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河镇妖司 第272节
周波也开始嚎啕大哭：“我不要死在这里，我还是处男啊，我不要死在这里！”
越是紧要关头，我反而越是冷静下来，我想了想，说：“你们不觉得很蹊跷吗？修建好的人行楼梯怎么会无缘无故消失？还有，我们刚刚只顾着逃命了，有没有想过，这么汹涌的水流，到底是从哪里灌进来的？这里距离最近的黄河边上，都有近半个钟头的车程，根本就不可能是黄河水灌进来的？况且，就算是地下水的话，也没有这样的水量，也只能是从地下冒出来，而不是从外面奔腾进来的。总而言之，这件事情太奇怪了！”
诸葛青云沉默了一会儿，突然抬头说道：“我们中了敌人的陷阱！”
第519章 幻境
陷阱？！
什么陷阱？！
“你的意思是，有人知道我们进入了地下车库，所以往里面灌水，想要淹死我们？”周波问。
“可以这么说！”诸葛青云点点头。
雷子道：“开什么玩笑，就是调十台水车往车库里灌水，也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把车库灌满了吧？我总觉得这水有问题！”
“你说对了，水有问题！”诸葛青云赞赏地看了雷子一眼。
周波有些急了：“喂，道士，你就别卖关子了，这水到底有什么问题？既然你发现了问题，那你应该有法子救我们吧？就算不救我们，你也得自救吧？”
“我不是道士，我是风水师！”诸葛青云纠正道。
“行行行，一个称呼有什么好纠结的，都这种时候了，我管你是什么师，你快想想办法，我们马上就要淹死啦……咕噜噜……”说到这里，周波已经开始呛水了。
诸葛青云说：“多亏阿九兄弟点醒了我，消失的人行楼梯，突然冒出的激流，这些东西都是那么的不真实！对，它们原本就不真实，因为它们本身就是不存在的！”
“道士，啊，不，螺蛳……你可真会自我安慰啊，我他娘的都快死啦，你还说这些水不存在……咕噜噜……”周波的脑袋已经顶住了车库顶上，再也没有上升的空间了。
诸葛青云说：“因为这一切，全都是敌人给我们制造出来的幻境！所谓幻境，全都是虚幻的，不存在的！但是幻境也能杀人，如果你死在幻境里面，真实世界中的你，也会死去！要想活下去，唯一的方法，就是打破幻境，回到真实的世界里面去！”
雷子说：“卧槽，你说的这些，我怎么一个字都听不懂啊？什么幻境？什么真实世界？你当在拍科幻片啊！”
诸葛青云所说的“幻境”，周波和雷子不能理解，但我能够理解，一些道术相当厉害的人，就能制造出幻境。幻境里的一切都是虚幻的，是假的。就拿我们现在来说，我们是泡在水里的，已经快要被淹死了。但实际上，如果现在有人来到地下车库看见我们，就会发现我们四个人，此时此刻，仍然是站在地下车库的中央，就像木头桩子一样立在那里，周围根本没有水。
真实和虚幻的交替，我们以为的真实，其实是虚幻。我们身陷幻境之中，我们以为这就是真实的，其实真实的我们，只有别人才能看见。
诸葛青云能够说出这是“幻境”，说明诸葛青云已经知道了事情的真相，那他应该有能力破除幻境。
“你们两个都闭上嘴巴，水都淹到脖子了，怎么还那么多话呢！”我大声呵斥着，让周波和雷子闭上嘴巴。
周波说：“就是因为水都淹到脖子了，所以我才更要多说几句，要不然，以后都没机会说话了！”
雷子问周波：“那你想说什么？”
周波眼眶泛泪，一脸深情的说：“曾经有一份真挚的爱情摆在我面前，我没有珍惜。直到失去，才后悔莫及。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我希望对那个女孩说三个字，我爱你！如果要给这段爱情加个期限，我希望是……一万年！”
