旺门佳媳_分卷阅读_378
  沈恒道:“妹夫说将计就计挺好的,只是要取信于八皇子,应该还要演几场戏,尤其得彦长兄和嫂夫人把戏演好了才成。不过彦长兄与那个祸害的血缘关系应当能适当的减轻难度,让八皇子更容易相信,毕竟不止血浓于水,更重要的,还是将来那巨大的利益,谁会傻到白放着给公主皇子当舅舅的机会不要,放着真正飞黄腾达的机会不要呢?”
  “尤其彦长兄如今官小位卑,几乎没有见到殿下的机会,在旁人看来,甚至连做妹夫心腹死党的机会都没有;不过是靠着多年的交情,与我走得近,从而才与妹夫扯上了关系,再拐弯抹角的算是殿下的人罢了。将来一旦殿下胜出,连我都未必能得到太大的封赏,一步登天了,还得慢慢儿熬,何况彦长兄?那更是傻子都知道该选哪一边了。”
  季善听得缓缓点头,“是哈,只说血浓于水,能让孟姝兰那个祸害相信,却未必能取信于八皇子,但有巨大利益作为附加条件的血浓于水,便足以让八皇子及其左右相信了。在他们那样的人眼里,可从来都只有利益,没有其他的!”
  沈恒笑起来,“彦长兄与嫂夫人应该演得还不错。从我们家回去后,两人又大吵了一架,还摔了东西,把彤彤吓得直哭,家里上下都是战战兢兢的,左右街坊也都听见了,想来很快就能传到那个祸害耳朵里,让她越发得意了。”
  “你怎么知道的?”季善纳罕。
  沈恒道:“我去见过妹夫后,立时又去见了彦长兄,他乔装出门后亲口告诉我的,还说已经发现有人在暗中窥探他们家了,肯定是那个祸害的人,那当然要如她所愿了。”
  季善恨道:“怎么有她这般恶心的人,就跟阴沟里的老鼠一样,孟二哥真是倒了八辈子霉,才会摊上了这么个所谓妹妹!”
  沈恒道:“善善别生气,她如今越得意,爬得更高,将来便会摔得越痛。对了,彦长兄明儿一早还要噶不顾嫂夫人的哭闹阻拦,赶在我出门之前,坚持再来我们家赔礼致歉,我到时候会直接把他赶走的,你知道这事儿便罢,别因此影响了你自己,仍该吃吃,该睡睡就是。等后日岳母和大哥搬家时,他还要厚着脸皮去求见,我和大哥肯定还是会‘丝毫不留情面’的将他赶走。”
  “如此等他回去后,嫂夫人又要闹着带彤彤回天泉去,请了两家的长辈为自己做主,弄得彦长兄焦头烂额,那个祸害应该就会再次上门,做最后的总攻了。也真是难为延长兄了,明明心里已厌恶得不行,却还得强忍着与她虚与委蛇。”
  季善听得叹道:“是啊,是太难为孟二哥,也太难为孟二嫂了,不过最可怜的还是彤彤,大人们心里都知道,她那么小,能知道什么?只看得见爹娘吵架了,家里再不复往日的温馨,心里还不定怎生害怕呢。我自打有了身孕,最看不得的便是小孩子哭,小孩子受委屈了,那个祸害也怀着身孕的,彤彤还是她的亲侄女,怎么就没有一样的感受呢?”
  沈恒冷嗤,“她要是知道何为感同身受,知道考虑亲人的感受,当年也不会行差踏错,不会一步步作到如今的地步,还要变本加厉了。罢了,不说这些事了,没的白影响心情。明儿让娘带着刘嫂子她们做几个好菜,晚间大家都好生吃喝一顿,算是为岳母和大哥大嫂践行吧。”
  季善笑起来,“来回就不到一个时辰的车程而已,还践行,不知道的,还以为娘和大哥大嫂是要搬去多远的地方呢。不过你有这个心总是好的,那明儿就依你的来吧。”
  当下夫妻两个又说了一会儿话,眼见时辰不早了,方梳洗一番,熄灯睡下了。
  翌日一早,孟竞果然赶在沈恒上值之前,来了沈家赔礼道歉,只不过连沈家的大门都没能进,便被沈恒在大门外斥责了一番,然后拂袖而去了,还特地吩咐了自家门房,‘以后都不许这个人再踏进我沈家的大门半步!’
