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情话终有主_分卷阅读_72
  “好好好。”话是这么说,可是他作为重点需要照顾的对象,怎么可能不顾忌。
  清若正在从旁边路过,左盛衍目光落在她浅色的旗袍边角,开口叫她,“徐老师。”
  清若转身,浅色的旗袍边角的花朵随着她的动作在空中划开摆幅,她今晚化了一点淡妆,精致漂亮的脸颊在明亮的灯光照耀下熠熠生辉,转头过来看见他带起干净柔和的笑意,直直朝他走过来,“左先生。”
  表姐夫呵呵打哈哈,“呵呵,将军和清若认识哦~”
  左盛衍点了点头,“徐老师是小佑的负责老师。”
  “……”我为什么不知道还有这层关系,表姐夫和表姐对视一眼,两个人眼里都是这样的信息。
  清若走到旁边,表姐夫从身后的桌子上拿了被酒要递给她,左盛衍动作更快,手上的果汁已经递过去了,一排果汁放着,他挑了清若喜欢的柠檬汁递过去。
  清若接过道谢,表姐夫瘪瘪嘴把酒杯又放回身后了。
  这要是还没看出点什么,就妄为男人了,“来来来,我们一起喝一口。”
  四个人举杯碰了一下,表姐夫拉着表姐直接开始卖猪仔,“那清若你陪着左将军玩一会,我和你表姐去招呼一下客人。”
  “嗯,好。”
  “左将军,失陪,有需要跟清若说就好了。”
  左盛衍点点头,“好的。”
  清若陪着左盛衍,一些认识左盛衍的人过来问候,她陪着喝了两口果汁,至于原本表姐想要给她介绍的青年才俊,看见左盛衍压根就没敢上前来搭话。
  两个人找了个安静点的位置坐下,左盛衍坐姿相较平时的刻板随意了一些,随手把酒杯搁在了旁边的桌子上,一只手放在沙发背靠上,侧头看着她,“你表姐想给你相亲?”
  清若淡笑着点了点头。
  “感觉怎么样?”
  清若目光定定的看着他,眼眸清透黑亮,“什么感觉怎么样?”
  左盛衍的视线从她精致的小脸上转到她的脚踝处,平日里都是三厘米跟的鞋,今晚穿了高跟鞋,“脚疼不疼?”
  清若跟着他的视线看了一眼自己的脚,“还好~”
  “嗯。”他不再开口,靠着沙发腿部姿势虽然随意,背部却是绷紧挺直,稍微闭着眼似乎在养神。
  清若安静的坐在旁边,果汁喝了一半,抬着杯子不时抿一口。
  她果汁喝剩下三分之一,左盛衍睁开了眼睛,舞池那边这一曲快要结束,他声音略温和,“想要和我跳一支舞吗?”
  清若嘴角勾着笑,站起身把手里的杯子放到了旁边的桌子上,在他身边朝他伸出了手掌,“好呀~”
  左盛衍看了一眼她的手掌,抬起自己的大掌搭在上面,他的手掌比她的更热一点,搭上的一瞬间反客为主把她手掌一转,变成了被他握在掌心里。
  他拉着她往舞池那边走,步子迈得小,速度也很慢。
  到了舞池边,正好下一曲开始,放开她的手弯腰行了个绅士礼,“有幸邀请你跳一支舞吗?”