周波一番话，虽然是照搬《大话西游》里的经典对白，但在这种情况下，把我说的都感动了，我忍不住问他：“你喜欢上了哪个女孩？下次带出来看看？”
周波摇摇头：“带不出来的！”
“为什么？”我奇怪的问。
周波叹了口气：“因为……她不出台的……”
不出台？！
我愣了愣，随即反应过来，破口骂道：“你大爷的，你爱上的该不会是个失足妇女吧？”
周波纠正道：“什么失足妇女，人家明明是个少女，等我有钱了，我就去把她赎出来，娶她当老婆，好好养着她！”
我听得一阵晕眩，我说：“记住一句话，欢场无真爱！”
周波说：“怎么会没有真爱？美好的爱情就是被你们这些人玷污了！我跟你们说，上次我去玩的时候，她的服务态度可好可好了，问我喝可乐还是啤酒，我说我胃凉，人家就给我泡了一杯姜茶。还有，我只花半套的钱，人家给我做了个全套‘大宝剑’，你们说，她这不是爱我是什么？”
雷子在旁边阴恻恻的说了句：“你刚才不是说你是个处男吗？”
“呃……这个……”周波转了转眼珠子：“我今天还是处男！”
雷子骂道：“滚你大爷的，希望你下次再去那种地方的时候，自己选！不要抢我的马子，ok？”
这两个人真是粗话野话胜过文化，就在他们俩插科打诨的时候，诸葛青云已经从袖口里摸出了他的祖传信物：金龙印！
只听诸葛青云叽里咕噜念起了咒语，嘴唇翻得很快，也听不明白念的是什么。
“那老小子在念经呢？”周波问。
雷子说：“你别闹，人家这是在做法呢！”
随着咒语声不断响起，金龙印泛起阵阵金光，一声声低沉的龙吟从金龙印里传出来，大印上的那条金龙嗡嗡颤抖，仿佛随时都会飞出来。
金光照得我们睁不开眼睛，我们惊奇地看着那个金龙印，之前诸葛青云说这是皇帝御赐的大印，里面有天子龙气，雷子也不相信，还嘲笑诸葛青云，让他不要吹牛皮。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现在我们耳朵听见了龙吟，眼睛也看见了金龙闪耀，相信这块大印确实是皇帝御赐之物，不由得对诸葛青云重新升起了敬佩之情，这个老小子的修为还是相当高的！
突然，念咒声戛然而止。
诸葛青云微闭的眼睛猛然睁开，眼睛里精光爆射，整个人一下子变得气宇轩昂，散发出强大的气场。
然后他高高举起金龙印，用力砸向水中，嘴里大喊：“破——”
吼！
一声龙吟，一条金龙的幻影从大印里面飞出来，气势磅礴，惊得我们目瞪口呆。
但见龙嘴一张，哗啦啦将地下车库里的水吸入口中。
不过短短几秒钟工夫，整个地下车库的水都被金龙吸得干干净净，金龙一甩龙尾，回到了大印里面。
第520章 潜伏
消失了！
一切都消失了！
那湍急的水流，一眨眼的工夫，消失得干干净净。
环顾四周，我们仍然跟之前一样，站在地下车库的中央，根本就没有移动过。
头顶上方的那个青铜鼎，依然悬挂在那里。
当我抬头往上方看去的时候，正好看见青铜鼎上的那些骷髅头眼里的红光，倏然消失，显得异常诡秘。
我心中微微一动，刚才我们之所以会被幻境笼罩，是不是这个青铜鼎产生的邪恶能量？
我们摸了摸身上的衣服，很干燥，一点都没有湿，刚才的一切果然都是虚幻的。
周波大口呼吸着：“太好了，我还没有死，我还能继续追求我的真爱！刚刚我还以为自己要溺死了！”
雷子扯开西装的衣领说：“刚才真是憋死我了，那个幻境真是吓人！”
我看了一眼诸葛青云，伸出手，诚挚地向他道歉：“青云道长，不好意思，之前误会你了！”
诸葛青云说：“我也要跟你们道歉，我确实是向你们隐瞒了万人坑的事情。在这个交易里面，我获得了一百多万的抽成，等事情结束以后，我会把这一百多万转入贵公司的账户，当做赔罪！”
周波和雷子听闻诸葛青云这样说，两人都很高兴，换了一副跟之前完全不同的嘴脸，笑嘻嘻的跟诸葛青云勾肩搭背，称兄道弟。
周波说：“诸葛兄不愧是真男人，拿得起放得下，令人钦佩！”
