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霸宠了霸道总裁_分卷阅读_10
  “出什么事了?”徐涿心里有不好的预感。
  服务员没有停下,边走边回头劝他:“先生您先别到哪边去。”说完也不等回答,拐进小花园里消失在花草丛中。
  徐涿顺着她来的方向走,绕过一扇屏风,远远见一个包间的大门洞开,透过雕花的栏杆隐约可见一个熟悉背影。
  是他!徐涿这次一眼就认出那个地中海的发型,正是昨天中午在秉优的餐厅里,失魂落魄从高管就餐区出来的中年男子。
  此时地中海男子挥舞着双臂,似乎在很激动地说些什么,徐涿的脑海里警报大作,一刻也不敢耽搁,迈开大长腿就冲向那个包间。
  铺满走廊的厚地毯消掉了他的脚步声,地中海完全没有注意到身后有人到来,他越说越癫狂,突然爆发地尖叫一声,举起右手。
  如同慢动作般,徐涿看见地中海高举的手中闪过利刃的寒光,寒光划了道弧线,扎向餐桌后或坐或站的几个人。站着的两人条件反射地侧身躲避,露出一开始被他们挡在身后坐着的人,杜子佑那张俊美的冰山脸此时因惊吓而瞪圆了双眼,举起手阻挡——
  徐涿百米冲刺的速度根本刹不了车,像一块巨石重重撞在地中海背上,同时精壮有力的胳膊一勾,硬生生改变对方倒地的方向,两人如两头笨重的死猪一样砸倒在地,沾血的刀子也脱了手,掉到了餐桌底下。
  众人还不及反应,徐涿又翻身一个擒拿,将砸懵了的地中海牢牢反手摁在地板上。
  “喂,”徐涿一声叫醒了包间里呆若木鸡的众人,“你们谁报警啊。”
  “放开我!你他妈放手!”地中海的脸被按在地上摩擦,仍不死心喷得徐涿满脸飞沫,“杜子佑狗娘养的!我死也要你陪葬!操.你妈的!你他妈以为你是哪根葱!你老子乌龟王八蛋,生出你也是——呜!呜!”
  “总算清静了,”徐涿随手往他嘴里塞了条白毛巾,俯身拍拍他涨红的油腻腻的脸,“嘴这么臭,我给你用洁厕灵洗洗?”
  “杜总!”“你没事吧杜总!”“血!”“杜总受伤了,快送去医院!”
  徐涿抬头看到一大群西装革履的精英围在杜子佑身边,杜子佑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抬起的左手正好对着他,手掌心赫然一条鲜红的血痕。
  “先生?”徐涿回头一看,原来是轻食阁的大堂经理带着两名保安赶到,徐涿将手里的人交给他们,问:“报警了吗?”
  “不能报警!”旁边的一个高管模样的男人神情严肃,“会对公司形象产生不良影响,这件事我们私了。”
  徐涿下意识地看向端坐一旁的杜子佑,他右手握着受伤的左手的手腕,痛得发抖,围在他四周的人都在极力劝说:“杜总,不能再耽搁了,我们送您去医院。”“您的司机还在秉优?打电话叫他开车过来。”“坐我的车吧,就停在楼下。”
  奇怪的是杜子佑既不说话回应,也不肯挪动身体,他咬紧牙关,冷汗从苍白的脸颊划落,目光游移不定,最后对上徐涿投来的视线,直直地和他四目相对,眼睛睁着大大的,眼眶略微有些通红。
  有那么一瞬间,徐涿以为自己最近工作压力过大,导致晕了头眼花,竟然看见杜子佑在向他求救。
  杜子佑见到他愣头愣脑一片懵懂的样子,脸上浮现了绝望的表情。徐涿心里一动暗暗咬牙,我豁出去了!
  “好了各位请让一下,”他挤到杜子佑身边,“医院我送他去,承蒙各位关心了。”
  突然冒出个这么嚣张的年轻人,众人狐疑地上下打量他:“您哪位?”要不是他刚刚救了杜总,他们还会更不客气。
  独自和这么多没见过面的上司对峙,徐涿镇定自若地笑了笑:“我是子佑的好朋友,”他特意强调了那个“好”字,“最近刚加入秉优,和各位算是同事吧。”
  果然,这声“好朋友”震住了在场的人。能和杜子佑做朋友,这年轻人不可小觑。
  见他们被唬到,徐涿在杜子佑身前蹲下,抓住他颤抖的手,仰面注视着他的眼睛,压低嗓音问:“我们现在去医院?”
  杜子佑怔怔看着他,蠕动嘴唇却说不出一个字,于是移开视线落在周围人身上。
  徐涿立即领会他的意思,回头对众人说:“这里有我就够了,各位都是大忙人,先回去吧。”
  他们当然不肯,七嘴八舌表示杜总的安危最要紧,徐涿站起来开始赶人:“这是杜总的意思,被这么多人围着他脑壳儿疼。你们有这份心就好,如今杜总受伤不方便,秉优可就仰仗各位了。”
  接着他话锋一转:“至于怎么处置那人,”努努下巴示意地中海,“我和子佑要商量一下,就不必浪费你们的时间了。”
  说到这份上了,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终是没有异议,陆陆续续和杜子佑道别离开,保安也押着地中海走了,很快整个包间只剩下他和杜子佑,再把门关上,彻底隔绝了外人。
  “杜总,”徐涿拉张椅子坐在杜子佑旁边,伸手碰碰他的手,低声说,“现在没人了。”
  肉眼可见杜子佑僵硬的身躯放松了些,只因疼痛而微微颤抖,黝黑的眼珠子慢慢转过来,眨了下眼睛,泪水倏地啪啪往下掉。
  第5章
  徐涿顿时慌了神,手脚怎么放也不是,他这人心大,脸皮也厚,但就是见不得眼泪,便别提掉眼泪的是高高在上的杜总了。
  怎么说突然就哭了呢?他此时是既尴尬又无措,有些结巴地问:“杜、杜总,是不是伤口很疼,我们去医院包扎一下就好了。”
  杜子佑双肩抽动,即使拼命压抑自己,仍旧哭得喘不过气。他听见徐涿的话,只是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