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师妹真恶毒_分卷阅读_119
章含微疑惑起来,外面是人是谁,为什么他会与薛长明有同样的声音, 联想起之前江奇告诉自己的, 有人说现在魔界的魔主是薛长明,章 含微的心中有了一丝不太好的猜测。
不知道外面又经历了些什么, 薛长明的声音再也没有出现过,章含微不得不怀疑刚才是不是自己的耳朵出现了幻听。
不一会儿,章 含微感觉到有什么东西从自己的胳膊上滑过,她歪了歪头看了一眼, 是小殿下从芥子空间里出来了。
章含微忍不住向他问道:“我刚才听到薛长明的声音了,你听到了吗?”
小殿下点了点头:“孤也觉得像是薛长明。”
小殿下看章含微的脸色不太好, 赶紧又对章含微补充说:“不过天底下声音相像的人有很多,那个人不一定真的是他。”
章含微摇头说:“不止是声音像, 还有说话时候语气。”
小殿下想了想,觉得章含微说的有点道理,他应道:“那可能真的是薛长明吧, 薛长明要回来了你应该开心一点啊。”
章含微并没有感到多少的开心, 如果那个人真是薛长明的话, 他知不知道箱子里面的人是自己,他刚才说的那句话又是什么意思。
章含微一时间想不明白这些问题,更不知道这个箱子是要被运送到什么地方去, 她犹豫了一下后,继续大力拍打着箱子的盖子。
可没有人理会她,外面的人就好像是完全听不到箱子里面发出的声音。
小殿下看着章含微的动作很是心疼,对章含微说:“你别敲了,你手都红了。”
章含微停下了动作,看了看自己通红的掌心,她的手掌有些麻了,所以感受不到疼。
小殿下继续安慰章含微说:“你一定会没事的,就算薛长明不回来,江奇也一定回来救你的。”
章含微倒不怎么害怕,她的年龄在修真界中来算并不算大,但是也经历很多寻常人没有经历过的苦难,只是想到薛长明,她的心中总是有几分不安。
小殿下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章含微了,他挠了挠头,绞尽脑汁地与章含微说了一个笑话听,结果章含微笑得很是勉强。
“有人来了。”小殿下说完这句话立刻就消失在了章含微的芥子空间中。
章含微听不到外面的动静,但既然小殿下这么说了,肯定是真有人要过来的,章含微手里握着一把匕首,做好了攻击的准备。
盖子刚一被打开,章含微从箱子里一跃而起,她的四周站着四名魔修,看到她手中的匕首没有半点慌乱,他们同时举起手来,章含微的四周迅速生气了一道白色的屏障,章含微连忙从箱子里跳了出来,那白色的屏障不知道是用什么东西制成的,章含微以她现在的修为一时间根本没有办法出去。
章含微被困在这小小的天地里,她像是一只要被展览的动物,从一个小箱子里移到了一个大箱子里,章含微不太喜欢这种感觉。
不过她现在能够看到外面的场景,总算比在箱子里好了一些,她现在似乎正处在某座宫殿里面,宫殿不算是特别的富贵华丽,但也别有一番风味。
“章含微,”崔见月向着章含微的方向缓缓走过来,她穿着华丽的衣裙,头顶上带着精致的步摇,光彩照人,一点也没有那个雨夜里狼狈的模样。
章含微的表情淡漠,她倒是没有想到在这里会看到崔见月,她回了一句:“崔姑娘。”
崔见月的嘴角露出一抹嘲讽的笑容,她在章含微前方的不远处停了下来,打量着被困在里面的章含微,问道:“你可曾想过自己会有这么一天?”
章含微着实没有想到自己有一天会被崔见月给抓了起来,她诚实地摇了摇头:“没有想过。”
崔见月当即哈哈笑了起来,章含微默默地望着她,实在不知道这有什么好笑的,更不明白崔见月是怎么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
接着章含微就看到崔见月对着另一个方向招招手:“谷悦,过来。”
出来的正是那天她在太子庙中见到的那个少女。
章含微向崔见月问道:“她是你派来的。”
崔见月挑了挑眉毛,语气中带着嘲讽道:“这么明显的事就不必问了吧”
章含微心里默默叹了一口气,自己与崔见月有什么仇什么怨,当年,崔见月现在已经不喜欢江奇了,为何还要将自己从出云峰给弄到这儿来,章含微实在想不明白她的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
崔见月又向前走了几步,她的胳膊穿过白色的屏障,狠狠地掐着章含微的下巴,对章含微恶狠狠地说道:“我最恨你这副什么都不在意的模样,凭什么你一生下来就有过人的天赋,凭什么所有人都对你好,这到底是凭什么?”
