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娇宠小娘子_分卷阅读_10
  ☆、016、渣男提亲
  一个八岁孩童的智商,说来虽不算聪慧,但却也称不上笨了,更何况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
  欢喜知道以沫能救她爹,且大方的让他们家赊药,因此干劲十足的冲到了以沫家里,挽起袖子就问:“姑娘,我现在要做什么?”
  以沫纠结的看了下小院,其实家里没什么需要欢喜做的,哥哥走前已经把家里的柴劈好,水挑满。
  犹豫了下她才问道:“你会生火烧水吗?不然你给你爹熬药?”
  “会会会,我最会熬药了,平时爹的药,就是我熬的。”欢喜眼神一亮,蜡黄的小脸散发着光芒。
  “好,那你去生火,厨房在那里。”以沫手指向厨房,看着欢喜兴高采烈的蹦了进去,她这才去另一个房间拿药材。
  家里的药材有许多,有些是她们自己种植的,有些是姥姥为掩人耳目上山采的,还有一些是姥姥特意买回来让她认识的。
  以沫抓好药去厨房,就见欢喜已经把火升起来了,药罐里也装了水,只等她拿着药材放进去就行。
  “药熬好了,你就端回去给你爹喝,晚上就不用过来了,我这里不用人侍候,倒是你爹,生病一个人在家里不方便。”以沫递了药说道。
  家里就两间房,一间她和哥哥在睡,一间里面堆满了药材和各种杂物,别说挪一间房出来给欢喜住,就是挪给哥哥睡都没有办法。
  欢喜眼一鼓,硬邦邦的说道:“那不行,我爹说了让我侍候你,我就得侍候你。”
  以沫明白欢喜父女的心意,但她真的接受不了,好言劝说:“但是我家里没有位置给你睡了啊,晚上你就回去睡吧!”
  欢喜一双淡而稀的眉毛紧紧的拧起,苦恼的说:“可我爹说了让我侍候你。”
  以沫略顿了下,想了一个折中的办法,说道:“你平日来帮我做饭洗衣就当抵药材了,晚上睡就不睡在这里了,我家里位置小,也没有你住的地方。”
  姥姥不在的这些天,洗衣做饭的活,她也做惯了,只是她始终记得姥姥说的话。
  女子的手就是第二张脸,她若是不好好保护的话,以后就算回到了京都,也会被其他人笑话。
  欢喜父女执意报恩,她不如顺势接受,也解决了欢喜家的债务问题。
  “好!”欢喜满口应下,她自然更愿意睡在家里。
  毕竟欢喜爹到了晚上,病情会更严重一些,她不在旁边照顾,心里也放不下。
  欢喜熬药的空档,以沫便让她把饭做了。
  之后,又让她带了饭菜和药回去。
  欢喜毕竟不懂人情世故,见以沫这样吩咐,又见饭菜香,想到爹好久没吃过一顿饱饭了,忙打包了一大碗走了。
  当晚,欢喜爹把欢喜骂了一顿,又耳提面命的训斥了一番。
  但次日中午,一早去以沫家干活的欢喜,仍旧端着药碗和饭菜回来。
  “不是跟你说了,去以沫姑娘家里只准干活,不准又吃又拿吗?”欢喜爹气得坐起来,一阵急促的喘息,缓了好一会儿,呼吸才顺畅过来。
  欢喜又是拍背,又是倒水,等欢喜爹平静下来,才无辜的说:“是姑娘吩咐我拿回来的,姑娘说我干活抵药材钱,还说米饭一个人的也不好做,让我做三个人的,若是我不拿回来的话就让我倒了。”
  昨晚爹骂了她,她哪敢不听,只是觉得以沫姑娘把饭菜倒了可惜,所以又听话的拿了回来。
  欢喜爹又是喜又是愧,只觉得平白占了以沫莫大的便宜,当下冷声吩咐说:“以沫姑娘对我们家的大恩大德,欢喜你一定要记在心里,以后姑娘叫你做什么,就做什么,在姑娘面前听话乖巧一些。”
  “我一直很听姑娘的话啊!”欢喜呆呆的应道,把手中的饭菜和碗药一递。
  欢喜爹见状,一声长叹。
  女儿这么痴傻,他若真是不在了,她以后该怎么活啊?
