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魔主假成亲后_分卷阅读_5
  沈不瑜回过神,将手放松了一分,道:“忘了问车夫了,约莫前面不远,我们去看看。”
  挽着手一起走的感觉,沈不瑜总觉得有些不自在,林子舟刻意放低了手让她适应,可心里还是很难过去那别扭的坎儿。
  这林子舟不说话,一路十分安静。
  沈不瑜看着走动的小贩,清清嗓子,问林子舟:“你以前,也有这些吗?”
  林子舟一开始还不知道她问的是哪些,后看到小姑娘的目光四处乱飘,才明白,道:“有过,不过甚少。”
  他感慨道:“这世道变化真快。”
  沈不瑜有些好奇了,问:“你们那时是怎样的?”
  “虽有屋子,却也只是一隅之地,隔世岛多是普通草屋,当年我也曾到大陆游历过,虽有城镇,却不及现在繁华。”林子舟道,“就譬如方才来的车驾,若是我们,只坐飞鸢,鲜少会弄上这富丽的事物。”
  沈不瑜心想,那可要到多久之前了,难不成星寰大陆还未统一之前,这林子舟便早已存在?如果真是这般,那隔世岛世外之地未纳入星寰大陆的版图之中也是有可能。
  真老。
  徐家商号不远,两人走了一段路就看到镇上牌面最大的那处店铺,牌匾金灿流光。沈不瑜松开林子舟的手径直走进去。迎面来的是店家小儿,脸皮带笑问:“客官,欢迎欢迎,您是要典当灵宝,还是兑换钱币?”
  沈不瑜打量着殿内事物,柜台上摆着各式灵宝,另一旁的柜台前还排着人拿着钱票。沈不瑜余光看了小二一眼,道:“此地藏宝阁,何日开启?”
  小二被那乍一飘来的目光惊了一下,这美人好看是好看,可这眼神也太渗人了吧,他赶忙道:“您稍等,我这就去请掌柜出来。”
  林子舟在她身后见到她这副模样,小姑娘不笑的时候浑身气势完全不同,上位者的高傲与本身的气质相合。这怪不得,平日笑容会可爱一些,这沉着脸色与人说话,倒将那居高临下的高傲发挥尽致,加上她那明丽的面容,凛冽的目光,让人胆战心惊。
  掌柜掀开后院澄黄帘子出来,摩挲着两手,一出来便扬声问:“两位贵客,久等了,久等了。”
  掌柜看到这一对男女,男的黑纹紫袍,生得俊俏,气质温和,而气势更强应该是站在这位公子前面的姑娘,一身华贵紫袍也压不住那张明丽又凛冽的脸,就像是刀尖美人,稍不注意就被那浑身凛冽的气势惊骇到。
  不似蛇蝎美人,也不是冷艳,却容不得他人靠近半分。
  “两位,这边请。”掌柜让开一路,面上带笑躬身迎道。
  他领着两人到里面的厅堂,又遣人上茶水。这天下第一商号走的虽是典当与兑钱的路子,可最能扬名的就是藏宝阁,掌柜从事此行多年,见过多数人,像这样外表不凡的客人来问藏宝阁事宜,自然求的是灵宝,应奉为上宾,好好伺候。
  沈不瑜无意跟他玩奉承那一套,开门见山问:“最近一次藏宝阁开启之日,在何时?”
  掌柜忙道:“三日后,在金凤楼。”
  金凤楼可不是锦华镇上的地方,它所在之地离此处不远,乃是西蜀云岭州。
  沈不瑜道:“可有哪些灵宝?”