章含微想了想,那崔见月更应该恨江奇啊,江奇不仅不仅完美地符合她上面说的两点,而且运气也比他们强多了。
章含微对此反省了一下,最后得出结论,之所以崔见月会这么怨恨自己,大概还是因为自己不够强,人对于相差不大的同伴才会嫉妒,而对于真正的强者就只能仰望。
不过虽然知道这一点,如今在这个形势下,想要变强也不是她一句话两句话就能解决的,她心里默默叹了一口气,向眼前的崔见月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怎么会在这里?”也不知道章含微的话触动了崔见月哪一根脆弱的神经,崔见月又一次哈哈大笑了起来,“你以为我愿意在这里吗?这都是你们害的!”
章含微皱了皱眉,是他们害的?崔见月这口大锅扣得倒是漂亮啊,崔见月收回了那只手,轻声对章含微说:“我也不会放过江奇的”
章含微:“……”
崔见月的脑子看来是被刺激到了。
谷悦上前一步不知道在崔见月的耳边说了什么,崔见月的脸色一变,对谷悦说了一句:“你先出去看看”,谷悦便出去了。
章含微低垂下眸子,脚下猩红色的地毯,不知道崔见月,忽然开口说:“我听说魔界有了新的魔主。”
“是又如何?”崔见月冷笑了一声,她不认为魔界的魔主与章含微能有什么关系。
章含微抬眼,看了一眼崔见月,又说道:“我还听说新任的魔主名叫薛长明。”
崔见月蹙起眉头,对章含微的失礼很是不满,她道:“魔主的名字岂是你能随便叫的。”
看来那人的确是叫薛长明了,但这其实还不能证明什么,之前她在沉水宫的时候也见过有人冒充薛长明的名号。
不一会儿,谷悦带着一个年轻的男人走了进来,男人的长相英俊,只是眉宇间带着一股子的邪气,
崔见月咬着牙在章含微的眼前低声说道:“章含微,我一定要让你尝尝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滋味”,说完她转身向着那个男人迎接过去。
章含微对崔见月的话并不在意,毕竟那个滋味她在很久以前就已经尝过了,只是这个男人又是谁,崔见月能够走到今天这个地步是因为这个男人吗?
崔见月带着男人向章含微的方向一起走了过来,男人的目光落在章含微的身上,眼睛里闪过一丝惊艳,但是又很快消失不见,他笑着问怀里小鸟依人的崔见月:“就是她欺负你的?”
“是啊大人。”崔见月娇笑着,与她在江奇身边那种大家闺秀的样子实在相差很远。
男人的目光在一瞬间变得锐利了起来,他抬起手,对崔见月说:“我帮你教训教训她。”
“好啊,”崔见月抿唇轻笑了一声,接着说道,“只是大人对着这么一个如花似玉的美人舍得吗?”
“当然,她再好看也不及你半分。”
男人的手上迅速地聚起一个红色的像火焰一般的光球,章含微看不出眼前这个男人的修为,但是她的芥子空间里还有很多薛长明与上元真人送给她的法器,她想要从这里逃走应该还是没有问题的。
正当章含微要出手的时候,宫殿的外面突然传来了一阵喧哗声,男人手中的火球瞬间消失不见,他们回头看去,之间一道黑色的身影映入眼帘。
他们纷纷跪伏下身,异口同声道:“参见魔主。”
章含微呆呆地看着从外面走来的男人,他穿着一身玄色的长袍,随着他的走动,衣摆上面的银色丝线在阳光下跳跃着,而那张面孔就算是化成了灰章含微也是认识的。
是薛长明。
竟果真是他?
薛长明看了章含微一眼,若无其事地收回了视线,向跪在地上的几人问道:“这个姑娘也是魔修?”
