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家蜜爱:晚安,莫先生!_分卷阅读_799
  她的公寓很豪华,却又不令人觉得过分奢靡,布置的挺有品位的,一看这里的主人从小就受过艺术的熏陶。
  “随便坐吧。”卓然当着何曼的面,拆开那些快递,拿起药看了看,又转身,去厨房给何曼倒了杯咖啡。
  “知道我今天找你是为了什么吗?”卓然在何曼的侧面坐下,姿态悠然的问她。
  “让我猜猜,该不会是想让我让出安以桀吧?除此之外,我想不出别的理由。”何曼没有动那杯咖啡,波澜不惊的说。
  卓然唇角微不可察的抽动了一下。
  “何曼,我觉得你是个聪明人,那我就开门见山吧。我知道,你一直很恨董文宣,我现在有一个办法,可以替你除掉他,帮你报仇。你当初接近安以桀的目的不就是为了对付董文宣?现在,这一切我也可以替你做。”
  “所以呢?你想让我退出是吗?”何曼看着她的眼睛,笑容清浅的问。
  卓然讪讪的笑了笑,随手拿起桌子上的遥控器,一下又一下的抠着:“你放心,我不会让你白白做出牺牲。之前我在国外也投资过几处物业,还注册了两个公司,目前经营的都不错,那些物业加上公司,资产评估至少十亿。只要你同意放弃安以桀,我送你出国,我的公司和物业也都是你的。”
  十亿!!!何曼的眼睛亮了亮。
  对于她来说,那确实是个天文数字。拥有了这些东西,她的下半辈子,即使什么都不做也衣食无忧了。
  不对,下下辈子,估计都够了。
  看来,为了赢回安以桀,卓然真是下了血本了。
  看到何曼眼中闪过的光芒,卓然以为她动心了,得意的笑了笑:“何曼,你说,人这一生,奋斗拼搏又是为了什么呢?现在,改变命运的机会,就放在你面前,我希望你可以抓住。在国内,就凭你坐过牢这一条,你就不会有太好的发展,更不要说嫁进安家当少奶奶了。你和安以桀注定只能做一辈子的地下情人。以你的个性,你甘心吗?”
  “我不甘心!”何曼掷地有声的说。
  “所以,现在大好的前程就摆在你面前。退出和安以桀的感情游戏,我替你报仇。顺便送你锦绣前程。有了这些钱,凭你的姿色和能力,出国渡渡金,再读个mba,上个商学院,什么样的高富帅你钓不到?何曼,我也算是很有诚意了吧?”
  “当然!”何曼微笑:“比起电视上那些动辄几百万甩到脸上的戏码,你真的很大方。我现在都怀疑,一个安以桀值不值这么多钱啊?”
  “所以你答应了?”卓然眼睛里划过一丝惊喜。
  何曼又是嫣然一笑,看着卓然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我想答应,但是却不能答应!”
  “你……”卓然脸色一冷,感觉自己又被这丫头耍了。
  何曼唇边噙着笑,站了起来。
  望着卓然被她气得发白的脸色,漫不经心的说:“说真的,你有这么多钱,做点什么不好,有必要为他赎身吗?安以桀真不值这么多钱,所以,你还是别为他破费了!”
  她又顿了顿:“他这个人,优点没多少,缺点倒一堆。你说你怎么就那么想不开,看上他呢?真的,以我的亲身经历告诉你,他对女人,真没你想象的好,又不浪漫,又骄傲自大,没什么可留恋的。如果我把他让给你,那才是害了你呢。所以,还是留在我手心里,让我慢慢驯服吧。”
  “何曼,你不要太过分!”卓然腾的站了起来,指着何曼的鼻子,手指在发抖,“给你三分颜色,就想开染房是不是?我还真高看了你!听说你从前学过画画是不是,知道为什么安以桀会看上你吗?因为从前他说过,最喜欢看我画画的样子。何曼,不管你信不信,男人最难忘的只有他的初恋。所以,我奉劝你给我清醒点,要么拿钱走人,要么……”
  “要么怎么样?”