  清若轻笑,搭上自己的手掌。
  左盛衍拉着她滑进舞池,动作放得很缓慢,在她腰间的手只有手肘的位置放在了她的背部,手掌隔着空气没有落在她的身上。
  跳了半只歌,他低头看了一眼她的脚,直接拉着出了舞池。
  “我在刚刚那里,要回家的时候来叫我。”左盛衍放开了她的手,站在一边开口道,抿了抿唇又加了一句,“酒不要喝。”
  霸道得没边了,刚刚就是故意拉着她不想让表姐给她介绍青年才俊,这会舞跳了,这晚宴里还有谁不知道他左盛衍带着她跳舞了,又好似展示一下自己的大方让她可以随意。
  “……”清若失笑,抬手挡了一下自己的唇,目光柔和,内里是璀璨的光芒,“我过去和表姐还有姐夫说一声就可以走了。”
  左盛衍比她高出不少,即使清若今晚穿了高跟鞋,两个人站得近他还是稍稍低着头看她的眼睛,见她目光里没有不悦才点了点头,侧脸的轮廓温和了下来,“去吧。”
  清若去和表姐还有表姐夫打了招呼,过来的时候左盛衍等在门口,见她没有拿外套,自己解了纽扣把西装外套脱下来,一只手递给她,一只手等着接她手上的手包。
  “谢谢。”清若轻声道谢,把手里的手包递过去,接过他的外套套上。
  很大,她自己穿得轻笑,左盛衍看着她眼眸也带出一些笑意。
  两个人到了楼梯口,左盛衍还是抬起了手腕让她的手掌搭着他的手腕。
  楼梯里光线不好,他的步伐放得很慢,安静的空间里是她哒哒的高跟鞋声响。
  “你抽烟吗?”清若轻声开口问他,他的外套上,除了他带着草木冷香的男性气息,还有很淡的烟草味。
  “偶尔。”左盛衍回答,清冷的声线在夜晚独有韵味,“可以戒。”
  清若轻笑,“不用。”
  车子等在门口不远处,路边有路灯,两个人的身影拉得很长,左盛衍双手背在身后,只着衬衫塞进西装裤里身材笔挺,到了车子近前,他开口叫她,“清若。”
  “嗯。”清若转身,稍微抬头看他,卷翘的睫毛映着灯光,一眨像是蝴蝶展翅在眼眶周围落下阴影。
  “左佑对我很重要,我可能不会有第二个孩子。”他认真的看着她,口吻不严肃也不冷冽,缓缓道出。
  清若笑起来,点了点头,而后没有犹豫,转身拉开了车子的车门,跟程谨问号,“你好。”坐上了车子。
  “徐老师好。”
  左盛衍跟着上车,关上了车门。
  不用左盛衍开口,跟着左盛衍多年,程谨已经很清楚左盛衍的做事风格,车子到了学校门口停下。
  今天周末现在又是晚上,学校门口冷冷清清的只有保安室的灯光模模糊糊的亮着。
  程谨在门口等着,左盛衍送清若回去。
  左盛衍话很少,这会又没有什么要说的,只是一路沉默,她的高跟鞋声音,下台阶时他自发伸上去的手腕。
  “我到了。”
  “嗯。”左盛衍停下脚步,见她要脱外套开口阻止,“穿回去吧。”
  “好。”清若乖乖的停下动作点头应声。
  “回去吧。”
  左盛衍看着清若的身影消失才转身离开。
  时间还早,回到左宅的时候左佑还没睡,正在书房里自己和自己下棋。
  左盛衍敲了敲门。
  “请进。”左佑的声音软乎乎的又带着小成熟的清冷。
  左盛衍推门而入,左佑从椅子上坐直身子,“父亲。”
  “嗯。”左盛衍到了他对面坐下,扫了一眼棋盘接过了白子的盒子。落下一字,“左佑。”
  “诶。”
  “如果你的徐老师在你小学毕业之后成为你的母亲,你的意见呢?”
  左佑抬头看左盛衍,目光里是惊喜,惊讶,还有些不可置信。
  “真的?”他小嘴张着,问话的声音都有点抖。
  左盛衍敲了敲棋盘,左佑的心思回到棋盘上,抓了抓头发落下一字,又迫不及待问左盛衍,“父亲,真的吗?”想想又瘪嘴,“可是我现在刚刚一年级下学期,那不是要五年后?”
  左盛衍点点头,“五年后。你能保证你现在的决定五年后不反对吗?”