  只得垂头丧气的回了家去。
  却是一回家便被褚氏堵个正着,尖着嗓子骂了个狗血喷头,“你不是说去大兴上值吗?结果竟是去沈家,怎么着,放心不下你的心尖子,舍不得你的心尖子受委屈呢?可惜人家自有长辈相公,轮不到你献这个殷勤,是好是坏也通通与你无关!”
  “……你是去见沈大人,是去向沈大人赔礼道歉的?还想狡辩,你当我是傻子呢,你就算是去见沈大人,说到底也是为了替她开脱,是为了护着她,你当我不知道?我告诉你,今儿便罢了,以后你不许再登他们家的门一次,也不许再见她一次,否则、否则我就带了你女儿,死给你看,我绝对说得出,就做得到,反正让你如此羞辱伤害,我也不想活了!”
  之后自然少不得又是一场争吵,一阵鸡飞狗跳。
  虽然很快便没了声音,却也足够左右街坊听见,然后猜测怀疑,窃窃私语了。
  这孟大人孟太太不是向来都恩爱得紧,孟大人连个通房丫头都没有,孟太太也是个温柔好性儿的吗,怎么忽然就变了,连着两日又是吵架又是摔东西的,连体面都不顾了,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
  难不成是孟大人做了什么对不起非常孟太太的事,才能让她生生气成了一个泼妇?可看孟大人的样子也不像啊,不过也难说,男人有几个真能管住自己裤腰带的,隐约听见的孟太太的话里,好像也的确是这么个意思……
  这下可真是家里倒了葡萄架子,不定得如何才能扶起来了。
  之后孟竞连衙门都没去,只打发了个小厮替自己去告假,也侧面说明了这一点,他可是当官的人,还是文官清流,总得把家里先稳住,把家给齐好了,才能去治国平天下啊。
  不然让人随便一参,“内帷不修”的帽子随便一扣,他这个官还要不要当了?
  孟姝兰的嬷嬷很快便知道了孟家发生的一切,立时原原本本的都告诉了孟姝兰。
  孟姝兰大是得意,果然一切都在她的预料之中,看来都等不到她预期的时间,她便可以去摘胜利的果子了。
  再听得嬷嬷说季善应该昨儿受惊不小,请去的大夫直接就留宿沈家了,还没离开后,孟姝兰就更高兴了,若是情况好,干吗要把大夫一直留下,不就是怕忽然出事,再去现请大夫来不及么?
  最好能让贱人连把孩子生下来的机会都没有,那就真是现了她的眼,她那口积压多年的气,也能暂时顺畅几分了!
  第422章
  季善也很快知道了孟家发生的一切,不由暗暗感叹,想不到孟二哥孟二嫂演技都挺不错呢。
  不过只闻其声,比之有声有色可容易多了,等将来孟二哥直面上八皇子,孟二嫂也少不得与孟姝兰当面虚与委蛇时,那才是真正考验演技的时候。
  夫妻两个都还任重而道远啊,只盼他们能稳住,能超常发挥吧!
