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征途
  「夫人,我耳朵有点痒痒,你得给我看看。」左右芸茹跑都跑了,脚程这般快他还是头一次见到,景文也不忙,这里还有一个跑不了的。
  「没事怎么会痒的,来我看看。」朱茗温柔的招他坐下,瞇起眼睛往他耳朵里看,「没有什么怪的,挺乾净呀,怎么会痒的。」
  「是不是有人说我坏话,看我不在就说看我回来便停。」景文对着她露出一抹坏笑。
  「作死呀,成日寻我开心好玩么,害我担心一阵。」朱茗笑骂道,往他腰间捏去。
  「哪有,我成日都在想着给孩儿检查一下,他娘亲奶水足不足。」景文先是轻轻搂着她的腰,轻抚她大腹便便,然后就直接往上轻柔揉捏。
  「哎呀,你这登徒浪子,让人瞧见怎么办。」朱茗嚀道,却是没有阻止。
  「继续恩爱让来人尷尬呀,谁先尷尬便输了。我说娘子,你这登徒浪子一说可是在夸你夫君啊,以后我还得多多益善。」景文嘿嘿一笑,手便不安分的往衣襟里伸去。
  「说你好色呢,怎么又夸你了,真不知羞。」朱茗嚶道,满面霞红,门还开着,她不时往外看去,却也没人路过。
  「登徒子赋不是说了,其妻蓬头挛耳,齞脣歷齿。旁行踽僂,又疥且痔。登徒子悦之,使有五子。由此得证,登徒子不仅专一,而且还,呃专一,想来我配不上这个称呼,一来我娘子比他多,二来,我还没使茗儿五子呢。」景文说着揉着,竟然也在衣襟之下给搓出些许奶水来,吓了一大跳,「茗,茗儿,怎么办,让我给搓湿了。」
  「你,你这坏人,自己瞧着办去,别要问我了,哎,你别舔,羞死了。」朱茗红着脸,往他胸上就是两拳头过去。
  景文筹备上京的事情自己给立下期限,叁天之内要出发,一来他还要提早去熟悉一下环境,二来,他也怕自己不早些走,可就走不掉了,毕竟叁个小娘子分别成熟抚媚、豪放外向以及可爱温顺,一下要他放下还真有些难,但是朱茗不许,要是他没有发心病也就罢了,严重成这样还不处理,她可会恨死自己。
  景文自然也知道她的心思,明白自己如果没有妥善了结此事,不光自己,连朱茗都受着影响,她到现在都还在自责,这也是他先前所不知道的。
  这两天他把步枪锁起来放到小玉儿房里,以免夜半惊醒又拿出来吓人,万一误伤了谁,那可不是开玩笑。
  幸好陈大夫开的药相当有效,之后都没有再惊醒过了,不过翎羽也因此叁天没有侍夫,因为喝完药不过一炷香他就呼呼大睡,要侍也没得侍。
  总算到了出发的日子,景文点了点五十个煞訶鶙成员,外加一个小玉儿,煞訶鶙成员有男有女,多半是夫妻成双,花儿姐和阿磐先生也名列其中,依照景文所述,煞訶鶙源自鐸儿迦的另一个兇相,像是鐸儿迦和毗湿奴部队一样,煞訶鶙也有自己的面具,一个纯白的面具上画着四隻漆黑的手,眼睛的洞正好开在上面两隻手的掌心,看上去似乎又更骇人了些许。
  另一方面,突击步枪的量產暂且停滞不前,虽然再造的前两把已然完成,暂时命名为煞訶鶙之牙,正如其名是专门让煞訶鶙所用的枪械,然而由于设备仍在旧府上改建,朱四和牛十一只好约定成品再分批给他送去。现在两人已然独当一面,也是让人尊称为师傅的人了,但是两人自忖终究是比不过师父,倒也没有因此而骄纵自大,这倒是让景文很是欣慰。
  另一方面,景文为了怕旷日耗时的这一去,自己太过想念娘子们而跑回来,也挑了一天下午在卧房替叁人画了画像,在翎羽的推波助澜下,除了一张叁人比肩而坐的外,还有一张是翎羽全裸,横卧在两个姐妹之间,右手就放在她姐姐腿上,撑着侧脸,两腿併着放在她妹妹腿上,朱茗怡柔则只有羞赧的坦胸露乳轻轻扶着翎羽,朱茗虽然羞怯,过程中还是淘气的把翎羽乳尖遮了住,让景文一时之间差点没往地上打滚。
