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校霸的娇软美人_分卷阅读_90
  粉嫩娇绿,像极了那个干净又漂亮的小姑娘。
  陆横低头,看了一眼手机。
  今天,是这个日子啊。
  ……
  半夜三更,客栈小院子里。
  一个少女穿着白色连衣裙,戴着连衣裙上面的白兜帽,蹲在地上,正在一个废弃小铁桶里烧火。
  陆横推门从外面进来。
  打开大铁门,一眼就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
  小姑娘被熏得直皱眉,却还是执着的用手里的小树枝往铁桶里拨弄。
  陆横走过去,站在她身后,看到一个塞着纸,正艰难的窜着一点点小火苗的……痰盂?
  “苏绵绵,你在干什么?”
  少年不知道去干什么了,声音嘶哑,带着慵懒。
  苏绵绵扭头,看到他,心虚的往后退一步,被陆横扯着胳膊往前拽了一把,这才没有撞倒那个痰盂。
  “什么都没有做。”
  小姑娘努力摆手,企图用自己瘦弱的身躯挡住那个痰盂。
  陆横视线下移,看到那些白纸上的鬼画符,像是周朝的银钱样式,不过画得实在奇怪,更像是乱涂乱画。
  “你在给谁烧纸?”
  小姑娘垂着眼帘,穿着拖鞋的小脚踢了踢自己的裙子,露出粉嫩如贝壳般的小脚趾。
  “给,给那只暴君。”
  陆横低头,又看了一眼那个痰盂?
  你他妈用痰盂给他烧纸?
  “我觉得,那个暴君那么坏,肯定没有人给他烧纸。他在下面,说不定还在挨饿,当乞丐呢。”一边说话,苏绵绵一边小心翼翼的看陆横一眼,见男人站在那里,脸上表情还算好看,便兴奋的把自己画的东西拿给陆横看,“你看,我还给他画了可乐,面包,酸奶……”
  拿着那些鬼画符朝陆横扬了扬,苏绵绵那张糊着黑色脏污的小脸上满是可爱,“他一定没吃过的。”
  说完,苏绵绵渐渐收敛的笑,“陆横,你别生气好不好?”
  他怎么可能生的起气呢。
  “苏绵绵,你不是说他很坏吗?”
  “他对我不坏。”
  他是个坏人,对全天下都坏,可是对她不坏。
  第50章
  月光很凉,她很娇软。
  少女站在那里,双眸清润,仰头看他。
  小脸上是被蹭出来的黑灰,身后痰盂里的纸钱都烧光了。
  客栈老板娘从二楼探出半个身体,“小姑娘,小伙子,院子里不能烧东西的!”
  木结构的房子,非常容易着火。
  即使这间房子在水边。
  陆横单手拎起那个痰盂,把苏绵绵牵了出去。
  客栈外面的河边拴着一只小船,陆横抱着人跳上去,等船只稳了,才把人放下来。
  苏绵绵站在船头,看少年抽出撑杆。
  “陆横,你会划船吗?”
  “嗯。”
  暴君虽然暴,但十项全能。
  没有什么不会的。
  小船破波而行,游曳在水面上,行在水月中。
  “我们要去哪?”
  少年仰头看月,声音微哑,透着难得的喜悦。
  “哪里都好。”
  水道狭窄,陆横技术很好。
  古镇上的喧嚣还没完全静下来。
  今天,是那只暴君自焚的日子。
  苏绵绵想,他这么坏,肯定没有人给他烧纸钱。
  那么嚣张跋扈,肆意横行的一个人,在下面兴许过的不好。
  所以她便偷偷的想给他烧点纸钱。
  没想到被陆横看到了。
  苏绵绵知道,少年心眼小的跟针眼一样。
  每次提到那只暴君,都要暴跳如雷的跟她别扭好一阵。
  所以她才半夜三更的偷偷来。
  不过今天,好像没有生气呢?
  而且似乎,还有点高兴?
  小姑娘坐在船头,悄悄看他。
  朦胧月色倾洒而落,少年眉梢眼角都被软化。他举着船杆子,露出劲瘦结实的胳膊,头上的小揪揪似乎都在欢快的跳舞。
  船只上的船灯轻晃。
  陆横低头,透过氤氲水面看到自己的脸。
  就连眼底都发着亮。
  情绪如此外露,这还是他头一次。
  夏风夹杂着水面的凉气往两个人的脸上扑。
  陆横不知道拐进了哪里,船只被硕大的莲叶堵住,动弹不得。
  粉嫩的莲花娇软如玉,挨着船头,跟苏绵绵靠在一起,散发着淡淡幽香。
  皎月如雾,人比花娇。
  小姑娘褪了拖鞋,将小脚伸入水中,轻轻的撩拨河面。
  有鱼顺着她的脚踝往旁边略过,滑腻腻的灵活极了。
  陆横放下手里的撑杆,也跟着坐下来。
  苏绵绵玩得不亦乐乎,溅起的水珠子都砸到了少年脸上。
  陆横伸手,一把按住她的膝盖。
  苏绵绵穿着薄裙,裙摆湿了,水渍印到膝盖。
  再玩下去,怕是要变成湿身诱惑了。
  “我们在这里烧。”
  陆横把那个痰盂拎过来。
  然后又从口袋里掏出打火机,重新点燃。
  痰盂很小,火苗忽然窜起来,苏绵绵吓了一跳,往后躲了躲,然后才小心翼翼的把手里攥着的白纸扔进去。
  火苗下,小姑娘半跪在船头,撑着一只胳膊,露出一双修长小腿,因为跳舞,所以线条优美至极。沾着河水,贴着薄薄的白色裙摆,能隐约看到里头的瓷白肌肤。
  殊不知这样的若隐若现,更加惑人心神。
  她的脸被衬得莹白温柔,身后是漫天的莲花和河灯。
  亿光流彩,都变成了她的陪衬。
  “陆横,你也来烧。”
  苏绵绵把手里的白纸分给他一半。
  陆横低头,看了一眼最上面的东西。
  这玩意是……马桶?
  少年扭曲着脸,给自己烧了一只马桶。
  纸烧完了,静谧气氛中,少年开口了,“苏绵绵,是因为你觉得他对你不坏,所以才给他烧纸的吗?”
  小姑娘抿唇,踌躇良久后,才看着陆横说了一句话,“我只是觉得,他很可怜。”
  那句欲脱口而出的话,在小姑娘娇软的声音中突然湮没了声息。
  原来只是可怜他。
  少年伸到一半的手顿了顿,然后还是替她把脸上的黑灰擦了。却不想小姑娘的脸被他越擦越脏。
  像只小花猫。
  陆横低头,看了一眼。
  原来自己的手早就已经脏的不能看了。
  怪不得怎么擦都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