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染长生_分卷阅读_37
  金地地在帅案上轻轻地拍了拍,道:“天刹——我知道你在乎我,担心我,但你放心,有我金丝国的勇士在,就是十个镇仙山我也给它踏平了。”
  天刹嗤鼻道:“别一天到晚尽往自己脸上贴金,我是怕你死在镇仙山上,我没法跟你爹交待,还在乎你?想得美!既然你实在想去,我不拦你,别怪我没提醒你,匪军狡诈,别到时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金地地道:“你放心,牛刀杀鸡,万无一失。就那几千小匪,不要说杀光他们,你就是要抓活的,我保证他们跟小鱼一样,抓回来一个个都活蹦乱跳的!”
  天刹道:“要活的干嘛?这些土匪死有余辜,全部给我赶尽杀绝,鸡犬不留。”
  金地地道:“得嘞!明天我保证让镇仙山变成一片血海,让散元血雾变得名副其实!”顿了下,道:“不过,那如果他们投降怎么办?”
  天刹道:“现在投降?晚啦!早干嘛去了?好好的人不做,偏要做匪!全部给我斩草除根,免得死灰复燃。”
  金地地怔了怔,道:“好吧,听你的!”
  第75章 天被捅了窟窿?
  第二天,太阳刚刚升起,金天天就把七万修士组织好,浩浩荡荡地向镇仙山上进发了,当然,还是选择了西路,毕竟轻车熟路嘛。原本有属下劝他,让他留在帅帐静侯佳音,但帅帐哪里能体会到征战沙场,所向披靡的快感?所以金地地执意不听,亲赴战场。
  姜小白率领众人站在山头上向山下望去,只见官军黑压压的一片,如同潮水一般向山上涌来,连石头都遮掩得一丝不见。众人反观自身,区区数千人,如同滔天巨浪中的一叶小舟,一种无力感从每个人的心底油然升起。若不是看盟主双手负后,淡然自若,早就开始四下逃窜了。
  姜小白转身望向众人,大声道:“谁愿迎战?”
  四大元帅互相看了看,陈静儒就站了出来,抱拳道:“属下愿往!”
  姜小白道:“可有信心击溃敌军?”
  陈静儒面露难色,苦笑一声,道:“那倒没有,不过属下无所畏惧,愿意拼死一战!”
  姜小白道:“那又何必白白送掉性命?你这不是打肿脸充胖子吗?既然不能痛痛快快地打个胜仗,那还不如轰轰烈烈地打个败仗,毕竟打败仗比打胜仗容易多了。”
  陈静儒怔道:“盟主这是何意?又让我去打败仗?我马上都快成常败将军了!”
  姜小白招了下手,笑道:“你附耳过来。”
  陈静儒就把耳朵凑了过来,姜小白便悄悄跟他讲了。
  陈静儒听完点了点头,抱拳道:“定不辱使命!”
  姜小白又把素天剑递给了他,道:“虽然你现在已经用不着素天剑了,但你带着总能防身,乱军之中,防不胜防!”
  陈静儒双手接过素天剑,一脸动容,道:“谢盟主信任!”转身就领着部下向山下冲去。
  金地地站在官军中央,远远见到有上千匪军从山上冲了下来,他也是修士,目光锐利,只见领头的那个青年眉间金光一闪,不过令他意外的是,只有一颗心。心下疑惑,连忙就把昨天的那个郡主叫了过来,问道:“你不是说有金斗五品的吗?怎么那个匪首只有金斗一品啊?”
  那个郡主见事情败露,一下跪倒在地,吓得瑟瑟发抖,道:“殿下饶命,属下不是诚心欺瞒殿下,只是昨天当着颖上国的面,属下不敢辱没殿下的颜面,所以才夸大其词,以壮我国威!”
  金地地想想,也确实如此,让他确实长脸不少,便道:“你那么紧张干嘛?我只是问一下,我又没有怪你!你做得很对,我很满意,回去以后再赏你!”
  那郡主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感觉自己真是走了狗屎运了,打败仗有赏,骗人也有赏,怎么都有赏,忙伏首道:“谢殿下!”
  金地地道:“既然你为了国家颜面,夸大其词,那颖上国那帮吃败仗的家伙肯定也在夸大其词,说不定他们根本就没遇到金斗修士,都他妈是骗子!”大手一挥,叫道:“区区一品怕他个鸟,给我冲,挤死他!”
  陈静儒领着部下从山下冲下来,两军相触,就如同细流入海,差点就没淹没了,好在他们只是来打败仗的,稍一接触,一个还没死,有的剑还没有拔出来,就开始败退了,一个个跑的比免子还快,把陈静儒这个金斗修士都甩在了后面。
  金地地大喜,匪军果然是匪军,真是不经打,连忙吆喝部下趁胜追击。他可不怕有什么圈套,区区几千小匪,如同三尺小蛇一般,随便它怎么圈怎么套,能把大象套死不成?