雷子说：“是呀！现在的社会，很少有人像诸葛兄这样讲道义的人了！”
诸葛青云说：“多说无益，我们还是赶紧离开这个危险之地吧，万一又中了幻境，那可就麻烦了！”
我点点头，招呼上周波和雷子，让他们赶紧离开地下车库。
雷子拔出手枪，气呼呼的骂道：“妈的，偷袭我们的狗东西，有种就正大光明的站出来，老子跟你单挑！玩这些妖法有什么意思，呸！”
地下车库很空荡，雷子的怒骂声远远飘荡出去，传来回音缭缭。
周波拽着雷子往回走：“你消停点吧，那个混蛋要是真敢早出来，又何必偷偷摸摸搞这么多事情呢！”
“说的也是！”雷子收起手枪，愤岔岔地跟着我们往回走。
雷子问我：“九哥，你说这我们的敌人会是什么人呢？这个人又会潜伏在哪里呢？”
我一边往回走一边说：“其实这个事情我之前已经想过了，这个人要说隐藏的深，其实隐藏的也不深，只是在这之前，我们从未往这方面去想过！”
雷子挑了挑浓眉：“九哥，你的心里是不是有答案了？”
我说：“暂时没有确切的答案，但我想我已经知道敌人潜伏在哪里了！”
“潜伏在哪里？”雷子问。
我反问道：“你说呢？”
雷子怔了怔：“肯定不是我，也不可能是九哥和周波，至于诸葛兄嘛，也暂时排除了嫌疑，那还会有谁呢？”
周波伸手戳了一下雷子的脑袋，骂道：“我说你这人是不是傻？你的脑子里面装的全是酒精吗？腾龙大厦里面，除了我们四个人以外，还有什么人？”
“还有……”雷子想了想：“还有保安部的四个保安！”
说到这里，雷子终于反应过来，一蹦三尺高，破口骂道：“妈的，敌人该不会就潜伏在保安部里面吧？”
周波摇摇头：“真是笨死了，现在才反应过来，刚才九哥提到的时候，我便已经猜到了！因为腾龙大厦还没有开业，所以没有外人进来过，能够来到地下车库做手脚的，肯定是内部人员。而腾龙大厦的内部人员，除了我们几个以外，就只剩下那几个保安了！”
雷子说：“之前不是走了八个保安吗？敌人会不会已经走掉了？”
诸葛青云斩钉截铁的说：“不会！那个神秘高手费了这么多心思，不会就这样轻易离开的，我敢打赌，那个高手，就隐藏在剩下的四个保安里面！”
“对！”我点点头：“我们还不知道那个人究竟是什么目的，不过从目前的情况来说，一切才刚刚开始，那个人还没有跟我们正面对决呢，怎么可能轻易离开？”
说这话的时候，我的脑海里闪过四个保安的面容。
老张，老张是保安队的队长，是张从军钦点的，因为有过当兵的经历，所以深受张从军的信任。虽然只跟老张接触了几天，但老张给我的印象还是不错的，对待工作兢兢业业，在保安集体申请离职的时候，也是老张主动提出来要留下的。而且老张第一天看见小胡尸体的那副惊吓模样，也不像是装出来的。总得来说，老张的嫌疑比较低。
第二个人是杜爱国，杜爱国之前在其他地方当过保安，也算是有保安经验，年纪不大，三十出头，听说刚刚成家不久，而且又是本市人，嫌疑好像也不高。
第三个人是袁爱民，袁爱民年轻时候读过保安学校，但是出学校以后并没有干保安，而是经营了几年的小买卖。后来买卖赔了点钱，他这才出来做保安，看见腾龙大厦招聘保安的讯息，他是第一个来报名填表的。如果硬要说他有嫌疑的话，那他就是太积极了，第一个来报名，好像是怀着某种目的，非得加入腾龙大厦不可。
第四个人是小王，四个人里面，小王的年纪最小，才二十出头，他并不是保安专业的，而是计算机专业的，属于保安队里的技术工种，监控室里的那些设备，都是他来维护，算得上是比较有能力的一个人。
这四个人的模样在我的脑海里反复切换，思来想去，我真的很难按下确定键，因为四个人的嫌疑都不大，从他们这几天的表现来看，都看不出什么异常。
但是，哪怕他们的嫌疑都不大，我也确信，真正的凶手就在他们四人中间。
我没有下定论，周波和雷子却在那里争论开了。