  季善担心归担心,却也知道除了在精神上支持孟竞与褚氏,自己帮不上什么忙。
  是以很快便暂时放下,把心思都放到了程夫人和程钦他们搬家上。
  到了吉日,一家人都衣装一新,坐上马车,赶在吉时之前,到了新家。
  季善虽然“动了胎气”,这样的大喜事,肯定也要出席的,遂也坐了提前铺了厚厚褥子的马车,让杨柳青梅随车小心翼翼的服侍着,还让重金留下的大夫也一路跟随着,去了程家。
  就见程家大门外早已是张灯结彩,两扇大门也重新上了漆,还贴了鲜红的对联和门神,先一步抵达的程钦瞧得大家都到了后,一声令下,“噼里啪啦”的鞭炮声便立时响了起来,一派的喜庆热闹。
  等鞭炮声停了后,程钦上前扶住了程夫人,笑道:“娘,我们回家吧。”
  程夫人眼眶有些发红,却满脸都是笑,点头道:“好,我们回家。”,一面牵了骥哥儿,再招呼奶娘抱好姣姣,祖孙三人先进了大门。
  程钦忙又笑着招呼沈九林与路氏,“沈伯父、沈伯母请进——,打扰了二老和妹妹妹夫这么久,尤其沈伯母,更是日日为我们的三餐操心忙碌,今儿定要好生松散一日,好生让我们一家人也尽一尽地主之谊才是。”
  待沈九林与路氏都笑着应了,便与程大奶奶一人虚扶了沈九林,一人虚扶了路氏,也进了大门。
  还不忘招呼沈恒与季善,“妹妹妹夫也快跟上,往后这儿可就是你们的另一个家了,你们也是主人,我就不跟你们客气了啊。”
  说得季善笑起来,“谁回自己家还要人招呼的,大哥就别管我们了。”
  如此进了大门,又绕过了影壁,霎时豁然开朗,五进还带东西跨院的宅子,每一个院子都自带小花园,后边儿还有个差不多一亩多的园子,不论是自家人平常散步赏玩,还是待客,都足够了。
  更兼如今正值春回大地,到处都是花红叶绿的,更是为整个家都平添了几分生气。
  路氏先就笑赞道:“这宅子真好看,就跟画儿上的一样,还有池塘有水渠的,养上鱼种上莲藕芦笋之类的,一家子上下都吃不完!”
  又与季善商量,“善善,我们回去也挖一个小池塘呗?等到夏日里荷花儿开了,又好看又好闻,真是光想着都觉得美。”
  说得季善与沈恒都忍不住笑,“好啊,爹娘看着办便是,如今咱们家已经有菜地了,到时候连鱼和莲藕、芦笋都有了,可就真是自给自足了。”
  程夫人也笑,“亲家母实在是把过日子的好手,回头我也跟您学起来,在园子里开垦一块菜地,把各种瓜菜都种上一些,既能活动身体,又能让一家人都吃上自家种的瓜菜,肯定跟外头买来的大不一样,简直就是一举两得。”
  路氏忙摆手,“那可不成,亲家母是天生的贵人,哪能做这些个粗活儿呢?您想吃自家种的瓜菜,回头我给您送来便是了,自家人,千万别客气。”
  季善见两亲家母说得热闹,也笑着与程钦夫妇道:“这宅子真的不错,纵拿了银子也未必买得来,大哥,你可真得好生谢一谢大嫂才是,不但出了宅子,还给布置得这般妥帖,当真是出钱又出力,这么好的媳妇儿,你可再上哪儿找去?也就是我不是男人,不然真忍不住要撬你的墙角了。”
  说得程钦又是好气又是好笑,“我当然知道你大嫂好,用得着你一再的说呢,还什么撬我墙角,什么上门女婿的,一天天的就知道胡吣,仗着你如今怀着孩子,人人都护着,我不敢撕你的嘴是不是?”
  季善哼哼,“我就算没怀着孩子,你也不敢撕我嘴啊,仔细我向娘告你的状,大嫂也一定会护着我的,是不是啊大嫂?”
  程大奶奶忍笑道:“是,我肯定会护着妹妹的,这么好的小姑子可是打着灯笼火把都难找的,我当然要护着了。”
  又道,“我可没出多少银子,母亲都坚持补给我了,所以我充其量就出了点儿力而已,可这既是我自个儿的家,我出力难道不该呢?妹妹就别夸我了,再夸我都不好意思了。”
  季善便越发得意了,“听见了吧大哥,无论什么时候,大嫂都会护着我,看你还敢不敢欺负我。”
  说得程钦越发的气笑不得,“我什么时候欺负过你了,从来都是你欺负我好吗?”