  事成之后,怡柔扭捏了一阵,对着景文招招手,一上来便拉下他裤襠,用小口与他服侍,朱茗也随即凑上来,两个孕妻都还没满叁足月,他也没敢乱来,只用舌头服侍了娘子,但是翎羽却是做了全套。
  总归还是到了出发的日子,这天他起得特别早,先是对着熟睡的翎羽一阵亲亲摸摸,她向来是起得晚的,嚶嚀了一阵闹着彆扭,景文就轻巧的起身去骚扰两个孕妻。
  朱茗和怡柔本来就是早起的鸟儿,看他轻手轻脚的倒退进门,不免一阵好笑,叁个人挨在一起坐在床边,却是都没有言语,景文轻轻拦着两娇妻的腰,轻轻抚摸两人纤纤玉指,此刻彷彿无声胜有声,叁人都没有言语,直到睡得迷濛半醒的翎羽闯了进来,嘴里不明所以的喃喃叨唸着往他怀里坐去,挨着他的胸口又打起呼嚕。
  离别的时辰终究还是到来,朱茗只能咬牙让他起身着装,替他配上武装,走到前院,小玉儿一早便等在那里,新造的两把煞訶鶙之牙,她就拿了其中一把,其他战士陆陆续续在景文后前来集合,每个人都是难掩兴奋,除了小玉儿,她抱住怡柔,这一趟不知道多久还能再见。
  景文倒很好奇她怎么就跟怡柔特别要好,却是不像朋友,反而是亲姐妹一般。
  零碎杂事交代了一阵,陈大夫也来送行,景文一看到她,马上往她手中塞了一片竹简。
  「陈大夫,你务必记好,万一,万一真的出了母亲孩子二选一的情况,务必保我娘子周全,麻烦您了。」景文慎重其事的说道,「我确实托付予你了。」
  「大人放心,下官必定不负所託。」陈大夫忽然对他行了官礼,景文吓了一跳。
  「你果然是御医吧?」景文瞇起眼睛。
  「这个下官不好说。」陈大夫甜甜一笑,这个话题到此结束。
  「文郎,你此行一去,万事务必小心,我不在你身边,可没人帮你注意一些枝微末节的小事。」朱茗轻轻拉了拉他袖角,温柔的与他理理衣襟,「不过,有事你可以与芸茹相商,我与她说好了,这段时间就劳烦她多替你注意一二,芸茹毕竟是在京城打过滚,也有与官员们相处的经验,对于一些官场文化也了解许多,你不要随意行事,先与她商量一下再行不迟,知道么。」
  「知道了,我会多和芸茹商量,不擅自妄为的。」景文轻轻拉住她的手。
  「文哥哥,柔儿教了小翠做一些小点,到了京城也不用到处乱吃一通,让小翠姑娘打点就是了。」怡柔摸着自己挺着的肚子,也过来拉了拉他衣襬。
  「小翠姑娘服侍好芸茹就是了,不要乱给人家加工作呀。」景文苦笑道。
  「姑爷,不麻烦的。」旁边一个矮小的煞訶鶙成员默默掀起面具,仔细一看这哪是煞訶鶙,面具还皮做的而不是钢板,这不就小翠。
  「谁教你叫的姑爷,别乱喊,林大哥会困扰的。」在她旁边的另一个比翎羽要再高些许的女子也揭开煞訶鶙面具,俏脸娇红,正是纪芸茹。
  你倒有自觉,景文背脊抖了一下。
  「你们怎么也扮成这样,煞訶鶙的身份是一种荣誉的象徵,可不是寻常衣衫让你们这样随便穿穿。」景文微笑道。
  「是我让她们穿的,毕竟纪小姐名声远扬在外,我怕她与我们行走不太方便。」小玉儿骄傲的说着。
  「做得好,伏地挺身五十下,先让你欠着。」景文对着她也是一抹微笑。
  「做的好也要罚呀?」小玉儿噘起嘴,一脸不服。
  「没有与我商量就擅自行动当然要罚了,不过这次先让你欠着吧。」景文拍了拍她肩头,「算是先提醒你,到了京城可别再擅自作主了,嗯?」