周波说：“你觉得有没可能是老张？老张是第一个发现无头尸体的人！”
越是紧要关头，我反而越是冷静下来，我想了想，说：“你们不觉得很蹊跷吗？修建好的人行楼梯怎么会无缘无故消失？还有，我们刚刚只顾着逃命了，有没有想过，这么汹涌的水流，到底是从哪里灌进来的？这里距离最近的黄河边上，都有近半个钟头的车程，根本就不可能是黄河水灌进来的？况且，就算是地下水的话，也没有这样的水量，也只能是从地下冒出来，而不是从外面奔腾进来的。总而言之，这件事情太奇怪了！”
诸葛青云沉默了一会儿，突然抬头说道：“我们中了敌人的陷阱！”
第519章 幻境
陷阱？！
什么陷阱？！
“你的意思是，有人知道我们进入了地下车库，所以往里面灌水，想要淹死我们？”周波问。
“可以这么说！”诸葛青云点点头。
雷子道：“开什么玩笑，就是调十台水车往车库里灌水，也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把车库灌满了吧？我总觉得这水有问题！”
“你说对了，水有问题！”诸葛青云赞赏地看了雷子一眼。
周波有些急了：“喂，道士，你就别卖关子了，这水到底有什么问题？既然你发现了问题，那你应该有法子救我们吧？就算不救我们，你也得自救吧？”
“我不是道士，我是风水师！”诸葛青云纠正道。
“行行行，一个称呼有什么好纠结的，都这种时候了，我管你是什么师，你快想想办法，我们马上就要淹死啦……咕噜噜……”说到这里，周波已经开始呛水了。
诸葛青云说：“多亏阿九兄弟点醒了我，消失的人行楼梯，突然冒出的激流，这些东西都是那么的不真实！对，它们原本就不真实，因为它们本身就是不存在的！”
“道士，啊，不，螺蛳……你可真会自我安慰啊，我他娘的都快死啦，你还说这些水不存在……咕噜噜……”周波的脑袋已经顶住了车库顶上，再也没有上升的空间了。
诸葛青云说：“因为这一切，全都是敌人给我们制造出来的幻境！所谓幻境，全都是虚幻的，不存在的！但是幻境也能杀人，如果你死在幻境里面，真实世界中的你，也会死去！要想活下去，唯一的方法，就是打破幻境，回到真实的世界里面去！”
雷子说：“卧槽，你说的这些，我怎么一个字都听不懂啊？什么幻境？什么真实世界？你当在拍科幻片啊！”
诸葛青云所说的“幻境”，周波和雷子不能理解，但我能够理解，一些道术相当厉害的人，就能制造出幻境。幻境里的一切都是虚幻的，是假的。就拿我们现在来说，我们是泡在水里的，已经快要被淹死了。但实际上，如果现在有人来到地下车库看见我们，就会发现我们四个人，此时此刻，仍然是站在地下车库的中央，就像木头桩子一样立在那里，周围根本没有水。
真实和虚幻的交替，我们以为的真实，其实是虚幻。我们身陷幻境之中，我们以为这就是真实的，其实真实的我们，只有别人才能看见。
诸葛青云能够说出这是“幻境”，说明诸葛青云已经知道了事情的真相，那他应该有能力破除幻境。
“你们两个都闭上嘴巴，水都淹到脖子了，怎么还那么多话呢！”我大声呵斥着，让周波和雷子闭上嘴巴。
周波说：“就是因为水都淹到脖子了，所以我才更要多说几句，要不然，以后都没机会说话了！”
雷子问周波：“那你想说什么？”
周波眼眶泛泪，一脸深情的说：“曾经有一份真挚的爱情摆在我面前，我没有珍惜。直到失去，才后悔莫及。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我希望对那个女孩说三个字，我爱你！如果要给这段爱情加个期限，我希望是……一万年！”
周波一番话，虽然是照搬《大话西游》里的经典对白，但在这种情况下，把我说的都感动了，我忍不住问他：“你喜欢上了哪个女孩？下次带出来看看？”
周波摇摇头：“带不出来的！”
“为什么？”我奇怪的问。
