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听不听 乌龟念经_分卷阅读_28
  晚上睡觉的时候,陈深左侧睡, 背对着我, 我挪了挪位置,和他靠近一点, 用手摸摸他的耳垂,软软的,像棉花糖,在上面开个洞一定很好看。
  我已经向他表示过我的想法了, 可惜他好像不怎么有兴趣。
  我想:死缠烂打是好政|策。
  他没动, 喑哑的声音警告我:“你想都别想。”
  我:“打左边好看点,别人都爱打左边的耳洞。”
  他:“我要睡觉了。”
  我:“我今天看了一款耳钻,我觉得与你的气质太配了, 我买了,你戴着让我看看。”
  他:“把你的猪蹄拿走。”
  我嘿了一声,坐起来:“你这人怎么不知好歹呢?”
  他掖了掖被角:“你明天不用上班吗?”
  我:“别转移话题。”别说,我明天还真不用去公司。
  他拉我一把,把我的脑袋摁在怀里,我听见他的声音从遥远的胸膛里传来:“可是我要,这事明天再说。”
  我闻着他身上的香味,脑海里自动把这句话转化为:这件事我答应了。
  第二天,我又与他说这句话。
  他说:“我什么时候答应了。”
  我用勺子挖了满满一口草莓酱,满满当当地涂遍整块吐司,鼻尖都是草莓的香味,听了这句话,我扔下勺子,说:
  “你昨晚自己说的,食言可不是你的风格。”
  他用方巾擦擦自己的嘴,然后伸过手,捏了捏我的脸:“我的记性可比你好得多。”
  我恶向胆边生,说:“那你就是不把我的话放在心上,连为我迁就一下都不成。”
  他哭笑不得:“谁跟你说打个耳钉就是迁就了?”
  我:“我说是就是。”
  他:“我不喜欢打耳钉。”
  我闭嘴了,因为一旦他这么说,就表示,他真的很讨厌做这件事。
  狠狠地咬了一口吐司,酱爆在脸上,我用舌头舔掉甜甜的草莓。
  心想:草莓酱都比你会讨我开心。
  很快这件事就被我抛在脑后,他又出去出差了,三姑六婆家的小妹来我家里玩,她抱着小花不爱放手。
  她一边捋着小花的狗毛,一边好奇地说:“姐姐,我爸妈都说你男朋友很好看,我也觉得特好看。”
  她的眼里有求知若渴般的光芒。
  和着你不是来看望我的呀?
  我随口一句:“也就那样吧,不是很好看。”
  她咯咯地笑,摇着头说:“我妈说像漫画里走出来的,那种金光闪闪的人。”
  我差点一口水吐出来:“你|妈当年漫画可没少看吧。”
  她特别认真地说:“也许吧,不然也不会生出我这么可爱的女儿啦。”
  我讪讪:“可爱,可爱。”
  没想到陈深下午就回来了,他推着一个黑色的行李箱进门,穿着一件黑色的长风衣,衬得他的腿愈加修长,侧脸更加立体。
  小妹立马蹦起来,乖巧又甜甜地叫了声:“姐夫好。”
  陈深也和小妹打了个招呼,在玄关处换鞋子。
  我半躺在沙发上看电视剧,脚挂在沙发背上,屁股搁得有些痛,就起来换了个姿势,然后说:“回来啦。”
  他回:“嗯。”然后将行李箱一放,转身去流理台倒水喝。
  他喝水的样子被小妹形容为:“喉结滚动的样子超性感。”
  我:???
  人喝个水你就觉得他性感啦,是不是小学作业太少了?
  小妹走后,我和他说:“我这么觉得遍地都是情敌呢。”
  他:“你早晚得有这种觉悟。”
  我:“小妹都夸你性感呢。”
  他从书里抬起眼睛,看着我:“难道不是吗?”