  掌柜一挥手,身旁伺候的人刚忙拿来了一本册子,他将册子递给沈不瑜,后解释道:“西蜀的藏宝阁每月一开,这一次恰好离锦华镇不远,这是最新的灵宝单子,此次拍卖的灵宝,玄阶三件,黄阶三件,多数功法偏多,有一部地阶功法,其他多数是些较为珍稀的材料,尽在单子上,您可看看。”
  沈不瑜粗略翻了一下,她对这些功法灵宝的品阶并不在意,但主要看的,是这些灵宝上面可有什么可萃取的材料。林子舟要跟常人一样吐息纳灵,说简单是简单,最简单就是妖兽的妖丹,妖丹天生带灵,这妖丹不毁妖身便可重生。可普通的妖丹不行,这样林子舟的气息就更像是妖,且不说气息上的劣势,就说这沈家姻亲,人妖相恋,她父亲那边不好交代。
  妖丹自然是要,不过是要处理炼化过的妖丹,才不会被人看出端倪。
  妖丹要生人息,那就不是妖丹,而是人的金丹。
  伪造金丹。
  沈不瑜曾在秘境中得到一个诡异的秘法,这个秘法就是上古时期某大妖留下之物,名为炼丹宝典,其间记载了伪金丹的炼制方法,这伪金丹是一外带之物,它能让修者身上散发出金丹修士的气息,从而掩盖住本体的气息。
  林子舟没有本体气息,他就是借尸还魂,凭借着沈不瑜的傀儡术才得以如常人一般活动,这伪金丹正好为他增添一些灵息,让他以金丹修士的身份立足。
  这按秘法上的炼制方法来,需要准备的东西其一便有妖丹,其二再是零散的珍稀灵植。其他材料沈不瑜还是有的,最主要看的,还是高阶妖丹,以及灵效更好的灵植。
  这单子上的妖丹普普通通,灵植也没见几样用得上的。沈不瑜心略急躁,又反复翻了几遍,确定这上面没有她想要的东西。这可难办了,若是不能及时为林子舟找到伪造灵息的办法,她也没办法把这人领到家里去。
  林子舟坐在沈不瑜旁边,看她微微蹙眉,轻声问她,“你可要找什么?”
  第 8 章
  沈不瑜微微叹息,捏了个法诀屏蔽了掌柜,才说道:“妖丹,高阶最好,还有一些偏木属的灵植。高阶妖丹为底,木属的灵植有生灵之效,才能给你炼制伪造灵息的宝贝。本以为灵植更容易找,可这次藏宝阁拍卖的多是功法灵宝,灵植没几样,妖丹的品阶也参差不一。”
  林子舟从她桌前拿过那本册子一翻,开头几页是灵宝,随着越往后,这册子上的灵宝功法的品阶越来越高。他也许久没有见过这些,乍一看有些印象,却也想不起更多,他问:“藏宝阁的拍卖之物,只有这上面的这些吗?”
  “不止,单子是藏宝阁前十天定下的,期间如果有其他物品加入,一般是没写在册子上,不过这种情况要少一些。”沈不瑜有些失望,“也许我们的行程要耽误了,藏宝阁拍卖后若无合适材料,我们便去看看哪里有恶妖,杀了取妖丹罢了。虽然麻烦些,但总比这些破妖丹要好一些。至于灵植,西蜀花州陈家,是我娘亲母族,陈家世代从医,木属灵植也多一些。”
  林子舟看她眉头微皱,显然对这样的结果不满意。林子舟将目光重新放在册子上,翻回前面几页,看了那些略显熟悉的灵宝。
  掌柜看那两位贵客低声讨论了什么,似乎是对这藏宝阁册子有不同见解。他过了好一会,见他们不再低声说话时,才开口问:“两位可商议好了?”
