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零之穿成极品他妈_分卷阅读_367
  她真的很喜欢这个男孩,她跟着父亲到王家村定鸡苗的时候,看到他在那边帮忙,她就惦记上了。
  听说他要找对象,她立刻让家人去找他们村的媒婆,可谁成想,刚见面,就被他拒了。
  她失魂落魄地盯着他的背影看了好一会儿。
  等人都走了,高小丽的娘从供销社走出来,看着女儿一直盯着远处看,“你看啥呢?相看的人呢?”
  高小丽瘪着嘴,“人走了。他没看上我。”
  高小丽的娘撇撇嘴,一脸的无所谓,“没看上就没看上吧。人家那条件,你自己撒谎骗来的,到底是不好。”
  高小丽鼻子都红了,“可我是真的中意他。”
  高小丽的娘不是个会惯孩子的,轻叹一口气,“你中意也没用啊,人家看不上你。”
  高小丽眼圈瞬间红了。
  作者有话要说:我作收已经破千啦,成为一名小透明!
  第332章
  柱子有些郁闷,跟孔秋云打完招呼之后,担心女方还在看他,所以他跟着孔秋云进了邮局。
  邮局就在供销社对面。柱子进来之后就躲在门边一直注意着那女方的动静。
  孔秋云买了邮票,把信寄出去,回头见他一直鬼头鬼脑的。
  “你还好吧?”瞅着他这副样子,不用问,孔秋云都知道是相看失败了。
  柱子收回心神,心里暗暗叹了口气,抿了抿嘴,胡乱点了下头,“你走吗?”
  孔秋云摇了摇头,“我还要寄点钱给家里,要不你先走吧。”
  寄钱?柱子挑了挑眉,“你家里还用你寄钱回去?”
  孔秋云好歹是从城里来的,家里都是吃供应粮的,怎么还要她寄钱回去呢。
  孔秋云微微低头,“不是寄给父母,是请我大哥帮忙带给我老师的。”
  老师?柱子立刻想到他们村正在改造的那几个知识分子,孔秋云的老师该不会也是这个情况吧。
  现在也不是好时机,他咽下心里的疑问,“你寄吧,我等你。”
  孔秋云想说,你不用等我,可想到他相亲失败,他娘好歹也帮过她一回,她待会儿开解他一下也好还了这个人情。
  孔秋云从自己书包里掏出一些钱和票。
  票的种类非常杂,有肥皂票,粮票,布票等。柱子挑了挑眉,微微有些诧异,小声问她,“这些你哪来的?”
  “我跟其他知青换的。”孔秋云很是坦率,一点也不瞒他,“他们新知青刚下乡吃不惯,就用票跟我换鸡蛋。”
  孔秋云毕竟是老知青,有资格用工分换鸡蛋,跟那些新知青自然不一样。她人缘好,所以大家伙都愿意跟她换。
  柱子看着她的眼神都不一样了。社员们对这些知青们是什么样的态度,他是一清二楚的。
  因为之前那几个知青闹出来的事儿,社员们几乎不怎么跟知青们来往。
  好的职位根本就轮不到他们,也就食品厂的临时工以及孵小鸡的活才有他们的份儿。
  但人心都是肉长的,时间一长,接触多了,遇到一两个好的知青,干活麻利,也会跟他们打交道。
  其中就是葛小云,苏爱国,以及这个孔秋云。
  柱子好几次都听到那些爱八卦的大婶们说孔知青是个好脾气的,一点也不摆架子,也没有看不起他们这些老农民。
  脾气好,高学历,人也聪明,这不正是他要找的对象吗?
