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门君少的心尖宠_分卷阅读_35
  “君喻哥,真巧,刚说到你就来了。”她站起身来,第一个开口说道,衣裙颜色鲜亮,笑意嫣然,很醒目。
  “是吗?”他浅笑着,白色衬衫流露出高贵与雅致,通身的迷人风华,颠倒众生。
  古淑敏见儿子到来,空出了傅念晴身旁的位子,留给他坐。
  君喻不语,坐在了她身旁,倾身从茶壶里倒出一杯清茶,喝了一口,是她泡的。
  只是没见到她的人。
  见他坐在自己身旁,傅念晴心里是开心的,恍若一下子和他拉进了距离,可以更近地看到他。
  她坐得很直,嘴角上扬,“君喻哥,过了这个暑假你就要去英国的曼彻斯特大学了吧?”
  “嗯。”他轻啜了一口茶水,没错,离去英国的日子渐近了。
  傅念晴也是有私心的,她也想要去英国。
  古淑敏见机插了一句进来,“到时你也可以去英国上学,互相照应也不错。”
  这正中她的心意。
  “转学不利于学习,等你高中读完再去也不迟。”君喻音调平平,对她说道,陈述客观事实。
  傅念晴不说话了,心里还是很想跟他一起去的。
  聚会饭菜一切准备就绪,大家陆续入座,空出一张椅子,何姿还未回来。
  安雅打电话问过何姿,她说正在路上堵车,晚一会儿才能到,让大家不必等她。
  君陌只好让大家先动筷子。
  安雅坐在君陌身旁,时不时给他夹菜,照顾周到。
  君喻不大说话,举止得体,偶尔应上两声。
  傅念晴也没有再多说话,心里是无比贪恋这一刻的,如果能这样永远就好了。
  马路上车流拥挤,上下班的高峰期还未褪去,长长的车流堵塞在高架桥上,寸步难行,偶尔向前开进一点。
  何姿坐在车里,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心知着急也无用,只能静静地等待着。
  这夜,她不知道,众人也没想到的是,家里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聚会中途,大门被钥匙打开,门外走进一个女人,踩着高跟鞋,衣着时尚。
  站在客厅时,各人见了脸色异样,有阴沉担忧的,也有意外高兴的,她的到来似乎能闻得到硝烟战火的味道。
  君喻不露声色,神色平淡,看不出异样。
  女人的脸上始终挂着笑,只是那笑里掺杂了太多的东西,反而让人觉得不妙。
  “惠然,你怎么来了?没事先通知姨妈。”古淑敏从椅子上起身走向她,眸底溢满了意外和惊喜。
  盛惠然,古淑敏的外甥女,君喻的表姐,也是君陌的······前未婚妻。
  “他生日,我能不来吗?”她是笑着的,笑得极其哀伤,恍若一朵残败的花朵在风中凋零碾转最终被泥土侵蚀。
  君陌的生日她还记得如此之清楚,每年的生日都有她。
  “那快坐下吧。”古淑敏拉着她的手欲让她坐在自己身旁,可被她挣脱了。
  盛惠然径直走向君陌身旁的位子,如今被安雅坐着的位子,“你坐在这个位子,可舒服?”
  君陌紧紧地盯着她,保护着安雅,生怕她又做出什么伤害她的事。
  “既然来了,就找个位子坐下吧。”君陌望着她,对她说道。
  “坐哪?我记得我是坐在这的,被人抢了位子。”她站在安雅身后,冷冷地说道。
  君陌怕她再多生事端,耐心说道:“不要胡闹,快找个位子坐下。”
  盛惠然盯着安雅的后背仿佛快要盯出个洞来,怨恨无处遁形,“这本来就是我的位子,是她恬不知耻抢走的。”
  安雅自始至终都没有说话,沉默无声。
  “安雅,如若不是我,你早病死在街头,倒头来我还养了一头白眼狼,我当了个冤大头!”看得出,盛惠然是恨极了安雅的。
  安雅成了拆散一对鸳鸯的第三者,人人当街喊打的小三。
  第六十五章 好意言劝 一声巴掌入v公告
  安雅在她口中成了一个遭万人唾弃的人,抢夫拆散了人家的幸福,罪不可赦。
  君陌是不舍安雅受这般侮辱的,“盛惠然,请注意你的言辞。”
  听见他严肃地呼她的全名,她不怒反笑,“怎么?怕我伤了她的心?你就这么护着她!”