  林子舟将册子放回桌上,眉眼微垂,一副随和模样。沈不瑜二话不说,从乾坤袋里拿出一袋灵石,放在桌上。
  掌柜马上明白了,连忙遣人去拿来了两张请帖,请帖上鎏金字写着藏金阁三字,印着藏宝阁的凭证。掌柜双手将请帖递给沈不瑜,恭敬道:“两位,这是三日后云岭州金凤楼藏宝阁的的请帖,二位的雅间房号也已刻在里头,到时二位出示请帖,自然有人带您们去拍卖之地。”
  沈不瑜接过请帖,带着林子舟往外走。
  出了徐氏钱庄的门,沈不瑜才道:“三日后再去看看,如若没有,我们再想办法。”
  林子舟接过沈不瑜递过来的请帖,上头藏宝阁三字甚是夺目,他指尖摩挲其上,微微感应其中阵法,道:“此中阵法很是巧妙。”
  沈不瑜才恍然想起身边这位可是半个老古董,她解释道:“这藏宝阁请帖中是徐氏本家的阵法,徐氏阵法也不算太巧妙,只是投机取巧了些,借由本族印记做的一些小手段,不过若非徐氏主脉的人,却仿不了其中精妙。这藏宝阁借此来鉴别这进场的宾客。”
  林子舟点头,将请帖递还给沈不瑜。
  天色见晚,两人还未走至锦华镇口,沈不瑜突然问:“林子舟,不若我们再走一会?”
  林子舟略有疑惑,却也未阻止,道:“嗯。”
  沈不瑜轻轻一笑,便做主拉了他的手,转身另一方向行去。
  林子舟知道这姑娘肯定不会无缘无故提出多走一会,自然有她道理,果不其然,沈不瑜拉着他走到了大街繁华的地段,映入眼帘的,是地处其中一座刻着锦华牌匾的酒楼。
  酒楼所在地方不远,两人很快就走到了地方。
  此时正是镇上热闹时刻,雅间已没了位置,两人只好在一楼的大堂里坐下。
  酒楼内来往人头赞赞,沈不瑜与林子舟择了一处较为靠窗的位置坐下,恰好与酒楼中央处的阁台相处不远,台上此时摆了个案台,身穿灰白长衫的男子拿醒木拍案惊人,带着乡音说着下一回书。
  沈不瑜点了几壶美酒,侧头看到那书生模样的说书人,道:“正好,这酒楼还有个说书的,你听听,也能多长些见识。”
  林子舟面色未改,看似平静,其实目光打量着酒楼内的一切,从物到人,尽揽入眼中。这酒楼内部同那钱庄一般,跟他从前所见之物变化甚大,若说他那个时代这民间酒楼仅仅是个雏形,那如今所见,已经趋向完善,也令他惊叹新奇。
  沈不瑜托着腮看着不远处拍案的说书人,只听他道:“那么我们再来说说,这西蜀的广为流传的几件奇事。”
  说书人话音刚起,沈不瑜伸出手在林子舟桌前敲了敲,道:“开始了。”
  林子舟回过头,轻笑道:“好。”
  “这西蜀啊,要真说起来,有三大世家奇事。”说书人语调轻快,开篇道:“这第一,众人皆知,闻名星寰的天下第一钱庄是哪家开的,可不是那西蜀浮安城徐家?徐家看似低调,谁不知底蕴富可敌国。徐氏这一世家从商数千年,如今能有这般成就可离不开徐家当今主脉,主脉虽在外界传闻甚少,可有一件事,惹人好奇。而我们要说的这第一件奇事便是这徐家大少爷徐清光。”
  沈不瑜听到此,嗤笑一声。林子舟疑惑地看向她,只见沈不瑜微微摆手,道:“无事。”
  “徐家世代从商,按道理来讲,这徐家大少爷徐清光可是要继承家业,再续徐氏主脉。可这徐清光非但没有继承家业,反而淡出徐家,转而向那缥缈仙道去。您们说奇不奇,这徐清光放着偌大家业不要,偏要去做苦行僧。您们可知为何?”说书人问。
  台下有人答:“那你倒是说说。”
  “继承不了家业还有能有什么缘故,这徐公子没那从商本事,年纪轻轻便游历西海,还拜入修道界名门,成了一名剑修。徐家主脉人丁稀少,这徐清光又不是个人才,徐家可愁了心,只好将这大少爷的身份往其他地儿放,您们瞧这江湖上哪还有徐少爷的名号,说得都是那剑修徐清光。徐老家主可没琢磨这事,这徐清光没天赋就算了,这主脉人丁稀少,可总要有人给这徐家主脉添香火。据说这从剑道清心寡欲,这徐清光相貌不凡,芳心相许的女子可不少。可这从仙道若与凡界女子牵扯上了,这徐清光的仙途还能走成?”