  想到这点,欢喜爹求生意志又强烈一点,对以沫的感激之情更浓郁一些。
  父女俩这边打定了主意对以沫肝脑涂地以报大恩。
  旭日和皓月那边却是头皮发麻,看着刚赶来的小姑娘说:“小姐暂时不会收你,你先回去,一切等爷回来了再定夺。”
  家里的活,现在有欢喜做,看以沫的性格,他们觉得这时候她应该不会多收留一个人。
  “是!”小丫头风尘仆仆的赶来,别说喝杯水了,连一句多话都没有说,又被旭日和皓月赶了回去。
  以沫说下午没有什么事,所以欢喜中午在家里多陪了她爹一会儿,等到爹睡着后,她才提着篮子回以沫家里。
  远远的,她就看到有一个年轻男子堵在以沫家门前。
  当下将篮子一甩,快步冲了上去,将人用力一拉,细胳膊细腿的挡在以沫前面,冲着男子吼道:“你为什么欺负姑娘?”
  年轻男子一看,当下笑说:“这不是傻丫吗?平日看起来呆笨愚蠢的样子,现在倒是挺聪明的啊!还知道抱住这金凤凰的大腿。”
  以沫厌恶的看了眼前男子一眼,“张涛,我家不欢迎你,你马上离开。”
  张涛挑了挑眉,一副痞样的说:“这可由不得你,我今天可是上门来提亲的,你答应也得答应,不答应也得答应。”
  他可是算准了时间,若不是这几天出了命案,又惊动了衙门,他早在离修离开的第一天就来了,哪里会拖到现在。
  “你要向姑娘提亲?”欢喜古怪的看着张涛。
  张涛虽然不知道欢喜为什么叫以沫为姑娘,但却顺势回道:“是啊!以后你就要叫我姑爷了,怎么样?开心吧!”
  欢喜倒是懂提亲成亲这些,她爹担心她嫁不出去,常在她耳边提,眼前看张涛这样说,不免有些诧异。
  心中想什么,也就直接说了出来。
  “可是姑娘长得这么好看,你长得这么难看,怎么配得上姑娘?”
  “你……”张涛抬手就想揍欢喜。
  倒是跟着张涛一起来的媒婆,一脸笑呵呵的说:“涛子和她们说这些做什么,夏姑娘私下连定情之物都已送给你了,还怕她会不嫁吗?你还是早点把信物拿出来,这桩亲事也能早点结成。”
  “这倒也是!”张涛得意洋洋的冲着以沫抛了一个媚眼。
  以沫嫌恶的瞥向一边,只看张涛慢条斯理的掏出一块素白的帕子,放在鼻间轻嗅一下,这才将帕子摊开,将里面的物件展开在以沫面前。
  看着素白帕子下的那一抹蔷薇红,以沫惊得瞬间白了脸,倒退数步。
  ☆、017、名声被污
  “你怎么会有这个?”以沫眼神死死的盯着张涛手中之物。
  那是她的肚兜,可是在姥姥出事的那几日丢失不见了,当时心里沉浸在哀伤之中,也没有将这事多放在心中,如今看到最是贴身亲密之物在一个痞子手中,她心中的惊涛巨浪简直不能用笔墨形容。
  张涛笑着重重亲了一口肚兜,猥琐的说:“真香啊!”