  又冲一旁一直与沈九林说话儿的沈恒嚷道:“妹夫,你媳妇儿这么牙尖嘴利的,一天天就知道欺负你大舅子,你还管不管了?”
  沈恒却是摊手,“大哥,我自来便是个怕老婆的,你不知道呢?你好像不但知道,还喜闻乐见,很是支持吧,所以你找我管善善,可就找错人了。况这可是她娘家,周围都是她娘家人,我也有那个心,没那个胆啊,你还是忍忍吧。”
  说没说完,已是忍不住笑了起来,引得大家也都笑了起来,便是程钦,也只咬咬牙,笑开了。
  大家便这样说笑着,一路进了程夫人正房的正厅。
  就见正房也是张灯结彩,一派的喜庆,屋里也是窗明几净,焕然一新,墙角还放了人高的盆栽,把里里外外都衬得既不失华丽,又颇具居家的温馨与情趣。
  程夫人就越发满意了,看向程大奶奶笑道:“钦哥儿媳妇,这些日子真是辛苦你了,今儿你就什么都别管了,只管安心吃喝听戏就好。”
  程大奶奶忙笑道:“母亲言重了,都是我应该做的,况主要都是相公和管事们在忙,我也就动动嘴皮子,注意一些小细节罢了,真的不辛苦。就是如今家里到底还是小了些,今儿人也少,唱不了堂会,只能演几出小戏,惟有以后有机会了,再请娘和沈伯父、沈伯母好生看几场热闹精彩的大戏了。”
  沈九林与路氏闻言,忙都笑道:“舅奶奶太客气了,我们有戏看就好,不挑的,什么戏都爱看。这家里在我们看来,也够大了,毕竟再大的房子再大的院子,一日不过也就吃三顿饭,晚上不过就睡那么大一点儿地方而已,大有大的过法,小有小的过法嘛。”
  程夫人与程钦不由都道:“还是亲家公亲家母豁达,正是因为有这份心胸,有这份最朴实的生活智慧,亲家公亲家母才能一辈子都开心康健,知足常乐吧?”
  “我们可都得向亲家伯父、伯母好生学一学这份最朴实的生活智慧才是。”
  大家说笑着,有丫头奉了茶果点心来。
  程大奶奶忙起身给大家都奉起茶来,程夫人因笑道:“钦哥儿媳妇,不是说了,让你今儿什么都不用管了,只歇着就好吗?善善,扶你大嫂坐下,你扶她肯定不会推辞的。家里这么多下人,若凡事都还要你这个大奶奶亲力亲为,还不如把他们都打发了的好。”
  季善便依言上前扶起程大奶奶来,程大奶奶也果然不敢与她推辞,“好好好,我就听母亲的,今儿只管受用便是了。”
  “大嫂这样才乖嘛,自己都不疼自己了,久而久之,身边的人肯定也会忘了疼你,都根深蒂固的以为你不需要人疼了。”
  大家吃了一回茶果,说笑了一回,赵穆罗晨曦带着六六七七到了。
  一见面夫妻两个便笑着朝程夫人和程钦夫妇说恭喜,“祝程伯母和程大哥程大嫂乔迁大吉,家宅平安,万事顺遂!”
  六六七七也跟着抱拳,像两个大阿福娃娃一样,“祝程奶奶和程伯父程伯母万事顺遂,升官发财。”
  逗得大家都笑出了声来,“这俩孩子跟哪儿学的‘升官发财’啊,你们知道是什么意思吗?”
  “还真是好朴实,好直接的祝福呢。”
  “就是要直接才好,连祝福都遮遮掩掩的,万一老天爷听不懂呢?”