  “所以这徐家现在能这般和善让徐清光去从剑道,是因为徐清光早有血脉诞下,这徐家怕是要传孙不传子,才这番淡定。”
  酒楼内小二上酒菜,沈不瑜就着酒杯一抿,笑道:“老徐还有儿子了,我怎么不知道。”
  林子舟偏头看了她眼,继续听。
  台下有人问,“这也不太稀奇啊。”
  说书人拍案摇头,淡定道:“各位看官别急,还有两件奇事呢。这第二大奇事,便是西蜀花州陈家,花州陈家,这可是西蜀有名的医修世家,古往今来走出了多少位医修奇才,传闻皇家太医院,这陈家人就占了半数。嫁人当嫁陈家郎,娶妻当娶陈家女,这话可不是乱说的,可奇就在于,这陈家主家大小姐陈三思啊。”
  “陈三思陈大小姐,出身陈家主脉,承修家学,当了济世天下的医修。这医术高明不说,听说也是沉鱼落雁的美人,陈家前头投拜帖相见的世家公子可不在少数,传闻中原那地,皇城里人也曾投贴想娶这陈氏姑娘为正妻。”
  “可陈姑娘不若其他女子,她门前慕客无数,却无心成家立业。陈家可招女婿入赘,她皆不要,也不持女子陈规,花名在外。她不仅让这些投了帖的公子上门,隔着垂帘对谈,谈不谈感情另说,没谈出感情来,就几杯茶水伺候,只要秉着谈情说爱的念头上门,谈得好的多去几回,不好的隔日拜帖就递不进去,陈大小姐虽是女子,可论起风流,无数浪子都比之逊色。您说这是才子有意佳人无情,还是陈三思陈小姐异于常人,伤风败俗?”
  沈不瑜捧腹笑道:“这也能传,这些人也不仔细想想,若是陈三思真风流成性,这哪家的公子还敢要她”
  林子舟也觉得那说书人话里的意思清奇,不太合常理,他问沈不瑜:“可陈小姐又是怎样的人?”
  “先说这徐清光吧,徐家与沈家世代交好,我与这徐清光小时候也算玩伴。徐清光并非不接着徐家生意,相反他在经商之途上天赋异禀,不仅如此,藏宝阁这密令上的阵法就是他改善的。可惜此人是个剑痴,少年时被游历的清虚门的长老领了去,从此入了剑门,便很少回徐家,可他要真回来,这徐家的支脉又能蹦跶出什么事来,这徐清光是个能人,徐家主脉也非愚昧,要真是老徐不接徐家家业,徐家也另有他解,修道人长寿,这传承家业也不急。”
  “再者说这个陈三思,此人是我表妹,那些上门的公子可不是慕名来求姻亲的,而是上门求医,陈三思的医术青出于蓝,可无意上门看脉,这人看病不就得自己上陈家的门,只是刚好,美人医师,求医的男子多了些。不过啊……”沈不瑜嗤笑一声,道:“你别看陈三思表面冰清玉洁,沉鱼落雁,此人就个嘴特别能说的女子,这沈陈两家的密事她知道最多,你回主家要是看到我这表妹,可记得别与她多说话。不过三句,她总能从你只言片语里看出点名堂来。她不应当学医,应去做那神棍。”
  林子舟了然道:“原来如此。”
  沈不瑜轻笑道:“听听也行,这说书人说的,倒也不全是假。”
  沈不瑜话音刚落,那说书人的声音再次响起:“那这第三件奇事,便是开阳城沈家。”
  “沈不瑜沈少主。”
  第 9 章
  沈不瑜一口酒险些没咽下去,她轻咳几声,这前头才看了老徐跟表妹的笑话,这没想到一杯酒还没喝完,这运势就到了自己头上。
  林子舟倒了杯茶水推至她的面前,似笑非笑地问:“说得可是你?”
