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峰高百丈，每十丈间，有一座白玉阶梯。
  对他们修行者而言，并不算远。
  此时他们站在山峰下，往上望去，在最近的四阶阶梯上，都站有人，越是往上，人越少，如今，还没有人登上第五道阶梯。
  “看来我们来的不算晚，还有时间。”
  剑沐风收回目光，对楼子晗说道。
  楼子晗的目光在第四阶梯上停顿一瞬，那第四阶梯上，只有一人，背后有六色圣运，一身丹府弟子的衣袍，周身气势不凡，应是传说中那位九玄榜第一。
  “我看这阶梯中恐怕另有奥妙，估计不是那么好攀登的……无论如何，我们尽力而为。”
  “好。”剑沐风点头道。
  “我们也去吧。”
  两人说着，身形就朝着第一道阶梯飞去。
  双脚刚一落到第一阶梯上，楼子晗就发现周围的人都不见了，他像是进入了另一个世界一样。
  那白玉阶梯，好似就是一个世界。
  这个世界中，赤火炎炎，有巨鹰翱翔于空，楼子晗站在原地愣了一瞬，才出手朝巨鹰攻去。
  难道，打败这头鹰，才能登上第二阶梯么？
  不论如何，要试一试。
  只是很快，楼子晗就发现，巨鹰的攻击力并不强，但速度极快，总体而言，极好对付。
  难缠的是，他打死一头巨鹰，立即会出现一头新的。
  “……难道这白玉阶梯，并不是让我们杀死巨鹰？”
  楼子晗想着，盘腿而坐，识海中精神力急促跳动，朝着虚空蔓延，包裹着巨鹰，霎时间，巨鹰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感知当中……
  半响……
  刷！
  楼子晗猛地睁开双眼：“原来是这样么！”
  他脸上露出一丝奇特的表情：“九玄宗的长辈们，还真是费心了。”
  而后，他双手掐诀，背后圣运陡然变幻，化作一头巨鹰，朝虚空飞唳一声，展翅而飞，同时，他周围的空间，也开始破碎。
  楼子晗垂下手，白色的衣袍被风微微吹动，他离开了第一阶白玉阶梯，出现在山峰之上。
  “果然是这样。”
  楼子晗眼底露出浓郁的兴味来，而后侧首看向神色剑沐风，没多久，剑沐风也睁开双眼。
  “你看到了什么？”
  楼子晗问道。
  “鹰。”
  “学到了什么？”
  “速度，你呢？”剑沐风问楼子晗。
  楼子晗身后圣运陡然化作垂天之翼，微微一扇动，他身姿轻盈的朝上方飞去。
  “以灵化形！”剑沐风有些惊讶，这其实在武技中并不少见，但是楼子晗的以灵化形明显有所不同，他的身上，带着鹰的气息。
  “看来，不同的人，在同一个地方，也会有不同的领悟，学到不同的东西，真不知道我们九玄宗的前辈们，是如何铸造出这样空间的。”
  “嗯，我们继续。”
  “好，接下来我将不会再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