男人抬起头看了薛长明一眼,向他回答道:“不是,她是人修。”
薛长明啊了一声,将视线在章含微的身上又饶了一圈,而后开口问道:“本尊,想要把她带走,不介意吧。”
“当然不介意。”男人连声应道。
崔见月虽然不满意,可是也不敢出声拒绝,看得出来,薛长明在魔界的地位相当可以。
“走吧。”薛长明一挥手,拦在章含微四周的屏障就全部消失了,章含微却依旧是愣在原地打量着薛长明。
薛长明真的是失忆了吗?
章含微又怀疑觉得这其中可能有什么是她暂时还不知道的,因为当时她在箱子里只能听到薛长明的声音,章含微握住自己手中的扳指,静静地看着薛长明。
薛长明回头看了章含微一眼,催促她说:“还不走?”
章含微应了一声,跟在薛长明的身后向着宫殿外面走去,身后崔见月的视线几乎要把章含微的身体戳穿。
而章含微不确定薛长明现在到底是怎么个情况,也不敢开口说话,一路沉默着跟着他来到了魔界的王宫中。
在王宫大殿中,他们二人相对而站,薛长明打量了章含微许久后先开了口:“你是怎么来的魔界?”
章含微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我醒来的时候就在一个箱子里,然后箱子打开我就到了这里。”
“箱子啊……”薛长明歪了歪头,好像是想到了什么,但是他也没有对章含微解释什么。
章含微低下了头,她想念了薛长明那么久,可也从来没有想过再次见到薛长明会是这样一个场景。
薛长明忽然开口向章含微询问道:“本尊从前是不是见过你?”
章含微愣了一下,抬头看向薛长明,将薛长明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薛长明的样子不像是在开玩笑,她轻声问:“如果我说我是魔主的道侣,魔主相信吗?”
薛长明正了正脸色:“话可不要随便乱说,不知道小姑娘你是从哪儿得知本尊失忆的消息,但是本尊向来是洁身自好,绝不可能跟你这个小丫头结为道侣的。”
章含微:“……”
行,我记住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不虐,两章之内记忆恢复,争取在七天之内完结
第140章
章含微并不怎么伤心, 对她来说, 现在能够在这里看到薛长明,已经算是最好的消息, 至于其他的, 走一步看一步吧。
薛长明看章含微脸上的表情有写奇怪, 他皱了皱眉, 不是愤怒, 而是另一种他说不出来的情绪。
两个人默默地站在宫殿里面, 谁也不说话,章 含微是不知道该怎么对待眼前这个已经失忆的薛长明,而薛长明是根本不认识这个小姑娘, 只是觉得这个小姑娘有些熟悉, 他见不得她受苦。
大概在他失忆之前, 他们真的是认识的吧,只不过道侣什么的,肯定是无稽之谈。
章含微动了动唇, 最终还是没有忍住, 向薛长明问了出来:“你怎么失忆了。”
薛长明抬起手按了按自己的额头, 他对章含微回答说:“本尊怎么失忆……本尊到现在还没有搞清楚,大概是被天道暗算了吧。”
章含微哦了一声, 继续向薛长明询问道:“你忘了多少?”
薛长明毫不在意地说道:“也没忘多少, 两千年前的事本尊都还记着呢,就是最近发生了什么,本尊却是没有印象了。”
章含微啊了一声, 表示自己知道了,没有再问下去。
“你从前见过本尊,”还不等章含微开口,薛长明又补充说,“不要说道侣这样的胡话。”
“……”章含微点了点头,对薛长明说,“我们确实不是道侣。”
“那是什么关系?”薛长明有些好奇地问,自从见到这个小姑娘后他的心情都跟着好了不少,这个小姑娘对他大概是挺重要的吧。
章含微轻轻一笑,对薛长明说:“您认了我做干女儿,义父你这么变成现在这样了?”
薛长明一时间竟然没有办法判断出章含微说出来的话究竟是真是假,他这个年纪认了这个小姑娘做义女不是不可能的事,但是薛长明总觉得有哪里不太对,他盯着章含微看了好一会儿,希望能够从她的脸上找出一点撒谎的痕迹,但她现在的样子与她刚才他们是道侣时候的表情如出一辙。
薛长明彻底迷惑了起来,他与这个小姑娘从前到底是个什么关系,看样子他要找机会找个熟人问一问了。
薛既尧会不会知道他与这个小姑娘从前是个什么关系呢?