  安雅朝君陌示意性地摇了摇头,要他别再替她说话,否则惹来的只会是她更多的恼怒。
  “若不是她,我们两个怎么会走到这种地步,你会夜不归宿?你会鲜少回家?你会在结婚当天抛下我,在婚礼上逃跑?让我成为了t市的大笑话,让我在众人的嬉笑声和幸灾乐祸声中抬不起头!人人都在笑我是个大傻子,让好心救回来的朋友抢了自己的丈夫,真是个天大的笑话!”
  想起那时的事,盛惠然怒不可遏,笑得讽刺。
  “这个狐狸精有什么!还带着一个女儿嫁给了你!”她倾身将手按在了桌子上,碗摔在了地上,碎了。
  安雅静默了一会儿,起身望着她,“事已至此,我只能说对不起。”语声异常沉重,真挚虔诚。
  这声对不起将她是第三者的名声坐实了。
  到了这幅田地,她除了对不起,其他的什么也不能做。
  “对不起?对不起有什么用,你能把他的心完完整整还给我,还是能跟他离婚!”她的声音很高,极具嘲讽的意味。
  不能,完完整整的心还不回去,离婚······机率不大。
  “我此生最后悔的事就是把你从街上救回来,让你们两个相识,我不知有多恨我自己。”她用拳头重重地捶打着自己的身子,悔不当初。
  每每夜里,噩梦轮回,她不知有多恨自己。
  说起来,盛惠然也是个可怜人,自己所爱的人离她而去,每天深夜枕边都是冰冷的,只剩下她一人在空荡荡的房间里,过往的回忆成了维持她生存的唯一。
  六年前,她从国外留学归来,在路边看见了倒在地上的安雅,那时她高烧昏迷倒在路边,是她赶忙将她送到医院救治,医生说再晚一会儿命就没了,她是她的救命恩人。那时的安雅在餐厅里端洗盘子为生,她见她可怜不免声恻隐之心,让她到君陌的公司干杂活,工资待遇好了很多,万万没想到的是,日子久了,她和君陌生出了情。
  她也曾听公司的人传出的流言蜚语,可她还是不信,到最后不得不信了,但她还是在双方家长下和他结婚,没想到君陌在婚礼上离开,让她成了全城的笑柄。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拜她所赐,让她沦落到了这步田地,昔日人人羡慕的婚姻结合人去楼空,千金小姐哪还找得到当年的半点风姿?
  “安雅,我最恨最恨的人就是你,我恨不得杀了你。”她将桌上的碗筷尽数扫落在地,噼里啪啦的摔碎声,仿佛要穿破耳膜。
  全场只有君喻,淡淡的,不动声色,气定神闲。
  这场生日聚会气氛异样沉重,阴霾密布。
  傅念晴一声不吭,不敢轻举妄动,望着这副情景有些意外发愣。
  古淑敏和君遥都是见过大世面的人,但看着柳青青这般,心里难免会有担心。
  她在国外疗伤的日子并不好过,说是疗伤,那伤恐怕是越来越深,经年不易愈合的吧。日日夜夜,分分秒秒,哪里是那么好过的?
