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我如何渣掉你们[快穿]_分卷阅读_17
“在和熙然没有离婚之前，我们还是保持一点距离吧。不然他真的很有可能不愿意和我离婚了。”
理由也很明显，就凭上一次在温衍家中乔熙然的反应，如果于曦和温衍在一起再被撞见第二次，乔熙然保不准就会出于男人的尊严不肯离婚。
男人的尊严，真是个谜。
温衍虽然不满，但除了工作以外，还是老实地和于曦保持了一定的距离。而后他发现工作时间自己接近于曦是光明正大的，略一思考，稍微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工作分配，上班时间他便经常和于曦呆在一起。
智商高的人，你就很服，把妹时间都是信手拈来。
攻略？不存在的，他自己就能蹭蹭蹭把好感往上提。
…………
在以温衍为主导的攻略里没有持续多久，课题最重要的一个分支项目完成，于曦高非常高兴，她拥抱住了温衍，随后在他脸颊上落了一个轻浅的吻——
——温衍最初开始呆楞→随后抚摸上脸颊被于曦吻过的地方后→几乎被幸福冲昏了头脑→而他的好感度也一举跃上了95——
终于只差那临门一脚了。
全程没有发力的于曦：“？？？”
就感觉……很厉害了……
…………
与这边进展顺利的温衍相比，乔宇然那边呈现出了比较古怪的情况，他的好感已经到95很久了，但是到了这个点后便卡住再也无法往上升。于曦有种直觉，等到他到了满点之后，这个世界的任务，也差不多就该结束了，现在缺的只是某件事的催化。
她看了看日子，来这里已经快三个月了，明天就是18号，乔宇然的生日。
她有种预感，这个世界，她差不多该离开了。
她把自己做奶油小蛋糕的材料拿出来放在厨房的面板上，做了点准备工作便把围裙脱下，随后走回客厅，躺到在沙发上，打开电视，漫无目的地换着台。过了一会儿，手机响了起来，她看了看手机，是乔宇然打过来的，她按下接通键——
“出来逛个街么？”电话那头乔宇然询问道。
于曦微歪头，说：“给我一个小时打扮时间。”
“好。”
…………
乔宇然看到于曦的时候，眼前一亮。于曦本来就生得极为好看，是属于扔到大街上回头率不小的那种漂亮。只是今天她穿了平时极少穿的黑色百褶短裙，身上是白色到有些透明的吊带雪纺衣，诱人的锁骨就这样裸-/露出来，脚上穿的是过膝的黑色长靴。天气已经极冷了，她套了一件剪裁得体的厚外套，里面的风景自然是她进商场感受到暖气脱下来后才被乔宇然捕捉到的——
——心底被压制的猛兽瞬间探出了头，在低低引诱道：她在那里，她在那里。抓过来，关起来，锁起来………
随后乔宇然淡漠的神情难得一笑，他清冷的声音说道：“你这次答应得很快。”
“那不是因为你明天生日么……”于曦想把外套挽在手上，但是乔宇然极其自然地把外套给拿了过来，她一顿，笑道：“寿星公说什么，我总是不能反对的，不然太扫兴了。”
乔宇然又很自然地伸出了手，于曦顿了一下，便挽上了他的胳膊，然后又笑道：“想占什么便宜尽快占，过了这两天可就没什么机会了啊。”乔宇然闻言淡漠的脸上多了一丝浅淡的笑意，并没有说什么。周围依然还是时不时有人把热辣的眼神往两人身上抛，但两人都极其淡定地忽视了，如电话所约一样，逛起了商场。
于曦给乔宇然挑了套西装，他换上后服务的小妹连连惊呼好帅，还带着羡慕的口吻对于曦说道：“这位小姐姐，你男朋友真的是太帅了。”于曦干巴巴笑了笑，想解释一下两人的关系，乔宇然漫不经心地打断道：
“你觉得好不好看？”
于曦老实道：“你基本上穿什么都挺好看的，是个衣服架子。”
乔宇然笑：“谢谢你的夸奖。”