  卓然冷冷一笑,没说话。
  “董太太,你别自欺欺人了。你要离开董文宣,我支持你。可是,如果你是为了安以桀,才迫不及待的要离开董文宣,那我劝你再好好想想。一个女人的价值,难道只有依靠男人才能体现吗?难道离了婚,没有安以桀,你就失去了幸福的权利了吗?”
  何曼观察着卓然的脸色,淡然的笑着。
  “还有,别拿初恋说事了。对于一个心思深沉的男人来说,你未免太高看了初恋两个字对他的意义。要我说什么初恋呀,白月光呀,还抵不过母凭子贵这四个字。”
  卓然微微一怔,含着泪的眼睛,诧异的扫过何曼:“你什么意思?什么叫母凭子贵?”
  “没什么意思。事关隐私,我没必要跟你解释的那么清楚,只要你明白,你已经是过去时,永远都争不过我,就对了。”
  第1339章 我的事轮不到你置喙
  何曼见她依旧一副深陷感情,无法开化的样子。不屑的同时,又对她产生几分同情。
  失去爱情时,一个人倘若不能潇洒的告别,那姿态必须会很狼狈,哪怕是卓然这种高高在上的女人。
  何曼想了想,拿起那杯她动也未动的咖啡,当着卓然的面,将咖啡缓缓倒在铺就着高级地毯的地面上。
  “卓然,你看到了吗?你和安以桀的关系,就像这杯咖啡,当你选择嫁给董文宣的那一刻,你就已经彻底失去了他。现在我问问你,这杯咖啡,倒在地上,你还收得回去吗?”
  卓然在何曼凛然的逼问下,情绪渐渐崩溃。
  她不能说服安以桀,她以为至少可以用金钱打败何曼。
  可是,她拿出她所有的资本去换她的爱情,却依旧只换来这个女孩的奚落。
  那种无能为力的感觉令人绝望,卓然蹲在地上,绝望的捂住脸。任眼泪悄无声息的顺着指缝流下来,她指着门口:“何曼,你给我滚!马上滚!”
  “好啊,我走!”何曼对她很失望。
  本来,她答应赴约,是想跟卓然说说何小雨的事。因为她觉的,卓然是唯一能赶何小雨离开董文宣的人。
  作为交换,她也可以替她做一件事。只要不是让出安以桀,什么都好。
  可是,现在何曼很失望。卓然远没有她想的精明,甚至面对感情时,还有点蠢,她已经泥足深陷了,还能指望她振作起来吗?
  拿起她的外套和包,何曼走到门口,蓦的想到什么,又停下。
  身后仍旧传来卓然低低的啜泣声,听着令人揪心。
  何曼转身,目光越过卓然,落在沙发的一角。
  她突然疾步走过去,拿起藏在沙发角落里的那支很不起眼的录音笔。
  “你干什么?”卓然想阻拦她,已经晚了。
  何曼握着那支笔,按下播放键,果然,刚才两人的对话都清晰无比的播了出来。
  呵呵……原来她这里还留着一招呢。
  如果她收了她的钱,她就可以拿着它作为证据向安以桀证明她何曼是个只认钱,不认人的心机女了。
  关掉录音笔,何曼盈盈一笑:“这东西不错,我留个纪念。”
  说着,她又向门口走去,走着走着,又觉的不对,回头,冷冷的望着身后欲言又止的女人。
  “董太太,刚刚你说,会替我报仇。难道说,你已经找到对付董文宣的办法?”
  卓然咬了咬嘴唇,没说话。
  “我觉得一个人还是不要高估了自己的能力,没有十足的把握,不要贸然出手。如果你掌握了什么……当然,你是离董文宣最近的人,比我更容易取的一些证据。卓然,我只想问你,你是不是已经和安以桀谈过了?”
  何曼想到上次安以桀在车内说的那些话,再次问她。
  卓然的腮边还挂着惹人怜爱的泪痕,她冷笑了一声。
  “还口口声声说你不介意我和安以桀,何曼,我看你对他也没有你说的那么自信吧?”
  何曼被她气的胸口一窒,这时候了,她还认为她只是在吃醋!