不知道外面又经历了些什么, 薛长明的声音再也没有出现过,章含微不得不怀疑刚才是不是自己的耳朵出现了幻听。
不一会儿,章 含微感觉到有什么东西从自己的胳膊上滑过,她歪了歪头看了一眼, 是小殿下从芥子空间里出来了。
章含微忍不住向他问道:“我刚才听到薛长明的声音了,你听到了吗?”
小殿下点了点头:“孤也觉得像是薛长明。”
小殿下看章含微的脸色不太好, 赶紧又对章含微补充说:“不过天底下声音相像的人有很多,那个人不一定真的是他。”
章含微摇头说:“不止是声音像, 还有说话时候语气。”
小殿下想了想,觉得章含微说的有点道理,他应道:“那可能真的是薛长明吧, 薛长明要回来了你应该开心一点啊。”
章含微并没有感到多少的开心, 如果那个人真是薛长明的话, 他知不知道箱子里面的人是自己,他刚才说的那句话又是什么意思。
章含微一时间想不明白这些问题,更不知道这个箱子是要被运送到什么地方去, 她犹豫了一下后,继续大力拍打着箱子的盖子。
可没有人理会她,外面的人就好像是完全听不到箱子里面发出的声音。
小殿下看着章含微的动作很是心疼,对章含微说:“你别敲了,你手都红了。”
章含微停下了动作,看了看自己通红的掌心,她的手掌有些麻了,所以感受不到疼。
小殿下继续安慰章含微说:“你一定会没事的,就算薛长明不回来,江奇也一定回来救你的。”
章含微倒不怎么害怕,她的年龄在修真界中来算并不算大,但是也经历很多寻常人没有经历过的苦难,只是想到薛长明,她的心中总是有几分不安。
小殿下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章含微了,他挠了挠头,绞尽脑汁地与章含微说了一个笑话听,结果章含微笑得很是勉强。
“有人来了。”小殿下说完这句话立刻就消失在了章含微的芥子空间中。
章含微听不到外面的动静,但既然小殿下这么说了,肯定是真有人要过来的,章含微手里握着一把匕首,做好了攻击的准备。
盖子刚一被打开,章含微从箱子里一跃而起,她的四周站着四名魔修,看到她手中的匕首没有半点慌乱,他们同时举起手来,章含微的四周迅速生气了一道白色的屏障,章含微连忙从箱子里跳了出来,那白色的屏障不知道是用什么东西制成的,章含微以她现在的修为一时间根本没有办法出去。
章含微被困在这小小的天地里,她像是一只要被展览的动物,从一个小箱子里移到了一个大箱子里,章含微不太喜欢这种感觉。
不过她现在能够看到外面的场景,总算比在箱子里好了一些,她现在似乎正处在某座宫殿里面,宫殿不算是特别的富贵华丽,但也别有一番风味。
“章含微,”崔见月向着章含微的方向缓缓走过来,她穿着华丽的衣裙,头顶上带着精致的步摇,光彩照人,一点也没有那个雨夜里狼狈的模样。
章含微的表情淡漠,她倒是没有想到在这里会看到崔见月,她回了一句:“崔姑娘。”
崔见月的嘴角露出一抹嘲讽的笑容,她在章含微前方的不远处停了下来,打量着被困在里面的章含微,问道:“你可曾想过自己会有这么一天?”
章含微着实没有想到自己有一天会被崔见月给抓了起来,她诚实地摇了摇头:“没有想过。”
崔见月当即哈哈笑了起来,章含微默默地望着她,实在不知道这有什么好笑的,更不明白崔见月是怎么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
接着章含微就看到崔见月对着另一个方向招招手:“谷悦,过来。”
出来的正是那天她在太子庙中见到的那个少女。
章含微向崔见月问道:“她是你派来的。”
崔见月挑了挑眉毛,语气中带着嘲讽道:“这么明显的事就不必问了吧”
章含微心里默默叹了一口气,自己与崔见月有什么仇什么怨,当年,崔见月现在已经不喜欢江奇了,为何还要将自己从出云峰给弄到这儿来,章含微实在想不明白她的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
崔见月又向前走了几步,她的胳膊穿过白色的屏障,狠狠地掐着章含微的下巴,对章含微恶狠狠地说道:“我最恨你这副什么都不在意的模样,凭什么你一生下来就有过人的天赋,凭什么所有人都对你好,这到底是凭什么?”