于曦干呵呵了几句说不用谢。乔宇然就示意还眼冒桃心的前台小妹退下了。他一边摆弄着领带，一边随意地问道：
“最近过得好吗？”
于曦回：“挺好的啊。”
“我哥没有再来找你吗？”
于曦“啊”了一声作恍然大悟状，随即调侃道：“刚刚找回挚爱，两人应该还处于甜蜜的温存期，暂时还想不起我。不过我已经摩拳擦掌排练了好几次两人杀上门时我的戏份了。到时候我一定要一洗丑陋女配的恶名，在女主泫然欲泣之前赶紧热泪盈眶地先拉住她的手，告诉她大妹子我可等她好久了是她解救我于水深火热中，我一定要特别感谢她再诚挚祝福两人情比金坚比翼双飞天长地久永不分离。”
说完，她炯炯有神的大眼盯向乔宇然，仿佛等着他夸她：“怎么样，我是不是特别厉害？”
乔宇然揉了揉她的头发，很柔顺，触感很好，怪不得温衍这么爱摸她头顶。
他说：“嗯，你很厉害。”
于曦一脸你在敷衍我的表情。
乔宇然带上了一丝诚挚的笑容说：“阿曦特别厉害。”
“直呼老师名字无法无天了啊！”她立刻怼道。
“呵……我……”乔宇然刚想说些什么，却突然看见于曦的神色慌乱了起来，她几乎是立刻，毫不犹豫地双手推着乔宇然，头也低了下去，也不去看乔宇然的神情，就一直把他推到试衣间。
乔宇然被推到试衣间后就停住不动，他反手按住了于曦的手，用毫无起伏地语调问：
“怎么了？”
于曦这才抬头，恍惚了一下，有些难为情地笑了笑：“哎呀呀？好像是要拿第二套衣服给你试试的，我好像没拿进来？”
乔宇然平波无澜地看着她，随后嘴角勾了勾，问：“你要出去拿吗？”
于曦为难地往外边看了一眼，她不是很想出去，但是……
“我去把衣服拿进来。”她还是咬咬下唇，说道。
“好。”
…………
乔熙然见到于曦的时候，陈妍正在商场的一家高级定制店里为他挑合适的西装。于曦今天穿的和平时穿的完全不一样，有些透明的雪纺吊带，锁骨裸-露泛出诱人的光泽，有些短的黑色百褶裙，过膝的黑靴，大腿与小腿的比例恰到好处——她应该不太可能是一个人来。这个古怪的念头冒出便突然让他有些不太舒服。然后他听到陈妍的声音：
“这套好好看啊，你要试试吗？嗯？熙然？熙然？”
乔熙然回过神，对着陈妍露出了温柔的笑，说道：“好看就买。”
“哎呀？那你也得试试，看看什么码数合适呀。”陈妍娇嗔道。
西装店的店面不大，于曦实在很难假装没有看到这两个人，乔熙然也意识到了这一点，所以在他笑着应道去试衣间之后，他一转头就对上了于曦的眼神，是很平静的眼神。
陈妍手里还拿着自己挑的西装，顺着乔熙然的方向，看到了于曦，她有些困惑地想了想，随后恍然大悟，有些高兴地指着于曦说道：
“咦？你不就是上次公交站那个女孩？”
于曦眼神转向了陈妍，微笑点点头道：“好巧。”
——这简单的两个字却突然让乔熙然头皮发麻，上次他在温衍家里见到于曦的时候，于曦开口的第一句话也是“好巧”。只不过上一次是他“捉奸”，这一次两人的身份换了过来，于曦“捉奸”了。
他突然就有些后悔当时在温衍家怎么会失去理智成那德性，现在他带着陈妍，于曦无论怎样嘲讽他都不为过。
但是出于意料的，于曦没有责怪乔熙然的意思，就是很坦然地面对着自己名义上的丈夫和他的情人。
陈妍没有发觉乔熙然的尴尬，她有些高兴地对他说：“熙然，这位就是我和你讲的，在公交车站替我教训了色狼的那位女孩。”
乔熙然表情微微僵住，随后有些艰难地朝于曦笑了笑：“谢谢你。”
于曦点点头，说：“不用客气，任何人在那种情况下看到无辜女性被欺负了都会站出来的。”
陈妍显然很高兴自己能这么凑巧遇见恩人，她还有些羞赧地说道：“那次你帮了我，我还因为莫名其妙的事情不敢出面承认，给你造成困扰了，真的是很对不起。”
于曦摇摇头，说：“女孩子一个人在外是顾虑比较多，我理解。”