  陈静儒所部看似亡命逃窜,杂乱无章,其实撤退得有条不紊,始终跟官军保持一定的距离。
  半个时辰以后,陈静儒就领着部下逃进了回风谷。姜小白昨天之所以让陈静儒在西路败退,就是因为西路是去回风谷的必经之路。
  因为回风谷很大,这些官军又没有来过,外面根本看不出是一个山谷,所以官军想都没想,跟着就追了进去。回风谷虽然很大,但也只能容纳三四万人,而官军有七万之多,所以也只能涌进去一半。
  进去以后,官军才发现这是一处绝地,三面峭壁。纵然如此,官军心里也没有害怕,毕竟有几万人,就算被瓮中捉鳖也是几万只鳖,几千只匪手伸进来捉,咬也把他们咬残了,何况山谷外还有几万人接应。
  金地地就站在山谷外,跳上一块高石,向谷内望去,只见那群匪军已经被逼到一个角落里,呈弧形紧缩队形,如同是指甲上的月牙弯。金地地冷笑一声,道:“这些土匪真是自寻死路,哪里不好跑,偏要跑到这里来,让你们插翅难飞。”
  边上有个明白人,提醒道:“殿下,我感觉这像个圈套!”
  金地地不以为然,嗤笑一声,道:“能有什么圈套?就那几千小匪,能掀起多大风浪?最多向谷内砸石头呗,我们这么多人,就是站着不动,也要让他们砸上几个时辰,关键山谷这么大,他们想砸还砸不着。你给我注意一点,周围山上一旦出现匪军砸石头射弓箭,立马带人给我冲上去扑灭了。我还巴不得这是个圈套,也省得我到处去找他们。”
  那个明白人应了一声,不敢再多言。
  在金地地看来,谷中匪军区区千余人,在几万人强大的攻势下,弹指间便可灰飞烟灭。眼看匪军已经退无可退,马上就要成砧板上的鱼肉了,可令他没想到的是,这时峭壁上忽然抛下来几百根绳索,那些匪军连忙转身向峭壁冲去,如同猴子一般,顺着绳子就窜了上去,把官军看得目瞪口呆。
  金地地挤了几下眼睛,转头跟那个明白人道:“你看到没?这些土匪费尽心机把我们引到这里,不是为了设圈套,而是为了给我们表演他们漂亮的逃命方式,你说这有意义吗?你说这些土匪平时呆在山上是不能很无聊啊?”
  那个明白人道:“也许他们另有所图!”
  金地地啐了一口,道:“我们人站在这里他们都不敢图,难不成要等我们走了再图?”
  那个明白人又不敢再作声。
  金地地叹道:“这些土匪实在太淘气了,东窜西窜的,又飞不出这个镇仙山,折腾来折腾去最后还是死,还不如自觉点排成队,我还能给他们一个痛快。再让我东跑西跑,抓到了我要虐死他们……”
  正说着,就听一声巨响,脚下有些晃动,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接着就是地动山摇,耳旁轰隆作响,如同万兽咆哮。
  几万修士一脸惊恐,却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忽然就有人眼尖,指着山上大声叫道:“快看——”
  金地地转头一看,顿时魂飞魄散,只见一道巨浪从天而降,顺着山坡滚滚而下,真的是排山倒海,犹如万马奔腾,带着声声嘶吼,那气势真是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金地地吓得脸色惨白,怎么也想不明白,天又没有被捅破窟窿,怎么会有这么多水漏下来。但他也没有心思去揣摩了,大叫一声,连滚带爬就向山下逃去。
  谷中修士也不愿坐以待毙,拼命向谷外逃命,但几万人挤在一起,一下就把谷口给堵塞住了,急得号淘大叫,哭爹叫娘,真的是悲天恸地,连山下的帅帐都听到了,天刹脸色不禁一变。
  巨浪夹杂着泥土碎石如同狰狞的怪兽,张着滔天大口,一下灌进了回风谷,裹挟着谷中修士,横冲直撞,撞得筋骨尽断。瞬间功夫,回风谷就被灌满。山上之水源源不断,巨浪势头不减,又向山下冲去,正是金地地逃命的方向,所过之处,树木均被连根拔起,引起山体滑坡,一下就把谷外的几万官军给吞噬了。
  第76章 有的是人
  此时姜小白正站在山顶的天池旁边。
  这水,正是天池之水,昨天姜小白来到这里时就想到了这一计,所以夜里动员了几千人,开山掘渠。这些修士虽然都被压制到了白斗修为,但相比普通凡人,效率还是不可同日而语,再坚硬的石头在他们眼里也如同木柴一般,经过几千人一夜奋斗,面临回风谷的这面池壁,被挖得只剩下薄薄一层了,稍一撞击,池水便溃壁而出,一泄千里。
  千寨联盟的几千人现在全部集中于此,站在姜小白的身后,山下发生的一切尽收眼底,直到此刻,他们都有些不敢相信,足足几万敌军,数倍于己,竟在盟主运筹帷幄中,弹指间灰飞烟灭,而己方除了夜里辛苦一点之外,几乎没有一点折损,若不是亲眼所见,就是把自己打死都不会相信的。
  盟主真乃神人也!