  以沫双拳紧握,腔间涌起一股强烈得想杀人的**,她恨不得将眼前的男子抽筋剥皮,以他的血清洗此污点。
  “怎么,生气了吗?这可是你亲手送给我的!”张涛一手捏紧肚兜,一脸兴奋的看着以沫。
  只觉得这时候双眼通红冒火的以沫,就如她肚兜上的蔷薇花一样,美丽多刺,炫彩夺目,比起平日里斯斯文文的样子,更显得迷人。
  “把它给我!”以沫一字一句,咬牙切齿的看张涛。
  从小到大,她虽然清楚自己的身份特殊,被迫住在这样一个小村庄里,但她也不觉得委屈,毕竟有疼爱她的姥姥陪着。
  所以她也一直觉得自己是一个豁达的性子,可是这一刻,她才知道。
  她不是。
  “想要,你来拿啊?”张涛一脸享受的模样摊开双手,仿佛在等以沫投怀送抱。
  欢喜虽然不知道眼下是什么情况,但也看得出来以沫不高兴了,原因就是张涛手中的肚兜。
  欢喜想报答以沫,不用她吩咐,便抬手就去抢。
  张涛虽是男子,心眼却只针大,比一个女人还计较,这会儿见欢喜扑上来,直接便是一脚踢了过去。
  “滚,就你这样的丑货,还想碰爷!”
  欢喜干惯了体力活,力气虽大,但耐不住身子过于单薄,一脚便被张涛踹倒在地,一张脸瞬间变得苍白。
  由此可见张涛下脚有多重。
  “张涛,你不过太过分了,你若是现在把东西给我,我还能留你一命,否则的话,别怪我!”以沫微微眯起微红的眼,掩去满目的狠厉。
  上前将欢喜扶了起来,握着她的脉象看了一眼,好在伤痕不算重,擦药休息两日即可痊愈。
  “哈哈……”张涛狂妄的大笑一声,“怎么着?听你这口气还想杀我不成?不说你这小身板,就这众目睽睽之下,你敢吗?”
  以沫咬咬下唇,她现在手边没有毒,毕竟谁会没事制些毒药带在身边,可是她现在十分后悔。
  “把东西留下,你滚出去!”以沫死死的盯着张涛。
  张涛得意洋洋的重重吻了一口肚兜说:“这可不行,这肚兜可是你送给我的,是我们的订情之物。”
  以沫冷冷的说:“我虽然不认识这块肚兜是谁的,但是你一个大男人拿着肚兜,想来也知道是偷的,你若是不愿意留下,就直接滚出去。”
  反正无论如何,她都不能承认这肚兜是她的。
  幸好姥姥有先见之明,不许她在肚兜上绣名字,再加上家里就她和姥姥两人,也不可能有机会拿错肚兜。
  否则的话,在铁证面前,她还真没法狡辩。
  “哈哈,就知道你会不承认,不过这杏花村里除了你姥姥的手艺能绣出这样的花色,还有谁行?”张涛自信满满的轻抚肚兜上的蔷薇花。
  这肚兜本来就是他趁着以沫不注意偷的,当时顺手还拿了些银子。
  碎银都是姥姥放在明显的地方,数量不大,是家里日常开销,所以银子多少,以沫也不清楚,掉了也没有注意到。
  “呵,你随便拿块肚兜来就指鹿为马,你以为你算一个什么东西,我夏以沫会看上你这样的货色,别说是上门提亲求娶我,你就是给我提鞋都不够资格!滚……”以沫怒气冲天的吼道。
  张涛一张脸色几变,同她前来的媒婆,眼神溜溜的看了一圈,陪着笑脸说:“这大好的喜事怎么闹成这样,不是两情相悦,送过订情信物了吗?如今这事都到了这一步,夏姑娘也就别拿乔了,这事若是闹开了,你面上也无光,会坠了名声的。”
  媒婆的意思是让以沫捏着鼻子认下这事,也全了她的名声。
  以沫眼睛一横,连着媒婆一起往门外赶。
  “都给我滚远一点,别脏了我家的地!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样的货物,简直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以沫恼得不行。
  但是毕竟才十二岁,不能好好处理这事。
  一时痛快将人赶了出去,很快这事就闹得街知巷闻。
  “姑娘?”欢喜捂着胸口看着眼泪婆娑的以沫。
  以沫擦了把泪,回身进屋,拿了药给欢喜擦上,又自己去厨房烧了满满一大桶水,与欢喜合力抬到了屋里。
  之后,便一直待在屋里没有出来。
  欢喜看着时辰,该熬药端回去给她爹喝了,但看着以沫这样的情况又觉得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