  左佑看着他落下一颗白子,白子瞬间吃掉了他很多棋子,左盛衍抬手捡走棋盘上的黑子,手掌放在盒子上,哗哗哗的声响中黑子回到棋盘。
  左佑轻轻叹了口气,秉着呼吸认真的看了看棋盘,落在一子后点了点头,“不会后悔。”
  左盛衍抬头看他,白子落下,“好。”
  大概是有了左盛衍的那句五年后,左佑现在对着清若的亲昵更加肆无忌惮,清若也宠他宠得厉害,左佑从来很有分寸,偶尔调皮得不听话的时候清若会训他两句,有时候还会动手打他两下。
  每次被打屁屁的左佑都乐得跟清若给他糖似的。
  左盛衍和清若的交集停留下家长会,每一次家长会之后左佑和左盛衍都会最后留下来,她锁门之后两个人‘男人’一起把她送到住宿区门口。
  清若之后很少去一些晚宴,偶尔和亲人去一些都是呆一会,左盛衍过来接人,之后送她回学校。
  清若表姐带着三岁的儿子出门买东西,表姐夫去别的地方谈生意去了,没有人陪她自己带着孩子不放心,清若陪表姐逛街。
  小家伙粘清若粘得厉害,赖在她怀里就不动,还一直抱着亲亲蹭蹭的。
  买了一堆东西,两个人找地方坐下休息。
  在咖啡厅安静的位置坐下,表姐伸手要抱自己儿子,小家伙手扒着清若的手臂,扭头不开自己的妈妈,明显的拒绝。
  清若失笑,表姐恶狠狠的伸手捏了捏自己儿子的屁股,“你个坏小子,一见漂亮姨妈就不要你老妈了。”
  清若伸手挡了表姐的‘咸猪蹄’,“行了,别闹他。”
  表姐嘟嘟嘴,“抱了臭小子一路,脚疼不疼?”
  清若摇摇头,示意了一下自己今天穿的平底鞋,“不疼呀。”
  “是是是,你从小就小孩缘最好。”表姐感概了一句,说起小孩缘,突然想起来左盛衍,“你和左盛衍现在到底是怎么说,这都几年了?”
  表姐的口吻颇为不客气,最开始提起左盛衍都是很尊敬的,后来变得随意,现在更是不客气。毕竟清若这样的条件,要不是左盛衍这‘占着茅坑不拉屎’的,照表姐的说法,她早就给清若找了个十全十美的完美老公儿子都会跑了。
  现在都五年过去了,左盛衍这要死的,不放人,也不表态,真是气死表姐了。
  清若柔柔的笑了笑,“能怎么说呀?就那样呀。”
  表姐一看清若这模样就来气,恨铁不成钢的戳着清若手臂教训她,“不是我说你,你就是免费帮人家带儿子,你就是个免费保姆。”
  清若笑了笑,逗着怀里的小包子玩没接话。
  表姐叹了口气,“这天杀的左盛衍呀~”她现在算是明白那些人为什么提起左盛衍个个抖抖索索的模样了,这男人的心,是石头。
  说曹操曹操到,刚说起左盛衍,表姐就看见左盛衍那辆标志性的车在街道边停下了,顿时更暴躁了。“诺,那石头来了。”
  清若转头看过去,左盛衍刚好打开车门下车,她眉眼笑得弯成月牙状,左盛衍一身军装,看起来是从军部直接出来的,隔着玻璃见到抱着孩子笑眯眯的清若冷冽的眉眼温和的一些。
  他从门口进来往这边走,一路问候的侍者都放轻了声音,黑色的军靴踏在木质的地板上清脆却又沉重。
  表姐翻了个白眼,口气特别差,“哟~左将军来了呀~”
  清若抬手轻轻拍了一下表姐,还是笑得柔软轻和,抬头问他,“怎么过来了?”
  左盛衍还没说话,她怀里的小包子不知道是不是和他妈妈心有灵犀的讨厌左盛衍还是被左盛衍周身冷肃的气息吓到,拉着清若的旗袍突然就哇哇大哭起来。
  清若一下子就心疼得皱了眉,抱着他起身心肝宝贝的哄。
  左盛衍看着她心疼得紧紧蹙着的眉,身边是她温柔得要滴水的轻哄。
  表姐本来是着急儿子的,不过清若在清若会搞定,一见对面左盛衍有些恍惚的面容顿时冷笑了一声,凑近左盛衍话语清冷,“再过两年,我们清若成老姑娘了也不知道还能不能生一个自己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