  虽然以前伍子谈做盟主的时候也曾带领他们带过两次胜仗,那是因为官军来的不多,而且伍子谈仗着自己有素天剑,心里无所惧怕,身先士卒,杀得非常过瘾,但兄弟们死起来却是一片一片的,胜也是惨胜。哪像今天,胜在轻描淡写间!
  昨天推选姜小白做盟主的时候,绝大部分的人没有发言权,心里都是不服气的,一个乳臭刚干的毛头小子,修为又不高,做寨主都稍有欠缺,有什么资格做盟主?若非大军压境,迫于形势,当时就反了。但现在却没有一个人再这样想,都觉得这个盟主是上天赐于他们的恩宠,若不是这个盟主横空出世,在七万敌军的绞杀下,他们现在基本上已经告别呼吸了。
  他们好久没有像今天这般痛快过了,他们欢呼,他们雀跃,他们呐喊,他们用狂热的眼神望着盟主,发泄心中的喜悦,但令他们意外的是,盟主脸上却没有一点喜悦,甚至有些落寞,原本深遂的眼神竟有些迷离。
  人群又安静下来,默默地看着他。
  陈静儒道:“现在大敌已退,为何盟主看着一点都不开心?”
  姜小白叹道:“杀孽太重!”
  陈静儒道:“此事也怨不得盟主,如果我们不杀他们,他们就会杀了我们,此事两难全,盟主也不必过于自责,他们是死有余辜!”
  姜小白苦笑一声,道:“有一个人,你们都不认识,是我平生最崇拜的人,名叫白起,他只活在我的梦里。此人乃是战神中的战神,一生纵横沙场,杀敌百万,从无败绩,但被逼自刎前,也是喟然长叹,深感自己一生杀孽太重。当时我也是跟你想的一样,认为战场之上,你不杀别人,别人就会杀你,成者为王,败者为寇,天经地义。现在我总算明白了,他为何叹息,因为杀人是他的职责,但却不是他的意愿,就像我现在一样,如果让我重新选择一遍,我还会这样做,我也渴望看到这样的结果,但这种渴望是因为我的职责,而不是因为我天生喜欢杀人!”顿了顿,又道:“你能听懂我的话吗?”
  陈静儒摇摇头,道:“不太懂!”
  姜小白道:“这种感受注定是孤独的,你不理解也是正常的,或许是因为你没有站到我这个位置吧!”摇了摇头,不再理会众人,独自朝着镇仙宫走去。
  四大元帅望着他的背影,面面相觑。云中燕道:“盟主说的话我怎么听不懂啊?一会想杀人,一会又不想杀人,一会觉得杀人天经地义,一会又觉得杀人不是他的意愿,都把我搞糊涂了。俗话说杀人不眨眼,眨眼不杀人,白刀子进红刀子出,这有什么好犹豫的?”
  玉夫人瞪了他一眼,道:“所以你永远都当不了盟主!”又“哼”了一声,就去追姜小白了。
  林万全叹道:“我们的盟主跟正常人不一样,他的想法正常人永远都理解不了,所以他才会想出这么绝妙的计谋,而我们却想不出,只会想着拼命!”
  金地地怎么也没有想到,在这种山崩地裂的情形下,他竟然没有死,一路被冲到山脚下,待洪峰过去,就从死人堆里爬了出来,跟他一样幸运的,不足三千人。
  足足七万人,现在就剩这么一点了,如同是一块大饼被人啃得干干净净,只落下一点碎屑。
  来的时候,他觉得来的是七万雄狮,雄纠纠气昂昂,走的时候却是狼狈如狗,一个个满身泥污,鼻青脸肿,有的还断胳膊少腿。
  回到帅帐,金地地坐到帅案前,抱着帅案就哭了,边哭边道:“天刹,我输啦,输得毛都没有了,有也还剩几根了,我让你失望了,我对不起你啊!”
  山上发生的事情,天刹已经知道了,这时坐在帅案内一脸浓霜,道:“那你还有脸回来?”
  金地地哭道:“我没带脸回来,我的脸已经丢光啦。”顿了下,又道:“天刹,虽然我败了,但我也是死里逃生,伤痕累累,你怎么也不关心我一下?我好心寒。”
  天刹冷哼一声,道:“你心寒?我更心寒!还自称金丝国七万勇士,我就是带七万头猪上去,也不可能败到你这副田地。如果不看是你自己的兵马,你又是皇子,我就斩了你,还关心你?”
