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在下命不久矣_分卷阅读_22
  晏秋只当他说好了,瞬间开心起来,“我回头就去背几句诗!”
  鬼翡静静地看着他,突然道:“前朝皇室似乎也是姓萧。”
  “啊,会犯忌讳?”晏秋眨眨眼,思考片刻,“我在京城中倒是没听说过这方面的忌讳。不过教主知道的真多,连前朝皇室的事还记得。”
  薛浅在一旁忍不住怼了一句:“也就二十来年前的事,你以为本朝建立多久了。”
  不至于连这个都不知道吧?
  晏秋无辜地看着他,理直气壮:“本朝建立多久跟我有什么干系,我又不用当官,每天吃喝玩乐就占据了很多时间了,谁会关注这个啊。”
  薛浅:“……晏秋,你脸皮厚的可以。”
  “有嘛?”晏秋摸摸自己的脸,笑眯眯地,“还好吧,脸皮薄的得被人欺负死去。”
  薛浅:“……即便换了名字,你这脸也招人的很。”
  晏秋扭头把碟子里最后一块点心拎起来,吃掉,含糊道:“这事我早就想好了,自有主张。”
  薛浅:“哦?”
  晏秋哼了哼,“薛大哥总觉得我蠢的跟驴似的,反正这事我是认真想过的,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薛浅:“……我可没说你蠢。”
  教主你的眼刀子收一收可好。
  鬼翡支着头,姿势有些随意,伸手漫不经心地抚摸晏秋的发丝,挑起一缕发丝缠绕在指尖,不语。
  如绸缎般顺滑的黑发手感上佳,让人爱不释手,加上晏秋乖巧,不会躲闪,摸起来就更舒服了。
  鬼翡做出如此亲昵的举动,与他在众人心目中的形象出入略有些大,初时让人颇不适应。但是时间久了,把晏秋看成教主的弟弟,倒是能理解一些。
  如果他们有个长得这么乖的弟弟,估计也想天天摸他的头,看他笑眯眯的模样。
  反正晏秋在鬼翡这地位特殊的事,已经众所周知。
  不过晏秋入教的话,武功什么的倒不是要紧事,重点是在入教时按照规矩会有一个仪式。
  但是……
  薛浅:“喝晏秋的血,跟喝毒药有什么区别。”
  而且晏秋扎个手指就疼的眼泪汪汪,让他放那么多血,估计真得疼的哭出来。
  说到这件事,青沐也咽了咽口水,“公子的血确实不好进行仪式,不过以往都是如此,这倒是有点不太好办。”
  晏秋捧着汤婆子靠在一边,就这么一会儿工夫就昏昏欲睡了,一点儿也不见刚刚那般精神的模样。吃了就犯困,也是这段日子养成的坏习惯之一。
  没心没肺,决定好了去留之后就半点事都不操心了,一点都不像是要报恩的人。
  本就犯困,其他人说的东西他又不懂,眯着眯着就真睡了过去。
  薛浅等人苦恼的仪式是‘歃血为盟’,当然不会把入教兄弟的血抽干了那么恐怖,只是放一点点血在清水里,然后一碗一碗分发下去。
  但是晏秋的毒可不是用水可以稀释的,真要这么做了,魔教总部基本也就废了。
  某方面来说,晏秋算是一个大杀器了。
  等晏秋眯了一会儿醒来,薛浅已经离开,书房里很安静,身上盖着厚厚的毯子,暖和的很。
  余光看见鬼翡在书桌前慢条斯理地写着什么,晏秋动了动,因为睡姿问题脖子酸痛,伸手揉了一下。
  一双柔软的手按在他脖子上,轻轻揉捏,让晏秋舒服不少,开口道谢:“谢谢蓝馨姐姐。”
  鬼翡最后一笔落下后,方才抬眸,看着晏秋跟团烂泥似的躺在椅子上,道:“萧秋。”
  晏秋一时没反应过来,愣了会,满脸傻气:“哎?”
  第14章
  最终晏秋的入教仪式定在了开春,恰好今年开春时分舵会送一批无人照顾的孩子上山,让总部培养,便算在了一起。
  虽然大多数情况下,魔教中人都是从小培养起的,但是晏秋是教主担保,以往也不是没有类似的例子,加上本有些反对的两位长老跟鬼翡在书房里关了半天之后就同意了这个提议,目前来看进展良好。
  在此之前,萧秋的名字已经被记在了魔教内部的小本本上,晏秋已经是魔教中人。
  “薛大哥坚信我能活到开春我是很开心啦,”晏秋落下一子,然后抬头看向对面的男子,道:“不过一般人都会觉得我活不过今年吧,比如你。”
  男子一副笑眯眯地模样,随手落下一子,道:“世事无绝对,小秋姑娘既然已经活下来了,说不准还能活的更久一些。”
  听到他这个称呼,一旁添茶的青沐手一抖,不小心洒出去几滴水。
  然而一脸自然地穿着女、装的晏秋却毫不介意,伸手接过青沐手里的茶壶慢慢斟满,道:“借宁公子吉言。”
  面前这位面若冠玉、斯文秀气,看起来十分亲善的男子,便是之前飞燕宫跑到魔教来找鬼翡的来意。
  宁无弦,飞燕宫少宫主,据说此人乃青年才俊,在目前江湖同一辈人中是佼佼者,无论是武功还是才智都十分出众,年纪轻轻就有了不少红颜知己,风流却不下流。
  加上其妹乃是江湖第一美女,这俩兄妹的名声可不小。
  当然,宁无弦再如何出色,比之鬼翡的名头,那还是弱了不少。
  若不是此前宁无弦命在旦夕,飞燕宫也不敢贸然闯上魔教总部,情急之下还打伤了不少教众。
  宁无弦是来找薛浅解毒的,他无意间中了一种名为‘环香’的毒,此毒虽然比不得‘七日’那般凶煞,但也是一种剧毒。这毒并非无药可医,但只有白术谷的人才能解。
  而薛浅此前师从白术谷谷主一事众所周知,白术谷不让进,飞燕宫的人情急之下,自然就找上了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