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女主宰_分卷阅读_197
  娇小的女生见状,捂着自己的肩膀抽了抽嘴角,半晌才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好了,我认可你了。”
  安璃眯了眯眼睛,这中二的台词,怎么,宿舍还要排出个一二三来?古惑仔看多了吧。
  她正在心里唾弃着这群人的中二,一转头,那另外四人却也直勾勾的看了过来。
  安璃:“……”卧槽,不会吧?
  半个小时之后,宿舍里躺了一地的五个人,排排躺着,十分的整齐。
  安璃扶着床架,一边喘气一边擦嘴角的血。
  妈的这群女人真狠,别的地方都不打,专朝脸上来,要不是安璃拼死护着这张脸,怕是眼珠子都要给她抠出来了。
  她怕这五个人再爬起来围殴她,连忙用床单拧成绳把她们捆了起来。
  五人:“……”
  她们恨恨的看着她。
  而安璃终于松了口气,她坐到了床边,撩起了二郎腿,说道:“好了都别费劲了,现在我就是爸爸。”
  几人怒目而视。
  “别瞪,不是我针对谁,我是想说,在座的各位,都是弟弟。”
  虽然她心里也慌的一批,但是没办法,越慌越要稳住,两米八的气场不能输。
  “我呸,别以为你赢了一次就能一直赢下去,我们只是不擅长拳脚功夫,等上了角斗场,我们用刀子再争高下。”那个有一个黄头发,活像营养不良的年轻女人不服气的说道。
  安璃走过去,单手盖住她的脑袋,温和道:“再给你一次机会,叫声爸爸来听听,不然爸爸把你头盖骨拧下来。”
  一刻钟后,脑门通红的女人眼泪汪汪,丧权辱国的叫了声爸爸,安璃总算满意了。
  “好了,现在来跟爸爸说说这里的情况,爸爸初来乍到,不是很清楚。”
  之后,安璃便从这好战的五个室友口中听到了一些关于这个角斗场的信息。
  这里是个地下角斗场,是一个名为折戟的神秘组织办在这里的。
  平时只有一个活动,那就是办决斗赛,决斗赛,顾名思义,就是让人在角斗场专门安排的场子里互相厮杀,然后会有一些人像看戏一样在角斗场周围看。
  这世上人有千千万,普通人看电影看表演,却也有些心理扭曲的人,就喜好看别人厮杀的场景,鲜血和杀戮才会让他们热血沸腾。
  角斗场已经很很长时间历史了,并不是末世之后才出现在这里,而是早在末世之前,就已经存在了很多年。
  只不过从前还是黄金盛世的时候,这样的地下角斗场是绝对不可能出现在法治社会人民群众的眼里的,而末世之后,法制人伦彻底没落,角斗场虽然仍然在地下,可是抓人却已经放在了明面上。
  在末世之前,角斗场开场的次数并不多,因为人员有限,每上演一场厮杀游戏,就必然会损失一个奴隶,就算是这个关系错综复杂的地下角斗场,也没办法源源不断的从外面寻来优质奴隶。
  然而末世之后,他们有了新花样,他们开始从外面抓丧尸,然后用来当做奴隶们的对手。
  面对外面的那些特意评估过战斗力,精准匹配的丧尸对手,角斗场的奴隶们往往都能险中取胜,这样一来,奴隶的死亡率大大降低,人类和丧尸的战斗又满足了一部分人猎奇的心理。
  所以现在的角斗场,几乎隔几天,就会举办一次赛事。
  在这个决斗场里,奴隶是最底层的人,她们像畜生一样被关在这个暗无天日的地底,人生唯一的目标,就是在下一场角斗场中活下去。
  她们用鲜血和生命为坐在看台上的那些人带来乐趣。
  第二十一章 救世主?当还是不当?