  金地地怔道:“你在嘲笑我?你在嘲笑我连猪都不如?”
  天刹道:“不嘲笑你难道还要夸奖你不成?”
  金地地四下看了一遍,帐中还站着不少人,在他眼里,仿佛都在嘲笑他一般。颖风离他最近,金地地便道:“颖风,现在你是不是很开心?一直以来,我都比你优秀,都是我在嘲笑你,现在终于轮到你嘲笑我了,你是不是很爽?”
  颖风冷哼一声,道:“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金地地就站了起来,指着他点头道:“好啊,你果然是在嘲笑我!我乃是金丝国的皇子,以后就是太子,再以后就是皇帝,我代表的是金丝国的国体,只有我嘲笑别人,岂能给你们嘲笑?不就才死七万人吗?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对我金丝国来讲,不过是九牛一毛。我现在就让我父皇再调二十万兵马过来,我不需要你们帮忙,我要亲自踏平镇仙山,我要让你们看看,我金丝国不是谁都能嘲笑的。”
  天刹急道:“金地地,你疯了?为了剿这几千土匪,我们已经调集了二十万,脸上已经不好看了,如果你再调二十万,你就不怕朝中的人笑话?不怕别的国家笑话?”
  金地地道:“笑话?我现在已经是笑话了!我只有荡平镇仙山,我才能找回我的颜面,只要我赢了,谁敢再笑话我?你们都不要动手,谁动手我跟谁急,待我二十万大军一到,我要镇仙山鸡犬不留,所以你们不要急着上山,要不然被误杀了,可不要怪我。”说完就转身离去,调集兵马去了。
  天刹气得拍案而起,咬牙道:“气死我了,打败仗还有理了?还敢威胁我?”
  颖风道:“天刹你不要生气,这种人不值得生气的。他想折腾就让他折腾吧,反正丢的也不是我们的脸,我们也不用耗费一兵一卒,如果赢了那是最好,如果输了我就不信他还有脸再回去调兵?”
  天刹想到金丝国七万兵马被匪军瓦解于片刻之间,心里也有些忌惮,既然金地地愿意折腾,再让他去试试深浅倒也未尝不可,便咬牙道:“那好,我倒要看看他究竟有多大能耐!”
  不管哪个国家,皇帝虽然子女繁多,又有上好的丹药润体,但是能够辟空显印的还是少之又少,所以能够辟空显印的皇子公主,一般都备受器重,金地地也不例外。他父皇得知他在镇仙山输得一败涂地,首先想到的不是金地地无能,而是这些土匪实在可恶,杀了他七万将士也就罢了,还把他的儿子弄得遍体鳞伤,差点丢了性命,让他好生心疼,所以不但没有责备,还好言安慰,当即又给他拔了二十万兵马,为的就是要给他的宝贝儿子出一口恶气。
  第77章 定海神针
  自从退敌以后,姜小白倒是清闲了不少,虽然敌军还有十几万,不过令他不解的是,敌军既不进攻,也不撤退,就把镇仙山围得死死的,有种跟他们耗到天老地荒的感觉。反正姜小白秉持的原则就是,敌不动我不动,毕竟不能指望这几千匪兄去突围,那无异于以卵击石,所以也只能静下心来跟他们慢慢耗着。
  这日闲来无事,姜小白便把储物戒里的东西煞出来整理一遍,这玩意已经戴着几天了,但里面放了什么东西他却不知晓,总感觉有点别扭。但他也知道,这玩意是黑吃黑吃来的,不能与外人知晓,所以房间里只留了风言和王青虎,还有玉夫人。
  储物戒里共有八个大箱子,还有几坛美酒,放在储物戒里倒也不觉得多,但平铺在房间里,却把房间占了大半。
  伍子谈搜刮了这么多年,既然这些东西值得伍子谈藏在储物戒里,那一定都是宝贝,所以王青虎最为心急,第一个冲上去打开了箱子,结果却傻眼了,里面放的尽是女人的亵衣,花花绿绿的,看得人眼花缭乱。王青虎不死心,以为好东西肯定放在了下面,埋头又往下面扒了扒,结果触之松软,一直扒到箱底,都是这玩意。再开第二个箱子,还是如此。
  王青虎心就凉了半截,骂道:“这伍子谈是不是脑子进屎了?收藏这些东西恶心人不?”
  姜小白也有些无语,摇摇头道:“看来他有严重的恋物癖!”
  王青虎道:“恋物癖是什么玩意?”转头又望着玉夫人笑道:“玉夫人,刚好这些东西你拿回去穿!”
  玉夫人翻了下白眼,道:“别人穿过的我才不稀罕!”忽又转头看着姜小白,笑道:“除非我弟弟愿意帮我穿上,我倒可以考虑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