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叔情逢春_分卷阅读_66
  “不好意思,刚才不小心没拿稳杯子,手一滑就‘砰’。”莫言之脸上的笑意稍有收敛,他的视线也从纱帘上移开,眼神渐变地盯着在场闹带头起哄的那个大汉。
  那合笑的双眸中,隐含着几分危险
  在场的人,都不敢啃声,那几个带头的人也都纷纷不敢再多言地坐下,莫言之带来的那些侍卫,也都纷纷的上前,无声的示意让那些还站着的人都坐下。
  一时之间,之前还闹哄哄的花楼内,顿时冷飕飕的没有半个人吭气
  那几位招待莫言之的花魁,有两位不敢出声的低着头,也不敢再多看莫言之,还有一位在替莫言之倒酒,可却因害怕而吓得手发抖,把酒倒得满桌都是。
  莫言之不动声色地盯着桌上的酒,那俊朗的容颜上没有丝毫多余的表情,那花魁还在倒酒,已吓得全身僵硬,脸色惨白,不敢再看莫言之。
  整个花楼大堂,就只听见倒酒的声音。
  秦卿坐在纱帐内,将外面情况看得清清楚楚,他刚想起身可却看到莫言之身边的侍卫,将那倒酒的花魁给拉走。
  一时间,酒壶打碎的声音,与那花魁抽泣的声音格外清晰。
  台上的花魁,已吓得站到苏姑姑身边,而台下另外两位花魁,坐着不敢动,其他人也都规矩地坐回自己的座位。
  没有人再敢让秦卿出来
  “对待姑娘不必如此粗鲁,让她下去即是。”莫言之眼都不抬的,叮嘱着将那花魁拉走的侍卫。
  那侍卫立马将那花魁松开,楼里的小厮也即刻上前,将那哭啼的花魁带走。
  秦卿见状也没再起身。
  之前,莫言之杯子是怎么掉的,也许只有那个三位花魁瞧见,莫言之脚边那些细碎得不同寻常的碎渣,看上去像是大力砸下所致,而并非手滑
  秦卿平稳的目光,透过那纱帘,并穿过人群,落在莫言之的身上,莫言之身上的锦蓝色华丽长袍,刺有很精细的银纹锦绣,那细软的黑羽长披着身,装点着从容之态。
  即便是刚长途跋涉而归,也不带倦容只带优雅
  莫言之的视线也重新落回了秦卿这边的纱帘上,完全不理会旁人的视线。
  那一道强烈的视线,使得秦卿轻微的稍稍垂下了睫毛,掩住了眼底所有的神情,同时也避开了莫言之那道视线
  虽然秦卿无法直接看到对方的眼神,可是他觉得莫言之似要看穿这纱帘,把他看得透物似的,那道视线格外的强烈。
  “现下到了各位客官给花甩拍价的时到,价高者得,各位客官踊跃出价”花楼内,短暂的安静后,苏姑姑便开口主持大局。
  花楼内的气氛这才缓和,那两位台下的花魁也被苏姑姑叫上了台,有一位匆匆回房了,还有一位留下被人竞拍。
  只是,竞拍时的气氛很冷,几乎无人敢出价,苏姑姑与那花魁面子有些挂不住。
  之前那些起哄的客人,似乎是怕了莫言之,安静一片。
  台下鸦雀无声。
  往常那十几年,都木曾出现过这种情况,花魁冷场那是花楼大忌。
  此时
  坐在纱帐内的秦卿,见状不妙便轻声的开口:“今夜是花楼选花魁之日,各位客官都应该要尽兴而归,切莫为了小事,而失了雅兴。”
  他嗓音温和,声音轻低有度,得体得当,那声音从那纱帐内悠悠荡荡的传出,足以让在场的人,都听得清楚明白。
  “秦卿说得是,先让咱们台上的两位花魁,为各位客官献舞一曲先助助兴。”苏姑姑笑言招呼客人,抬手示意声乐起。
  烛光暗了下来,那两位花魁,一位新花魁,一位几月前选出花魁,两位花魁身段妙曼的青衣曼舞,云秀纷飞煞是迷人,看得台下客人如痴如醉。
  可莫言之却是正眼木看那台上的表演,而是在黑暗中,不着痕迹地打量着那掩盖着秦卿身形的轻纱帐。
  直到舞蹈结束后
  声乐毕。
  帐内再次传出秦卿的声音:“各位客官,可以为两位花魁喊价了。”
  莫言之这才步开稍稍的移开视线,伸手细微的示意旁边的侍卫过来,待侍卫靠近后,便在侍卫耳边交代了几句
  随即
  待苏姑姑将底价喊出后,那侍卫便直起身带头喊了一个比底价只高一点点的价格,这使得原本安静大堂又开始有了议论声。
  侍卫这带头一喊之后,莫言之便暗示般的开口了:“各位若是不舍得出价,那两位花魁,今夜便是我这随行侍卫的。”
  他此言一出,便表示自己对那两位花魁无兴趣,之前安静一片的客人,在见莫言之表态后便纷纷开始了踊跃的要价。
  待客人要价结束,花魁已有顾主时,隔空传来一个小厮响亮的传话声:“云飞鹤到!”
  第76章
  所有人在听到这个声音之后,都整齐地看向了声音来源的地方,一个怀里抱着精致锦盒的小厮喘着气从后楼跑来。
  秦卿见苏姑姑刚想发火,那小厮便自作主张的跟台下客官展示锦盒中的东西,锦盒打开后,一副长长的画卷拉开
  那幅画有半人高,画上是画的何物,他看不清楚。
  可是,他听到台下那些客人发出惊叹的声音,那幅画应该是云飞鹤的画像,云飞鹤并未亲自出现,而是让小厮拿了画像过来给那些客人观赏。
  只是一幅画便惊艳了全场。
  秦卿看到苏姑姑脸色速渐缓和,也便知晓苏姑姑不会阻拦,因客人们都没有任何的意见,而那小厮更是抓紧时间,将那幅画拿到了台下走了一圈。
  台下的议论声越来越大,就连莫言之身旁的那些侍卫,都纷纷的观望那副美人图。
  只有,莫言之半丝兴趣都没有,漠不关心地看了那拿画的小厮一眼,就起身交代身旁的侍卫,让侍卫都到外面等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