  “我说,董太太,你满脑子就这点关乎风月的事是不是?我现在和你讨论的是你那个阴险的丈夫,如果他知道……”
  “你不必说了!我的事还轮不到你置喙!”对方毫不留情的打断她。
  何曼这次真的被她气到了。
  再也没多管闲事,砰的摔门而去。
  何曼从电梯出来,透过透明的门禁看到一辆黑色的豪车缓缓驶过来,她没看清车的全貌,可是那个似曾相识的车牌号码令何曼心中一紧。
  她对数字有种天生的敏感,只要见过一次的号码,就像在她脑海中储存了一张照片,一旦出现,便自动会对号入座。
  如果何曼没记错,这辆车正是董文宣的。
  他回来了?
  何曼不想和他碰面,她匆匆离开那幢公寓,穿过对面的景观假山,找到一个藏身之所后,她站定,才回头,又朝那辆车的方向看了一眼。
  车就距离公寓楼下不远处调了个头,朝这边开过来,然后停下。
  透过风挡玻璃,何曼可以清晰无误的看出坐在副驾驶位置的,正是董文宣无疑,而给他开车的,正是上次差点将何曼掳走的他的司机兼助理。
  董文宣没有下车,仍坐在车上,一直接着电话。
  手机放在耳边,似乎和电话那端的人相谈甚欢,脸上时不时浮出几分邪气的笑,看样子,像在跟谁调情。
  那张脸令何曼憎恶无比,她收回视线,想调头离开,才走出几步,又觉的不妥。
  她又朝董文宣所在的方向看过去,猜测,他一会儿会不会上去找卓然的麻烦。
  虽然不喜欢卓然,可同样是女人,何曼还是起了恻隐之心。她拿出手机,照着卓然打给她的那个号码拨了回去。
  不管怎么样,提醒她一句,董文宣回来了,让她把该藏好的东西藏好,该收敛的情绪收敛。
  对方的手机意外的正在通话中,何曼盯着她的手机看了一会儿,颓然的挂了机。
  想着反正董文宣看不到她,何曼便躲在暗处,又偷偷观察了他一会儿。
  她在那里待了十几分钟,他竟然一直在煲电话粥,丝毫没有上去的意思。何曼等的有些无聊了,又不能贸然上去跟他说让他离开何小雨的事,便有了想走的意思。
  避开董文宣的视线,何曼一路穿过身后的绿化带。
  天空开始飘起了清雪,何曼又将身上的羊绒大衣裹紧了些。
  身后突然传来“扑通”一声,就像一个装满粮食的麻袋被人从高空抛下,发出一声闷响。
  何曼脚步一顿,没有回头,蓦的,浑身的血像瞬间凝固了似的。
  接着,她听到身后传来小区巡逻保安的呼救声:“不好了,有人跳楼了!”
  何曼脑袋嗡的一声,接着腿下就是一软。
  一阵晕眩的感觉传来,令她不得不扶住身边的一棵枯树。
  身后各种声音,呼救声,哀嚎声,唏嘘声,接踵而至。
  其中一个声音听起来犹为刺耳,因为那是她最厌恶的董文宣的声音。
  第1340章 以桀,对不起
  “卓然!卓然!卓然!”随着董文宣一声比一声更急切的呼唤,他抱着怀里血流如注的女人,发出一声带着哭腔的悲鸣,“你这个笨蛋,你怎么就这么傻!”
  他的音声和呼唤再一次肯定了何曼的猜测,天空飘着雪,她像被冻僵了似的,用力的缓缓转身。
  透过董文宣的怀抱看到那道绣着精美刺绣的裙子的一角,何曼眼睛一痛。
  那只大概二十分钟前,还为她亲自泡咖啡的纤纤素手,就那样毫无气息的垂在冰冷的地面上,象征着幸福的婚戒淹没的殷红的血泊中,诡异而又苍凉。
  何曼看着周围的人围着董文宣和他怀里的人忙忙碌碌,慌作一团,公寓楼下,仍旧时不时传来董文宣带着哭腔的哀嚎,她从未听过那么难听的哭声。哪里是哭,分明是豺狼嗅到猎物时的嚎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