周波叹了口气：“因为……她不出台的……”
不出台？！
我愣了愣，随即反应过来，破口骂道：“你大爷的，你爱上的该不会是个失足妇女吧？”
周波纠正道：“什么失足妇女，人家明明是个少女，等我有钱了，我就去把她赎出来，娶她当老婆，好好养着她！”
我听得一阵晕眩，我说：“记住一句话，欢场无真爱！”
周波说：“怎么会没有真爱？美好的爱情就是被你们这些人玷污了！我跟你们说，上次我去玩的时候，她的服务态度可好可好了，问我喝可乐还是啤酒，我说我胃凉，人家就给我泡了一杯姜茶。还有，我只花半套的钱，人家给我做了个全套‘大宝剑’，你们说，她这不是爱我是什么？”
雷子在旁边阴恻恻的说了句：“你刚才不是说你是个处男吗？”
“呃……这个……”周波转了转眼珠子：“我今天还是处男！”
雷子骂道：“滚你大爷的，希望你下次再去那种地方的时候，自己选！不要抢我的马子，ok？”
这两个人真是粗话野话胜过文化，就在他们俩插科打诨的时候，诸葛青云已经从袖口里摸出了他的祖传信物：金龙印！
只听诸葛青云叽里咕噜念起了咒语，嘴唇翻得很快，也听不明白念的是什么。
“那老小子在念经呢？”周波问。
雷子说：“你别闹，人家这是在做法呢！”
随着咒语声不断响起，金龙印泛起阵阵金光，一声声低沉的龙吟从金龙印里传出来，大印上的那条金龙嗡嗡颤抖，仿佛随时都会飞出来。
金光照得我们睁不开眼睛，我们惊奇地看着那个金龙印，之前诸葛青云说这是皇帝御赐的大印，里面有天子龙气，雷子也不相信，还嘲笑诸葛青云，让他不要吹牛皮。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现在我们耳朵听见了龙吟，眼睛也看见了金龙闪耀，相信这块大印确实是皇帝御赐之物，不由得对诸葛青云重新升起了敬佩之情，这个老小子的修为还是相当高的！
突然，念咒声戛然而止。
诸葛青云微闭的眼睛猛然睁开，眼睛里精光爆射，整个人一下子变得气宇轩昂，散发出强大的气场。
然后他高高举起金龙印，用力砸向水中，嘴里大喊：“破——”
吼！
一声龙吟，一条金龙的幻影从大印里面飞出来，气势磅礴，惊得我们目瞪口呆。
但见龙嘴一张，哗啦啦将地下车库里的水吸入口中。
不过短短几秒钟工夫，整个地下车库的水都被金龙吸得干干净净，金龙一甩龙尾，回到了大印里面。
第520章 潜伏
消失了！
一切都消失了！
那湍急的水流，一眨眼的工夫，消失得干干净净。
环顾四周，我们仍然跟之前一样，站在地下车库的中央，根本就没有移动过。
头顶上方的那个青铜鼎，依然悬挂在那里。
当我抬头往上方看去的时候，正好看见青铜鼎上的那些骷髅头眼里的红光，倏然消失，显得异常诡秘。
我心中微微一动，刚才我们之所以会被幻境笼罩，是不是这个青铜鼎产生的邪恶能量？
我们摸了摸身上的衣服，很干燥，一点都没有湿，刚才的一切果然都是虚幻的。
周波大口呼吸着：“太好了，我还没有死，我还能继续追求我的真爱！刚刚我还以为自己要溺死了！”
雷子扯开西装的衣领说：“刚才真是憋死我了，那个幻境真是吓人！”
我看了一眼诸葛青云，伸出手，诚挚地向他道歉：“青云道长，不好意思，之前误会你了！”
诸葛青云说：“我也要跟你们道歉，我确实是向你们隐瞒了万人坑的事情。在这个交易里面，我获得了一百多万的抽成，等事情结束以后，我会把这一百多万转入贵公司的账户，当做赔罪！”
周波和雷子听闻诸葛青云这样说，两人都很高兴，换了一副跟之前完全不同的嘴脸，笑嘻嘻的跟诸葛青云勾肩搭背，称兄道弟。
周波说：“诸葛兄不愧是真男人，拿得起放得下，令人钦佩！”
雷子说：“是呀！现在的社会，很少有人像诸葛兄这样讲道义的人了！”
诸葛青云说：“多说无益，我们还是赶紧离开这个危险之地吧，万一又中了幻境，那可就麻烦了！”