  不仅如此,她们还是货物,每一个人,都明码标价,甚至有些人在决斗赛之后,还会以拍卖的形式被租赁出去,没有任何尊严的被送到那些人的床上去,满足那些人的征服欲。
  任何时代,暴力和性不分家,在这片黑暗的角落亦是如此。
  他们是决斗场里嘴底层的货物。
  决斗场里的男性-奴隶还好,女人才是真的惨,很多人,没有死在决斗场里,却被玩死在床上。
  这里没有人性,只有强权。
  末世前他们还要瞒天过海,躲避官方的追查,从世界各地拐卖妇女儿童,末世之后,便是直接肆无忌惮的强行掳劫。
  安璃听到这里时,心里越来越沉重,现实比她想象中的,还要可怕许多。
  这个世界上有许多的阴暗面,曾经末世之前,绝大多数人终其一生也许都不会被牵涉进这些黑暗之中,可那却并不代表黑暗便不存在。
  安璃想,她要做什么呢?
  进来这里的初衷,她是为了来救方瑜的,因为那是她的朋友。
  可是现在……她抬头看向房间里的五个女人。
  她们都恨恨的瞪着她,眼睛里有些许愤怒,可更多的呢?是麻木。
  她们的精气神就是这样的,绝望,压抑。
  安璃这二十多年的人生,一直都不怎么顺遂,不堪的原生家庭,脆弱的爱情,友情,孤独的童年和青春,她遭受磨难最深的时候,大概就是在精神病院里的那两年,那两年她被人百般欺凌,动不动就被拳打脚踢,被针扎,被强行喂药,是真的生不如死。
  可是现在和这里这些人比起来,似乎也不算什么了。
  这些人,每一个人挑出来,都比她的遭遇凄惨百倍,安璃没有亲身经历过,无法对她们的绝望感同身受,可有一点她心里十分的清楚:这个角斗场,这样的黑暗,本就不该存在于世。
  那么,她应该怎么选择呢?
  安璃闭上了眼睛,深深的蹙起了眉头。
  她抬头,环顾了一下整个房间,看了一圈,看见了四个角落里,分别有个很隐蔽的摄像头,将整个房间的全貌都涵盖了进去。
  她起身走到了厕所里,检查了一圈,还好里面没有摄像头。
  “喂,你要干什么?我警告你,赶紧放开我。”
  安璃没理会她们的叫嚣,关上卫生间的门,确定她们看不见后,把空间里的圆滚滚放了出来,还掏出了纸笔。
  圆滚滚一出来,就开始的好奇的左顾右盼,但是在安璃的警示下它机灵的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安璃在纸上写下了一行字:你能控制这个地下角斗场的系统么?
  圆滚滚一直都是一只特殊的变异动物,它不仅智商提的很高,而且一直有能够控制现代系统的特殊能力。这种能力实在罕见,有时候比梁非那个天才的效率还要高。
  第一次出现,它就悄咪咪的控制了那个地下军事基地的系统坑了安璃他们一把,后来第二次出现在成都基地,又控制了梁非的实验室。
  一人一熊猫相处这么久了,安璃深知圆滚滚智力很高,某些基本的汉字也都认识,一般的话也都能听明白。
  圆滚滚黑漆漆的眼睛盯着安璃手上的纸看,片刻,它毛茸茸的脑袋点了点,安璃在它脑袋上撸了撸,又在纸上写下:那你能先控制住这个地下角斗场的监控系统吗?先看看方瑜在哪个房间。
  圆滚滚又点了点头,过了不知多久,它的脑袋摇了摇。
  安璃皱眉,写到:摇头是什么意思?是没找到吗?
  圆滚滚歪着头,眼珠滴溜溜的转,安璃一看就明白了,这怕是点头摇头没办法解释了。
  她正有点苦恼,圆滚滚突然伸出了两只爪爪,把她手里的笔接过来,然后在她手上的纸上画了几道,因为不甚熟练,纸上的纸歪歪扭扭的,安璃看了半天才辨认出来,上面写着:前厅。
  安璃看着这俩字,接过笔写到:是一个叫前厅的房间吗?