陈妍听到恩人的谅解显然很高兴，问：“那我们这算是朋友了吗？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是陈妍，刚刚在这里工作一年不到，嗯，旁边这位是我男友，他叫乔熙然。”
于曦看着乔熙然愈发难看和尴尬的脸色，非常坦然地笑了笑，说道：“我叫于曦，在a大任职，认识你们很高兴，陈小姐，乔先生。”
乔熙然几乎想立刻转身逃出去。于曦越是坦然他几乎就越是无地自容，心底还有不甘和恼怒混合着酸楚一点点酝酿出来——
——这个人，怎么会对他什么反应都没有？她的丈夫在和别人谈情说爱，她怎么会一点反应都没有？？
这个念头刚一出现他便觉得溃败了——开什么玩笑，他怎么会有这么可笑的想法。妍儿找到了，于曦给足了他面子决定和他离婚了，他到底还在纠结些什么啊？
可是他又想到这段时间和陈妍相认之后，他再也没去找过于曦的原因——不是因为不想，而是因为不敢。妍儿回来了，她为了他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委屈，他怎么还能再去找于曦。
然后他又想到了温衍当初句句毫不留情地讽刺，于曦这一年来吃的苦受的委屈就少吗？
他不能去想这个答案，因为只要一想，他就要控制不住自己的脚步去找于曦，可是妍儿怎么办？
于曦最起码还有温衍，可是妍儿除了他，什么都没了。
他只能这样不停地告诉自己，催眠自己，让自己心里觉得好受一点，甚至他都没有再阻止律师起草离婚协议。——可为什么偏偏这时候要让她撞见他和妍儿在一起？
——为什么她的眼神如此平静和坦率？
——哪怕最起码像他那次在温衍家中一样，言语讥讽他一次，他都会觉得负罪感没那么重。
这样的毫无波动的交流，假装不认识自己的隐忍，几乎要把他彻底压碎了。
于曦听着系统提示音里乔熙然激烈上跳又下跌再上跳的好感度，觉得一个男人内心情感怎么可以如此丰富？
虽然她脸上依然是平平淡淡的表情，但内心简直是对乔熙然佩服得五体投地。
——果然是男主，戏就是特别足。
陈妍是没有注意道乔熙然激烈的内心活动，乔熙然万年面无表情外加气质冰山，于曦心思比较细还能看出他万年冰山下一颗火热跳动的心（？），但陈妍一直都是贯彻傻白甜套路在这条道上走到黑也不会出错的女主，所以她听到于曦的介绍后，只是很好奇地说：
“于小姐在a大任职？我还以为你还是个大学生呢？”
“没有，我在那边当讲师，目前还只是博士而已。”
“好厉害啊，完全看不出来。”陈妍惊叹道，随即发现自己好像说错了，赶忙解释道：“我不是说你看着不像……我是说你看着好年轻呢就这么厉害了……”
于曦露出了一个很温和的笑容，说道：“没关系，我能理解你的意思。”
乔熙然却在看到于曦的笑容后有些气息不稳，他有些匆匆地对陈妍说道：“妍……儿，我公司还有点事情。”
陈妍疑惑道：“哎……？刚刚又说没事的？”后面那一句已经带了一点不太高兴的嘟囔了。但最后她还是很体贴地和乔熙然离开了西装店，离开前，她有礼貌地朝于曦要了联系方式，于曦看了一眼乔熙然，乔熙然冰山的表情丝丝裂痕，但是并没有出言阻止，所以于曦很坦率地就把自己的手机号给了陈妍。
直到看着两人离开，她才看似有些松口气地靠在了衣架旁。
随后像是想到了什么，赶紧转身往试衣间走去。
乔宇然已经出来了，他还是那副不咸不淡的表情，悠闲地靠在墙壁上。看着于曦一副如释重负的表情，他清清冷冷地问道：
“把我塞进试衣间，不是为了要试衣服，是因为我哥和他的情人在外面，对吗？”
于曦抿嘴，没有否认。
他浅淡一笑，问：
“为什么不大方挽着我的手出现在他们面前？我哥有情人，你就算没有，不能假装出来一个吗？”
于曦闭着眼停顿了好一会儿，才用有些无奈的声音说道：
“你不可以，你是他弟弟。”