  「中士大人,你这样对小玉儿温柔,小玉儿觉得很噁心。」小玉儿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是不是我不马上罚你你当我纸糊的?」景文瞬间额冒青筋,她马上躲到芸茹身后。
  「林大哥,你不要罚小玉儿,都是我不好。」芸茹在一旁听得老大不好意思,连忙替小玉儿掩护。
  「算了,我本来也在想你们就混在列子里面去也比较不会碰上麻烦,小玉儿是因为自己自作主张受罚,跟你们没关係。」景文说着指了指躲在芸茹身后的小玉儿。
  「知道啦中士大人,我知道啦。」小玉儿吐了吐舌头。
  「你们先去把东西放上马车吧,别要耽误了。」朱茗微笑道。
  「是,夫人。」小玉儿到底还是对朱茗言听计从,一转身就开始往下指挥。
  「文文,我也有交代芸茹姑娘一些东西,你有需要也可以寻她去。」一直在一旁默不吭声的翎羽忽然神秘兮兮的走到他身边,背对眾人。
  「怎么你们叁个都交代了一堆事情给芸茹姑娘,这样麻烦人家可不行。」景文皱起眉头,这叁个小娘子到底打什么鬼主意怎么翎羽说完柔儿便在一旁偷笑,连成熟稳重如朱茗也轻轻掩面,「你到底交代什么了。」
  只见翎羽右手食指拇指围了个圈儿,小口微张小舌轻吐,这个圈儿就在她小口之前前进后退了两下,竟然是教着怎生服侍夫君。
  「就你不正经教人家一个黄花闺女什么跟什么呀。」景文忍不住笑喷,揉了揉她头,一把抱住叁个娘子,柔声道,「我很快便回来了,你们别操心这些,我自有分寸。」
  「文郎,孩儿的名字你有计较么?」朱茗忽然问道。
  「没有,一二叁四这样取下去不便结了。」景文呵呵笑道。
  「太也随便了!」叁个娘子往他胸口一拍,一人一下就受了叁掌。
  「我倒是没什么所谓,你们取着便是了,不过呀,最好出来是女孩子,否则你们老子可有你们受的。」景文说着,温柔的摸了摸朱茗和怡柔的肚子。
  好像里面还真是带女儿似的。
  「人家都是希望生男孩,就哥哥巴不得生女儿。」怡柔甜笑道。
  「女儿好疼啊。」景文耸耸肩,「不过要是女儿可别起什么招弟之类的名字,我书桌上有个本子上面写了几个女孩的名字,就参酌一二来取。」
  「还说没计较,这不计较得很。」翎羽笑着戳了他一下。
  「文郎,时候差不多了,快去吧,别让大伙等久了。」朱茗含情脉脉的看着他。
  「那我走了,你们好好保重,翎儿,替我照顾好茗儿和柔儿,」景文轻轻抬起她的下巴,反正四周人估计见也见惯了,直接对着樱桃小口便是一吻,「我都託付给你了。」
  「你们也照顾好自己,我会一直思念你们的。」然后他也没打算放过怡柔朱茗,也打算各吻一下,这次周围送行的人有了准备,纷纷转身回避,这个当家作事可没在管旁人什么看法的。
  最后到朱茗时,她犹疑了一下,别开头去,景文本想她本来便是传统又自律甚严,四下无人也便了,在场这许多人的,硬逼她也不好,正打算放弃,然后就被扯了衣襟,她用尽全力吻上他的唇,眼泪尽在眼眶里打转,却是没有滑落。
  「文郎,快去吧,再不去,我怕我不能让你去了。」
  「娘子,我一定回来。」
  景文转过身,他知道这个决定对朱茗而言到底有多难定夺,怎么说她已经是等过一次夫君的人,自己要去京城这件事不论她嘴上怎么说,最不愿意放他去的人,定然是她,然而为了解景文和她自己的心结,她终究只能硬下气来,景文踏出家门,不敢再回头。
  遥望北方,大概是京城的方向,此行一去,也不知道前面等着他的,是什么样的挑战。
  「中士大人,您盯着南方看干嘛呢,还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