  我想了想,觉得也有点道理,别的女孩子喜欢他,也是一件正常的事情,我应该表现出大度宽容的态度。
  所以,我去卫生间傻傻地洗了一个晚上的衣服,连洗衣机都没用,为了思考宽容的具体可行方式。
  晚上上|床的时候,陈深还在洗澡,浴室的水哗啦啦,雾气蒙在玻璃窗上,但白色的肉|体还是若隐若现。
  我心想:猪油蒙了心啊。
  他上床之后,我问他:“我是不是有点...”
  他:“嗯?”
  我:“太管你了?”
  他:“没有。”
  我不信:“真的?”
  他把我在他肚子上作乱的手拿下来,说道:“你怎么了?”
  我有些开心:“还以为你总觉得我烦呢。”
  他有些无奈:“是挺烦的。”
  我刚把眉毛竖起来,他就补充:“但很可爱。”
  哦,他还是头一次夸我可爱呢。
  然后他继续说:“帮我吹一下头发。”我也喜滋滋地没拒绝。
  陈深的头发不是很长,吹两下就干了。
  然后发现一件不得了的大事。
  他的左耳上多了个小小的洞,崭新的。
  我惊喜:“天方夜谭,你竟然打耳洞了。”
  他脸色有些别扭,转过去:“随便打的。”
  我:“哦,那我也随便看看。”
  作者有话要说:  什么时候再来一次二更呢 看心情!
  ☆、第 43 章
  不听不听乌龟念经第四十二章
  陈平最近恋爱了, 大女子主义彻底有人接盘了, 我很欣慰。
  一起出去喝咖啡, 我和唐璇逮着机会就调侃她:谈恋爱的人就是不一样。
  她挨个给我一人一个眼刀,然后一边拿着手机甜蜜蜜地发微信。
  这是一种多么恐怖的事件啊, 男人婆突然每天笑得脸上都有酒窝了, 平均每五句话回一句, 剩下的时间不是聊微信就是煲电话粥。
  我和唐璇俩人很好奇电话里到底是个何方神圣,遂纷纷打赌。
  我:五毛, 小奶狗, 顺从听话的, 正好和陈平性格互补。
  唐璇:加五毛, 狼狗,能把陈平牢牢掌握在手里。
  后来联谊, 发现对方是个穿得十分孙|中山的中年男人, 年纪大概跌破四十,瘦弱不堪, 戴着黑框眼镜,不修边幅,说话动作自带放慢特效,出口文邹邹, 是现代社会宅男的中年版, 硬是和陈平唠了一下午社会|主义,网恋奔现前刚确认关系。
  陈平请他吃了一顿饭,当晚关系就崩了, 哭着拉着我俩陪她喝酒,从中华两千年骂到人类繁殖,我和唐璇都深深感受到她的难过,遂默默地听她诉苦。
  陈平:“我不可能再随随便便爱上一个人了。”
  “我才二十几岁,我这么就不相信爱情了呢?”
  “我今天要好好喝一顿,明天整理家里,重新生活。”
  “我再网恋我|他|妈就是狗。”
  也许这些话放在普通人身上可能很值得同情,但这话从陈平嘴里说出来,怎么就那么想笑呢。
  我和唐璇很努力地憋了一晚上的笑。
  陈平骂我俩是没有人性的畜生。
  我俩:明明是没有灵魂的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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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人常说,男朋友时常是这样的生物:没到手之前为你花钱如流水,老夫老妻之后跟你斤斤计较。
  我感叹世事无常:“果然所有男人都有一样的共性啊。”
  他:“我现在也可以让你花钱如流水,你会花吗?”
  我:“那多浪费。”
  他:“那不就行了。”
  我:“不是,我的意思是谈恋爱谈了很多年之后,或者结了婚,男人的心态就会发生改变,这就像狗改不了吃屎一样,已经成为一个规律了。”
  他:“比如说,发生怎么样的改变?”
  我:“嫌弃老婆,爱叨叨,不再像以前一样浪漫体贴。”
  他想了一会儿,听出我的意思,直说:“我什么时候嫌弃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