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青梅很酸 完结+番外_分卷阅读_61
  她俩见我一直傻乐,倒失去了继续说下去的兴致,转而把注意力放到了球场上。
  男队的比赛这时差不多结束了,轮到陶淞年上场。
  她没多话,冲我们点点头就随着队友上去了。
  宁冉这下松了手,目不斜视地小声在我耳边说道:“学姐对你很好嘛。”
  要不是语气有些冷淡,我几乎都要顺着她的话点头了。
  第三十三章
  我没有附和宁冉的话,只是紧闭着嘴唇勾了一下唇角,尽量显得淡定一些。
  宁冉没听到我的声音,稍微侧了一点脸回头瞟我一眼,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只是从背后看去,好像整个人都恹恹的,没有什么精气神。
  我猜想如果刚才我顺着她的话点了头,怕是又会被她呛一把。
  她往常不是这个样子,然而最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总让我觉得似乎有点失控。我曾在书上看到过,说是女生在例假期间情绪波动会比较大,便疑心宁冉是不是受了这个的影响,可仔细一算,好像日子也不对。
  要说到底是哪里有问题,我一时半会儿也说不上来。只是独独有一条,我觉得她对陶淞年并不像对旁人那么友善。然而她们过去根本就不认识,怎么可能会有什么过节。
  我正暗自思忖着,冷不丁被周围突然爆发的欢呼声惊醒,回神过后便跟着旁观的人一起鼓起了掌,虽然并不晓得发生了什么。
  宁冉仍旧是一副不悲不喜的样子,手上也轻轻地拍打了两下,却没跟在节奏上。
  我已经听说过了陶淞年在学校小有名气,也见过有人平日里来围观她打球。只是到了正式比赛的时候,还是被吓了一跳。
  场上算上陶淞年一共十个人,可周围加油呐喊的声音像是只为她一个人似的。我们左前方站着的几个女生最激动,双手拢成喇叭状围在嘴边,一直在喊着陶淞年的名字。十几岁的女孩子本来声音就很尖利,音量一旦放开了,穿透力就更惊人。
  宁冉站得离她们也就两米远,竟还能面不改色,我稍远半个身位都觉得自己的耳膜快要破了。
  正打算揉一揉耳朵放松一下,宁冉的手肘往后一靠,回过头轻声问我:“你不是来给学姐加油的吗?怎么一声都不吭?你看旁边这几个,喊得气都喘不匀。”我盯着她的眼睛,竟看出一丝丝浮在表面的笑意,再往深里瞧,空洞洞的一片像是根本没有焦距。
  宁冉说完后见我一脸犹豫,略微低下头又加了一句,“你愣着干什么,她刚刚已经看了你好几眼了。”
  我叫她说得有点脸红,摸不准她这飘忽的态度是怎么个情况,只得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
  旁边的呐喊声还在继续,甚至有一浪高过一浪的趋势。陶淞年打球的时候确实非常吸引人,利落的动作和精准的得分都让人忍不住想要拍手叫好。她本来长得就很有少年感,现在这种感觉被无限放大,也难怪周围的女孩子一个个看得面红耳赤。
  我确实也没有免俗。听了宁冉的话后我才专注在球场上,隔着八九米的距离跟陶淞年对视。我能看到她的眼睛突然微微眯起,带着一点点痞气,让我不自觉地心跳快了两秒。
  想到周围还有这么多人,我心头竟涌上一丝莫名的窃喜,看吧,就算没有撕心裂肺地加油呐喊也会收到她的关注。
  等到陶淞年到底线捡球的时候,我趁她弯腰起身的那一下很小声地说了句“加油”,她显然还是听到了,抬起头挑眉笑了笑。
  我的余光在那一刻瞟到了宁冉,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垂下了视线,侧脸的线条紧绷着,仿佛并没有在关注身旁发生的这些事。
  那天看完球赛回教室的路上,宁冉沉默了好久,直到离教学楼还有二十米的时候,她突然转过脸问我:“我刚才那样是不是很讨厌?”语气轻忽但又有些笃定,表情平静眼睛却略微无神。
  我被问得一愣,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
  “我是说,像刚才那样不阴不阳地说话带刺。”宁冉完全停下了步子,视线偏向了一边,两只手搅成了一团,“我知道这个样子是不对的。陶淞年是你的朋友,我也是。她好心给你带了饭团,还邀请你去看她比赛,这都没有什么,说明她确实看重你。我本来应该心平气和甚至热情友善一点,起码不让你难做。但是,但是……”
  宁冉仿佛陷入了某种情绪,眉心拧起,面上很少见地浮现出一丝无措。
  “我觉得这样很讨厌,我讨厌自己这样阴阳怪气。”
  她这样叫我莫名的难受。她的脸上应该是带着一股小小的骄傲,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苦恼。
  说实话,我是很希望宁冉的态度能稍微好一点的,毕竟陶淞年什么都没有做错,没理由要被宁冉突如其来的刺扎两下。而宁冉是我很重要的朋友,她的态度也会影响到我和别人交往的状态。
  我不曾想过与陶淞年相识会让宁冉有这样的反应。这已经超出了我对她的了解。我当时唯一能想到的,只是她在担心我的注意力分给了陶淞年,继而会冷落她。毕竟在阿芮和邱梓诚交往之后,她平时联系最多的就是我,同样的,我也是。
  “算了,我说不清楚这是什么感觉。你就当我突然抽风了吧。”宁冉的眉心仍旧锁着,语气稍微有些不耐烦,似乎自己也没有思考出个一二三四来。
  我那时自认已经摸到了症结,扶着她的肩跟她面对面站着,放软了声音说道:“我知道。”
  宁冉一脸怀疑地睁大了眼睛,轻轻哼了一句,“你知道?”
  “你好像很不喜欢我和陶淞年在一起?”我问得有点迟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