章含微想了想,那崔见月更应该恨江奇啊,江奇不仅不仅完美地符合她上面说的两点,而且运气也比他们强多了。
章含微对此反省了一下,最后得出结论,之所以崔见月会这么怨恨自己,大概还是因为自己不够强,人对于相差不大的同伴才会嫉妒,而对于真正的强者就只能仰望。
不过虽然知道这一点,如今在这个形势下,想要变强也不是她一句话两句话就能解决的,她心里默默叹了一口气,向眼前的崔见月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怎么会在这里?”也不知道章含微的话触动了崔见月哪一根脆弱的神经,崔见月又一次哈哈大笑了起来,“你以为我愿意在这里吗?这都是你们害的!”
章含微皱了皱眉,是他们害的?崔见月这口大锅扣得倒是漂亮啊,崔见月收回了那只手,轻声对章含微说:“我也不会放过江奇的”
章含微:“……”
崔见月的脑子看来是被刺激到了。
谷悦上前一步不知道在崔见月的耳边说了什么,崔见月的脸色一变,对谷悦说了一句:“你先出去看看”,谷悦便出去了。
章含微低垂下眸子,脚下猩红色的地毯,不知道崔见月,忽然开口说:“我听说魔界有了新的魔主。”
“是又如何?”崔见月冷笑了一声,她不认为魔界的魔主与章含微能有什么关系。
章含微抬眼,看了一眼崔见月,又说道:“我还听说新任的魔主名叫薛长明。”
崔见月蹙起眉头,对章含微的失礼很是不满,她道:“魔主的名字岂是你能随便叫的。”
看来那人的确是叫薛长明了,但这其实还不能证明什么,之前她在沉水宫的时候也见过有人冒充薛长明的名号。
不一会儿,谷悦带着一个年轻的男人走了进来,男人的长相英俊,只是眉宇间带着一股子的邪气,
崔见月咬着牙在章含微的眼前低声说道:“章含微,我一定要让你尝尝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滋味”,说完她转身向着那个男人迎接过去。
章含微对崔见月的话并不在意,毕竟那个滋味她在很久以前就已经尝过了,只是这个男人又是谁,崔见月能够走到今天这个地步是因为这个男人吗?
崔见月带着男人向章含微的方向一起走了过来,男人的目光落在章含微的身上,眼睛里闪过一丝惊艳,但是又很快消失不见,他笑着问怀里小鸟依人的崔见月:“就是她欺负你的?”
“是啊大人。”崔见月娇笑着,与她在江奇身边那种大家闺秀的样子实在相差很远。
男人的目光在一瞬间变得锐利了起来,他抬起手,对崔见月说:“我帮你教训教训她。”
“好啊,”崔见月抿唇轻笑了一声,接着说道,“只是大人对着这么一个如花似玉的美人舍得吗?”
“当然,她再好看也不及你半分。”
男人的手上迅速地聚起一个红色的像火焰一般的光球,章含微看不出眼前这个男人的修为,但是她的芥子空间里还有很多薛长明与上元真人送给她的法器,她想要从这里逃走应该还是没有问题的。
正当章含微要出手的时候,宫殿的外面突然传来了一阵喧哗声,男人手中的火球瞬间消失不见,他们回头看去,之间一道黑色的身影映入眼帘。
他们纷纷跪伏下身,异口同声道:“参见魔主。”
章含微呆呆地看着从外面走来的男人,他穿着一身玄色的长袍,随着他的走动,衣摆上面的银色丝线在阳光下跳跃着,而那张面孔就算是化成了灰章含微也是认识的。
是薛长明。
竟果真是他?
薛长明看了章含微一眼,若无其事地收回了视线,向跪在地上的几人问道:“这个姑娘也是魔修?”
