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任对我余情未了[娱乐圈]_分卷阅读_6
  “那他……也算挺不容易的,供着这么个祖宗。”肖童难得心软一回,竟然还有点心疼起了林牧言。
  佟烁闻言忙笑道:“你说牧言啊?那你就多虑了,这贺梓童平日里对着谁都是说一不二,唯独对牧言是言听计从,知道的是他家里有矿,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牧言包养的他呢!”
  肖童闻言,心里难得生出的那点心疼,立马又没了踪影。
  佟烁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刚想找补两句的时候,肖童让他靠边停车,说是到了。车子停在快捷酒店门口,肖童从车里下来。佟烁抬头看了看酒店的名字,以为肖童跟他闹着玩儿呢,没想到肖童随即掏出房卡在他眼前晃了晃。
  佟烁没搞明白肖童这是闹得哪一出,硬是跟着进去看了看,结果被满屋子的涂料味儿熏得直打喷嚏。
  “咱至于穷成这样?住这酒店你不怕得白血病啊?”佟烁在屋里转了一圈,恨不得掏出个防毒面具戴上。肖童看他这样,拿了个毛巾沾了水让他捂在鼻子上,佟烁接在手里,到底是没好意思往鼻子上捂。
  “佟律师是等着您的委托人请您共进午餐吗?”肖童拿起佟烁放在桌上的剧本看了看。
  “哈哈,没有,我怕我走的太着急,你会觉得我是因为怕这个味儿才跑的,那会显得我有点不仗义。”佟烁道。
  肖童瞥了他一眼,开口道:“那不会,您进门的时候,已经是冒着生命危险了。”
  佟烁闻言轻咳了一声道:“那我就不打扰了,肖老师您保重。”
  他说罢还十分做作的鞠了个躬,这才转身一溜烟跑了。
  肖童待他走后笑了笑,莫名觉得有点亲切。
  林牧言这帮朋友,都和他有点像,一个个油嘴滑舌跟无赖似得。林牧言就是无赖中的无赖,无赖头子。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这次回来之后,肖童感觉林牧言好像变了,变得有点让人不认识了。
  过去的都过去了,多想无益,眼下他还有官司压在头上呢!
  肖童拿的这俩剧本,一个是古装探案题材,故事看起来很工整,若是规规矩矩的拍出来,不说票房大爆,但小赚一笔应该是没问题的。只是,导演是贺梓童,肖童目测他年纪可能比自己还小,也不知道是不是科班出身,恐怕把这个故事拍好有点难。
  但人家家里有矿,挂着导演的名字,找个有经验的监制来指导,倒也未必成不了。
  另一个剧本是现代惊悚题材,主人公患有人格分裂,倒是挺有看点。肖童一口气把剧本连着读了两遍,倒是打心眼里喜欢这个故事。这部戏的导演是圈内很有资历的一位前辈,年纪虽然不到五十,可算起来林牧言都要叫人一声师父。
  不知道林牧言那个剧本是什么故事……
  肖童把自己关在屋里琢磨了大半天的剧本,等把剧本撂下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他把剧本放到一边,这才觉出来有些头疼,也不知是看剧本太投入,还是被这屋里的涂料味儿熏得。
  他倒头蒙着被子睡了一觉,头疼非但没有减轻,反倒更严重了一些,这回不仅是头疼,还有点犯恶心。
  难道是犯病了?肖童把箱子里的药翻出来,就着冷水吞了两片。谁知那冷水一下肚,胃里顿时开始翻腾。他今天本就没正儿八经的吃过东西,这会儿跑进洗手间吐了一会儿,也只呕了些胃液出来,倒是烧得嗓子疼。
  肖童坐在马桶盖上歇了一会儿,只觉得胃一阵绞痛,没一会儿功夫就疼得他出了一身冷汗。本想打电话叫个客房服务送他去医院,可房里的电话不知道是坏了还是怎么了,竟然拨不出去。
  胃里的痛意此起彼伏,很快便抽空了他的力气,肖童强撑着起身,好不容易挪到门口,才刚拉开门整个人就失去重心栽了下去。在摔倒的那一刻,肖童脑袋里竟还抽空冒出了一个念头,这地毯也不知道被多少人踩过,这下他要是脸着地那可就糟心了。
  然而在他膝盖将将着地的那一刻,突然有一只手拽住了他胳膊,将他即将着地的脸拉了回来。肖童脑袋一晃,晕的更加厉害,眼前模糊一片,只感觉原本充满了涂料味儿的走廊,瞬间出现了一股熟悉的淡香。
  还好脸没着地,肖童这么想着,随即便失去了意识。
  作者有话要说:脸疼不重要?
  谁疼谁知道……
  第五章
  肖童做了个梦,他梦到自己在一个一片荒野里,周围满是枯萎的树,树上涂着劣质的油漆,那味道刺鼻得让人作呕。他被一只看不清样子的野兽追赶,继而扑倒在地,腹部被那野兽的利爪划开了一个大口子,疼得他冷汗涔涔。
  他想张口求救,却发不出声音,只能徒劳的挣扎。
  这时远处突然传来一声号角,那野兽分神之际,被肖童侥幸挣脱了。号角接连响起,肖童奋力朝着身后的黑暗奔去。周遭刺鼻的油漆味儿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渐渐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熟悉的淡香。
  号角声渐停,身后的野兽奔袭而至,一口咬住了他的小腿,欲将他拖回黑暗。肖童无意识的伸手乱抓,突然被人握住了手,那手掌宽厚有力,一把将他拖出了梦境。肖童猛然睁开眼睛,大口喘着气,冷汗沿着散乱的发梢滴到了苍白的脖颈中。
  车子外头的喇叭声突然响起,肖童吓了一跳,这才发觉自己正坐在车里。
  “是我,别怕。”林牧言声音略有些沙哑,却带着某种令人安心的力量。
  肖童茫然的看着他,好久才找到视线的焦点,终于看清了眼前这人的模样。
  “我……我……”肖童尚沉浸在方才的恐惧中,身体微微发着抖,面色苍白如纸,唯独抓着林牧言的那只手,力道大的惊人,捏的人骨头都隐隐作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