我点点头，招呼上周波和雷子，让他们赶紧离开地下车库。
雷子拔出手枪，气呼呼的骂道：“妈的，偷袭我们的狗东西，有种就正大光明的站出来，老子跟你单挑！玩这些妖法有什么意思，呸！”
地下车库很空荡，雷子的怒骂声远远飘荡出去，传来回音缭缭。
周波拽着雷子往回走：“你消停点吧，那个混蛋要是真敢早出来，又何必偷偷摸摸搞这么多事情呢！”
“说的也是！”雷子收起手枪，愤岔岔地跟着我们往回走。
雷子问我：“九哥，你说这我们的敌人会是什么人呢？这个人又会潜伏在哪里呢？”
我一边往回走一边说：“其实这个事情我之前已经想过了，这个人要说隐藏的深，其实隐藏的也不深，只是在这之前，我们从未往这方面去想过！”
雷子挑了挑浓眉：“九哥，你的心里是不是有答案了？”
我说：“暂时没有确切的答案，但我想我已经知道敌人潜伏在哪里了！”
“潜伏在哪里？”雷子问。
我反问道：“你说呢？”
雷子怔了怔：“肯定不是我，也不可能是九哥和周波，至于诸葛兄嘛，也暂时排除了嫌疑，那还会有谁呢？”
周波伸手戳了一下雷子的脑袋，骂道：“我说你这人是不是傻？你的脑子里面装的全是酒精吗？腾龙大厦里面，除了我们四个人以外，还有什么人？”
“还有……”雷子想了想：“还有保安部的四个保安！”
说到这里，雷子终于反应过来，一蹦三尺高，破口骂道：“妈的，敌人该不会就潜伏在保安部里面吧？”
周波摇摇头：“真是笨死了，现在才反应过来，刚才九哥提到的时候，我便已经猜到了！因为腾龙大厦还没有开业，所以没有外人进来过，能够来到地下车库做手脚的，肯定是内部人员。而腾龙大厦的内部人员，除了我们几个以外，就只剩下那几个保安了！”
雷子说：“之前不是走了八个保安吗？敌人会不会已经走掉了？”
诸葛青云斩钉截铁的说：“不会！那个神秘高手费了这么多心思，不会就这样轻易离开的，我敢打赌，那个高手，就隐藏在剩下的四个保安里面！”
“对！”我点点头：“我们还不知道那个人究竟是什么目的，不过从目前的情况来说，一切才刚刚开始，那个人还没有跟我们正面对决呢，怎么可能轻易离开？”
说这话的时候，我的脑海里闪过四个保安的面容。
老张，老张是保安队的队长，是张从军钦点的，因为有过当兵的经历，所以深受张从军的信任。虽然只跟老张接触了几天，但老张给我的印象还是不错的，对待工作兢兢业业，在保安集体申请离职的时候，也是老张主动提出来要留下的。而且老张第一天看见小胡尸体的那副惊吓模样，也不像是装出来的。总得来说，老张的嫌疑比较低。
第二个人是杜爱国，杜爱国之前在其他地方当过保安，也算是有保安经验，年纪不大，三十出头，听说刚刚成家不久，而且又是本市人，嫌疑好像也不高。
第三个人是袁爱民，袁爱民年轻时候读过保安学校，但是出学校以后并没有干保安，而是经营了几年的小买卖。后来买卖赔了点钱，他这才出来做保安，看见腾龙大厦招聘保安的讯息，他是第一个来报名填表的。如果硬要说他有嫌疑的话，那他就是太积极了，第一个来报名，好像是怀着某种目的，非得加入腾龙大厦不可。
第四个人是小王，四个人里面，小王的年纪最小，才二十出头，他并不是保安专业的，而是计算机专业的，属于保安队里的技术工种，监控室里的那些设备，都是他来维护，算得上是比较有能力的一个人。
这四个人的模样在我的脑海里反复切换，思来想去，我真的很难按下确定键，因为四个人的嫌疑都不大，从他们这几天的表现来看，都看不出什么异常。
但是，哪怕他们的嫌疑都不大，我也确信，真正的凶手就在他们四人中间。
我没有下定论，周波和雷子却在那里争论开了。
周波说：“你觉得有没可能是老张？老张是第一个发现无头尸体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