男人抬起头看了薛长明一眼,向他回答道:“不是,她是人修。”
薛长明啊了一声,将视线在章含微的身上又饶了一圈,而后开口问道:“本尊,想要把她带走,不介意吧。”
“当然不介意。”男人连声应道。
崔见月虽然不满意,可是也不敢出声拒绝,看得出来,薛长明在魔界的地位相当可以。
“走吧。”薛长明一挥手,拦在章含微四周的屏障就全部消失了,章含微却依旧是愣在原地打量着薛长明。
薛长明真的是失忆了吗?
章含微又怀疑觉得这其中可能有什么是她暂时还不知道的,因为当时她在箱子里只能听到薛长明的声音,章含微握住自己手中的扳指,静静地看着薛长明。
薛长明回头看了章含微一眼,催促她说:“还不走?”
章含微应了一声,跟在薛长明的身后向着宫殿外面走去,身后崔见月的视线几乎要把章含微的身体戳穿。
而章含微不确定薛长明现在到底是怎么个情况,也不敢开口说话,一路沉默着跟着他来到了魔界的王宫中。
在王宫大殿中,他们二人相对而站,薛长明打量了章含微许久后先开了口:“你是怎么来的魔界?”
章含微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我醒来的时候就在一个箱子里,然后箱子打开我就到了这里。”
“箱子啊……”薛长明歪了歪头,好像是想到了什么,但是他也没有对章含微解释什么。
章含微低下了头,她想念了薛长明那么久,可也从来没有想过再次见到薛长明会是这样一个场景。
薛长明忽然开口向章含微询问道:“本尊从前是不是见过你?”
章含微愣了一下,抬头看向薛长明,将薛长明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薛长明的样子不像是在开玩笑,她轻声问:“如果我说我是魔主的道侣,魔主相信吗?”
薛长明正了正脸色:“话可不要随便乱说,不知道小姑娘你是从哪儿得知本尊失忆的消息,但是本尊向来是洁身自好,绝不可能跟你这个小丫头结为道侣的。”
章含微:“……”
行,我记住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不虐,两章之内记忆恢复,争取在七天之内完结
第140章
章含微并不怎么伤心, 对她来说, 现在能够在这里看到薛长明,已经算是最好的消息, 至于其他的, 走一步看一步吧。
薛长明看章含微脸上的表情有写奇怪, 他皱了皱眉, 不是愤怒, 而是另一种他说不出来的情绪。
两个人默默地站在宫殿里面, 谁也不说话,章 含微是不知道该怎么对待眼前这个已经失忆的薛长明,而薛长明是根本不认识这个小姑娘, 只是觉得这个小姑娘有些熟悉, 他见不得她受苦。
大概在他失忆之前, 他们真的是认识的吧,只不过道侣什么的,肯定是无稽之谈。
章含微动了动唇, 最终还是没有忍住, 向薛长明问了出来:“你怎么失忆了。”
薛长明抬起手按了按自己的额头, 他对章含微回答说:“本尊怎么失忆……本尊到现在还没有搞清楚,大概是被天道暗算了吧。”
章含微哦了一声, 继续向薛长明询问道:“你忘了多少?”
薛长明毫不在意地说道:“也没忘多少, 两千年前的事本尊都还记着呢,就是最近发生了什么,本尊却是没有印象了。”
章含微啊了一声, 表示自己知道了,没有再问下去。
“你从前见过本尊,”还不等章含微开口,薛长明又补充说,“不要说道侣这样的胡话。”
“……”章含微点了点头,对薛长明说,“我们确实不是道侣。”
“那是什么关系?”薛长明有些好奇地问,自从见到这个小姑娘后他的心情都跟着好了不少,这个小姑娘对他大概是挺重要的吧。
章含微轻轻一笑,对薛长明说:“您认了我做干女儿,义父你这么变成现在这样了?”
薛长明一时间竟然没有办法判断出章含微说出来的话究竟是真是假,他这个年纪认了这个小姑娘做义女不是不可能的事,但是薛长明总觉得有哪里不太对,他盯着章含微看了好一会儿,希望能够从她的脸上找出一点撒谎的痕迹,但她现在的样子与她刚才他们是道侣时候的表情如出一辙。
薛长明彻底迷惑了起来,他与这个小姑娘从前到底是个什么关系,看样子他要找机会找个熟人问一问了。
薛既尧会不会知道他与这个小姑娘从前是个什么关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