  罗晨曦当娘的则是哭笑不得,作势要拧六六的耳朵,“肯定是你教弟弟的对不对?那你打哪儿学来的,知道是什么意思吗,就敢这样大大咧咧的说出来,万一是不好的话呢?”
  六六忙绕到季善身后去,“舅母保护我。我当然知道是好话儿,才敢说啊,这么简单四个字,我怎么可能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娘就别担心了,要真是不好的话儿,大家能笑得这么开心?”
  说得大家都是越发笑不可抑。
  笑过之后,赵穆与罗晨曦方送上他们的贺礼:一副当世书画大家崔寅的《秋山行旅图》,两样玉雕摆件并一整套汝窑的茶具。
  罗晨曦还笑道:“想着程伯母与程大哥程大嫂刚搬家,肯定许多摆件器具都需要添置,便准备了这几样比较实用的,还请千万不要嫌弃简薄才是。”
  程夫人与程钦忙都笑道:“这都简薄了,得什么才不简薄呢?大姑爷大姑奶奶都太客气了,这些东西也送得太实用了,那我们可就却之不恭了。”
  总归以后大家都要当通家之好往来的,等赵家有什么喜事时,他们再加倍的送上贺礼也就是了。
  又说了一会儿话,程钦与程大奶奶便要带了大家伙儿各处都瞧瞧去,正好今儿人多,也好给新宅子添添人气。
  程钦的贴身小厮轻舟忽然进来禀道:“大爷,孟大人来贺。”
  程钦自然也已知道沈恒与赵穆的计划,想也不想便沉声道:“请他回去吧,也请他往后都不必再来,我们家不欢迎他和他们家的任何一个人!”
  轻舟便应声去了。
  程夫人见程钦竟对孟竞这般不留情面,不由皱眉,“钦儿,今儿可是咱们乔迁的大喜日子,来者都是客,你这样直接把人孟二爷拒之门外,不好吧?况平日里你们都那般要好,孟二爷孟二奶奶也是可交之人,若真有什么误会或是一时的不愉快,解开了便是,能包容的也多包容一点,万事留一线,日后才好相见不是?”
  路氏也低声与沈恒季善道:“你们到底跟孟二爷孟二奶奶怎么了,舅爷肯定都是因为你们,才这样对孟二爷的吧?大家都是清溪出来的,这么多年的情义不容易,且那孟夫子到底教过恒儿你那么多年,我觉着还是不能太过分了……”
  程钦与季善沈恒少不得各自安抚她们,“我们心里都有数,娘就别管了,将来该明白的时候,大家自然都明白了。”
  轻舟去了外面,转达了程钦的话后,孟竞却是不肯走,非要坚持见程钦和沈恒,“劳烦你再去禀告你们爷和姑爷一次,我今儿一定要见到他们,一定要向他们再解释一番,整件事真的只是一场误会,他们若是不出来见我,我是不会离开的!”
  轻舟无奈,只得再次进去禀告程钦和沈恒,郎舅两个也只得到了大门外见孟竞。
  可惜无论孟竞如何解释,程钦与沈恒都是冷着一张脸,不为所动,最后三人不出意外闹了个不欢而散。
  当然,才一过了穿堂,确定外面的人就算有火眼金睛,千里眼顺风耳,也看不到他们的表情听不到他们的对话后,沈恒与程钦立时都松懈了下来。
  程钦更是忍不住笑赞道:“没想到彦长兄演起戏来还挺逼真的,前日我不在家,没亲眼瞧见,还有些不相信,今儿总算相信他的演技了。不过妹夫也不遑多让哈,果然是聪明人一通百通,干啥啥都灵呢!”
  说得沈恒笑起来,“大哥就别夸我们了,若非必要,谁愿意演这些戏呢,都是妹夫说指不定将来能派上大用场,能以最小的代价,得到意想不到的收获。况我们今儿只是大概演一下给藏在暗处的‘观众’看罢了,其实根本看不大清楚,更听不清楚,当然没什么难度,等回头直面八皇子时,才是对彦长兄真正的考验,只盼他能经受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