  能不是我吗?
  沈不瑜莫名觉得林子舟在看笑话,她接过茶水一饮而尽,清了清嗓子,道:“可不是吗……”
  这说起沈家沈不瑜,这台下众人可热闹多了。林子舟明显感觉到热烈的氛围,而主人公却阴沉着脸,咬牙切齿地看着台上那个说书人。
  台下有人道:“沈少主啊,您倒是快讲,最近有什么新奇的 ”
  “那倒不急,各位看官也听了好几回了,可这不也有新人来吗,容我细细道来。”说书先生从袖里掏出一把扇子,“啪”地一声打开,继续道:“这三件奇事,先头说了徐陈两家,可西蜀三位少年天才,还差了大名鼎鼎的沈家沈不瑜。这沈不瑜乃陈大小姐的表姐,徐公子的青梅,三位可算是年少相识,关系甚好。可有一点,这三位可相同了,那便是今日之奇的由来,这三位人中龙凤,与姻缘此道,都不大顺遂。”
  “这沈家,是西蜀开阳城沈家,沈家,大家知道吧,闻名星寰,傀儡道第一世家。这修行上的事情,我们这些凡人也不大懂,只需知道这名号很大便是。沈家家主乃是傀儡道鼎鼎有名的沈独行,沈独行之女,便是这沈少主了。据说沈少主长得不差,较之陈三思姑娘,不落下风。沈独行为女广招贤婿,不看出身,不看资质,这沈家之底蕴,那可深厚着呢,这话一放出去,愣是没人上门。你们可知为何?”说书先生摇了摇扇子,故作悬念道。
  可这沈家沈少主的传闻,江湖人众皆知,台下有人起哄道:“还能为什么?谁敢娶啊。”
  周围嘻嘻哈哈的声音响起,林子舟一愣,看向沈不瑜,问:“你先前与我说,你不愁嫁?”
  沈不瑜咬牙切齿:“他们的话你也敢信?”
  台下还有人不清楚,问:“这为什么啊?”
  知情人回他:“说沈家少主你可能不知道,那沈魔头的名号可听说了?”
  “沈家沈少主,那闻名天下的傀儡道天才沈不瑜啊,不过此人还有另外一个家喻户晓的名号,叫沈魔头。”说书先生一拍案,台下熙攘的声音收敛,他才继续道:“这沈不瑜性格阴晴不定,可令小儿啼哭,一手傀儡术心狠手辣,手下傀儡大多是是死人残肢拼凑,别人的傀儡道走得正经,而她,手段邪恶得很。”
  “这不论她修行之事,据说啊,在沈家,没有一个人都不怕她的,跟她说话,稍不注意就没了半条命,指不定看你不顺眼就地炼成傀儡,活脱脱一个蛇蝎美人,这沈魔头的称号也因此而来。”说书先生继续道:“而且还是天煞孤星的命,十岁那年克死亲生母亲,为人孤僻不爱说话,阴冷邪乎。这沈家纳婿不是一天两天了,传言这天煞孤星最好命的时刻要到了,这沈家家主沈独行想借此命格赶紧把她亲事给定下,免得终老一人。”
  “兄弟,没听说过吧,都说娶妻莫娶沈家女,这话便是从这来的。”
  “这沈不瑜还能嫁出去?这得哪个男的才熬得住她这命格。”
  “哪个世家敢要她?岂不是拖累家族,要是她那克夫克家,命格硬得很,保不定就家族兴衰就按在她头上,一克就没了。”
  “可沈家也不像是被克啊,这天煞孤星只克了她母亲?也未必会影响他人啊。”
  “等你见了那沈不瑜就知道了,没台上那个说的好看,听说面相丑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