已经被好友背叛一次了，怎么能再被自己的亲弟弟背叛一次。
理由也很明显，就凭上一次在温衍家中乔熙然的反应，如果于曦和温衍在一起再被撞见第二次，乔熙然保不准就会出于男人的尊严不肯离婚。
男人的尊严，真是个谜。
温衍虽然不满，但除了工作以外，还是老实地和于曦保持了一定的距离。而后他发现工作时间自己接近于曦是光明正大的，略一思考，稍微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工作分配，上班时间他便经常和于曦呆在一起。
智商高的人，你就很服，把妹时间都是信手拈来。
攻略？不存在的，他自己就能蹭蹭蹭把好感往上提。
…………
在以温衍为主导的攻略里没有持续多久，课题最重要的一个分支项目完成，于曦高非常高兴，她拥抱住了温衍，随后在他脸颊上落了一个轻浅的吻——
——温衍最初开始呆楞→随后抚摸上脸颊被于曦吻过的地方后→几乎被幸福冲昏了头脑→而他的好感度也一举跃上了95——
终于只差那临门一脚了。
全程没有发力的于曦：“？？？”
就感觉……很厉害了……
…………
与这边进展顺利的温衍相比，乔宇然那边呈现出了比较古怪的情况，他的好感已经到95很久了，但是到了这个点后便卡住再也无法往上升。于曦有种直觉，等到他到了满点之后，这个世界的任务，也差不多就该结束了，现在缺的只是某件事的催化。
她看了看日子，来这里已经快三个月了，明天就是18号，乔宇然的生日。
她有种预感，这个世界，她差不多该离开了。
她把自己做奶油小蛋糕的材料拿出来放在厨房的面板上，做了点准备工作便把围裙脱下，随后走回客厅，躺到在沙发上，打开电视，漫无目的地换着台。过了一会儿，手机响了起来，她看了看手机，是乔宇然打过来的，她按下接通键——
“出来逛个街么？”电话那头乔宇然询问道。
于曦微歪头，说：“给我一个小时打扮时间。”
“好。”
…………
乔宇然看到于曦的时候，眼前一亮。于曦本来就生得极为好看，是属于扔到大街上回头率不小的那种漂亮。只是今天她穿了平时极少穿的黑色百褶短裙，身上是白色到有些透明的吊带雪纺衣，诱人的锁骨就这样裸-/露出来，脚上穿的是过膝的黑色长靴。天气已经极冷了，她套了一件剪裁得体的厚外套，里面的风景自然是她进商场感受到暖气脱下来后才被乔宇然捕捉到的——
——心底被压制的猛兽瞬间探出了头，在低低引诱道：她在那里，她在那里。抓过来，关起来，锁起来………
随后乔宇然淡漠的神情难得一笑，他清冷的声音说道：“你这次答应得很快。”
“那不是因为你明天生日么……”于曦想把外套挽在手上，但是乔宇然极其自然地把外套给拿了过来，她一顿，笑道：“寿星公说什么，我总是不能反对的，不然太扫兴了。”
乔宇然又很自然地伸出了手，于曦顿了一下，便挽上了他的胳膊，然后又笑道：“想占什么便宜尽快占，过了这两天可就没什么机会了啊。”乔宇然闻言淡漠的脸上多了一丝浅淡的笑意，并没有说什么。周围依然还是时不时有人把热辣的眼神往两人身上抛，但两人都极其淡定地忽视了，如电话所约一样，逛起了商场。
于曦给乔宇然挑了套西装，他换上后服务的小妹连连惊呼好帅，还带着羡慕的口吻对于曦说道：“这位小姐姐，你男朋友真的是太帅了。”于曦干巴巴笑了笑，想解释一下两人的关系，乔宇然漫不经心地打断道：
“你觉得好不好看？”
于曦老实道：“你基本上穿什么都挺好看的，是个衣服架子。”
乔宇然笑：“谢谢你的夸奖。”
于曦干呵呵了几句说不用谢。乔宇然就示意还眼冒桃心的前台小妹退下了。他一边摆弄着领带，一边随意地问道：
“最近过得好吗？”
于曦回：“挺好的啊。”
“我哥没有再来找你吗？”