  柱子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她,见她温声细语地跟工作人员讲话,那声音温柔又甜美,如潺潺流水,动人心弦。
  她的眉眼生得很好看,是江南水乡特有的长相,小巧又精致,个子也不高,皮肤细腻白皙。
  她脸部的线条十分流畅,让人很舒服,她的唇没有任何修饰,却粉嫩如上好的水晶糕,莹润又透亮。
  她似有察觉,猛然一回头,柱子尴尬得脸都红了。
  他居然盯着人家看得愣神,真是太失礼了。
  孔秋云看着他粉红的耳尖,这样羞涩的男生,她不是没见过。
  之前有许多人想给她介绍对象,可都被她给拒了,不为别的,只因为她根本不想一辈子待在乡下。
  她不喜欢现在的生活,她还年轻,她想要拼搏,想要做更适合自己的工作。
  可上面的政策已然这样,她动不了,只能努力适应,所以她根本不可能留在乡下跟任何人结婚。
  之前刘秉南回城,她曾经让沈艳红帮她打听,下一个就能轮到她了,她在等待下一次机会。
  这些日子无论天气有多热,她都坚持下地,就是为了让自己的工分能一直名列前茅。
  其他女知青为了多挣工分,就让村里的男同志帮忙割麦子,她是不屑为之的。
  她不喜欢占人家便宜,她谨记老师的教导清清白白做人。
  她收回心神,填好汇款单之后,朝柱子淡淡地道,“我们回去吧!”
  她的声音比刚才冷淡多了,柱子以为她在生气,不管怎么说他刚才盯着她瞧的举动跟耍流氓没什么区别,他有些慌,心中涩然,颇有几分不是滋味。
  两人一前一后地走着,因为孔秋云不肯坐上去,柱子只好一直推着自行车跟在她身后。
  等出了镇子,走到小道,柱子瞅了瞅四下无人,推着自行车猛跑几步,走到孔秋云身旁,从自己挎包里掏出一块牛筋糖递给她,“刚才对不住,我不是故意看你的,这是给你的赔礼。”
  孔秋云看着那块牛筋糖,这是用米纸包裹好的牛筋糖,因为米纸是透明的,依稀还能看到里面金黄色的色泽以及白色的芝麻粒。
  这糖是孔秋云的最爱,小的时候,她奶奶特别喜欢做这种糖,可惜自打她奶走了以后,她就再也没吃过了。想到奶奶,她眼眶微微有点湿润。
  看出她的纠结,柱子忙塞到她手里,“你不要,我心里难安。”
  孔秋云低头去看那糖,避开他眨了眨眼睛,把眼眶里的湿意眨掉,“我原谅你了。”
  柱子心下一喜,心中微微一动,“孔知青,你怎么一直不结婚?”
  孔秋云把糖塞回自己的书包里,听到这话微微一愣神,想到刚刚他的动作,她抿了抿嘴,回头用那双坚定地眸子盯着他,“我要回去!我不喜欢种地,我不喜欢养鸡!”
  好直接!柱子被她眼中的坚毅惊呆了。
  “所以我一定要回城,我要找一份适合我的工作。”孔秋云挺了挺胸继续强调。
  柱子心一塞,他刚刚才萌生出来的爱意就这么被她的话激得支离破碎。
  好半晌,他才找到话劝说,“为什么不留下来呢?如果你不想种地,不想养鸡,可以……可以当会计的。”
  只要她能嫁给自己,村里人绝对不会排斥她当会计的。说不准她真的能应选成功。
  他停顿的时候,孔秋云自然听得出来,她一点一点地收回笑意,摇了摇头,“靠男人?那我一辈子都会抬不起头的。”
  嫁人?说实话,孔秋云真的有想过,可在她心目中的理想对象必须是个跟她有共同语言的,人品也没有瑕疵的。再其次就是要有缘,在特定的时间,特定的地点,刚刚好。但有一点,她跟对方的地位必须平等,绝不能低对方一头。要不然结了也没意思。
  她娘是地主家的小姐,而她爹是长工,以前是他爹配不上他娘,在家里根本没什么地位,建国后,他们的地位彻底换了过来。他爹颇有几分扬眉吐气的感觉,在家里使唤他娘,动不动就打骂他娘。
  因为地位的不平等,两人折腾了几十年,而她作为他们的孩子,在中间不停地调和。她的好脾气,也拜这两位所赐。
  柱子一颗心凉了,她不仅仅是聪明,原来她看得这么通透。
  他干巴巴地说,“种地有什么不好吗?春种秋收,看着那金灿灿的粮食,难道你不觉得很自豪吗?”
