “外人?谁是外人?哥,你把我们当外人??”小姨本来脾气就不好,碰上这话顿时更加气上加气,浑身颤抖道,“感情你就是认为嫁出去的女儿就是泼出去的水对吧?哼,什么年代了,还搞大男子主义!我告诉你,这个家不光只有你们三个败家仔,还有我们四姐妹!你说,爹的房子和后山到底有什么,能卖出高价格!”
  二舅和大舅互相看了眼,均没说话,倒是小舅李德小心翼翼的扫了几人后,看见外公那凌厉的目光,吓了一跳,支支吾吾道,“大哥……二哥,我看,还,还是说了吧……爹,我,我说,您承包的这山,山里有银……银……”
  “李德!!”就在李德话才说到一半,大姨夫韩愈猛的从椅子上跳起,狠狠一拍桌子怒瞪大吼道,“你不能说!”
  范伟此刻双眼一亮,顿时大笑道,“好啊,原来是外公这后山里发现了银矿!”
  “银矿!!”这一下,整个老李家简直立刻便炸开了锅!银矿代表着什么,别说农民,就是傻子都知道!银矿,那就是银子,银子,就算在古代,那都是流通的货币!有银矿,那就代表着这后山立刻盖上了天价!
  周海波皱了皱眉头,当他看向范伟时,总发现这个年轻男人那如同猎人般的目光总朝着自己若有若无的扫视着,这时候,他依旧只能保持沉默。事情已经在老李家真相大白,不过周海波无所谓,毕竟银矿就算被这些人知道了也不过就是卖地的价格分的人多些而已,没有人能够让他多吐一分钱!
  “小舅,我问你,这银矿,你们三人打算卖给这位周先生,是以多少钱的价格转让所有权?”范伟这一问立刻就到了要害,他当然知道这周海波是出了名的会宰人,所以这转让权的价格自然比实际价格要低上很多。
  第两百六十九章 真相大白 2
  “三,三……”小舅李德刚说个三字,二舅便猛的一巴掌拍在他肩膀上,吓的他一哆嗦不再说话。
  “三千万?”以范伟的认知中,银矿要看矿脉上的大小规模来定论,但是基本发现银矿后,认为有价值开采的,自然价值都是以亿来计算,三千万这个价格转让对于微型银矿来说估计有些多,但是对于中大型银矿来说自然是太便宜了,他说出这个数只是用来试探,范伟想知道,这银矿到底有多大价值。
  “是的,三千万,这是我和韩先生谈论得出的结论。”周海波终于开口,微笑道,“范先生,你们家的事我不想管,也管不着,你们的利益如何均分并不关我的事,我只是交易者,只要这银矿的使用权和开采权,至于其他,你们自己看着办。”
  范伟冷冷将目光盯在韩愈身上,冷笑道,“大姨夫,我来问你,你知道这银矿的规模有多大吗?你知道这银矿大概年产量是多少吗?你知道这银矿储存量估计值有多少吗?”
  “这……”韩愈被范伟搞的一问三不知,只能咬牙摇头。
  “啪!”范伟一巴掌便拍在桌上,怒声呵斥道,“大姨夫,你可真行!你什么都不懂,就随便想用三千万就把银矿给卖了?”
  “范先生,你什么意思!”周海波终于急了,他的脸上也终于露出一丝急躁之色。
  “我什么意思?哼,我来问你,这银矿你们勘察了这么久,发现有多少银矿储存量了吗?”范伟冷哼道,“一千吨以上的银矿就是大银矿,那可是价值整整四十亿!还有这银矿的开采难度是容易还是困难,都和日后开采的费用和成本挂钩!你这么草率就和我大姨夫定了个三千万的价格,难道这其中没有鬼?哼,恐怕这银矿是大型矿脉,你只是想从中牟取暴利,所以才没说吧?”
  范伟简直一针见血的就把周海波的心思给明明白白的说出了口。这一下,不光是外公和母亲她们,就连三个舅舅和大姨夫都同时变了脸。
  周海波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他冷笑道,“范先生,就算我牟取了些利益那又怎么样?你不觉得这是应该的吗?是我找的专家来勘察银矿,又是我来负责接下去的一切事情,你们老李家只要拿到钱换地方住下就不关你们任何事,难道我不该拿这钱?好,退一万步来说,不是我周海波吹牛,在围屏乡,除了我,没有第二个人敢来这里开采银矿石!你们如果觉得三千万太少,没关系,你们不卖我还不买了,没人开采就算是金山也不值任何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