于曦“啊”了一声作恍然大悟状，随即调侃道：“刚刚找回挚爱，两人应该还处于甜蜜的温存期，暂时还想不起我。不过我已经摩拳擦掌排练了好几次两人杀上门时我的戏份了。到时候我一定要一洗丑陋女配的恶名，在女主泫然欲泣之前赶紧热泪盈眶地先拉住她的手，告诉她大妹子我可等她好久了是她解救我于水深火热中，我一定要特别感谢她再诚挚祝福两人情比金坚比翼双飞天长地久永不分离。”
说完，她炯炯有神的大眼盯向乔宇然，仿佛等着他夸她：“怎么样，我是不是特别厉害？”
乔宇然揉了揉她的头发，很柔顺，触感很好，怪不得温衍这么爱摸她头顶。
他说：“嗯，你很厉害。”
于曦一脸你在敷衍我的表情。
乔宇然带上了一丝诚挚的笑容说：“阿曦特别厉害。”
“直呼老师名字无法无天了啊！”她立刻怼道。
“呵……我……”乔宇然刚想说些什么，却突然看见于曦的神色慌乱了起来，她几乎是立刻，毫不犹豫地双手推着乔宇然，头也低了下去，也不去看乔宇然的神情，就一直把他推到试衣间。
乔宇然被推到试衣间后就停住不动，他反手按住了于曦的手，用毫无起伏地语调问：
“怎么了？”
于曦这才抬头，恍惚了一下，有些难为情地笑了笑：“哎呀呀？好像是要拿第二套衣服给你试试的，我好像没拿进来？”
乔宇然平波无澜地看着她，随后嘴角勾了勾，问：“你要出去拿吗？”
于曦为难地往外边看了一眼，她不是很想出去，但是……
“我去把衣服拿进来。”她还是咬咬下唇，说道。
“好。”
…………
乔熙然见到于曦的时候，陈妍正在商场的一家高级定制店里为他挑合适的西装。于曦今天穿的和平时穿的完全不一样，有些透明的雪纺吊带，锁骨裸-露泛出诱人的光泽，有些短的黑色百褶裙，过膝的黑靴，大腿与小腿的比例恰到好处——她应该不太可能是一个人来。这个古怪的念头冒出便突然让他有些不太舒服。然后他听到陈妍的声音：
“这套好好看啊，你要试试吗？嗯？熙然？熙然？”
乔熙然回过神，对着陈妍露出了温柔的笑，说道：“好看就买。”
“哎呀？那你也得试试，看看什么码数合适呀。”陈妍娇嗔道。
西装店的店面不大，于曦实在很难假装没有看到这两个人，乔熙然也意识到了这一点，所以在他笑着应道去试衣间之后，他一转头就对上了于曦的眼神，是很平静的眼神。
陈妍手里还拿着自己挑的西装，顺着乔熙然的方向，看到了于曦，她有些困惑地想了想，随后恍然大悟，有些高兴地指着于曦说道：
“咦？你不就是上次公交站那个女孩？”
于曦眼神转向了陈妍，微笑点点头道：“好巧。”
——这简单的两个字却突然让乔熙然头皮发麻，上次他在温衍家里见到于曦的时候，于曦开口的第一句话也是“好巧”。只不过上一次是他“捉奸”，这一次两人的身份换了过来，于曦“捉奸”了。
他突然就有些后悔当时在温衍家怎么会失去理智成那德性，现在他带着陈妍，于曦无论怎样嘲讽他都不为过。
但是出于意料的，于曦没有责怪乔熙然的意思，就是很坦然地面对着自己名义上的丈夫和他的情人。
陈妍没有发觉乔熙然的尴尬，她有些高兴地对他说：“熙然，这位就是我和你讲的，在公交车站替我教训了色狼的那位女孩。”
乔熙然表情微微僵住，随后有些艰难地朝于曦笑了笑：“谢谢你。”
于曦点点头，说：“不用客气，任何人在那种情况下看到无辜女性被欺负了都会站出来的。”
陈妍显然很高兴自己能这么凑巧遇见恩人，她还有些羞赧地说道：“那次你帮了我，我还因为莫名其妙的事情不敢出面承认，给你造成困扰了，真的是很对不起。”
于曦摇摇头，说：“女孩子一个人在外是顾虑比较多，我理解。”
陈妍听到恩人的谅解显然很高兴，问：“那我们这算是朋友了吗？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是陈妍，刚刚在这里工作一年不到，嗯，旁边这位是我男友，他叫乔熙然。”