  这段事情曾在t市闹得沸沸扬扬,人尽皆知,是君家压下了这件事,所以至今都没人再提起,就好像从没发生过,他们自己也没有再提起过。
  无论如何,安雅是不想让何姿知道这件事的。
  原本温和的生日聚会一片狼藉,满地碎片,饭菜撒落了一地,彻底毁了。
  君陌神色阴沉,走到大门边,“请你出去。”他已经给足了她耐心和面子。
  帮她打开了大门,让她出去,出人意料的,何姿站在了大门外,看样子已经站了好久,方才的一字一句不知是不是都被她听了进去。
  “小姿······。”安雅见了女儿,心是慌的,坠落了千万丈深渊。
  君喻见了何姿,久久未变的神色有了些变动,眸子深幽,她都知道了,她还是知道了,心里是无比心疼她的。
  盛惠然也看见了她,冷笑着。
  所有人都在看着何姿,看着她接下来的举动,得知自己的母亲是破坏人家婚姻的小三,她是羞愧地逃开还是慌乱得无措。
  “妈,礼物取回来了,礼物包装得可真精致,很好看。”她浅浅笑着,像是没看见眼前的狼藉不堪,从容地走向安雅,不去低头看向地上的凌乱碎片,与往常无异,将手中的礼物递给她。
  这个举动打破了设想中可能发生的。
  到了这种地步,还能淡定地如此,这个年纪轻轻的女孩再次让人改观加深了印象。
  盛惠然冷眼看着何姿,慢慢地一步步走向她。
  “这就是你女儿?你年纪轻轻就有了女儿,恐怕这勾人的狐媚本事生来就有了吧!”她言语恶毒,听来很是刺耳难堪。
  安雅站在原地,并不言语,任由她侮辱。
  何姿站在母亲身前,手搭在母亲的肩上,嘴角带着淡淡的笑,“妈,晚餐没有吃好吧,再去吃一点,正好我也有点饿了。”她好似一点没听见盛惠然难听的话语,兀自说着。
  盛惠然怒了,被一个年纪轻轻的小丫头忽视了,“我还真是小看你女儿了,跟你母亲一样都是颇有心计不要脸的东西!”
  何姿牵着母亲的手,对母亲笑了笑,转头望着她,“阿姨,你来参加君陌叔叔的生日聚会,想必也是想祝他生日快乐的,无需言语动作过激,让对方快乐就好。”
  她的语声清浅,纯净悦耳。
  君喻站在一边,看着她,女孩的光芒越发盛了,这就是他心上住的何姿。
  “伤人伤己,划不来,我相信您的心里的难受不亚于他们,每说一句心里就痛上一分,事已至此,往事不复,何不把心放宽一些?”她看着她的眼睛,直视着,幽幽说着。
  盛惠然冷笑着望着她:“放宽些,怎么放宽!你是个什么东西,狐媚妖精的女儿也配和我这样说话!”她的理智全无,容不得一个晚辈这样和自己说话,扬起巴掌扇了下去。
  ------题外话------
  谢谢大家长久以来的支持陪伴,在大家的支持下,这本书明日18号入v上架,上架大更,欢迎大家前来踊跃首订,还望大家继续支持,作者感激不尽,谢谢大家。
  第六十六章 爱情无需言做媒 全在心领神会
  那一巴掌下来,力道想必是很大的,五指红印是难免的。
  何姿就站在那里,不躲不闪,神色不惧,等待即将到来火辣辣的疼痛。
  盛惠然火气正盛,扬起手一巴掌扇了下去。
  蓦然,一只戴着腕表的手掌紧紧地扣住了她的手,迅速绝然,僵持在半空中。
  何姿认得那块手表,那是君喻贴身戴在手腕上的,转头看去,他已在她身前,护住了一大半的她。
  “收收你的脾气,这年的生日聚会不是让你来撒泼泄怒的,这是别人的家。”君喻的话有些狠了,一语过双关,轻易刺穿了她的痛处。
  她的怒气不适合在此时发泄,君陌已经有了自己的家庭,与她已经毫无瓜葛,她要注意分寸脸面。
  盛惠然听着他的这句话,噤了声,一句话说不出来,怒火难平。
  古淑敏不知君喻为何会在此时出头,挡下了那一巴掌,与平日里的他不符,话语尖锐。