  孔秋云见他尤不死心,摇了摇头,“我不是看不起种地的。而是我觉得,我不适合种地。”似乎觉得他听不懂,她又补充,“如果我是一个乡下人,从小就练成一把子力气,那下地对我来说很轻松。可我不是啊。我从小长在城里,几乎没干过重活,纵使我全力以赴,也不如你们这些干惯农活的人。我不喜欢它,只因为我不擅长。你明白吗?”
  她的话,柱子当然明白。让一个从小拿笔杆子的人下地干老农民的活,根本就是鸡同鸭讲,十分不配套。
  柱子知道这是她的真心话,心里颇有几分不舍,便笑着问她,“等你回城,你该如何生活?”
  孔秋云笑着道,“我可以糊纸盒啊。虽然挣得不多,可绝对够我吃的了。只是可能过不上现在顿顿吃鸡蛋的好日子。”
  日子过得这么辛苦,她也要回城,看来她不是一般的执着。
  柱子微微低头。
  他问这么多,孔秋云自然能猜到他的想法。不由得觉得自己刚才真是烂好心,他这样的精神气一点也不像是受人打击的,看来是他刚刚在拒绝别人。
  只是他是哪里不对劲儿,居然对她有了想法。她刚刚那么一说,也没有伤了他的颜面,他应该不至于给她使绊子。
  两人之后就再也没讲过话,柱子一直低头在想心事,孔秋云不时打量周围的风景,并没有看他。只是快到村里的时候,孔秋云提醒他,“快到村里了,你快点骑车走吧,被人看到就不好了。”
  柱子最后看了她一眼,骑着自行车飞快地走了。
  到了家里,李春花正在堂屋做衣服,听到院门外有动静,忙放下手里的衣服,迎了出来,眼巴巴地瞅着他,“咋样?我听花媒婆说这姑娘长得不错,人也能干。”
  她还未说完,柱子有些疲累,把自行车往墙边一靠,回屋立刻趴到炕上。
  这副样子有点不对劲儿,李春花坐到炕沿,拍拍他的后背,“咋啦?又没相看成?”
  柱子头也不抬在被子里‘嗯’了一声。
  李春花有点不高兴,“我说儿子,咱能别这么挑吗?你说你都相看这么多了,你到底喜欢啥样的?”
  “今天这个根本就不是高中生。”柱子对学历这块非常在意。就算不是高中生,起码也得是初中生吧。要不然两人根本就说不到一块儿去。
  “啥?”李春花炸毛了,“好啊,这花媒婆居然忽悠我。明明说好了是高中生,居然跟我玩这一套。”
  说着撸起袖子就往外冲,柱子忙把人拉住,“我估计花媒婆也不知道是假的。兴许是女方有意隐瞒呢。娘,你别跟人家吵。”
  李春花一想也对,乡里乡亲几十年了,花媒婆绝对不是这种人。
  作者有话要说:牙龈红肿发炎,挂水两天,今天和明天,真是抱歉!
  第333章
  李春花重新坐回炕上,“儿子,你到底喜欢啥样的?你总说要找个高中生,可你都相了好几个了,咋一个都没相中呢。”
  虽然这个是假的,可之前的几个都是真的呀。
  柱子趴到炕上,遮住自己脸上的不自在,“那几个我看着没什么感觉。”
  他也觉得自己挺挑,想要高学历,性子要好,还得是聪明人。
  担心他娘再给她介绍对象,柱子干巴巴地道,“娘,你别急,我肯定会找个满意的对象。你现在催我,如果将来我过得不如意,天天跟媳妇吵架,那时候后悔也晚了。”
  李春花一愣,仔细思索柱子的话,他说得也有道理。可不就得柱子满意嘛,说到底儿媳妇是跟柱子过的,如果他不满意,以后肯定是个麻烦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