于曦看着乔熙然愈发难看和尴尬的脸色，非常坦然地笑了笑，说道：“我叫于曦，在a大任职，认识你们很高兴，陈小姐，乔先生。”
乔熙然几乎想立刻转身逃出去。于曦越是坦然他几乎就越是无地自容，心底还有不甘和恼怒混合着酸楚一点点酝酿出来——
——这个人，怎么会对他什么反应都没有？她的丈夫在和别人谈情说爱，她怎么会一点反应都没有？？
这个念头刚一出现他便觉得溃败了——开什么玩笑，他怎么会有这么可笑的想法。妍儿找到了，于曦给足了他面子决定和他离婚了，他到底还在纠结些什么啊？
可是他又想到这段时间和陈妍相认之后，他再也没去找过于曦的原因——不是因为不想，而是因为不敢。妍儿回来了，她为了他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委屈，他怎么还能再去找于曦。
然后他又想到了温衍当初句句毫不留情地讽刺，于曦这一年来吃的苦受的委屈就少吗？
他不能去想这个答案，因为只要一想，他就要控制不住自己的脚步去找于曦，可是妍儿怎么办？
于曦最起码还有温衍，可是妍儿除了他，什么都没了。
他只能这样不停地告诉自己，催眠自己，让自己心里觉得好受一点，甚至他都没有再阻止律师起草离婚协议。——可为什么偏偏这时候要让她撞见他和妍儿在一起？
——为什么她的眼神如此平静和坦率？
——哪怕最起码像他那次在温衍家中一样，言语讥讽他一次，他都会觉得负罪感没那么重。
这样的毫无波动的交流，假装不认识自己的隐忍，几乎要把他彻底压碎了。
于曦听着系统提示音里乔熙然激烈上跳又下跌再上跳的好感度，觉得一个男人内心情感怎么可以如此丰富？
虽然她脸上依然是平平淡淡的表情，但内心简直是对乔熙然佩服得五体投地。
——果然是男主，戏就是特别足。
陈妍是没有注意道乔熙然激烈的内心活动，乔熙然万年面无表情外加气质冰山，于曦心思比较细还能看出他万年冰山下一颗火热跳动的心（？），但陈妍一直都是贯彻傻白甜套路在这条道上走到黑也不会出错的女主，所以她听到于曦的介绍后，只是很好奇地说：
“于小姐在a大任职？我还以为你还是个大学生呢？”
“没有，我在那边当讲师，目前还只是博士而已。”
“好厉害啊，完全看不出来。”陈妍惊叹道，随即发现自己好像说错了，赶忙解释道：“我不是说你看着不像……我是说你看着好年轻呢就这么厉害了……”
于曦露出了一个很温和的笑容，说道：“没关系，我能理解你的意思。”
乔熙然却在看到于曦的笑容后有些气息不稳，他有些匆匆地对陈妍说道：“妍……儿，我公司还有点事情。”
陈妍疑惑道：“哎……？刚刚又说没事的？”后面那一句已经带了一点不太高兴的嘟囔了。但最后她还是很体贴地和乔熙然离开了西装店，离开前，她有礼貌地朝于曦要了联系方式，于曦看了一眼乔熙然，乔熙然冰山的表情丝丝裂痕，但是并没有出言阻止，所以于曦很坦率地就把自己的手机号给了陈妍。
直到看着两人离开，她才看似有些松口气地靠在了衣架旁。
随后像是想到了什么，赶紧转身往试衣间走去。
乔宇然已经出来了，他还是那副不咸不淡的表情，悠闲地靠在墙壁上。看着于曦一副如释重负的表情，他清清冷冷地问道：
“把我塞进试衣间，不是为了要试衣服，是因为我哥和他的情人在外面，对吗？”
于曦抿嘴，没有否认。
他浅淡一笑，问：
“为什么不大方挽着我的手出现在他们面前？我哥有情人，你就算没有，不能假装出来一个吗？”
于曦闭着眼停顿了好一会儿，才用有些无奈的声音说道：
“你不可以，你是他弟弟。”
已经被好友背叛一次了，怎么能再被自己的亲弟弟背叛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