  圆滚滚点了点头。
  安璃若有所思,片刻,她把圆滚滚收进了空间中,然后走出了卫生间。
  房间里的五个室友还被她绑在地上呢,见她出来便开始嚷嚷,“你便秘呢,赶紧给我们解开。”
  安璃闷不吭声,走过去给她们一一解开。
  那几人刚获得自由,就扑过来要攻击她,安璃退后两步,眼神有点冷,“不想死就好好待着。”
  室友被她吓了一跳,安璃一进来就很温和的样子,虽然打架是打赢了她们,还捆了她们,但是态度始终没有特别的咄咄逼人,便给人一种很好相与的感觉,然而此刻她眼神一冷,身上那种生人勿进,谁也别惹的气质便出来了,这种气场很唬人。
  房间里的气氛凝滞了几秒,安璃见她们总算是冷静下来了,才问道:“在这下边儿,前厅是个什么地方?”
  第一个跟安璃动手的娇小女生顿时警惕了起来,“你怎么知道前厅?”
  “被压进来的时候,路过看见的。”安璃脸色不变,顺口答道。
  “不可能,笼子房到宿舍这边的路,不可能经过前厅。”旁边另外一个室友立刻反驳。
  安璃皱眉,似乎对她们这突如其来的严肃有些不满,她直接说道:“诶,我说你们急什么,我来的路上,前面有个叫松灵的人闹起来,杀了几个人,把那边的走廊给直接堵了,后来那些人就带我们绕了段路,有什么问题吗?”
  她回答的十分干脆,神色也毫无异常,让人完全辨不出真假。
  几个室友看着她的样子,虽然皱着眉头的,但在听到松灵这个名字的时候却信了个大半。
  毕竟她们一直被关在这里的房间里,根本不可能知道外面是不是发生了什么,而且安璃相信,那个叫松灵的女生,在这个地方,绝对不是什么藉藉无名之辈。
  “那……你问前厅干嘛?”
  “好奇啊,我来的路上看见那个房间里好像有很多人在里边,不知道是干什么的,难道我们这些人,不是都被关在这里的吗?”她漫不经心的问道。
  “新人。”娇小女生突然转头盯着她,别有意味的说道:“在这个地方想要活下去,好奇心还是少点为妙。”
  “怎么,就一个叫前厅的房间还是机密了?”安璃冷笑了一声,“咱都是一样的人,这么为这地方着想,难道你们还是管事儿的人?”
  室友们:“……”
  “那我凭什么告诉你?”娇小女生又道,从冷静下来之后,另外几人就不怎么搭理安璃了,只除了这个身材娇小的女生。
  不,应该说,她们之间,互相也不怎么搭理。
  “切,爱说不说。”安璃翻了个白眼,坐在了床沿上。
  如果好言好语能得到一个答案,安璃会毫不犹豫的放低自己的姿态,可是对照这群人的习性,安璃觉得那样能得到答案的几率反而不高,有时候,人反而要这样激一激,也许还有一线希望。
  娇小女生被她的态度给气到了,胸口起伏了几下才冷哼道:“哼~也不是什么不能告诉你的事情,我告诉你,在前厅,待在那里的人,都是隔天要参加角斗场赛事的人,明后两天,就是新一轮的决斗赛,你是新人,明天不会让你上场,但是后天肯定会,到时候角斗场上要是匹配到我们了,你就等死吧。”
  她恶狠狠的说道,说到底,虽然拳打脚踢输给了安璃,但她还是不太服气,认为上角斗场拼武器,安璃肯定没有胜算。
  安璃没理她后面的话,反而陷入了沉思。
  她是新人,方瑜也是新人,但是安璃今天被带到前厅,明天就要上场角斗,安璃有点担心,她能扛过明天那些凶险的角斗吗?
  能活着等到后天吗?
  安璃靠着床沿,状似不经意的问了一句,“如果有机会反抗,你们会怎么样?”
  “反抗?”
  其他人几人闻言,纷纷的朝她看了过来。
  另一个年轻女人直接笑出声来,“每一个进来的新人,大概都在心里想过同样的问题,有的人压在了心底,有的人说出来了,有的人付诸实践。”
  “结果呢?”安璃偏头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